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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战计划进行到现在,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刻。
www.83kxs.com朱慕云对今天的事情,也很关注。他让华生和三公子,分别派人在古星饭店和府长路44号守着。
朱慕云知道,军统肯定也会派人在这两个地方观望,所以,他特别叮嘱三公子和华生,他们派的人,只需要稍微注意可以,千万别暴露。这些人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如果太过关注这些事,很容易被发现。
但是,只要他们表现正常,算是专业特工,也很难发觉。因为,他们都是货真价实的黄包车夫、乞丐。
马兴标从古星饭店把滕昊祖带走,没过多久,朱慕云收到了消息。接下来,朱慕云更关注滕昊祖和马兴标的命运。因为,血战计划,将根据他们的生命,开始执行新的计划。
如果滕昊祖活着,马兴标被定性为“鲫鱼”,那要执行甲计划。若是滕昊祖死了,马兴标安然无恙,那要执行乙计划。他们两人,要是都没有死,则是丙计划。
***
马兴标自然不知道,他早成了别人的一枚棋子。他像落入的猎物,越是挣扎,捆得越紧。这张无形的,让他快透不过气了。
马兴标这段时间,心里早积聚了一肚子的怨气。他能感觉得出来,姜天明和阳金曲,在慢慢疏远自己,甚至,对他开始不信任。马兴标一直在寻找原因,原本他以为是因为姜伟新。但是,滕昊祖的话,让他恍然大悟。
自己竟然是别人眼的军统卧底,幸好他果断的干掉了滕昊祖。现在,他只需要做一件事,忘记滕昊祖是算盘的事实。自己只知道他是军统古星站的副站长,除此而外,一概不知。
所以,马兴标面对阳金曲的质问,表现得很愤慨。自己立了功,在自己的地盘,阳金曲竟敢作威作福,要卸自己的枪。正好借这个机会,给他点颜色看看。反正自己不知道滕昊祖的真正身份,干掉军统古星站的副站长,不管说到哪里,都是大功一件。
当然,马兴标敢杀滕昊祖,却不敢杀阳金曲。否则的话,他真是造反了。但为了让自己的愤怒,显得真实,他让手下将阳金曲,以及情报处的人,扭送回政保局。然后,马兴标才到姜天明的办公室汇报。
马兴标是单独审问的滕昊祖,他又阳金曲抢先一步汇报,自然是想怎么说都行。当然,马兴标把玉兰的事,自动给忽略了。玉兰在古星饭店的事,算有人看到,也很难与滕昊祖联系起来。
至于姜天明,被滕昊祖的死讯给惊呆了。对前面马兴标的汇报,自然不会再关注。邹志涛被杀,政保局的人损失惨重,他已经难辞其咎。正想靠滕昊祖翻身,但滕昊祖却死在了马兴标手里,这让他如何想得通?
“什么?滕昊祖死了?”姜天明蹭的站了起不,一脸的一敢置信。
他很难想像,自己的王牌卧底,马要给邓湘涛以致命一击的重要人员,竟然死在了马兴标手里。他死死的盯着马兴标,想从对方脸,看出端倪。滕昊祖是军统副站长,如果马兴标真是鲫鱼,岂敢以犯?如果他不是鲫鱼,只要滕昊祖说出算盘的身份,马兴标也不应该杀了他啊。
“我在古星饭店发现他之后,马将他抓到府长路44号审讯。这小子一点也不老实,竟敢跟我说,阳金曲是军统的人。我哪敢会信他的,当时在他腿来了一枪。”马兴标絮絮叨叨的说。
马兴标不管有没有“鲫鱼”,反正自己不是,也不能让别人,误会自己是。他在回局里的路,已经想清楚了。必须把水搅浑!他们不是认为自己是鲫鱼吗?那反诬陷阳金曲。当然,姜天明不会相信。可滕昊祖已经死了,他的话无法考证。
“阳金曲是军统的人?”姜天明觉得觉得难以置信,在政保局,阳金曲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如果说阳金曲是军统分子,那自己可能也是。
如果说马兴标是军统的人,姜天明肯定会相信的。滕昊祖的意外死亡,让姜天明头疼欲裂。但他知道,自乱阵脚,只能便宜了真正的鲫鱼。
“我当然不会相信了,阳金曲我还不知道?如果说他是军统的人,我是打死也不相信的。”马兴标摇了摇头。
“滕昊祖是怎么死的?”姜天明的脸,沉得能挤出水来。看着马兴标一脸无辜的样子,他真想掐死他。
“枪走火。但是,对外我只能宣布是击毙了他。”马兴标低声说。
“枪走火?”姜天明盯着马兴标,枪支起火常见,但在特定的时间,面对滕昊祖准备指认马兴标,是鲫鱼的时候,突然走火,显得耐人寻味了。
“确实是走火,我已经把枪交给了总务科,让他们好好检查。”马兴标一副受了冤枉的表情。枪支走火,很难查得出来。因为除了枪支本身的原因外,还有外部原因。况且,他当时的保险是打开了的,算最厉害的武器专家,也别想查出来。
“阳金曲呢?”姜天明又问。他派阳金曲,是去支援滕昊祖,顺便抓住鲫鱼。
“被我抓起来了,滕昊祖指认他是军统分子,他到府长路44号,又说我要造反。局座,我可要小心,别被他给骗了。”马兴标提醒着说。
他与阳金曲,以前算是一丘之貉。但现在,阳金曲竟然要置自己于死地,他不会给再半分面子了。其实,从他枪杀滕昊祖开始,与姜天明,不再是一条道的了。以后的马兴标,将自成一家,变成一只孤魂野鬼。
“混蛋!马把他放出来,我要见他。”姜天明怒斥道,如果阳金曲都成了军统分子,整个政保局还有好人吗?虽然他的疑心很重,但也不至于怀疑,阳金曲会是军统分子。
姜天明现在杀了马兴标的心都有,但滕昊祖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要见到阳金曲后,才清楚。种种迹象表明,马兴标很有可能是鲫鱼。但是,没有拿到证据之前,他不能动马兴标。
“另外,你的禁闭还没有结束,把阳金曲放出来后,自己去六水洲去报到。”姜天明等马兴标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说。
“局座,滕昊祖虽然是走火意外死亡,但他可是军统的副站长,这份功劳,足够解除禁闭了吧?”马兴标苦着脸说。
“功是功,过是功,功过不能相抵。况且,你杀了滕昊祖,是不是功,现在还不能下结论。”姜天明意味深长的说。
他推测,马兴标是不是知道了滕昊祖的身份,才突然杀了滕昊祖呢?也是说,马兴标是鲫鱼。可是,没有证据,他最多是将马兴标扣押在六水洲。而滕昊祖被杀,明天会传开,说不定马兴标会因此而得到特高课的表彰。这件事,实在伤脑筋。
马兴标回到行动队后,让人把阳金曲放了出去。但是,他却没有去六水洲。今天的事情,实在太诡异,刚才姜天明看他的眼光,让他很后怕。姜天明本疑心重,他又一直怀疑自己是鲫鱼,偏偏滕昊祖今天本是去与鲫鱼接头,虽然滕昊祖死了,但自己身的疑点,反而多了。
马兴标很想与人商量一下,但此刻,他才发现,整个政保局,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商量之人。以前,贾晓天在的时候,他们还能聊聊天。可现在,姜天明和阳金曲,已经对他有所偏见,再跟他们交心,是不可能了。
当初贾晓天被定为地下党的时候,马兴标还去劝过他。但贾晓天信誓旦旦的说,他根本不是地下党,更加不是什么科长。但马兴标并不相信,他以为贾晓天是狡辩。
现在,轮到自己了,他才猛然发现,或许真的是冤枉贾晓天了。此时,他才完全理解了,贾晓天当初的那种无奈和悲愤。
六神无主的马兴标,突然想到了玉兰所说的“蒋神仙”,或许,那位蒋神仙,能助自己渡过此劫也未可知。自己会有血劫?是真的吗?不管如何,今天的事情,与那个蒋神仙,是脱不了干系的。
“咛铃铃……”
马兴标正恍惚间,桌的电话铃声大作,把他吓了一跳。他抓起电话,是玉兰打来的:“可算是找到你了。”玉兰长吁了口气,她到了府长路44号,但那里空无一人。
“什么事?”马兴标问。他很是疑惑,自己派了两名手下跟着玉兰,如果有事的话,应该是手下打电话过来才对,怎么会是玉兰呢?
“我与蒋神仙约好,你马来府长路。”玉兰说。她觉得,自己实在太幸运了,总在需要帮助的时候,能遇到蒋神仙。这难道是天的旨意?
“你已经与他约好了?我的人呢?”马兴标诧异的问。
“走了啊,蒋神仙早算到了,你赶紧过来吧,人家可不会等你。”玉兰连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