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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玄藏突然双手合十,直接在原地盘坐起来,那魁梧的身躯转化为纯白色,散发出圣洁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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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心下骇然,这光辉给他一种极致之美,让他心生向往,不由得怦然心跳,自忖道:“这是什么神通功法?”
杨玄藏双手不断结印,正是梵高改良后的无极真经,很快在身前化现出一朵白色透明的莲花,如一方世界般徐徐盛开,美轮美奂。
莲花一出现,四周空间变得宁静和温和,老者看的呆滞了,就连他身上的戾气和体内躁动也在这光芒下一点点化解。
“感悟大道!”
老者满脸震骇,原本在纠结要不要逃走,此刻浑然忘记了自己处境,自己在杨玄藏的对面盘坐下来,沐浴这大道清辉,进入到定的状态中。
杨玄藏一听老者说装天罐的情景,就明白了那是怎样一种状态,当初他在昆虚中时,也是和大道感应后,才进入到创世母莲之中,见到梵依的。
果然,不久后,当神识渐渐融入四周,不断感悟到世界本源,似乎触碰到了什么坚硬的存在。
杨玄藏心道:“这就是装天罐的本体吗?的确有点罐子的感觉。”他神识顺着那坚硬的感悟往四面扩散,又过了一阵,发现这坚硬并非浑然一体,而是有边界的,神识直接从边界处散了出去。
杨玄藏一愣,心想道:“难道是个破罐子?”
但瞬间就排除了这个想法,若是破罐子的话,不可能困的住这些噬神蛊,而且早就应该被梵高取走了。
他摒除杂念,继续往四周感应,神识扩散后,又进入到漫无边际的感知里。
突然,又心有所感,似乎触碰到了一些流动的东西,却并非液体,也不是气体,说不出来的感觉,惟恍惟惚,似真似幻,让他捉摸不透。
只是一接触这东西,就说不出的舒服,仿佛直接从遥远处影响到当下,让他精气飒爽,有种飘然之感。
突然,那东西内传来一道冷厉的声音,带着些许不屑,直接化作无形音浪,轰入杨玄藏的神识中,炸裂开来!
“什么人?哼,神识竟到了这,也算有几分本事,但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给我滚!”
杨玄藏对着突然出现的变故,猝不及防,只觉得五感六识都要爆炸了,全身意识一下剧痛,就从那状态中出来,脸孔煞白如纸,闷哼一声后,嘴角溢出鲜血。
老者也猛然惊厥,睁开双眼,惊问道:“大人,怎么了?”
杨玄藏盯着他,眼中射出两行杀气,寒声道:“这装天罐内还有人,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老者被他盯得浑身发毛,这时才后悔没趁刚才的机会逃走,唯唯诺诺道:“不明白大人在说什么,这装天罐中还有不少我族之人,大人不是知道的么。”
杨玄藏哼道:“我说的不是噬神蛊,你是真不知还是装蒜?”当下便将自己的神识感应说了出来。
老者听得目瞪口呆,良久,才吸了口凉气,无比尊敬的说道:“大人真乃不世天才,我在这罐子里修炼了无数岁月,才感应过寥寥几次的罐子本体,大人只是入定一下就感应到了,大人的天赋神通,实在远非我能理解。”
杨玄藏道:“少拍马屁,说重点!”
老者苦涩道:“不瞒大人,即便是那寥寥的数次感应,也只是运气好能触碰到罐子本体屏障罢了,哪里还接触过惟恍惟惚的东西,更别提里面传出来的声音了。”
杨玄藏狐疑不定,盯着他看了一阵,才确信他没有说谎,当即皱眉沉思,喃喃自语道:“怪了,那会是什么人。”
老者问道:“会不会是器灵?”
杨玄藏道:“我也想过可能是器灵,但又不像,器灵的话可以游荡在这虚空中任何地方,来无影去无踪,我们现在的情况也会在器灵感知之下,而那人似乎并非这样。”他愕然问道:“这装天罐有器灵吗?”
老者道:“不知,没有这方面的记载,我也从未遇到过。”
杨玄藏点头道:“是了,像这样的宝物,反而诞生器灵的可能性极低,可若是一旦出现器灵,就是异常可怕的存在。”他又问道:“这装天罐除了这世界外,会不会还有另外的空间?”
老者摇头道:“不知。”
杨玄藏脸色阴沉下来,哼道:“这也不知,那也不知,留你何用?”
老者吓得肝胆俱裂,急忙后退了十几步,将防御提升到极致,颤声道:“大人,我的确是不知啊!”
杨玄藏摆手道:“且信你一次,不用紧张,只要你老老实实,不耍什么心思滑头,就不会有事的。”
老者急忙道:“多谢大人。”
杨玄藏看着他,嘴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嘿声道:“我要再进一次那地方,这次不仅神识过去,三魂七魄我也会分一部分出来,这样做是极为危险的,我要你替我护法。”
老者愣住了,一般护法都要极度信任之人,对方居然选了他?是别无选择,还是太过自大,就这么肯定自己不会下阴招?
老者心思电转,但脸上一片恭敬神色,忙道:“大人放心,在这装天罐内,只要我还活着,就肯定没人伤的了大人。”
杨玄藏摇头道:“你的实力我是认可的,但忠心并不认可。”
老者忙道:“大人对我有不杀之恩,绝不敢背叛大人。”
杨玄藏冷笑道:“相比你的忠心,我更相信我的咒印。”
“咒印?”老者双瞳瞬间放大,心惊胆寒,只见杨玄藏抬起手来,掌心开始幻化各种诡异的符文,由几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复杂莫名,惊恐道:“大人不要啊!”急忙双手掐诀,准备对抗。
杨玄藏冷冷盯着他,道:“能活命的机会只有这一次,你真的要向我出手吗?是顺从的活下去,还是反抗去死呢?你是聪明人,自己做抉择吧。”
老者双唇哆嗦,说不出话来,但略微犹豫后,就放下手中诀阴,苦涩道:“我选择顺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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