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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杜千上前幾步，走到朱可身邊，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學著朱可的樣子，蹲在破爛石頭面前，想了一下，也伸出兩根指頭，點在太陽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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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狠狠的瞪著眼前的爛石頭，片刻功夫，眼楮都快要瞪出眼框了，瞳孔失去焦距，向鼻梁處集中。
站在他身邊不遠的錢無莉，小嘴微張，眼中透著笑意，斗雞眼？
開什麼玩笑，朱老大讓你看你就看？當初他也讓其他人這麼看過，可誰能看出石鼓里有沒有東西？如果真能看出來，早就自己組建冒險團隊了，誰還願意當分成更少的團員？
要知道，在帝國洞天之內，擁有數萬之冒險團隊，可真正有能力看穿石鼓的，最多只能找出十幾個人。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團隊每次提出申請的時候，都能在第一時間，拿到入洞時間表，把那些在他們團隊之前申請的團隊，擠到後面去的原因。
別看這個團隊只有幾個人，連侍從加在一起，都不超過三十人的小型冒險團隊，擁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強大實力，在所有的冒險團隊，甚至包括駐軍在內，都有資格排在前二十名。
好一會兒，杜千搖搖頭︰“什麼都沒看出來。”
眾人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看不出來就對了。據朱老大說，那是御魂師的一種能力，同樣不是用眼楮去看的，而是感應能力。
反正御魂師的手段，沒人能想象出來，隨朱老大怎麼說都行，隨他去吧，總之是听不懂，連錢無莉那樣的小妖女，試了幾次之後，也不願意在這種事情上花心思了。
你不是御魂師，再怎麼解釋你都听不懂，如果你是，又何需解釋？
“打碎，準備出發。”朱可點了下頭說道，這個結果，他同樣不意外，十幾枚石鼓，他已經感應過了，里面都是空的。
幾位侍從隨手一擊，石鼓碎裂，露出里面的結構，有些部分已經石化，更多的地方，是空的，就象一塊石頭，里面有無數大大小小的裂縫。
“怎麼判定是不是石鼓？”杜千拉住錢無命輕聲問道，他還是沒看出來，這東西有什麼特別的，有裂縫的石頭叫石鼓？
“等一下。”錢無命攔住一位侍從，從他手里取過一枚完整的石鼓。
“你彈一下听听。”錢無命將石鼓塞進杜千手中，隊伍向前移動，鑽進標有‘甲’字的洞口。
杜千跟在錢無命身後，一邊走，一邊用手指在石鼓上彈動著，不用解釋，他也知道石鼓這名字的由來。
“膨膨膨……”手指每次彈動，手中的石鼓就發出一聲低沉悅耳的聲音，和鼓聲極為相似，如果不是親手在彈，只用耳朵听，杜千相信他听到的就是鼓聲，不可能是別的什麼聲音。
“這東西在洞天里很多嗎？”杜千稍聲問錢無命，這些人里，最熟的就是他，也只能問他了。朱可雖然認識，可那家伙，杜千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何況人家是隊長，一直走在最前面，也不方便問。
錢無命歪著頭想了一下︰“不能說很多，反正數量不少，能不能找到看運氣，我們這隊人，平均每年要來兩次，這已經是第六次了，每次進出的時候，掃一次貨，平均可以收到十枚以上，大約就這麼多吧。”
這的確很難衡量，想想山體兩側數百近千的攤位，石鼓的數量肯定不能說有很多。可每次都能買到這麼多，還真不能說稀少。
“自己找到過多少？”杜千對石鼓依然沒什麼概念。
“自己？沒找到過，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可我知道的也不多啊。掃貨掃來的石鼓不到兩百枚，從來沒找到過有用的東西，反正每次朱老大都要來這麼一次，到底找什麼，沒人知道。”
“沒人知道？”杜千听著更糊涂了。
錢無命點頭說道︰“的確沒人知道，可能只有朱老大這樣的人才知道，我們就是听從命令。來這里的冒險者團隊，都知道石鼓值錢，最便宜的也能賣到一百符，大的能賣到三千符，直徑每提升一厘米，價值翻三倍左右，除此之外，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說話間，前面又出現了一個小溶洞，溶洞中多了幾條通道，每條通道上，都有涂料涂寫的編號，這次使用的是數字。
跟在隊伍的後面，鑽進甲二號通道，隊伍的行進速度越來越快，隨著通道的數量增多，入洞的人群被不斷的分流，走在相同道路上的人數，在飛快的減少著。
隨著洞口的編號越來越長，身邊的人也越發的少了起來，編號的位數已經長達二十幾位，這條通道上，已經只剩下三個團隊，不足兩百人了。
行進的速度很快，杜千已經沒心思去管石鼓的問題，心中驚嘆不已，二十三位的編號啊，想想就覺得恐怖，也只有集中帝國的力量，花上千百年的時間，才有可能完成這種編號的工作。
他心中很清楚，這才是入洞的第一天，而且還只走了大半天的時間，象這樣的編號，還不知道要增加多少位呢。
“目前最長的編號是一千兩百四十九位，當然，也可能更長，這個編號是隨時會增加長度的，就算負責洞天的軍隊，也不知道目前的編號長度有沒有增加。”杜千這點心思，自然逃不過錢無命的眼楮，其實每個剛進入洞天的冒險者，無論他是什麼身份，心里猜想的東西，都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這次杜千沒有問，想了片刻說道︰“我們團隊手里，也有這樣的涂料？”
每個洞口上的涂料編號，很粗很大，極為醒目，字體花樣百出，明顯不是出自專人之手，杜千覺得自己猜到了編號的方式和規則。
“嗯，我們手里也有，誰最先發現新的地下洞口，誰就按照規則進行編號，離開洞天的時候，將新的編號傳給洞天管理處，可以寫錯，不允許涂改，如果錯了，在編號最末的位置，加上特殊編號作為修改。”錢無命說道。
相當簡單粗暴的規則，不得不說，這種方式很有效，沒人知道洞天里的這種入口有多少，這項工作，絕對不是少數人能夠完成的，只有發動每一位冒險者，才能不斷擴大洞天中的探索範圍。
“我們的目標是新區，其實來這里的冒險團隊，絕大部分都是去新區的，也就是那些沒有編號的區域，在洞天里，差不多每時每刻，都有新的編號產生，有些會過段時間，傳回洞天管理處，有些團隊，或者是粗心，也可能有別的目的，根本沒把新編號傳回去，不管怎麼樣，只要在洞口上方，涂上編號，後來者總是能看懂的。”
“有道理，這個方法看起來不怎麼樣，在這樣的環境的里，的確是最有效的。”杜千不得不承認，當初發明這個辦法的家伙是個天才。
這種涂料明顯不一般，這處洞天的歷史可不短，最初進入的洞口上方，涂料編號看著依然很清晰。
“那當然，除非你不涂寫編號，只要涂寫上，就改不了，去不掉。就算為了自己的團隊安全著想，也極少有團隊會故意不寫編號的。”
“我們需要走多久？”杜千問道，他如饑似渴的，不斷提出問題，想要在盡可能短的時間里，掌握更多的信息。
“六到七天左右，垂直距離四千三百米以上，曲線路程超過六百公里。”
杜千一皺眉，垂直距離只有四公里多一點，可需要走的路程，居然要超過六百公里？洞天里的復雜性，超出他的想象。
路越來越難走，計時器上顯示下午一點的時候，這條通道上，已經只剩下他們這隊人，其他的團隊，早就從別的通道分離開來。
直到此時，杜千才覺得陰冷。進入洞天，已經走了一百多公里，按照錢無命的說法，前兩天的路程都是熟路，相對好走，速度要快得多，越到深處，走過的人越少，有些地方，根本就沒有路。如果沒有涂料標識，誰來了都會迷路。
有點冷，杜千從背包里扯出一件衣服，其實這里的溫度並沒有下降多少，他知道這完全是一種心理作用。人越少，感覺溫度越低。
午飯和晚飯，都是邊走邊吃，一路上，朱可沒給休息時間，直到晚上快十點的時候，終于在一個巨大的，看不到邊際的溶洞中停了下來。
其實一路上，這樣的溶洞並不少見，可這個溶洞明顯與其它的有很大的差別。
“濃濃的人氣啊。”杜千不由自主的輕聲念道。
“是啊，其實我最煩人多了，可每次進入洞天之後，就會覺得，其實人多了也挺好的。”身後傳來火力的聲音，這家伙，自從進入洞天之後，就很少說話。
“你喜歡人少？”杜千很意外，這家伙在正蘊學府里，可不是一般的活躍，怎麼可能不喜歡熱鬧？
“是啊，我其實挺內向的，家族需要，你懂的。”火力很無奈的笑了兩聲。
“呵呵，不用奇怪，進了洞天，在這樣的環境里，人的本性最容易體現出來。”錢無命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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