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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水,转眼又是新一年的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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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焰火满天,电视里的迎春晚会已经响起歌声。
宁若凰和靳月梦都在厨房忙碌着。今天是洛家第一次大团圆,家里的人终于聚齐了。
借口厨房空间有限,女人们剥夺了洛云峰进入厨房的权力。
洛云峰只能带客厅里带洛悠,漫不经心的看着电视节目。
倒是洛瑶一直往返于客厅和厨房,她手里的美食永远没有断过。从烤羊排到东坡蹄膀,从卤肉卷到烧鹅腿。洛云峰就没有看见重样的食物。
“瑶瑶,今天的年夜饭,你一个要吃掉三分之一。”洛云峰故意逗女儿:“一会上桌了你还吃饭吗?”
小丫头放下手里的少鹅腿,她说得理直气壮:“为什么不吃?瑶瑶现在是帮妈妈减负,为洛家大团圆年夜饭出力。从妈妈做菜开始,瑶瑶也吃得很辛苦啊,等会要多吃点肉补一补。”
女儿的理由,洛云峰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因为吃肉吃累了,所以更要好好补补?
“你就不怕把肚子撑破?”洛云峰招手让女儿走到身前:“告诉爸爸,你偷吃主菜,为什么两个妈妈都没生气?”
洛瑶眨巴着大眼睛,她细细解释道:“妈妈在做特级大餐。因为手艺还不熟练,所以经常失败。为了在爸爸面前表现出贤妻良母的一面,瑶瑶这是在帮她消灭罪证。”
联系上下文来看,洛云峰推断女儿口中的妈妈是宁若凰。靳月梦的厨艺不需要女儿毁灭罪证。
“辛苦你了。”洛云峰一脸同情的看着女儿:“妈妈的手艺如何?是黑暗圣堂的黑暗料理,还是天谴之下的天谴美食?”
受老爸的问题影响,洛瑶顿时陷入沉思:“很难用语言描述,吃到肚子里,是一种家的味道。”
“吃下去感觉温馨平和、安详舒适。”洛云峰颇为自得的说到:“没想到宁若凰的厨艺如此精深,连失败的作品也达到这样的水准。”
洛瑶冲夫妻做了个鬼脸:“那是别人家的味道,瑶瑶心目中家的味道不是这样。在瑶瑶心里,家的味道应该是鸡飞狗跳跌宕起伏,一个坑连着另一个坑。吃到肚子里,感觉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好吧,”洛云峰冲女儿低声告诫:“千万不要让妈妈知道,不然你会如愿以偿的。记住没有?”
小丫头猛点头:“记住了。”
宁若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大笨牛想隐瞒什么,啥事情不能让我知道?”
洛瑶警觉的摇头:“瑶瑶答应过爸爸,绝对不会告诉妈妈。”
“悠悠知道,爸爸说,对妈妈厨艺的评价,千万不能让妈妈知道。”洛悠在摇篮里打小报告,小家伙乐得手舞足蹈:“虽然悠悠刚到不久,但是什么都听见了。”
“乖悠悠,你没有答应爸爸不能说。现在告诉妈妈,”宁若凰蹲到摇篮边:“你听到了什么样的评价?”
“黑暗料理、天谴美食、味道是鸡飞狗跳跌宕起伏,一个坑连着另一个坑。吃到肚子里,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洛悠苦着脸对母亲说到:“悠悠就记得这么多。”
宁若凰咬牙切齿的站起来:“洛云峰!你就这么糟蹋我的心意?”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悠悠的复述里,只有八个字是我说的。其余评价都是从瑶瑶口中说出。”洛云峰见势不妙,他赶紧站起来解释:“我就说了黑暗料理和天谴美食。”
这八个字的评价彻底引燃宁若凰的怒火:“还要把瑶瑶拖下水?有你这么坑女儿的吗?”
洛云峰顿时苦着脸:“什么叫做我坑女儿?明明是我又被两个女儿联手给坑了!家的味道,果然是一个坑连着另一个坑。”
“居然还敢当着我的面再说一次?”宁若凰美目含嗔,她的拳头捏得格格响:“我会让你见识到暴风雨的降临。”
觉解释起到反作用,洛云峰撒腿就跑。
“不要跑!”宁若凰在后面紧追不舍。
“不跑我是傻子!”
“你最好别让我追上!”
“追上就让你嘿嘿嘿!”
好在顶楼空间够大,过道够多。洛云峰和女人绕了一圈又一圈。
“合作愉快!”洛瑶坐在摇篮边,冲妹妹伸出手。
洛悠也伸出小手握住姐姐:“姐姐是个坏孩子,悠悠是被逼的。”
姐妹俩坐一块,兴致勃勃的看起除夕的日常坑爹剧情。
看了一会,洛瑶点评到:“虽然爸爸玩游戏的水平不怎么样。但是他在现实生活中,放风筝的技术还是不错嘛。为什么一到游戏中就不行了呢?”
洛悠扒着摇篮框站起来,她对姐姐的疑问做出的解释:“因为爸爸的前置预判比一般人快,而且不是快一点。他的危险直觉举世无双。”
“而玩游戏的多数是普通人,不管前置预判,还是危险直觉。他们的反应度远跟不上爸爸。所以敌人的攻击还没动,爸爸已经先避开了。敌人还没走到预定位置上,爸爸就已经开大。”
“所以在队友眼里,爸爸就是团战往后缩,总是卖队友。关键时刻四大皆空。只要开枪,子弹永远落在敌人前方。换成是姐姐这样的阶高手,估计会被爸爸揍得找不着北。”
“所以瑶瑶坚持不跟爸爸对战,”洛瑶捂嘴偷笑:“这个秘密千万不要告诉爸爸。呃——好半天没有看见爸爸出来,估计是妈妈抓到爸爸了。你猜他会对妈妈说什么甜言蜜语?”
洛悠老老实实的摇头:“因为不知道,所以悠悠才回来见证历史时刻。”
“听我说,我不在乎你的手艺如何。”在走廊的另一头,洛云峰死死抱住了宁若凰。
看得出来,宁若凰已经挣扎了好一会,但是始终挣脱不了洛云峰的双臂:“你这头笨牛赶紧放手,再不放手信不信我咬你?”
“尽管咬吧。”洛云峰赶紧在她耳边低语:“在我心里,你做出的菜再好吃,也不及你的嘴唇对我的诱惑大。那才是我向往的美味。”
“你以为一句好话就能让我消气?”宁若凰紧绷的脸变得柔和,但是口气还是硬邦邦的。
洛云峰压低声音:“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的。”
在客厅灯光照不到的阴暗角落,两人毫无顾忌的拥吻在一起。
客厅里两个小丫头同时闭眼捂耳,小丫头一脸受不了的表情:“爸爸真肉麻!虽然瑶瑶在预见未来的时候,见过这个剧情。但是现在浑身还是在起鸡皮疙瘩。”
几分钟后,洛云峰和宁若凰神色平静的走出来,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生。
把宁若凰送进厨房,洛云峰转身回到沙上。
他装模作样的端起杯子喝口水,这才板起脸教育俩个女儿:“下次再这样坑爹,小心我揍你。”
“妈妈救命!爸爸要打瑶瑶(悠悠)!”两个小丫头异口同声的喊起来。
话音刚落,靳月梦杀气腾腾的从厨房里出来:“大笨牛,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爸爸快跑,”洛瑶冲父亲挤挤眼睛:“一碗水要端平。不用谢,我和妹妹都是红领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