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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眼中的异样,陈止顿时一怔,随后猛然就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个变化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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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眼中的虚影,一般是在碰到拥有奇特气运的时候,才会呈现出这般虚影,但除了我那屋子里的沙盘之外,过去可是没有在死物上出现过这种反应,都是在活人身上才能看到。”
这心里的念头一闪即逝,陈止却没有深究,而是走上前去,仔仔细细的观看者那塑造出大概雏形的常见剑刃。
说是剑,其实还十分粗糙,因为这并不是打算量产的长剑形状,此处也不是真正打造兵器的兵工厂,而是陈止特地规划出来,用来进行新的冶铁、炼金、锻造工艺的实验室,对外的宣称,则只是铁坊里用来检查质量的地方,以作保密。
因为是实验性质,所以第一步要解决的不是“好不好”,而“有没有”这个情况,所以当下出现的物件,追求的还不是实用性,而是要确定能做出来,随后在进行成本和产出的估算后,才能进一步讨论工艺和量产的问题。
此刻呈现在陈止面前的这般剑胚就是如此,陈止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或许因为准备不够充分的原因,这剑刃上还有许多粗糙之处,整体比较偏黑,却泛着阵阵寒芒,让人看着就生危险之感。
在陈止观察剑胚的时候,旁边的李威不由紧张起来,就好像等待考试成绩的孩子,时刻关注着陈止的表情,毕竟这座试做工坊是陈止交给他来管理,先前虽也有不少成绩,但多数都是在陈止的指点下,重现新汉其他地方的技术。
简单来说,就是之前几个月,这试做工坊的成就,就是让代郡原本落后的冶铁水平,追上这个时代的平均水平,就比如当下的代郡工坊制造的武器,就是渗碳法、炒钢法各占一部分。
陈止这时抬起头来,注意到李威的表情,马上就知道了他心里的想法,不由笑道:“不用这般,这钢铁品质如何,其实我是分不出来,毕竟术业有专攻,这部分我是要向你学习的。”
李威一惊,连连摆手,连称不敢。
陈止也不多说,就道:“你只管放手去做,要钱要人,又或者有什么物件上的需要,修尽管要,这事我知道不是一时能成的,要有持久的投入,其实之前你做的就不错,现在这些尝试,都是我几句话的引领,这不过是方向,能否成就本就看运道,之前将这几种塑钢法掌握,就已十分难得了,有了这些法子,咱们就能靠着自己的人手、铁矿,打造兵器出来了,无形中就省去了大量钱财,更取得了自主权,不用受制于幽州,光是这部分收获,就是大功劳了。”
得了陈止的这些话,李威放下心来,但还是介绍起这种新得之钢的特性,而那小书童陈物,连同诸多护卫,则非常知趣的退避到一旁,防止入耳
这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就算不怕被人惦记,万一有个闪失,第一时间就要成嫌疑人。
等几人退去,李威也放开了顾忌,直接说道:“这种新钢便是按着主上提到的,以‘杂炼生鍒’为念,前后失败了百多次,但在您的提醒下,我去请教了几位道长,得了他们在炼丹、炼金方的提醒,以灌钢之法为主,控制生铁、铁的配比,将那生铁熔化,灌入熟铁之中,然后再辅以百炼法捶打,将杂质排出,遂成此法,成物坚固而锋利,更有不错的任性,可谓上品!”说到后来,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陈止轻轻点头,他是能听懂大概的,毕竟这个灌钢法就是他指点出来的,只不过按照原本的历史发展,这一套技术在南北朝的时候就会成熟,但接下来唐宋元明等时期,却也在原本的基础上进行了进一步的提升,可以说是一个基础技能,一旦掌握,发展潜力很大。
不过,路还是要一步一步走的,为了建立坚实的基础,以及构建完整的配套体系、生态圈子,陈止还是让李威慢慢尝试着,从无到有建立一套锻造体系。
毕竟在陈止看来,以代郡当下已经做好的准备,并不用刻意追求在武器的材质上领先,因为这灌钢法,在一开始的时候,优势并不明显,而且其配套的生产设施,没有个半年一年的,也无法架设起来,根本就赶不及,倒不如作为技术储备,先不大规模的推广,继续提升技术层次,毕竟学术上的南北朝定义,按着历史惯性,在原本的历史上也要百年后才开始,陈止是等得起的。
另一边,李威明显是打开了话匣子,还在那边说着:“这灌钢之法若是操作得当,能将里面的碳灰与杂质一同排出,是以小人才起意,用煤炭直接取代木炭,用以少火,只可惜分了几人去尝试,始终未成。”
陈止听到这里,却是心中一动,他忽然想起来,这煤炭、焦炭最后的优势,不由又鼓励了几句,因为这可不是陈止直接提出点子,而只是指出了一个大概的方向,当下这些都是李威在自行摸索。
这边说完,陈止忽然问起一事:“既然新钢已成,不知你可曾试过,能否耐住高温,再打造成缸形?”
李威摇摇头道:“这个还未曾试过,只是从当前的情况来看,却不容乐观。”
陈止点点头,就道:“这事本就不勉强,一步步来吧。”随后又和试做坊里的其他工匠见面,一一问候,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就走了出去。
早就等的有些闷热难受的陈物如蒙大赦,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然后就扯开衣襟,喘着粗气。
陈止走出来的时候,发现浑身上下都湿透了,便感叹着,自己这一会都这般辛苦,李威等人正日在此,着实辛苦。
这边刚想勉励,忽有脚步声疾步赶来,却是传令的佟海,直接带来了一个消息。
“匈奴在边界调动兵马了?”
陈止了解情报后,眉头微微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联系到最近几日有关匈奴的消息,更是郑重以待。
“看来那第二个俘虏,也差不多该放回去了。”
这般说着,他的心中忽然一动,有种鲜血上涌的感觉,似有什么事发生了,但旋即消散,便暂时按下了疑惑,和佟海确定一些情报的细节。
可这边说着说着,又有脚步匆匆赶来,这次过来的人却是陈舵。
这位陈家在代县的管事,此时满头大汗,一看到陈止,更是加快了几步,来到跟前,顾不得休息,就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主上,夫人……夫人她……”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