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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
尖利的哨子聲在山林中響起，時而緩長，時而促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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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也隨著阿公嘴里的哨子聲時而展翅高飛、或翱翔或盤旋，時而斂翅俯沖、或穿梭或駐足在阿公手臂上。
“你只是用小白來拍電影，不用懂得怎麼熬鷹，只知道簡單的指揮就行了。”阿公說道。
狄雲點了點頭。
阿公繼續道︰“緩而長的哨聲代表高飛。短的哨聲代表起飛和降落，氣促的短聲是起飛，緩慢的短聲是降落。還有代表盤旋偵查或者改變方向的哨聲，後邊再給你說，你先把讓小白起飛和降落的哨聲學會再說。”
“哎，好。”狄雲應道。
阿公將手臂上的鹿皮手套摘下來給他綁上，說是手套不如說是臂套更合適，將整個手臂都用鹿皮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特別手法硝制的鹿皮很堅韌，上面縱橫交錯著劃痕，全都是被小白的爪子抓出來的。
然後再將哨子給他︰“先試試讓它落下來。”阿公說完後便挪開一段距離，躲在一棵大樹下面。
狄雲將手臂平舉，哨子放嘴里吹了一聲，然而盤旋在頭頂天空上的小白並沒有什麼反應。
不遠處倚在一棵樹下的阿公道︰“聲調還是不夠低，你吹的時候將舌頭向上卷起來，這樣嘴上發力時氣流在嘴里會在舌頭上先打個卷兒，哨子發出來的聲調會平緩很多。”
狄雲按照阿公說的，又吹了一聲，這回天空上的小白有些反應，但卻依然沒降落下來。
狄雲看向和藏獒藏在樹下的阿公。
阿公說道︰“就這樣，繼續吹，一直吹到小白落下來為止。”
狄雲依言繼續吹著哨子，一連十幾聲，空中的小白都只是向下俯沖一段距離然後又飛起，在空中鬧騰著，可就是不落下來。
又是一聲，小白終于直直落了下來。
狄雲精神一震，腳下下意識地扎了個馬步，手臂使勁兒做好了準備。
縮著翅膀從空中降落的小白如同一顆從天而降的炮彈，就在狄雲以為這只鷹是不是自尋短見的時候，它忽然伸展開翅膀，足有一米五還多，猛地一扇，整個身子就調轉一下，雙爪探出朝著狄雲的手臂上抓了過來。
狄雲暗暗吞了吞唾液，集中注意力以防這只鷹不受控制忽然攻擊。
在臨落在他胳膊上的時候，小白又撲閃了一下翅膀，雖然沒閃在他的臉上，但那股子風從臉頰上掛過，真跟被刀子割了兩下是一個感覺，眼楮也下意識地閉上了一瞬。
突然覺得手臂一沉，身子晃了晃繼續站穩，睜開眼楮，小白已經落在了他的手臂上，正歪著腦袋打量著他。
雙眼清澈得能倒映出他的影子，再加上偏著腦袋，還真有一股子萌態，但狄雲實在不敢掉以輕心，緊張地戒備著，以防它驟然發起攻擊。
一人一鷹這麼對視了好一會兒，邊上樹下的阿公道︰“可以了，可以讓它飛到天空上了。”
狄雲小心地將哨子放進嘴里，使勁兒地吹了一聲。
短促的尖利聲中小白猛蹬雙腿，騰空而起。狄雲身子手臂一輕，身子又被帶的晃了晃。心頭松了口氣，這算是學成了一招。
（注︰這是老佛杜撰的，諸位同學千萬別模仿，不然要是被老鷹抓了**老佛可不負責。）
接下來一個多星期時間，狄雲一直跟著阿公在山里學習指揮小白，雖然沒達到指使如臂膀，但只要哨子再手，簡單的指揮小白做一些動作卻是能達到了。
杜祺鋒過來接他的時候，小白正站在他的手臂上顧盼生姿。
“成了？”杜祺鋒問道。
“勉強可以了。”狄雲說道。說著抬一抬手臂，小白便展翅飛向天空，他摘下鹿皮臂套道“拍電影幾個簡單的鏡頭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就好，好樣的。”杜祺鋒拍拍他的肩膀道“麻煩了。”
狄雲搖搖頭表示沒事。
杜祺鋒將給阿公的禮物放進木屋里，三人坐下聊了一會兒便起身和狄雲一起告別。
臨走時，狄雲將哨子還給阿公，阿公卻是搖了搖頭道︰“哨子你先帶著，走的時候可以將小白也暫時帶走，這段時間可以再和它培養培養感情，等電影拍完了你再給我送回來就行。”
狄雲扭頭問杜祺鋒道︰“帶到城里去沒問題吧？”
杜祺鋒面上有喜色，至于喜的是什麼就不知道了，說道︰“沒事，每年來港島這邊過冬的候鳥不少，到處都是鳥，其中不凡鷹隼，沒問題的。”
狄雲也有些意動便答應下來，朝著阿公問道︰“該喂些什麼？”
阿公說道︰“一般情況下不用管，小白會自己找吃的，若是想喂的話，喂些肉就可以，生的。”
坐到車上，狄雲吹了聲哨子，小白的身影便從遠處飛來盤旋在頭頂上，一路上一直跟著車子。
路上，老杜問道︰“你和阿公相處的不錯吧？”
“還行。”狄雲說道。
老杜搖頭笑了笑，抬眼看了一下空中的小白道︰“這只鷹和那只大狗可是阿公的寶貝，現在能讓你帶走這只鷹，足見對你的喜愛了。”
狄雲听著他這話味道怪怪的，但又品不出是什麼怪味兒，便問道︰“對了，還不知道阿公是什麼身份，以前是做什麼的？”
光看其養的寵物和臉上的傷疤就能猜測到不是一位平凡的人物，肯定有著不尋常的經歷，狄雲很有興趣了解一下。
杜祺鋒張了張嘴，最後卻沒說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反正是一位很厲害的人物，你能被他看重是件好事。”
狄雲怪異地看他一眼，見他不願意多說，也不再多問。
到了市區，因為有小白的存在，住酒店不方便，杜祺鋒直接將他安排在了自己的一處暫時沒人居住的房子里。
這里可能是一處富人區，位置在半山腰上，環境比較優雅清新，左右都是一棟棟有庭有院的別墅。
安排好了之後，杜祺鋒說道︰“明天就進行另一項訓練。”
“什麼訓練？”狄雲問道。
“劇本上不是說有一段走鋼絲的鏡頭嗎，就是那個。”杜祺鋒說道。
“幾十米高空拿把傘的那個？”狄雲眨了眨眼楮“不會來真的吧？”
“怎麼可能。”杜祺鋒失笑“只是做個樣子，但過程總得走一趟吧，拍攝的時候離地也就半米高，但最起碼你能在上面站住腳不是，所以稍微訓練一下。”
“這樣，那就簡單了，沒問題。”不是真的幾十層樓之間走鋼絲就沒問題，要真那樣，那就不是在拍戲，而是在拍命了。
杜祺鋒接著問了一句︰“還有，你不恐高吧？”
“不恐高，怎了？”
“樓頂邊緣那幾處戲我不打算用替身，你覺得成不成？”杜祺鋒說道“當然，會做好安全措施的，不會出什麼問題。”
狄雲搖了搖頭表示沒事，主要是這部電影中好多鏡頭都是在樓頂邊緣拍攝的，若是用替身的話，那小一半都得用替身來演了，再說除非萬不得已他也沒有用替身的習慣。
杜祺鋒放心下來，樓頂的鏡頭雖然危險，但做好防護措施也不會出什麼事情，主要是擔心演員要求用替身，那樣的話每到驚險刺激的鏡頭時都看不到演員的臉，必然會影響片子的整體質量。
狄雲笑道︰“還有什麼一並說了吧。”
杜祺鋒也笑道︰“還真有，你跟我出來看看車先。”
院子中停了一輛紅色的敞篷跑車。
“開車應該沒問題吧？”
狄雲點點頭︰“嗯，會開。”
“這是我借來的車，拍攝時就是你的座駕。”杜祺鋒說道“不過港島這邊和內地的交通法規是不一樣的，就連里面駕駛位的左右位置都不一樣，所以你還得先學學開車。”
“額……不會還要考駕照吧？”狄雲問道。
杜祺鋒笑道︰“你要是有興趣考的話我可以幫你辦理，不過你不是港島籍，得先辦幾個證件。”
狄雲想想自己大概不會在這里常住，有無駕照無所謂，便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
“隨你。”杜祺鋒說道“不過車還是得學。”說著指了指車里的一本書道“基本的交通法律法規也得了解一下，我會叫個人過來教你開車。”
狄雲點頭，心里暗嘆，電影還沒拍呢，技能倒是學了不少。
然而杜祺鋒又道︰“對了，還有。”說著取出來一個盒子遞給他。
狄雲打開來看了看，里面赫然是幾根雪茄。
“這個也得學著抽一抽。”
狄雲捻起一根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煙抽過不少，雪茄還真沒接觸過，笑道︰“沒問題。”
“這是我讓朋友從國外捎回來的，還不錯，說不定你會喜歡上。”杜祺鋒笑道。
“哈…那多謝了。”
ps︰大家端午節快樂，多吃幾個粽子！(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