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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很恐懼？”
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幾個小家伙下意識點著小腦袋，怯怯的雙眼委屈地看著東方不敗，小小的身體輕輕顫抖著，顯然這次著實嚇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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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恐懼什麼？”東方不敗沒有轉身看他們，卻清楚他們的每一絲動作，口中依舊淡淡地問道。
幾個小家伙低下小腦袋，不敢說話。
“恐懼成為像他們一樣的人？”東方不敗淡漠的雙眼看向了煉獄般的長崎城，讓幾個小家伙也下意識看了過去，這一看小小的身體又是一顫。
“記住，天下間本就沒有什麼好恐懼的事情，所有的恐懼，都只不過是你們自己嚇自己而已，就算這地覆天翻，又能如何？大不了一死而已。”
淡漠的聲音讓四個小家伙也莫名的平靜下來，那到達極限的精神、內心仿佛找到了支柱，雖然還在抽搐，但也是少了大半的恐懼之色，
“孩、孩兒多謝父親教誨。”小無道有些哽咽地說道，其他三個小家伙也反應了過來，連忙可憐兮兮地跟著說道。
“沒什麼好謝的，人生來就注定了不公平，你們是我東方不敗的孩子，天生就注定了能擁有常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東西。”
東方不敗輕輕一揮袖子，右手負在身後，不在意地說道，目光仍然看著長崎城內，淡漠的聲音繼續響起︰“就像現在，長崎城的這些人，本來不必死的這麼慘。
可惜為父需要給你們上第二課，他們自然就得死。
在本座眼里，這就是這些人存在的價值。”
四個小家伙沉默著，心里出現了難受的感覺，從小在林詩音幾女身邊長大的他們，自然保留了那一份小孩子的天真、以及善良。
就連最為狠辣的雪千尋，也是在小無道面前收起了狠辣。
現在听到東方不敗的話，自然會感到不忍、難受。
“你們很難受，為父不會怪你們，更不是想要讓你們變成沒有感情的人物，而是在告誡你們，這就是沒有實力的下場。
身為東方不敗的孩子，如果你們將來沒有實力，你們的下場會比這些人更慘。”東方不敗忽然轉過身來，淡漠的目光，直視已經被這話嚇愣住的四個小家伙。
“為父這一生只會有兩個下場，一個是離開這方世界，另一個、就是死。”還是非常淡漠的聲音，即使說到死的時候，依舊如此，隨後停頓了一下，雙眼中閃過一絲莫名之色，繼續說道︰“如果為父消失了，你們到時卻沒有足夠的實力，你們以及你們母親的下場，絕對會比這些人更慘。”
淡漠的話語讓四小齊齊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看向長崎城內，不敢想象會有那麼一天。
而東方不敗卻沒有停止的意思，忽然間，轉過身去，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如果真的到了那時，為父一定會親手殺了你們、以及你們的母親。”
聲音剛剛落下，渾身冰冷的四個小家伙已經徹底愣住了，呆呆地看著自己父親的背影。
“這就是你們的第二課，千萬不要想著能永遠依靠別人，能依靠的，只有你們自己。
在這里好好想想。”
話音落下，東方不敗已經一步踏出，消失了。
只留下幼小內心里翻江倒海、徹底愣住的四個小家伙。
好一會時間，四個小家伙才開始有了動靜，不時看看下方的慘象，不時仔細思考著，小臉上一一出現了各種表情。
“大哥，爹爹真的會、會殺了我們和娘親嗎？”又過了一會，小無雙忍耐不住，撅著小嘴，望向了小無道。
小無法和小無天也望向了小無道，雖然年齡都差不多，但平常受到的教育，以及小無道最為沉穩的性子，讓他隱隱成為了四個小家伙中的老大。
小無道搖搖頭，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父親說的沒錯，如果、如果父親真的有一天消失了，那些壞人一定不會放過我們和娘親她們的。”
“沒錯，要是真的要死，我寧願死在父親手上。”小無法點了下頭，堅定地說道。
“我也是，不過我們應該努力修煉，擁有強大的實力才對。父親說的對，我們不可能永遠依靠父親。”小無天快速說道。
“恩，不管怎樣，我們都不能讓父親失望，還要保護好娘她們。”小無道握起小拳頭，小臉非常嚴肅地說道。
“恩！”另外三個小家伙，也嚴肅地點了下頭。
“可是、我不想父親消失！”小無雙可愛的大眼楮早就紅透了，可憐兮兮地小聲說道。
………………
雲朵上方，一朵更大的雲朵中，東方不敗站在里面，皺起一絲眉頭看著幾個小家伙。
即使听到幾個小家伙的話，內心升起些許欣慰，也還是皺著那絲眉頭。
那些話，他本可以不說，可他還是說了，就像當年他直接告訴雪千尋幾女，當了他的女人，就要做好死在他手里的準備，死也只能死在他手里，孩子自然也不例外。
他沒有騙四個小家伙，如果在他消失之前，有機會的話，當他認為幾個小家伙、和雪千尋幾女不能保護自己，他一定會親自下這個手。
同時，也是借幾個小家伙的口，告訴雪千尋她們這些事。
而這第二課，雖然可以用比較溫和一點的手段，但他還是沒有任何猶豫，選擇了最為直接、最為冷酷的方式。
就像他說的，得到多少就會失去多少，沒有人例外，現在不失去，四個小家伙以後連失去的機會都不會有。
這樣對于不到六歲的孩子，很殘酷嗎？
東方不敗一點都不覺得，世上比這殘酷的多的去了。
他皺眉不過是因為心里的感情而已，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有感情存在。
雖然許多事東方不敗會毫不猶豫地去做，重來一次他依然會這樣做，但並不代表他就真的就沒有感情存在。
就像這一次，再來一次他仍然會這樣做，但那種父子之情，卻也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著。
就這麼站著雲朵里，看著幾個小家伙可愛、可憐的小模樣，足足看了兩炷香時間，他們也從一開始的害怕，到現在能勉強鎮定下來了！
東方不敗的嘴角也不知何時勾起了一抹輕輕的笑意，淡漠的雙眼中也帶上了些許溫和。
很快，在幾個小家伙驚喜激動的神色中，淡漠的東方不敗出現了，帶著她們回到了營地，交給了早已心急如焚的雪千尋她們。
幾個小家伙連話都來不及說，就一個個太過疲憊睡過去了。
“之後的，就交給你們了！”說完，東方不敗轉身離去，留下又喜又憂的雪千尋幾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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