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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点多,清河市的天空才刚蒙蒙亮,林曾摸了摸地球上第一棵“植物母婴室”的树干,有些好笑地看着树干上工工整整的五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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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隶书,字体圆润,深绿色的笔画,就像电脑打出来一样,不是写上去,也不是贴上去,就是仿佛树干本身自己长出来的纹路。
真是一个清晰的标示。
当然,智慧不高的奶果意识,并不识字,它是按照林曾脑中的画面,形成这个标示文字。因为他觉得“植物哺室”的含义有些模糊,所以将名称改为植物母婴室。
林曾在完成这个“植物母婴室”的构建后,没有在这里多停留。
通过第一个行道树母婴室的构建,林曾内心中,有了许多体悟。
他准备回大梦公馆,好好将这些体悟琢磨透彻。这些经验,是他构建植物空间的基础。
等他将这些体悟消化吸收之后,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母婴室的建立,会更加的顺畅。
在林曾看来,这个母婴室,比起异度空间那些随处可见的母婴室,显得太过简陋,有许多不足之处。
没有热水,不能泡奶,没有电源开关……
更别提异度空间植物母婴室里,提供妈妈和婴儿同时游泳的舒爽温泉,为婴儿提供各种合理训练的设备,以及给母亲提供sPa级身体按摩的特殊植物。
当然,有一些特别功能,需要使用者用晶源体来付费。
等林曾的能力,将异度空间的母婴室复制出八成的设施时,他估摸着就能开启二星育种学徒的任务。同时,也可以开始构建更为复杂的城市植物建筑。
林曾没有再继续盲目地将地球上的植物,机械简单的进行炼制。而是将自身育种师能力的提升,作为目标。
而林曾虽然处在没有育种师的地球。
但他比异度空间的育种师,拥有的优势是,他不用像异度空间普通的育种学徒那样,植物资源比较稀缺,想要获得练手的树木,还要去各个城市的管理机构接受任务。
对他来说,整个清河市的行道树,都是他的实验材料。
用光了怎么办?
没关系,清河市的行道树不够,还有鹭岛市,还有海泉市,华国有六百多个市级城市,一千六百多个县,如果以普通人的寿命来计算,林曾用来练手的材料,简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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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育种师传承的道路上,研究越来越深的林曾,并没有发现自己思维方式,和常人不太一样。
他的思维里,对异度空间传承的植物,出现在公众场合,显得没那么在意。受到大量资料的影响,甚至觉得有些习以为常。
就像在一个领域专精到了极致的人,并不在乎通俗意义上的人情世故。
他构建完这个“城市母婴室”的植物空间后,心中只有成功的愉快,以及构建失误的反思,并没有在意,等天亮之后,这一棵奇特的树屋,会给来来往往的路人,带来什么样的震撼和疑虑。
林曾回到大梦公馆,一边思考,一边煮一顿丰盛早餐的同时,这株被改造过后的阔叶榕,随着逐渐明亮的天色,将过路人的目光,完完全全都吸引了过去。
一个啃着肉包走向公交车站的青年,他脚步匆忙,突然看到一条平日行人并不多的步行道旁,围着一圈人,交头接耳,看起来非常热闹的样子。
石松晨因为上班的地点距离住处很远,因此每天早起。他平日上班的时候,从没在这条路上,看到这么多的人群。他怀着好奇,往那个方向走去。
还没走到位置,就被一个古里古怪的建筑吸引了。
一个看起来像一棵树的,看是感觉又不是一棵树的建筑,屹立在两棵榕树之间。
石松晨从人群外围,挤到中间,期间听到围观路人相互议论。
“这怪模怪样的建筑昨天怎么没看到呀?”一个拖着购物小拖车的大妈一脸疑惑地问道。
“对呀,昨天这里好像还是一棵榕树,怎么变成这样了?”一个穿着太极服的大爷手背身后,摇摇头表示不解。
“植物母婴室?”一个背着书包的中学女生,念着树干上的隶书文字,嘀咕道,“母婴室是用来做什么的?这看起来好像是一个树屋,外观好特别。”
一群人围着树干,看了又看,敲敲打打,半天也没有研究出什么东西。这个写着“植物母婴室”的建筑,无论路人如何折腾,它自岿然不动,半点动静也无。
石松晨也研究了一会儿,不过完全没有弄明白这个奇特的建筑,到底怎么使用。
他在离开前,拍了一张照片,将照片发布在华国最大的网络问答社区——知了世界论坛,向广大的网友寻求答案。
坐着公交车,他一路刷新手机消息,却发现留言者甚多,但能够回答他问题的,却没有一个人。
这个名叫“植物母婴室”的建筑,到底是什么呢?
怎么使用呢?
卓云兰是目前“清河市母喂养行动联盟”的负责人,同时也是一位一岁半男宝宝的妈妈。她的日常工作,就是为希望进行母喂养的妈妈提供信息帮助和鼓励。以及,在社会上提倡母喂养,并通过宣传和努力,为母喂养,提供更为优越的社会条件。
同时,她也是一位优秀的母指导。
这天,她正在为一位背奶妈妈提供帮助,突然,一位联盟内的宝妈给她发来一张图片,询问她是否对照片里的内容有了解。
“植物母婴室?这是什么?”网名叫做嘟嘟妈的卓云兰回复消息。
“这是今天一个朋友发给我的一张图片,询问我这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来问你。这上面写着母婴室,不过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不知道是不是政府准备发展母婴室的设施。”这位宝妈,同时也是一位具有高级母喂养指导师证书的专业人士,从事母指导工作多年。
卓云兰想了想,决定问到详细地址,去探访一番这个母婴室的情况。
吴婉蓉是一位全职妈妈。
每天早上,她都会带六个月的宝宝,距离住处最近的街心公园晒太阳散步。
这天,她一个不留神,和附近邻居熟悉的妈妈聊天久了,怀中的女儿扭动着身子,突然哭闹起来。
她猛然发现,喂奶的时间到了。
街心公园距离她家大约十多分钟的路程,她打算抄近路,直奔回家喂奶。
无奈何怀里的小家伙,饿起来,哭天嚎地,一刻也等不及,眼泪鼻涕流了一大把,双手乱挥,摸着妈妈的前胸,想要喝奶。
吴婉蓉很是自责,抱紧孩子,加快脚步,直奔回家。出门在外,实在很不方便。
在清河市公共场合,想找一个的地方,给孩子喂奶,非常困难。她曾经有躲在厕所喂奶,躲在商场更衣室喂奶的不愉快经历。
就算孩子哭得昏天抢地,她也不敢在外直接喂养。
前阵子有一个母妈妈,在公交车上喂奶,被旁边的围观群众拍了照片,发布在网络上的惨痛经历,让很多哺的女性,胆战心惊,不敢随意喂养孩子。
在自然界中,喂养下一代再普通不过的举止,在华国,却因为世俗偏见,而变得偷偷摸摸,遮遮掩掩,见不得光的行为。
最让华国哺妈妈头痛的地方在于,社会公共设施,对哺妈妈,也充满了漠视。
商场,医院,学校,公司,车站,飞机场等公共场所,想要找到一个干净,卫生,设施齐全的母婴室,非常困难。
透过污浊的眼,所看到的都是污浊的事情,反而让世界最干净,最充满爱意的行为,变得难堪起来。
吴婉蓉小跑过一条步行道,突然听到几个人围着议论。
“母婴室”、“建筑”等字眼突然钻进她的耳朵。
她猛然停住脚,来不及细想抱着女儿,冲到说话人身边,急切的问道:“请问这附近有母婴室吗?能告诉我我在哪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