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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謝雲蒙不禁脫口而出,他拼命思考著,可是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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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唐美雅發現于恰所在的空間里,有食品包裝紙,她問︰“小于,你待在這里究竟多長時間了?”
“大概有好幾天了吧,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于恰說話的聲音稍微恢復了一點正常,因為心緒在逐漸平復。
“那這幾天一直有人在給你送食物嗎?”
“不是的……我被關進來的時候,這里就有食物,好像是某個人故意留在這里的,而且……”于恰顫抖著手從地上撿起一個食品包裝袋,對唐美雅說︰“這個,雖然我看不清楚保質期……但是這些東西吃上去感覺很新鮮,不像是放在這里……很久的樣子。”
“有人把你故意關在這里,又故意留下破綻,等待我們發現你,如果不是小遙在了解到我們對兒童販賣團伙的調查情況之後,猜測唐奶奶與此有關,故意讓她和雅雅隨同我一起行動,引導她自己說出真相。不然唐奶奶可真的會成為被懷疑的犯罪嫌疑人。”謝雲蒙說。
“這個凶手非常狡猾,他安排了很多步撇清自己的計劃,比如說昨天的栽贓,差一點就讓他得逞了,還有現在于恰的出現,要是唐奶奶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我們質問到過去的事情,你會怎麼做?”
唐美雅低頭沉吟了一會兒說︰“我一定會否認,沒有見到小于,我想我不可能說實話的。”
“這就對了,不管你們過去殺死于澤是有意還是無意?我們都會因此懷疑你們進入詭譎屋的目的,而且詭譎屋中本來就有一個小于,你根本就說不清楚這里面的關系,等我們全盤調查清楚,再把視線轉移回來,凶手說不定早已經逃走了。”
“簡直太狡猾了,看來單明澤和顏慕恆那里也一定會有不一樣的故事!”謝雲蒙一邊說,一邊還在仔細研究著如何能把于恰從鐵條里面放出來。
了解到于恰只是受了輕傷,並沒有被饑渴困擾,謝雲蒙和唐美雅都安心了不少,唐美雅的眼眸始終都沒有離開過暗室里面虛弱的老頭,她不停同于恰說話,生怕他再次一聲不吭地離開自己。
現在,于恰已經在我們面前了,我們就快要了解到于恰和于澤過去的故事,它到底能給我們帶來什麼樣新的線索呢?那就稍微再等一等吧,等待下一章的敘述。
正當老爺子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單明澤突然之間擠到他身邊,在柳橋蒲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夠听到的字,這幾個字雖然無關緊要,但是听在柳橋蒲耳朵里卻是另外一番滋味,有一種此刻無法言明的心緒在老爺子心中上升,令他瞬間改變了很多看法。
從私心來講,柳橋蒲並不希望任何人受傷,他作為一個刑警,就算是已經退休了,也一直都把保護市民的生命財產安全當做己任,有時候就算是被人說多管閑事,也會盡己所能幫助別人。在這種特殊的危難環境之下,柳橋蒲當然義不容辭。
不過現在,問題不是他一個人義不容辭就能解決的,要拆穿在這里連續殺人的凶手,必須依靠智慧,因為他們手里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而凶手與詭譎屋,與在場某些人的糾葛,也必須調查清楚才行。惲夜遙的計劃正是想讓這一切都顯露到表面上來。
如果經歷了昨天的事情,貿貿然今天一早就把所有人聚集起來,逐個進行懷疑和詢問。柳橋蒲可以預見,其中一大半人都不會說實話,尤其是對過往的實話。就像是進入詭譎屋的第一天,至少管家、怖怖和廚娘,還有文玉雅就都撒了謊,要不是凶殺案發生之後的恐懼,勉強逼出了他們一點實話,否則到現在為止,刑警們連這點線索都不會有。
想要直接得到有用的信息,就必須讓某些人陷入絕境而後生。此刻,柳橋蒲面對的這九個人已經大致可以分出幾個嫌疑人了,而這幾個人與過去的牽絆,對刑警們來說,比文玉雅和顏慕恆更重要!
在柳橋蒲思考間,他不知不覺和單明澤換了一個位置,單明澤站在了牆壁邊上,正在用力推牆壁的一側,似乎很難推開的樣子。柳橋蒲定了定神朝周圍看去,其他的年輕人還是一臉漠然,並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
回過頭,柳橋蒲對單明澤說︰“別推了,機關並不在牆壁上!”他的這句話令所有人都不明所以,難道柳橋蒲在耍他們?
女孩小心翼翼在黑暗里行動著,她接受了一個特殊的任務,現在正在推動一塊木板配合著某個拉著機關的人。這個人,女孩覺得自己必須要听他的話,倒不是因為他很可怕,而是因為他身上有著別人沒有的安全感。
自從知道自己很可能是個有特殊經歷的孩子之後,女孩就不淡定了,每一個人都有貪婪之心,也都想要生活過得很好,多年以來的向往很可能在這一刻實現,對于女孩來說確實是一個強有力的誘惑。
由于沉思的緣故,她沒有注意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把整個人的重量都靠在了身邊的木板上面,活動木板牆逐漸向另一個方向緩慢打開缺口,那里可以看到一點點腳底下的空間,女孩就像是站在牆頭上行動一樣。
視線向下移動,熟悉空間里帶來的不安感覺,讓女孩控制不住,低下頭去關注每一個逐漸顯露出來的角落。可惜的是,她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那個躺在沙發上好像有些不舒服的人現在究竟怎麼樣了?
女孩的腦海逐漸混沌起來,由于兩天以來的壓力,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的女孩感到疲憊不堪,昨晚上根本就沒有敢睡著,此刻身上的凍傷又開始隱隱作痛,昨天的一些回憶再次進入了腦海中。
‘廚娘婆婆,她在鐘樓里干什麼呢?’女孩想著。她昨天看到了廚娘和某個人在鐘樓里面,像是管家先生,但是她沒有看清楚,所以也不能確定,在偷偷溜下褐色塔樓的時候,有一個人從背後襲擊了她,之後,所有的一切事情都讓他感到莫名其妙。
女孩覺得自己被襲擊之前,褐色塔樓里似乎打開了一扇房門,她的的確確可以听到開門的聲音,可就是想不起來,到底打開的是哪一扇房門?思維逐漸開始集中到一個點上,女孩努力回憶著,甚至忘記了正在執行的任務。
最後,還是詭譎屋的女僕王姐做了文曼曼之後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我進去,柳爺爺。”王姐說完,擠到柳橋蒲身邊,正當要彎腰進入牆壁內側的時候,一直和她在一起的廚娘忍不住了,在後面喊了一聲︰“我跟你一起進去。”
說完,廚娘就匆匆擠到王姐身後,對著柳橋蒲露出一個求平安的眼神,柳橋蒲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隨即點了點頭說︰“放心吧,小單和曼曼都很安全,我們動作快一點就行。”
王姐和廚娘一前一後進入牆壁出入口里面之後,這回沒有再發出慘叫聲,里面非常安靜,只能听到兩個人竊竊私語,還有向前挪動的腳步聲,這讓其他的人多少感受到一點安慰。所以他們也開始慢吞吞行動起來。
柳橋蒲並不在意其他人行動的快慢,他在嘴里輕輕嘟囔著︰“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
這些被他數到的人都是直接照著他的話去做的人,第一個是文曼曼、第二個王姐、第三個廚娘婆婆、第四個是連帆,然後接下來依次是秦森、陸浩宇、桃慕青和夏紅柿,這樣子一下就進去了八個人,空間里還剩下最後一個人,這個人磨磨蹭蹭的落在所有人後面,當他走到柳橋蒲面前的時候,眼神中帶著不安看向老爺子的眼楮……
多了一個,多出來的人是個男人,少了一個,丟失的人是個少女,不管是從外貌和體型上面來說,這兩個人都無法完成替換工作,但是柳橋蒲和惲夜遙硬是讓他們完成了,而且沒有被任何一個人發現,因為柳橋蒲利用兩件事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開了。
至于這兩件事是什麼?我們在這里只能說,一是半個男子漢的勇氣,二是想要尋回真相的執著。
目前在門外的人柳橋蒲不準備讓他再進入詭譎屋二樓了。老爺子在走進牆壁內側的時候,輕聲對外面囑咐︰“你去找小蒙,把這里的情況告訴他,但是千萬不可以說小遙和小航的事情,知道嗎?”
“我知道了,柳爺爺,只是小航的傷,我很擔心,他這樣很可能會留下永久性的傷疤!”
這扇窗戶的位置也非常關鍵。我們先來說外側的牆壁,這里的牆壁對書房門打開之後會進入什麼樣的空間,起到的作用非常大。
根據我剛才的描述,在普通的想象中,客廳和女主人房間就是一直線的,而書房會向前突出,女主人房間的窗戶外面應該就是褐色塔樓和主屋之間相隔的空間,惲夜遙和管家第一天早晨的時候為了找女主人,曾經從這里走過。
可是,大家別忘了我一開始的描述,管家先生和惲夜遙從主屋繞過去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什麼突出的部分,主屋前面看上去與褐色塔樓是平行的,而且上面的屋頂都是相連的。
那只能說明,他們經過的地方是書房與褐色塔樓之間的空間,也就是說,書房有可能穿過整個褐色塔樓的底部,與之融為一體。至于中間那一段空開的地方,有可能是一個視覺上的誤導。
而且在第九章中,其中的描述也可以說明一些問題,在這里我引用幾段︰
‘環顧四周,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物,只有像圖書館里那種一排一排的大書架。看上去書的收藏量比一般圖書館還要豐富。書房比外面的大客廳要簡單的多,由于書架的原因,看不清房間的全貌,但大體上可以猜測是方形的。’
‘地上是暗紅色的木地板,牆壁上也是,顏色很陰暗的那種,帶著微紅,不仔細看的話會以為是黑色。’
‘走進去,中間有一條未經分明的通道,地毯兩邊劃著很清晰的分割線,正好在兩邊第一排書架前一步遠的地方,不影響拿書,也不會想讓人更加靠近’
‘規規矩矩沿著中心線向內部行走,書架全都是深褐色的,每個有九層,高達屋頂附近。就連最上層都擺滿了各種書籍,幾乎找不出一絲空隙來。’
從這些描述之中,大家能夠想到一些什麼呢?對于雙開門的秘密,在這里就只能說這麼多了,更具體的解謎要放在最終推理的時刻。但是這些已經足夠發揮想象空間了,而且還可以引伸到柳橋蒲他們打開的機關上面,因為兩邊雖然細節上有所不同,主體結構用的卻是相同的原理。
謝雲蒙正在絞盡腦汁想辦法要救出于恰,突然他的口袋里傳出一聲好像是汽車鑰匙感應器的聲音,隨之一個橙紅色的亮光閃了一下。雅雅眼尖手快,指著謝雲蒙的口袋說︰“你的汽車鑰匙沒擺好,是不是無意之中按到了?”
“不是,我沒帶汽車鑰匙啊!”謝雲蒙有些奇怪,他停下手里的動作,伸手進口袋里把發出聲音的東西摸出來。
那是一個用于互相聯絡的小小鑰匙扣,樣子如同小小的風鈴,只是不會叮當響而已。上面有一個按鈕,只要按下按鈕,成對的另一個鑰匙扣就會發出聲音,這個東西除了謝雲蒙這里,枚小小和惲夜遙兩個人也各有一個。
謝雲蒙和枚小小的性格當然不會想到去買這種鑰匙扣,所以是當時惲夜遙好奇的時候買下來的,由于總共是三個,所以多出來的一個被謝雲蒙送給了枚小小。
現在這個鑰匙扣響起,謝雲蒙立刻猜到是惲夜遙在聯絡他。
‘難道老師那邊出什麼事了嗎?’
雖然這樣猜測著,但是謝雲蒙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辦法進到主屋二樓上去,再說柳橋蒲和惲夜遙在一起,身邊還有九個人,兩個人都很精明,他們出事的幾率比較小。所以謝雲蒙轉念想到了枚小小。
枚小小那邊確實有些危險,因為目前單明澤的情況還不能定性,文玉雅又幫不上太大的忙,也許是枚小小走投無路之下給他發的信號?想到這一層,謝雲蒙不由自主擔憂起來,手機沒電,不能聯絡,謝雲蒙的手指無意識地反復按了好幾下鑰匙扣上的按鈕。
唐美雅看出他臉色不對,忙問︰“小蒙,屋子里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不知道,不過我必須盡快回去看看。這樣吧,于先生在這里雖然寒冷,但暫時也不會有生命危險,凶手如果要殺他的話,就不會讓我們看到他了。你們先跟我回屋子里去,我擔心小小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等到確定平安之後,我們再一起回來想辦法救于先生,你們看怎麼樣?”
“這里沒有月光,但是卻被月光守護著……”男人一邊猜測來人的心思,一邊回答。但是他的這句話讓進來的人腳步戛然而止,空氣中開始彌漫上疏離的氣息,男人瞬間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什麼地方說錯了。
“你怎麼會……”話語說到一半,進來的人突然改口說︰“你剛剛清醒過來,我給你彈一首月光曲吧,正好這個房間里有鋼琴。”
“不,我想听你當年第一次彈奏的那首曲子!”
這一回,男人似乎找到了正確的方向,對方的腳步重新開始移動,語調也變得柔和,“我不太會彈那首曲子,這麼多年來,這個家里彈的只有月光曲,那是我母親最喜歡的一首曲子,也是她對過去的回憶。”
“可是過去的人不是死在她手里了嗎?”床上的男人抬起頭來,目光如同一汪秋水一樣看著走到近前的人。
站立在床邊的人微微皺起眉頭,一絲不悅從他心中升騰而起,他說︰“你為什麼會這樣想?她怎麼可能對相處了十幾年的人下手?何況當初他們是那麼相愛,怖怖才最有可能吧!”
“難道你認為真的是怖怖嗎?怖怖是這個家里最可憐的女孩,我不相信你一點也不愛她。”男人說道,他確實不相信怖怖會殺人。但對方的語氣中,卻好像並不拿怖怖當回事,而且提到冤枉怖怖的人,似乎讓他生氣了。
“呵呵…你從來都不相信我的真心,就像當年一樣,你何曾相信過我是真心愛著你的呢!”
“我們不可以,如果當初的事實改變,你知道你會傷害多少人的心嗎?十幾年的時間難道還不足以讓你忘卻一段錯誤的過去嗎?”
“那不是錯誤,那是我和你的心意,你捫心自問,你自己可曾忘記過?!”床邊站立著的人開始瘋狂,男人的話語挑動了他埋藏在內心深處最深的傷口,那種痛楚不管過去多少年都不會改變!
雖然心里深深知道,眼前的人不過是過去的影子而已,但是站立者依然無法釋懷,無法從心底真正抹去過去那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所以即便是面對影子,他也要據理力爭!
枚小小最終還是選擇相信單明澤,讓她單獨看著文玉雅,把兩個人的生命安全交到單明澤一個人手里,不過她這樣做也並不是什麼武斷的決定,因為在同一個空間里,樓上有惲夜遙和顏慕恆,而樓下,柳橋蒲帶領的九個人也在逐漸靠近密道周邊。所以單明澤就算有什麼不合適的舉動,也沒有那麼容易順利完成。
女警這邊暫時是安全的,惲夜遙的擔憂其實是有些多慮了,惲夜遙並沒有听出慘叫聲來自于文玉雅,如果听出來的話,以演員先生的分析能力,他不會那麼擔心。
——
詭譎屋地下岩洞,12月31日下午
謝雲蒙最終還是決定先想辦法救出于恰,畢竟他作為一個刑警,不能因為自己的感情,把別人的性命置于危險之中。枚小小那邊謝雲蒙也仔細分析過了,如果論武力,單明澤和文玉雅絕對不可能對枚小小造成傷害,除非他們之中有一個或者兩個同凶手是一伙的,給小小設下了陷阱。
不過,這兩個人與凶手沆瀣一氣,謝雲蒙覺得可能性還是比較小的,首先,單明澤是他們在山下就調查過的人物,他本身與詭譎屋沒有多大的關系。而文玉雅,刑警先生認為如果她真的是幫凶,那麼昨天就不會被凶手關在大鐘里面了,最重要的是,凶手用尸塊嚇得文玉雅差點發瘋,沒有一個凶手會這樣對待幫凶,而不殺人滅口。除非他不怕同伙將自己供出來。
反正無論怎麼樣,目前盡快救出于恰才是上上之策,謝雲蒙準備一救出于恰就立刻回援枚小小,只要他們兩個會合了,再大的問題也能迎刃而解。所以刑警先生全神貫注把思維集中在眼前密室的開啟方法上。
事實上,這個開啟方法並不一定需要花多大的力氣,只是看開啟的人怎麼做而已,如果謝雲蒙不把注意力集中在單一的位置上,而是仔細觀察一下其他地方,說不定他就可以找到答案。
但是現在謝雲蒙的思維方向根本就不在正確的地方,他一直圍繞著剛才開啟小門的供桌周圍打轉,所以隨著救援時間一分一秒流逝,他始終也沒有找到救出于恰的方法,心中的焦急可想而知。刑警先生甚至一度想用蠻力打開一個缺口,但試了幾次之後,他就不再做這種無用功了。
唐美雅和雅雅心里也很著急,她們努力幫忙,可是卻收效甚微。折騰了很久之後,于恰終于忍不住了,他開口說︰“謝警官,就讓我一個人呆著吧!雖然我被關在這里面無法自由行動,但你們換一種方式思考,這個空間對我來說也是一種保護,不是嗎?雖然有些冷,但我相信個把小時我還是能挨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