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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枪剑戟,六位大罗金仙级别的龙王各倾全力,宛如一个旋转的刀轮,不停的切斩蛟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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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人对上蛟魔王,都是六人合力,每一个瞬间,都是不同的武器,不同的招法,与蛟魔王硬撼,在短时间内,居然并不落下风。当然,他们也没有占着什么便宜,无非是相互钳制,不至于让对手腾出手来,对付那些普通水军。
王对王,将对将,兵对兵。
底层,妖王联盟不如敖氏龙族,但是,无论是最高层的王,还是中间的将,却都是妖王联盟占优。这一混站起来,终归还是妖王联盟占便宜,尤其是他们妖王众多,闲着没有对手的人,屠杀起龙宫的普通水军,那叫一个砍瓜切菜般干净利落。
看到这一幕,敖瑞与敖坤不但没有半分的欣喜,反倒是面有忧色。他们忧虑的,可不是龙宫损失太惨,而是担心事情升格,真的让玉帝参与进来,那不但他们的美好未来遥遥无期,只怕杜玄也会大受损失。
之前,他们已经将龙宫的计划给悄然传了出去,但是,却并没有收到杜玄的回应。所以,他们也不晓得,杜玄到底是有没有对策!自己是该继续这么伪装下去,还是临时反水,进行破坏。
神思不属,表面之上好像不显痕迹,但实际上对战力还是有影响的。蛟魔王何等样人,岂能看不出来?这个时候儿,却是瞅准了机会,硬拼猛打,强势击破,将群龙无首大阵给打散了开来。
这下子,东海龙王敖广等四兄弟且不论,敖瑞与敖坤心中就更慌张了,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还好,这种情况没有持续下去,因为就在阵势被破的那一刹那,他们的脑海里传来了一个声音,“不用担心,继续隐藏!”
这个声音,敖瑞尤其熟悉,正是蛟魔王。但听得这个,他却是瞬间安心下来,很明显,蛟魔王已经与杜玄联手了。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已经有了准备。他与敖坤对视了一眼之后,却是继续的做好卧底,紧跟着敖广等人。
“不自量力!没有本事儿还敢来挑衅我,看来,是之前的日子让你们过的太舒坦了。我宣布,自今日起,要再收割北海三分之一的地界!”
蛟魔王说话的同时,宽大的袍袖一甩,一道道水龙嘶吼着冲天而起,击打在了一座座坚实的龙王军阵之上,“啪、啪、啪、……”瞬息之间,一座座阵势被破,水军威力大衰,开始被妖王联盟的大军追杀。
神魔世界,伟力归于自身,往往首领一败,下面小卒们就直接崩溃了,龙宫水军能有现在的表现,已经是很不错,堪称强军了。
妖王联盟麾下的妖王们,休息蛰伏的时间也够久了,很多人这时都很兴奋,大呼小叫,乱糟糟的朝着北海龙王领地冲杀而去。
原本龙王一脉的进攻,被蛟魔王一出手就改成了大反攻。这对敖氏龙族来说,毫无疑问是大耻辱。若不是这次事出有因,他们心中另有算计,只怕敖广都能气晕过去。因为,损失的人之中,也包括了他带来的那一支水军。
本来,他们训练有素,又有金仙绝巅之力,本来是不至于如此的。但是,谁能想到,蛟魔王这一次居然接着愤怒,不顾身份,亲自对他们下手了。一挥之下,就崩碎了阵势,阵势一散,他们也就变成了一个个单独的水族军士,自然应付不了妖王联盟的大军。
不独是东海龙王的,南海龙王和西海龙王的兵马,也是一样。就仿佛专门针对一般,一拂之下,精锐兵马,尽数星流云散。反倒是那些普通兵马,还好上一些。
“蛟魔王,你不要猖狂,天道郎朗,容不得你这等妖邪肆虐害人,有本事儿你就等着,看你这一次还能不能继续的逍遥下去!”敖广等人见此,也不再继续作战,赶紧收拢兵马回撤。
当然,一路之上,他们也并不是纯粹的丢盔弃甲,也同样给予了妖王联盟以很大的杀伤。毕竟,要想求得玉帝出面,光博同情还不行,还得有功劳,这些斩获,便是功劳。当然,用来对付杜玄的话,那些损伤,也可以折算进去。
北海战事,起的突然,散的也快,妖王联盟狂飙突进,又行夺取了大片的地盘儿,敖氏龙族彻底沦为笑柄。
而就在这时,以东海龙王敖广为首,四兄弟齐聚,身穿朝服,进入了天庭大世界。他们并没有直接前往凌霄宝殿求见玉帝,而是先行前往北斗水府,去见杜玄。
这是过场,也是陷害的必要!
北斗水府。
四海龙王一起求见,也是疏为难得,让北斗水府的小神们都震动不已。
很快,杜玄便将他们都给传了进来。
四海龙王自然是按照规矩,先行行礼。不过,不同的是,行礼过后,杜玄却并没有即时让他们起来,而是让他们就此保持着躬身的姿势。
难受什么的倒是小事儿,关键是羞辱。东海龙王敖广尤其觉得不爽,因为这一次本来是他要算计杜玄,心中可是满满的心气儿,架势都准备好了,可是,还没有开口,就被杜玄给直接打枪了。
如果是往常,以东海龙王敖广的阴沉性格,说不得还真的暂时忍下了,但这一刻,身在天庭,玉帝就在头顶之上,他却是不愿再忍。当是时,不待杜玄开口,他自己就直起了身子。
看到这一幕,杜玄面色当即一沉,喝问道,“敖广,你还懂不懂规矩,心中还有没有尊卑上下?你这个东海龙王不想干了早说,有的是人想干呢?”
“星君,你问我们心中有没有尊卑,我也想问你一句,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们这些臣属?”东海龙王开口,气势十足,做出一副悲愤之相,“北海大战,还是你的授意,我就不相信,你就没有关注。我们损失那么大,伤亡那么重,可你这上官却是只作壁上观,不闻不问。
当时,倘若你派兵助阵,我相信结果绝对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你面对于此,心中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哼——,你们还好意思跟我提北海大战,你们也不看看自己,打的叫什么仗,我水部的脸面,全部都被你们给丢尽了!”杜玄一切心中了然,哪里会被东海龙王带节奏,立刻毫不客气的予以反斥。
“星君,我可是记得,我跟您说过,我们的实力,根本无法与蛟魔王等人相比。”这时,北海龙王也直起了身子,开口道,“可是您的态度是什么?还是坚持要我们打,我们现在可是完全按照你的意思办了,但是,实力不济,结果就是这样,我们拼尽了全力,还是大败亏输!我们已经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极限,星君,你自问自己尽到了责任吗?
我觉得,这件事儿,有必要到玉帝陛下面前,论一论公道了!”
“没错,我们要到玉帝面前讨个公道!”南海龙王与西海龙王这时也都豁出去了一半,纷纷起身,大声吵嚷。
看得这一幕,杜玄却是冷笑了起来,眼中尽是轻蔑和讽刺,“你们啊,是我第一次见到打了败仗还能这么意气昂扬,没有半点儿反思的人。看来,上一任星君对你们实在是太过纵容了,以至于你们连自己的本职都做不好,都当作是一种常态了。”
说到这儿,杜玄豁然起身,而后接着道,“你们不是要去玉帝陛下那里讨公道吗?那好,就随本君一起前往吧,本君正好觉得,你们的位置不合适了,和玉帝陛下商讨一下,看看是不是该换一个人。”
话语说完,杜玄也不理会东海龙王等人,一招手,众臣属便开始安排车辇。
见得如此,东海龙王等四兄弟也禁不住心头一震,原本的气势满满,也开始不托底儿了。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也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大哥?”
“沉住气,我们可是陛下的人!”东海龙王敖广为众兄弟打气。
之后,他们并没有与杜玄的车架一起,而是另外行走。不过,他们四兄弟形单影只,和杜玄的排场比起来,却是差的太远了,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来见玉帝,一般来说,除了仅仅稍逊一线的洞阴大帝、真武大帝、长生大帝、青华大帝等诸位帝君之外,其余神祗,无论品级高低,都是不用车架的,以示尊重。杜玄这次如此安排,就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态度,不惜彻底翻脸。
这一刻,他是将自己当做了未来的洞阴大帝。他知道,有些时候儿,必须显现出强势才能够稳住局面,稍稍软弱一点儿,别人就可能看出便宜,来一个顺水推舟,将整个局面翻盘。
凌霄宝殿。
玉帝高坐宝座,杜玄先向玉帝行了一礼,之后就在这台阶之下坐下。当然,玉帝肯定是不会给他准备座椅的,所以他毫不客气的自己带来了。
见得如此,玉帝心中自然更为不满,不过他却是素来以温和对人,却是不便发作。太白金星闻弦歌而知雅意,直接走下了一阶台阶,开口道,“水德星君,陛下面前,岂有我等落座之礼,你今日可是失仪了啊!”
太白金星面上带着笑容,眼中却内蕴着厉色,口中话语,更是软中带硬,绵里藏针。这种场面话,太白金星说的多,最是擅长,他这既是威胁,也是台阶,就看杜玄接不接招了。他要不是就坡下驴,那自然是两者相安,他要是不接,下面可就是彻底的疾风骤雨了。
打起来,他自认不是杜玄的对手,但是口舌之争,他相信自己绝对不输。
可是,接下来的变化,却是大大的出乎太白金星意料之外。杜玄没有起来,却也没有给他继续进攻的机会,直接便将目标对准了玉帝。
“陛下,不是臣要僭越规矩,实在是今日有人借着陛下的声势,先行在臣面前僭越。这不禁让臣感到奇怪,臣到底还算不算陛下的臣子?如果不是的话,那臣现在坐下,理所应当,如果是,那为什么一个下官,就敢觉得自己和陛下更近,胆敢藐视于臣?”
这一炮,杜玄开的可是稳的很,以太白金星的老道,别说是疾言厉色呵斥了,就是接都不好接。因为,他并不能完全把握玉帝的态度,只能将目光移转,事情上交。
见得如此,玉帝也只能自己开口,“杜卿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自然是朕的臣子,你纵然心中有怨,也该按照规矩来,擅自僭越,也是罪过!”
杜玄那里会自承有错,那不是直接给玉帝塞把柄吗,这一刻,他却是道,“陛下,这实在是臣不知道该如何自处,所以只能如此,既然陛下承认臣还是臣,臣自当遵礼而行。”
说话间,杜玄站起,目光扫过了敖广四兄弟。
“陛下,臣之前所说的人,就是他们!”
“陛下,水德星君血口喷人,臣并没有依仗陛下之势,臣只是出于激愤,我四海水族,损伤惨重,尤其是北海,更是伤亡不知凡几,大片水域也就此丢失。臣觉得杜玄见死不救,坐看北海战事失败,已经不配水德星君之位,请陛下下旨,将其罢免!”东海龙王敖广上前一步,直接跪倒在地,将头猛磕,语含悲愤,仿佛要泣血上奏。
“臣同参!”
紧随其后,南海龙王、西海龙王、北海龙王三兄弟齐齐拜倒在地,猛然磕下。
本来,玉帝对敖广四兄弟还颇有不满,觉得他们辜负自己的看重,没能成什么事儿,反倒是一直惹事儿。没曾想,他们居然有这种胆量,在这儿给自己了一个惊喜。当是时,玉帝的心态彻底稳了下来,稳坐钓鱼台。
“看来,你们双方之间的矛盾很深啊,你告我,我告你,这次北海之战,我看就是因为你们的矛盾,才会有现在。这孰是孰非,朕不弄清楚缘由,也不好判断,现在,你们就各自说一说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