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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山到底有多高?”辛老闻言笑了一下,“林涛小子,仙人的境界不是我们这些凡人可以窥视的,也不能用凡人的眼光去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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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涛听的不明所以。
辛老又给他举一个例子:“你看我手里的这个青花瓷釉的茶碗,从上面看是圆的,从侧面看却是方的。仙人的道理也是这样,你看一样东西,它可能仅仅是个圆,而仙人既能看见圆又能看见方。”
辛老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又道:“现在跟你说这么多,你也未见得能听懂,反正你见到那位仙人就知道了。”
辛老离开后,林涛又和赵明庭单独相处了一会。
期间,周火派来一名小厮,送来一张晚宴的请帖,说是武道会结束后,给各位城主送行。
“这个周火,一天到晚正经事一件都不做,只知道夜夜笙歌,天天举行宴会。”林涛把请帖往桌子上一放,“不去了。”
赵明庭笑了笑,“大周各位城主远道而来,武道会结束后,东道主举行这样一场晚宴,并不过分。”
“你也要去吗?”林涛问她道。
“我代表正法宗,我当然要去,不然你让周火脸上不好看,他会怎么想?我们都是大周的宗派和世族,说是同僚也不为过,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赵明庭笑着说道。
“不知道怎么,我就是感觉不太对劲,”林涛喃喃说了一句,又道:“那你得答应我,不能饮酒,怎么说你现在也算是我的病人了。”
“我什么时候对你言听计从了?”赵明庭语气一扬,最后没忍住笑了出来,“我会注意的。”
晚宴在第二天傍晚开始。
林涛这天换了一身行装,董婉儿去找她的姐妹,秦红宵去找了王拓一行人,就连褚功瑜也不知所踪,林涛只好独自赴会。
一路上,他发现府上比平时冷清一些,也有一些陌生的面孔低着头,匆匆的走过。
在一个拐角,他听到有两个人低声说着什么,周围有一圈禁制,阻挡住外人偷听。
林涛伏在暗处,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清。
他感到有一丝疑惑,但也没有太在意,毕竟参加武道会的宗派世家,势力错综复杂,谁都有一点秘密。
林涛进了晚宴大殿,这里要比外面热闹的多,同时容纳上千人,好像全城主府的人都在这里了。
大殿里前前后后几十排,有数百张圆桌,林涛也没往前排挤,只在后面几排绕了一圈,然后随便找了一张有座位的桌子坐了。
这张桌上有男有女,十来个人,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正侃侃而谈,其他人都听着他说话,那两名女弟子眼里还露出羡慕的神色。
“你们要是不说这个事,我还一时想不起来,我在正法宗有不少熟人,都是副舵主执事这样级别的,那都是我朋友,你们要是想认识谁我可以介绍给你们认识。”那名青年大声说着,好像就怕隔壁桌子听不到。
旁边立刻就有人调侃他:“我想认识那位美女宗主,你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
那名青年愣了一下,感叹了一声,道:“那……也不是什么难事,说起来,我跟那位赵宗主,就是你说的美女宗主有一面之缘,他来看过我比赛。”
“你快别扯了,人家大乘修士来看你比赛,你以为你脸上贴金了?”旁边那人不信道。
“你看你看,你别不信,说起来我们家族和正法宗还有点渊源,我们也姓赵,那位美女也姓赵,五百年前是一家。”
同桌的女弟子道:“其实我相信赵统大哥的话,如果说我们这桌,谁能认识正法宗这样的人物,也就赵大哥最有可能了,毕竟他们家族势力也不小。”
“你看,还是香妹子是明白人。”赵统一脸得意的道。
林涛这时听不下去了,突然说道:“据我说知,整个武道会期间,赵宗主就看过一场比赛,就是最后那场龙千里和其他九人的对决。”
赵统听到有人反驳他,脸上就挂不住了,一脸不高兴,说道:“哦,是吗?你是什么家族的?”
林涛道:“我跟你说这个事呢,你问我什么家族的干什么?你查我户口呢?”
赵统脸色拉了下来,说道:“我就是问问,不行吗?你要是不愿意说,那也正常,我看你不是很脸熟,你应该是个散修吧?”
“散修怎么了?”林涛立即回他。
赵统冷笑了一声,说道:“想必阁下没听说过,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真定城赵家的,其他几位……”他伸手一指同桌的其他几个人,继续道:“也是来自各个家族的。”
他把其他几个人的家族说了一遍,林涛听着都是大周贵族的旁支外戚。换句话说,大周贵族中只有周和王两个大姓,其他姓氏都属于外戚分支。
赵统又道:“我们这些家族之间,不定期的就有会面,所以消息也比阁下这样的散修要灵通的多。我说我见过赵宗主,那是一定见过的了,难道我还能说假话吗?”
林涛低声说了一句:“那可未必。”
赵统脸色一沉,就想用世家的名号压林涛:“我们家族再怎么说也有几百上千年的底蕴,和正法宗这样的大宗派有些交情也是正常。反倒是阁下,只不过是一介散修而已,可能赵宗主都不知道你是谁吧?哈哈!”
其他人也跟着大声哄笑,笑声十分的刺耳,附近两桌的人目光都落在这里,皱着眉头。
林涛心说这些人有病吧,哪里来的优越感。他正想着,那个叫相香香的女弟子指着远处喊道:“看,赵宗主来了。”
其他人纷纷侧目看去,赵明庭很快就走到他们的这张桌前,赵统迎了上去,一脸谄笑的说道:“赵宗主,您还记得我吧?家父以前带着我和您见过面的。”
赵明庭疑惑的看他一眼,想了想,道:“哦,你是赵范的公子。”
赵明庭一和赵统说话,其他人都面露羡慕之色。赵统回头朝林涛扬了扬脑袋,一脸的得意,那意思是,你看我能跟正法宗宗主说上话,你行吗?
他正得意着,赵明庭却发现了林涛,眉毛一挑,说道:“你怎么坐在这里,来跟我去面前,陪着我坐。”
说着,就要拉着林涛站起身,林涛摇了摇头,道:“我和周火还有那些城主和不来,你不信,我说不上三句话他们就要把我扔出去了。”
“有我在,谁敢扔你?”赵明庭笑了一声,又低声道:“况且你说我不能饮酒,这些人肯定不同意的,你是他们的克星,有你在不正好帮我挡挡吗?”
林涛想想也是,就点头同意了。
“那你准备一下,我先过去了,等会你直接去找我。”赵明庭又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林涛回头叹了口气,问赵统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赵统和相香香等人面面相觑,赵统的脸瞬间就红了,相香香诧异道:“你认识赵宗主?”
林涛笑了,“我只是一介散修,我怎么可能认识赵宗主这样的大人物呢?我们只不过私底下有些交情。”
赵统干笑两声,脸色十分的难看,那心情,就像是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我看我在这里,你们气氛太压抑了,算了我还是走吧。”林涛看众人都不好意思说话了,说了一句,然后去前排找赵明庭了。
首席是一张较大的圆桌,有二十多个座位,赵明庭给他留了一个位置。
林涛坐下后,打量一下同桌的其他人,除了周火和周熙外,还有十几名大周城主,包括林涛见过的宋城主陆城主等人,周麟姬以周火义女的身份也坐在这里。
林涛心里说了一声,这周麟姬到底有几个干爹,当然这点他没明面上表现出现,不然那周麟姬早就把桌子掀了。
“林老弟和赵宗主是至交好友,而且又三番两次的救临晋城于水火之中,今天坐在这里也是理所当然啊!”周火等林涛一落座,就笑呵呵的说道。
林涛诧异的看他一眼,心说这话听着也不像讽刺,周火怎么对他态度突然转变了?
赵明庭也在一旁解释道:“其实我还没跟周城主提出要求,他就主动说,要把你安排坐在首席,我听了也很是意外。”
“周城主,这看着不像是你的行事风格啊?”
“呃……”周火愣了一下,笑道:“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上次变故以来,林老弟你也不能总是用过去的眼光看我啊,哈哈!”
众人又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通好话,席间,周火等人不停的给赵明庭劝酒,都被林涛一一挡下来了,就连周麟姬也来敬了一杯酒。
宴席进行到一半,周火突然说了一声有事,就出去了。
过了半晌,他才不急不缓的回到座位,举起一杯酒,高声说道:“各位,我敬临晋城一杯酒。”
林涛刚想说哪有这么敬酒的,就听到“砰”的一声脆响,周火将那酒杯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