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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兄看来是想多了!张某并无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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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信莞尔:“今日也算是巧,恰好我最近想要找人帮忙。我听说你们三人办事,还算可靠,所有有事相托。”
“原来如此!”
周高闻言,顿时神色一松,心暂时落回到肚子里。这时他才感觉自己小腿肚,正在发抖,无论自己怎样控制都无法停下。浑身上下,也一丝力气都没有。
几次想要再开口,却再说不出话来。心想眼前这位的杀气,怎么就这么重?
感觉面对那些一二级的灵兽,都没有这么难的。
好在他身后的周帅,这时也已缓了过来:“不知张信大人,有何事要我三人去办?今日我们兄弟得罪在先,愿无偿为大人效力一场。”
周高感觉自己三弟之言有些不妥,似乎太谄媚了。所谓的‘大人’,是灵师专有的称呼。
可他一想到这位,可能已是进入了第三战境发在意先,绝大部分的一阶灵师都非其敌,就又闭上了嘴。心想以对方在战境上的天资,日月玄宗的神师法座们,只有瞎了眼,才会放过这等天赋异禀的弟子。
日后此人成为门中的大人物,必是十拿九稳之事,提前唤一声‘大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那敢情好!”
张信面上微微含笑:“放心,也不是什么难事。张某就只是想要拜托你们兄弟,尽量将我的灵测成绩,还有前几日被那位静公子鄙薄之事传出去,总之越多人知道越好。”
周高周富都是一阵发愣,不解张信此言何意。这种事情,别人掩饰都来不及,这位倒好,还生恐别人不知。
还是周帅反应得快,面色微变:“大人之意,可是为了洞府赌斗?”
此言道出,不但是周高周富面色奇异。后面的墨婷墨宫姐弟,亦是眼神异样。心想这个家伙,可真够卑鄙阴损的,这是想要骗人去挑战吧?
“你们管我做什么?”
张信轻咳了一声,眼神闪烁心虚的旁顾左右:“总之照我的意思去做就成。”
“此事不难。”
周高抱拳于胸:“只是今日过后,可未必会有人信。”
“今日,今日是发生什么了?”
张信眼睛眨了眨,别有深意的看向了后方的墨婷墨宫:“你们可看到刚才,究竟发生了何事?”
闻得此言,诸人顿时明悟于心。确实,今天的事情,只要在场这几位不说,那么谁都不会得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至于魏丹那几位,稍后就会被几位监考官送出峡谷。在第三试结束之前,峡内之人,谁能知道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
墨宫被张信那略含威胁的眼神盯视,心中略为不爽。可却知形势不由己,今日他墨宫理亏,张信要寻他算账的话,也有着由头。
他既不想挨揍,也不想再被这家伙砍断脑袋,那就只有低头:“你想把我们当成瞎子?不过刚才的事情,我虽是看到了。可如别人不问,我不会说。”
周高亦是心领神会:“既是如此,我们照办就是。保准两日之后,大人的灵测成绩,就可传遍峡谷。”
“那就拜托了!”
张信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笑着冲着墨婷摆了摆手,这才又转身离开。
他看出来了,这位墨大小姐并不打算找他算账,反而是怀着一定程度的善意。今日这高富帅三兄弟之所以寻上门,也多半是那墨宫自作主张。
虽说他对于墨大小姐的举动,心里还是半信半疑,怀疑其真正用心。可既然别人已经示好了,自己总不能一直冷脸应对吧?
而墨婷那原本清冷的眼眸内,也浮现了几分笑意。尽管今日的事情一波三折,不过也算是歪打正着,自己终还是得偿所愿。
尽管那位仍怀戒备,可至少已没了敌意,这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这个家伙,未免也太狠辣阴险了。堂姐,你可别瞎了眼,我感觉此人绝非是你的良配。”
墨宫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为墨婷提个醒,免得堂姐日后伤心。可他话音方落,就听墨婷那边一句顶了回来:“他为人是好是坏,你这就能看得出来?今日又到底是你瞎了眼,还是我墨婷不识人?”
墨宫想了想,却是无言以对。今天的事情,确实是他没料到的。
“是我眼瞎了好吧?不过这家伙,居然还真是发在意先了。那个静公子,如是得知今日之事,只怕会后悔到肠子都青了。以此人之能,哪怕正面硬撼两头一阶灵兽,都绝没问题。”
“可能会吧。”
墨婷摇了摇头,语含不屑:“可张信他,只怕也没打算加入宫静的猎团。宫静的那个小池塘,又如何能容得下这条真龙?江河大海,才是他的去处。”
“真龙?”
墨宫不以为然,这张信日后的前程,可能会比自己强些,可要说是‘真龙’,却实是赞誉太过。
错非是道出这句的是他堂姐,他几乎就要当场嗤笑出声。
现在的张信,连一只小蛇都还算不上。此人灵能资质终究太弱,入了江河大海,只怕下场凄凉。
只是他并不愿与墨婷争论,转而唏嘘着道:“我看他倒是蛮大方的,姜白手里的那口二阶灵剑,李探手里的法器,我看着都眼馋,他居然都置之不取。”
——以墨家的财力,这一二阶的法器灵兵,自然是看不上眼的。可此时在这千页峡内,任何一件法器灵兵,都能使人战斗力大增,更多几分通过入门试的把握。
而墨宫他因第三战,就败于张信之手,所以他手中,如今连一件法器都没有。
“这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墨婷微微笑着,眼现傲然之色:“他若这么做了,那与姜白等人何异?”
※※※※
墨婷不知的是,她今次是一语成谶。仅仅一个多时辰之后,张信就来到了三十余里外的一条小河边。随后他整个人都潜伏在水里,只以芦杆深出水面呼吸。而张信的一双眼,则全不受湖水的影响,目光定定的看着岸旁。
距离河岸大约三里处,正是他昨日见过的鹿群。而此处附近,也都是这些风鹿的领地与草场。
刚才他已观察过了,这处河段,应该正是这支鹿群常用的取水地。
只因此处非常的‘干净’,水中那些鳄鱼蛇蜥什么的,都不见踪影。张信估计,那些性情凶猛的水族,多半是被那些风鹿给驱逐赶走了。
不过今天能不能有收获,张信并不报太多希望。他准备拿出几天时间,等候合适时机的到来。
不过出乎张信意料的是,就在仅仅一个时辰之后,他就见岸上大约五六十头鹿,正往这边行来。而他的目标,正在其中。
张信心神微振,随后他生恐将对方惊动,只是隐蔽的扫了鹿群中那几只风鹿一眼,就又收敛起了目光。同时微一抬手,将那隐灵符化开,加持在了身上。而张信的呼吸与心跳,也在此刻消失,进入到若有若无的状态。
岸上的鹿群,对于水内的危险,明显没有什么防备,神态皆悠然闲适。只有左侧的一头风鹿,仍旧保持着几分警惕,一边在河畔低头轻嗅,一边眼神狐疑的四下望着。可最终它还是一无所得,虽能感知到此处,有股不谐的气机潜伏,却寻不到具体的位置。
而此时张信盯上的那头小鹿,已经踏入到了水中。也在这刻,变故突生,一道刀光突然从水中暴起,斩入到这头鹿的肚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