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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说完这个,又笑着:“既是这样,我等可助道人臂之力,这样河神审案,才名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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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也参与吧,这样托梦或宣传才可仰俯无愧。”
主薄自理解了用意,虽以前是假道场假审判,可只要关键场参与了,就是真道场真审判,当下闪,只见只剩个投影里的主薄立刻就鲜明了许多,并且对着外面躬。
鬼差判官等也纷纷入场,河神笑,下个瞬间,已经在里面主位上,整个投影顿时鲜明、肃杀、威严起来。
连殿下的油镬滋滋声,哀嚎惨叫声,全部真实起来。
此时河神高坐其上,狠狠拍了下惊堂木,所有的人都向白曾看了过来,个个都是鬼差,有些更是怪物,显得极是恐怖。
“哼,有罪不供,加大罪孽,老实坦白,或可减轻罪罚。”只见河神冰冷冷看着白曾,惊堂木又是拍。
大殿内似还能听着水声,河流滔滔流过样,白曾刚才惊骇过了,虽还带着兢兢战战,可心中不由产生着悔意,似乎自己被欺骗了样,可这时惊堂木拍,河神冰冷的话落下,带着透骨的压力,只听着就感觉浑身冻僵。
白曾此时浑身冒着冷汗,刚才勇气瞬间就全部什么没有了,不知道为何就迷迷糊糊说了起来:“河神老爷饶命啊,我做的坏事都是老爷指使,我都不得不从,大人。”
白曾此时还本能想辩解。
听着这话,河神冷哼了声,侧的主簿看着白曾说:“那你还不如实招来?”
“是,河神大人,在十年前,知府原是前朝的举人,战乱时期还是童生时,曾经遭到土匪劫持,后来为个武人所救,誓要报答,之后更多有交情,两家渐成世交。”
“只是前朝崩坏,兵荒马乱,这武人也消失很久,老爷还以为他被朝廷调到别处,或者战死了。”
“老爷为了应对这个局面,也聚集数十家丁护卫院子和田宅,有日这武人突带着十数人来访,说是路遇乱军,想要暂歇会。”
“入夜,老爷这时已经是举人,取着酒菜给用,结果武人喝酒喝多了,才是暴露了身份,原来武人在前几年就投靠了本朝皇上,当时皇上还是义军,授了军职,这人与官军作战,屡次胜利,积功升迁成游击将军。”
“只是次潜入失利被打散,想着就投奔老爷,休息几天就回义军去,并且泄露了口风,说此时府城中正在通缉。”
“老爷留了心,当夜就吩咐入城打探,听闻果有通缉,且只要斩了这人,就有着七品官许诺,因此老爷半夜唤我去,醒酒药里放了毒药。”
“当天夜中小人就奉着命令,送着醒酒药,大部分都毒杀了,只有二个机警也被乱刀砍死。”
“本想割着人头献上,结果才第二天正午,传来了府城被义军大破的消息,老爷顿时大惊,吓的连忙把尸体埋了。”
“由于当时兵荒马乱,作战频繁,再加上游击将军本人是秘密潜入过来,所以没有人知道,义军很快要调去作战,搜索下没有结果,就认为阵亡。”
“我们害怕了几年,到了本朝建国,觉没人知道事,老爷就以举人出仕,由于开国人才少,很快当到了县令,现在又当到了知府。”
“河神大人,当年我只是个仆人,虽老爷将我提拔成副管家,只是这些事情,我的确不是恶。”白曾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河神大人,您知道,我这样的家生子,要是不从命,立刻就被打死了,没有人给我喊冤。”
“大人,大人,我冤枉啊!”
看着铜镜,听着这话,裴子云不由大笑:“别的也罢了,有本朝血债,这罪很大啊,没想到知府还有这样过往!”
“快,将姓名和地址问出来,知府就完了。”
裴子云这样说着,场内河神又拍惊堂木:“你坦白交代,很是老实,只是杀人者是谁,埋在何处,还不从实招来?”
问到了最关键处了,白曾虽恐惧,突觉得不对,又说不出来,正迟疑,河神又拍案桌。
惊堂木响,种摄人心魄感觉传来,白曾只觉得心惊,脑子片混沌。
河神将手摆:“还不肯招来?拖下去,上油锅。”
整个殿内立刻片彻骨寒意,两个鬼差前来,冰冷的锁链下子勒住脖子,白曾只觉得自己股血冲上了脑子,下子就懵了,才勒上去,浑身喘气不过来,拼命挣扎。
突然冰冷锁链松开了,白曾涨红了脸,双膝软跪了下去,哭泣:“我都说,我都说!求大人生,求大人生……”
白曾变成了瘫烂泥软软倒在地上:“游击将军叫高昌义,埋在了知府老宅桃木树下,人头埋在城外五里的玉峰亭下。”
“尸体有没有动过?”
“河神大人,没有动,直都埋在那里。”
“可还有着别的坏事?”
“大人,有,有,知府命我暗中陷害了不肯嫁女做着小妾的个小官,说他勒索银二千两,逼着对方求饶,乖乖把女儿嫁给知府当小妾。”
“还有帮着小舅子,把家纺织坊的老板逮捕,夺了他的产业。”
白曾跟着知府很久,此时既把最重要的事都说了,自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出来。
听着这些,裴子云冷笑,知府果身上不干净,别的都是小事,可杀了从龙之臣游击将军高昌义,就足让皇帝震怒,这可是正五品,只是现在重要的是把证据交着出去。
“自作孽不可活。”裴子云说,不去看白曾,而转向看着女郎问:“知府和什么官有仇?谁是他的政敌?你们有没有情报?”
女郎思虑,立刻说着:“有!”
“陈远之,现在是参议(州级官),明升暗降,只管水利,但是正四品,目前在隔壁府上巡察。”
裴子云点了点,回到神案前,上了根香,微微躬,后退步,就算礼成,回身踱步望着愈来愈暗的天空,微微笑着:“把这些人连夜送回去,想必这些人也是当做了个恶梦。”
“是!”数个道人应着,将法力撤掉,上迷药不要让人醒过来,在法坛上拖下上了牛车,紧接拆除了法坛。
知府衙门
深夜,街道见不到个人影,些雨飘落,显得特别的阴森,在又窄又长街道和胡同里,更夫不得不穿着蓑衣,提着小灯笼,敲着铜锣。
些风吹在没有叶子树上,出了“呼呼”怪响,处街道,突传来牛车的声音,打破了黑夜宁静,又嘎然而止。
数个人影靠近了知府衙门围墙,个黑衣人登上了围墙,扫寻了许久,见着安全,就飞入了后院。
才靠近,裴子云眉皱,说着:“大家不要用法力,继续封闭了灵光,寻着房间,把这几人送到床上。”
“虽说现在哪怕惊动了知府也无所谓了,关键证据到手了,但多事不如少事,最好让知府死到临头都不知道生什么事。”
“是!”眼见着要大功告成,大家都格外小心翼翼,过了刻时间,几人都出来了:“切顺利。”
裴子云扫了眼后院,说:“走,我们现在就去寻找这个参议,把情报送到他案上,他想必会非常开心知道知府的黑历史。”
知府衙门
天色渐渐亮,数个仆人都醒了过来,白曾醒来,精神还是恍惚,只觉脖子上阵疼痛,连忙站了起来对着镜子看,没有伤痕,只觉得痛。
“河神庙梦见是真?”白曾想着,暗暗心惊,做梦就罢了,疼痛作不了假,时间心惊肉跳,在房间中来回走动。
“总管!”个声音吓了跳,回过看,是个小厮殷勤的送了碗面过来:“小人来侍候总管。”
白曾端起面,股香味扑鼻,里面有块大肉,用的又是鸡汤,这是极好的面了,可吃起来没有滋味,正无可奈何之间,突有仆人到了门前喊:“管事,老爷命我来叫你。”
白曾眩晕,脸色苍白,放下面筷就匆匆而去,见着太守躬身为礼,知府扫了眼面前的白曾,突无端起了阵厌恶,就问:“你现在这样,昨夜可做了什么事?副没睡好的模样。”
“老爷教训的是。”白曾也不敢争论,只应着。
太守坐着,脸色有些不好,过了会才说着:“你继续拷打那些女道人,务必让她们供出,说她们不但平时勾引周围书生,且有进香的女眷都是她们负责拉红线,最后找几个无头杀人案扣在她们身上,那些捕头我不放心,说不定就和素月门有着关系,你去监监督督,务必把这案子给我弄成铁案!”
“哼,区区个素月门,就算有些本事,本官也要让她们知道,民心似铁,官法如炉!”太守狞笑着下令。
白曾听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慌,脸色就有些苍白,见太守目光扫过来,连忙应着:“是!”
只是将事情应答下来,又想起了昨天的梦,不由暗惊,自己到底是做梦,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