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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禹和空弈一同进到大套房之中,张禹看着空弈,空弈现在倒是显得不紧不慢,悠哉悠哉的朝大客厅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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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空弈还一边说道:“这里的环境,看起来还蛮不错呢。张真人道法通玄,齐人之福,可真是让人钦慕。”
她在说“齐人之福”这四个字的时候,语气中流露出一丝嘲讽之意。
张禹也不放在心上,跟着空弈一同到大客厅那里,空弈也不客气,径直到沙发那里坐下。张禹坐到斜侧方的一个单人沙发上,索性从上衣口袋掏出烟来,点了一支。
“张真人可真是沉得住气,不想问问,我找你是想说点什么吗?”空弈玩味地看着张禹,微笑着说道。
张禹淡淡一笑,说道:“有什么事,小师太尽管说就好了,我想不需要我再去问”
“那我就说了”空弈轻启朱唇,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想让张真人出手治好黄韬儿子的病,并向他索要他家的九转灵佛作为酬劳。到时候,你将这九转灵佛送给我就可以不知道张真人意下如何”
“我去给人治病,得来的好处归你,这个世上还有这种好事吗?”张禹说完这话,不由得轻笑一声。
“我知道,我是没有资格要挟张真人的,但我相信,黄韬儿子所得的病,张真人一定会十分好奇。只要一听说,肯定会去瞧瞧的。”空弈颇为自信地说道。
她的这番话,可谓是一语双关。一来是告诉张禹,她看穿了叶凤凰的身份,但不会泄露出去。二来则是表明立场,你也别把我当成包子,大家都是明眼人。
最后一句,算是给张禹个台阶下,也是故意引起张禹的兴趣。
空弈能够一眼看出叶凤凰是尸修,加上上次东西方星相风水交流会时布置的风水局,已经不难看出她的修为不低。
小尼姑的年纪,和他张禹也差不多。当然,这个世上不是说只有张禹一个人天赋异禀,不是他张禹一个人会有巧遇。空弈能够发现他藏在门口,可见她的六识不会在张禹之下。估计也是能够开心眼的。
“那你就说说,看他的病能不能勾起我的好奇心,如果勾不起来的话,那恕我没有兴趣给他治病。”张禹说完这话,拿起烟卷吸了一口。
“黄韬的儿子,名叫黄信,黄韬曾经到普陀庵上香,请我师父救他儿子性命。我师父派我下山医治,黄信的症状是人已经聋哑,且失去了那方面的能力,如同废人。经过我的相信检查,怀疑他很有可能是被人下了降头所致。我又给他看相,乃是父辈太损阴德,遭到了报应,断子绝孙之兆。可是我又给黄韬看了相,黄韬面相和善,且命中积德,绝不是黄韬命相中所反应出的那样你说,这事奇不奇怪”空弈微笑着说道。
“是挺奇怪的,但也有可能是黄信不是黄韬的亲生骨肉。”张禹说道。
“是不是亲生的,医学可以鉴定,咱们修行之人,也能够想办法鉴定。我得出的结论是,二人是亲父子。”空弈自信地说道。
“那会不会是看错了?”张禹又道。
“我相信张真人的相术远在我之上,张真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去看看。如果说,不是我说的这样,那张真人拍拍屁股就走,全当一切都没发生过。要如我所说,张真人就帮忙结开我的心中谜团,顺便将九转灵佛送给我。张真人意下如何?”空弈又露出了微笑。
这个小尼姑脸上,透着一股睿智,同样时不时地露出自信之色。这一点,倒是和张禹差不多。
张禹听了她的说法,心中不免也好奇起来,从来明天见过这种事情。既然是亲生父子,命中必然有相连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截然相反,这根本不符合逻辑。
说空弈看错了,不是没有可能,奈何这小尼姑如此的自信,横看竖看也不像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张禹吸了两口烟,琢磨了片刻,点头说道:“既然是遇到了,那就去瞧瞧也好。不过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如果不像你说的那样,那我转身就走。”
“自然。”空弈颔首说道。
张禹又抽了口烟,然后将烟头在烟灰缸内掐灭。
他站了起来,朝空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咱们走吧。”
“请!”空弈也站了起来。
二人一起朝外面走出,杨颖、萧洁洁、方彤、骆晨都在门口焦急的等待。
见房门打开,张禹和空弈先后出来,她们才松了口气,随即问道:“怎么样?什么事啊?她找你做什么?”
叶凤凰站在杨颖身后,也看着这边,她的目光,一直落在空弈的身上。
空弈朝她看了一眼,淡淡一笑,像是在打招呼。
黄韬和秘书陈斌,以及那个小服务员都已经走到这边,在距离房门不远的位置等着。
张禹向杨颖等人露出一个放心的目光,然后看向黄韬这边。先前他就在门后偷听,自然有一个是黄金海岸的老板黄韬,只一打量,大概就能确定中间那个派头十足的五旬男人就是黄韬。
黄韬见张禹看过来,马上微笑地走了上去,“张总你好,我是黄金海岸的黄韬,一直久仰张真人大命,今日能够得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说着,人就来到张禹的面前,主动伸出手去。
“黄总你好,客气了。”张禹也伸出手,和黄韬握在一起。
黄韬十分的热情,握手之后,另一只手按了上去,不停地摇晃。
张禹曾经听大彪哥说起黄金海岸的老板,上次工地出事,张禹让彪哥带着工人到黄金海岸度假、旅游,当时人家给打了大折。印象中还说过,希望张禹到黄金海岸做客。
想起这事,张禹微笑着说道:“上次我们公司的人到黄金海岸旅游,全靠黄老板多多照应,张某实在是感激不尽。”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黄韬豪爽地说道。
张禹在说话的时候,也打量黄韬来。黄韬是国字脸,脸上尽是正气,给人一种厚重的感觉,不像是那种奸猾之徒。
从大体的面相上看,黄韬为人是不错的。这也印证了空弈小尼姑的说法。
张禹跟着说道:“黄总,刚刚听说令郎生了病,不知道情况如何?”
“不提了,我儿子得了一种怪病,昨晚听说张总来到黄金海岸,我当时就想过来。只是怕打扰张总休息,现在才到。还请张总一定帮我儿子看看病。”黄韬真切地说道。
“没有问题,不知令郎现在何地,咱们这就过去吧。”张禹平和地说道。
“他人就在黄金海岸,我的私家别墅区。张总是不是还没吃早饭,要不然咱们吃了早饭再去。”黄韬诚挚地说道。
张禹还有点饿了,索性点头说道:“那咱们就一起先去吃点。”
当下,黄韬就拉着张禹的手下楼,杨颖等人在后面随行。
空弈也跟在后面,甚至还故意走在叶凤凰的身边。
叶凤凰冷眼看她,她反而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到楼下餐厅,众人一起吃饭,早餐也算丰盛,各种稀粥、小菜、蒸饺、包子、馅饼,什么都有。
空弈好像缠上了叶凤凰,叶凤凰坐在哪,她就坐在叶凤凰的边上。她要了一碗稀饭,就着咸菜,叶凤凰则是什么都吃。
看到叶凤凰也在吃饭,而且还吃的挺香,空弈不禁用好奇的目光盯着叶凤凰。
“这么看我做什么?”叶凤凰有点火了,总被一个尼姑盯着,实在是让她觉得难受。
“没什么。”空弈说着,又自顾自地吃起稀饭。
吃罢早饭,张禹让杨颖、叶凤凰等人回家休息,这里的事情,交给自己就好。等见了黄韬的儿子之后,很快就回去。
萧洁洁和方彤都满是疑惑,不明白张禹明明是在,为什么晚上一直也不出现,到底耍的什么花样。可她们也知道张禹有正事要办,所以只能点头答应。
不说她们坐车回家,单说张禹和空弈、黄韬一起前往黄金海岸的私人别墅。
别墅也是在度假园区之中,是一个单独的大院子,里面亭台水榭什么都有,标准的江南园林格调。
对于空弈一直跟着过来,黄韬也没出声,天晓得空弈和张禹聊了些什么。
进到院子,他们直奔右侧方的一栋别墅。走到别墅门前,大门立刻敞开,里面有六个保镖,礼敬地打起招呼,“老板。老板。”
黄韬微微点头,朝张禹做了请的手势,“张总里面请,人在楼上。”
他领着张禹和空弈上到二楼,直奔把头的一个房间。将房门拧开,就见两个服务员衣着的女生坐在里面。
两个服务员见是黄韬进来,连忙站了起来,“老板。老板。”
“人怎么样?”黄韬走进房门,朝里面看去。
张禹和空弈也跟着走入,张禹顺着黄韬的目光看去,这房间不小,不过没用屏风隔断,能够看到里面摆放着一张大圆床,床上有个人正盖着被子睡觉。
一个服务员说道:“少爷是后半夜四点睡着的。现在还没醒。”
“那还好。”黄韬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张禹,说道:“他就是我儿子黄信。”
张禹微微点头,说道:“我能过去看看么。”
“当然,张总请。”黄韬又做了请的手势,率先朝大圆床走去。
张禹和空弈跟着走到床边,张禹朝床上一瞧,床上躺着一个能有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年轻人十分消瘦,脸色憔悴,已经脱了像。
张禹打量了片刻,看向黄韬,“我想给他把把脉。”
“麻烦张总了。”黄韬诚挚地说道。
张禹坐到床上,轻轻地掀开被子,将黄信的手腕微微拽出来一些,然后把手指按到黄信的脉门上。
不需片刻,张禹就能从脉象上发现,黄信的脉象很弱,按照这个脉象,活不了多久。最多也就是撑个一年半载。
至于说是什么病,从脉象上能看出来,是明显的脾脏与肾脏衰竭。
之前空弈小尼姑说过,黄信好像是被人下了降头,而且人已经变聋变哑,失去了那方面的能力。
脾气同于口,脾脏严重衰竭,会影响到人的说话能力。但是也不至于彻底让人变成哑巴。肾气通于耳,肾脏衰竭会影响到人的听力,同样也包括那方面的能力。
黄信年纪轻轻,正常来说,怎么可能脾脏和肾脏同时衰竭。
张禹干脆缓缓地闭上眼睛,用心眼去查看黄信的三魂七魄。
首先看到的是黄信顶轮上的天冲魄,有两个红色小人在静静地坐着,这是天魂和地魂。天魂、地魂有些暗淡,说明人命不久矣。
再往下是眉心轮上的灵慧魄,这个倒是无碍。当张禹再往下看的时候,则是大吃一惊。
眉心轮的下面是喉轮,喉轮上有气魄。可是现在的喉轮之上,则是裹满了密密麻麻的头发,这一大团头发,令张禹都无法看到喉轮上的气魄了。
气魄和喉轮一起被头发围绕,张禹从来没见过这个,也正是因为如此,黄信才会无法说话,脾脏衰竭。
张禹又往下看,力魄在心轮上,与双手心和双脚心相连,这个没有问题。中枢魄在脐轮,还有依附着一个红色的小人,自然是命魂。命魂暗淡,预示着人命不久矣。
继续向下是精魄所在的生hi轮,好家伙,看到这里,张禹又是一惊。
生hi轮和喉轮一样,也是缠满了头发,根本都看不到精魄的光球。生hi轮被头发缠满,肾脏岂能有个好,那种能力必然会失去,连带着耳朵也不好使了。
“降头这就是降头”张禹在心中暗自嘀咕起来
他下意识地睁眼看向一旁站着的空弈小尼姑,空弈一脸的淡定,没有任何表情。
张禹在心中不禁感慨,这个小尼姑确实有两把刷子,治不好归治不好,但是其中的问题,却都被她给看出来了。
迟疑了片刻,张禹又看向黄信的脸。从面相上看,就是一个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印堂极黑,命不久矣。
想要知道黄信的命理,张禹不能单纯的靠相面来完全定夺,需要进行摸骨。
他的屁股向前挪了挪,大概坐到黄信手臂旁边的位置,跟着侧过身子,把双手放到黄信的脸上,不重不轻的抚摸起来。
摸了片刻,张禹不由得又是一惊!
正如空弈所言,黄信是断子绝孙之命。之所以会这样,乃是因为父亲太损阴德,遭到了报应。
“真是这样”张禹暗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