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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趴下了”张禹先生愣了一下,阿勒代斯和布莱顿的体格可不若,虽然在一起的时候没喝过酒,可张禹知道,这俩的酒量应该不至于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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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瞧对面的朱酒真,张禹也就释然。这世上,估计没几个能喝过朱酒真的。
只是让张禹有点意外的是,为什么旁人没喝倒,阿勒代斯和布莱顿先趴下了。
张禹跟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他俩不应该先躺下。”
“这个刚开始吧也没打算喝酒就是见面只是,朱先生问阿勒代斯师伯,是不是他打败的梅威瑟我翻译了之后,都不用我师伯说话,艾露高师叔就说没错接下来,朱先生就提出挑战,说他一直都想挑战梅威瑟,就是没机会,现在遇到打败梅威瑟的人,更要挑战一下师伯本来是不打算应战的,可是艾露高师叔在旁边撺掇,说是不能怕了对手,觉得朱先生不过是人高马大,没什么大不了的于是,两边就按照拳击的规则,戴着拳击手套打了起来”赵华慢慢吞吞的进行讲述。
“结果呢?谁赢了?”张禹问道。
在他看来,朱酒真肯定是比阿勒代斯厉害,不过单纯按照拳击的规则,不许动脚的话,这个或许会有变数。
“结果师伯被朱先生给打趴下了跟着又是布莱顿师叔公要和朱先生较量一下结果,也被打趴下了当时差点就群殴起来,好在李明月师伯上前劝说,才没打起来跟着,朱先生提出来喝酒,而且还说,他一个人能喝趴下我们所有人,要是不服,可以试试阿勒代斯师伯本来就挺憋屈,于是答应他是先喝的,然后就趴下了接着又是师叔公跟朱先生喝也被喝趴下了李明月师伯也上去喝了一碗然后也趴下了现在大伙是车轮战喝每人都喝了两碗了”赵华讲述了具体过程。
这下张禹明白了,这不是扯淡么,就凭你们那酒量,还跟朱酒真斗酒,能喝的过就出来鬼了。
他扫了眼桌上的众人,都没少喝。
艾露高本来是皮肤特别的白,可是现在小脸红扑扑的。这时,她端起面前的酒碗,大咧咧地说道:“干!”
国语虽然不怎么样,但一两字还是能说明白的。
朱酒真也举起酒碗,两个人干了一碗。这一碗就是一斤,艾露高这碗酒下肚,碗才放下,身子就好像瘫了一样,脑袋左右晃悠。
张禹一看这架势,这是不行了。
他连忙说道:“赵华、伊莉莎,你们俩赶紧扶她回去睡觉。其他人也别喝了都回去睡觉”
张禹的话还是很管用的,艾露高被架出去,其他的人一摇三晃,走路脚下都没跟。张禹完全能够确定,这帮人要是再喝下去一碗,估计也都得趴下。
等人都出去,房间内就剩下朱酒真和张禹二人。
不等张禹开口,朱酒真马上抱拳说道:“兄弟,今天前来,多有得罪把你门下的弟子,都给喝多了恕罪、恕罪”
“不就是喝酒么,也不是什么大事”张禹说着,找了个空酒碗,也给自己倒了一碗。他提起酒碗,说道:“小弟酒量有限,陪朱兄喝一口。”
正常喝酒,让自己死也喝不过朱酒真。张禹喝了一口,朱酒真喝了一碗。
张禹这才说道:“朱兄怎么突然大老远的跑到我的无当道观来了。”
“实不相瞒,我是在新闻上得知,打败拳王梅威瑟的人是老弟你的徒弟。我这个人也喜欢拳击,曾经还去现场看过梅威瑟打拳,据我所见,如果说不让我用脚,只是按照规则用拳头的话,我肯定打不过梅威瑟。所以,我对这一点十分的好奇,很想知道,你是怎么调教的弟子。于是,我就赶了过来哈哈”说到最后,朱酒真咧嘴大笑起来,半晌后才说道:“真没想到,竟然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了打败梅威瑟的人当时我一时技痒,就想和他切磋几招后面的事,你那小徒孙也都跟你说了过意不去,实在是过意不去”
张禹曾经见识过梅威瑟的一拳,印象中也就朱酒真能与之一战。当然,如果不让用脚,朱酒真估计也没把握。现在朱酒真也这么认为,看来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他摇头一笑,说道:“实不相瞒,我这徒弟能打败梅威瑟,从中也是用了点小小的手段,否则的话,自然也是打不过的。”
“不过这也更加说明道家玄术的厉害。老弟啊,我这次过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朱酒真说道。
“朱兄请讲。”张禹马上说道。
“上次咱们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其实我就想说了我跟老弟,还有银铃妹子一见如故,有心结拜为异性兄弟奈何当时老弟你行色匆匆,没有来得及说明”朱酒真真挚地说道:“此番见面,愚兄正式提出,不知兄弟可否愿意?”
张禹没想到,朱酒真这次大老远过来,是打算跟自己结拜。
朱酒真为人豪爽,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
人家既然提出来,张禹也就豪爽地说道:“承蒙朱兄看得起小弟,那咱们今日就义结金兰!”
“好!”朱酒真更是豪迈,他接着说道:“不知银铃妹子在什么地方,叫她一起过来!”
一听朱酒真提到张银玲,张禹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银铃跟她父亲回家了,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
“这也罢,那咱们两个先行结拜,等见到银铃的时候,把她也给算上!”朱酒真有点遗憾地说道。
“行!”张禹点头,跟着不禁想起上次在朱酒真家里喝酒时的场景。他又是感慨地说道:“还记得那时,银铃说你像乔峰可我不像段誉因为长得不帅”
“谁说不是,那个时候,我就有意和老弟结拜了!”朱酒真豪迈地说道:“我朱酒真不过是一江湖草莽,能认识老弟和银铃妹子,绝对是一桩幸事。有道是,宁学桃园三结义,不学瓦岗一炉香!从今日起,你我兄弟歃血为盟,结拜为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我当!”
“大哥,不是应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张禹忙说道。
“这样哪行!”朱酒真认真地说道:“我的年纪可要比你大出不少,若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你岂不是赔了!我既然作为大哥,那有难自然是我先当!”
说完这话,朱酒真便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然后咬破左手食指,将血滴在酒碗里,放到桌子中间。
张禹知道,这叫歃血为盟。张禹也咬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滴入酒碗。
二人将酒分了,一人一半,紧接着,朱酒真站起身来,过来拉着张禹,来到空地上相对而归。
他俩双手捧着酒碗,慢慢将酒碗举过头顶。朱酒真郑重地说道:“兄弟,今日你我弟兄义结金兰,结为异姓兄弟,誓同生死!”
“大哥!今日你我弟兄义结金兰,结为异姓兄弟,誓同生死!”张禹也是豪气地说道。
干掉碗里的酒,然后相对八拜,这叫作八拜之交。
礼成之后,朱酒真双手抱住张禹的肩膀,真挚地叫道:“兄弟!”
张禹则是抱住朱酒真的腋下,郑重地说道:“大哥!”
二人慢慢站起,抱在一处,松开之时,二人相视大笑。重新回到桌子旁落座,更是开怀畅饮。张禹的酒量跟朱酒真比,那肯定是不行,但照旧陪着朱酒真喝了三大碗。
三碗酒下肚,张禹都有点迷糊了。他忍不住说道:“大哥这酒量,简直是无法形容,所谓海量,也不过如此。我都在想,大哥是不是从小在酒缸里泡大的……哈哈哈哈……”
“说来惭愧,你哥哥我这一生没别的什么嗜好,就是喜欢喝酒。听我爸说,我三岁的时候看他喝酒,就过去凑热闹,硬是要喝……结果也怪,喝了一小杯,竟然没事……他说,我天生就是喝酒的……哈哈哈哈……”朱酒真咧嘴笑道。
“大哥不仅酒量令人佩服,就是那气概云天的功夫,更是叫人钦佩!”张禹说道。
“说到功夫,其实不算什么……你的底细,谁都知道,而我的底细,你恐怕还不清楚!你我兄弟已经结拜金兰,那大哥也没什么可瞒你的,就把我的实底告诉给你!”朱酒真咧着说道:“江湖之上,有三教九流……像兄弟你这样的,自然是三教中人,而哥哥我呢,则不属于三教九流的范围之内。”
“不属于三教九流,那属于什么?”张禹好奇地问道。
“在三教九流之外,还有外八行一说!这外八行,分别是盗门、蛊门、机关门、千门、兰花门、神调门、红手绢和索命门!从古到今,有三教九流,三百六十行之说,但外八行属于另类,就是不在正经营生之列,不属于工、农、商、学、兵。看似只有八个行当,但实际上,这八门几乎囊括了江湖上所有的偏门,从古至今的江湖流派,几乎都与其脱不开关系。”朱酒真侃侃而道。
张禹点了点头,说道:“我倒是听说过,有个叫千门八将的。想来就是你所说的千门吧。”
他曾经听那伙老千说过,所谓的千门。那些老千是千门下八将,另外还有上八将。
“没错!”朱酒真点头说道:“传说中千门是伏羲所创,名字叫作‘虔门’,是为了救苦度世。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性的贪婪,逐渐变成了千门,利用人的心理进行诈骗。不管是赌也好,亦或是靠别的方法骗人,都属于这一范畴。”
“原来如此,那不知大哥的机关门,又是如何说法?”张禹虚心地说道。
“机关门,顾名思义,就是制造机关的,也可以说是销器。都说鲁班是我们机关门的祖师爷,其实真正可以称为创立机关销器之术的是祖冲之。在祖冲之之后,墓穴之中,才有了机关埋伏。传闻什么秦始皇陵,还有什么汉朝古墓中有机关陷阱的,都是扯淡,充其量也就是有个千斤闸罢了。秦陵之中,也是因为水银太多,毒性太大,所以没法开启。”朱酒真在说这话的时候,显得颇为得意。
听了这话,张禹琢磨了一下,好像也是这么回事。自己曾经去过赵武灵王的古墓,里面就是千斤闸。所谓的埋伏,就是玄门阵法,和机关陷阱并不发生关系。
张禹又是好奇地问道:“那不知道,这机关门的机关陷阱,到底有多厉害?”
“厉害的机关中,里面设置流沙弓弩,飞蝗暗坑,哪怕是江湖高手进入,也是必死无疑。随着明朝时海路畅通,西洋八宝转心螺丝引进,机关门达到了巅峰,甚至不少高手进入神机营,为朝廷效力。可到了前朝,因为皇室是马背上打天下,对于机关之术极为不屑,于是我机关门彻底流入江湖。在雍正皇帝继位之前,网络了无数江湖高手,其中就不乏我机关门中人,而且还是一等一的高手,为雍正登基立下汗马功劳。谁想在雍正得位之后,未免得位不正之事泄露出去,毒酒害群侠,令我机关门的高手损失惨重不说,还暗中派高手屠戮我机关门中人。以至于,许多高手只能改行,不少流落于盗门。”
说到这个地方,朱酒真摇头叹息一声,接着说道:“早年间的时候,我机关门对盗门一向不耻,认为都是些打家劫舍、鼠窃狗偷的勾当……不瞒兄弟你说,我太爷爷、我爷爷,还有我爸,都是干盗墓营生的,主要是负责破掉坟墓中的机关……但是干这行,也不知是不是有报应,他们都没活过五十,积累的家资,也是有命赚没命花。还记得我懂事的时候,我爸就传授我祖上的本事,不过对我是千叮万嘱,不许再做盗墓的勾当……我粗手大脚,对这个也不热衷,反而喜欢学武,家传的本事没学多少,倒是练了一身还算不错的功夫……哈哈哈哈……”
朱酒真苦笑,颇有些造化弄人的意味。
“大哥,那你这一生,可有什么抱负与追求?”张禹问道。
“我……”朱酒真苦笑一声,说道:“庸庸碌碌……除了喝酒与练武之外,我好像也没什么追求……我爹临终前倒是希望我能将机关门发扬光大,走上正道……可我的功夫,要比做机关好多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