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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又是一声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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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肿如鸡蛋的脸蛋增添了一个脚印,这一脚踢的老幺鼻青脸肿,鲜血长流。
算在一起,馒头、鸡蛋加鲜汤,正好凑了一个宵夜。
捂住鼻子仰躺后,老幺赖在地上打死也不肯起来了。
今日牌风不顺不说,想冲冲喜,还摊上这倒霉事,对方拳脚犀利净招呼自己身上了。
“都闪开!”头目将凳子朝马克踢去,拔刀即斩。
出手便是杀招!头目果然是头目,不同他人。
以凳子遮住敌手视野,并上刀锋袭击,可谓歹毒之至。
饶是被歪嘴吧死死抱住,马克并不慌张。
脚跟猛踩歪嘴吧脚背,趁他吃痛,身躯轻轻一旋。
刀光贴身而下,歪嘴吧惨叫:“哎呦,疼死我了!”
“废物!滚一边去!”头目叫骂。
不曾想对手居然来这么一手,余势落下,令刀锋削去歪嘴吧数截手指。
头目牙口紧咬,刀锋虎虎作响,使出拿手招数,一并袭出。
方才一招“动若脱兔”连施展三次,将老幺打得七荤八素,毕竟不想痛下杀手,只是给点颜色教训教训而已。
可眼下这人已然当真,出手便是杀招,招招夺人性命。
自己手无寸铁不说,这酒馆空间狭小,难以辗转腾挪,时间一久必然落败,只得速战速决。
天下武学唯快不破,王强所传无极剑道十八式中却有缓慢施展的,虽不明其义,可以试试。
马克玩性大起,正好拿这人练手。
瞅得寒芒数道劈来,避过刀光后,马克箭步上前,与头目错身而过。
指出如剑,自头目胁下穿过,直扼咽喉。
“呃~”咽喉遭制,头目难再吱唔。
“你输了。”马克冷笑。
见他不将弯刀松脱,手中力道自然有增无减。
心中暗忖:王强这招“呆若木鸡”施展看似缓慢,其实也是相对的。
一般来说,在人不曾发招前拦截招数,是为破招。
但这招“呆若木鸡”反其道而行,窥破对手招式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果然不同凡响。
“头儿!”只见精光一闪,短匕直刺马克腰间。
弃卒保车,马克只得撒开头目,转朝来者反击。
短匕刺空后,懵子一个趔趄,跌了个狗吃屎。
懵子急忙爬起,自嘴中吐出数颗断牙,被头目踢中的那只眼睛肿如仙桃。
头目见机,挥刀而出。
呛啷一声,弯刀跌落。
只见头目手腕处横插一飞刀,飞刀力大,深入桡骨间隙。
“你究竟是什么人?”握住手肘,额头处豆大汗滴不断跌落,头目强忍着伤痛,冷冷问道。
“外乡人。”字数不多,皆从齿缝迸出。
“算你狠!咱们走着瞧!”冲手下甩了甩头。四人狼狈逃走。
“少校!”独臂少年急忙相迎。
少年身后站立一个独腿之人,方才飞刀便是此人出手相助了。
“你们怎么在这?”见阿四和瘌痢现身,马克惊奇。
“队伍为了节约开支,放我们病假。这里是班长的家。”瘌痢把凳子扶起,让马克坐下后反问道:“噫?少校,你怎么在这?”
“唉!说来话长。”马克摇头。
三人坐下后相互寒暄。
见闹事者离去,酒保同女子自内屋走出。
“这是家父。”阿四介绍。
“伯父你好。”马克招呼。
阿四父亲见状,欲将跪拜,被马克搀起。
“虽然我没有见过您,但在这酒肆中谈论最多的就是您了。”阿四父亲解释:“堪萨斯没有什么新闻,但这种事情也是最为津津乐道的。”
“惭愧!惭愧!”
“哦对了,赶紧谢过英雄。”阿四父亲拉过女子。
“谢过恩人。”女子拜谢。
“洛丽塔,这位先生救过你两次。”阿四解释。
“哦?”马克疑问。
“一次在城门,一次是今天。”
女子欲将再次拜谢,被马克制止。
“英雄,老头我去弄两个菜,你们好好喝一盅。”不等马克应答,阿四父亲连忙进屋。
“今天惹了这四人,恐怕你们以后的日子是非多啊。”马克无不担心。
“管他呢!这四人不是什么好鸟,平日欺男霸女,早就想收拾他们了。”阿四忿忿。
收起疑惑,瘌痢问道:“少校,您怎么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见酒瓶略有剩余,马克端起酒瓶,独自斟满一杯后,将琼浆倒入口中,心境如酒味般苦涩,不仅摇头苦笑:“说来话长,这个先不说了。”
想不到三人会在此相聚,借着热腾腾的酒菜,三人小酌。
“少校,您怎么会来这里的?”瘌痢好奇,禁不住问道。
冷风轻轻推开大门,吹得壁炉火焰随之暗沉。
寒意蚀骨,马克怔了怔,苦涩乡愁一并涌上心头,回想起异星上的鏖战,仿佛电影片段,历历在目。
“蜂刺”特战队的覆灭,母舰毁灭以及千辛万苦获得的异星科技悉数藏于芯片中,一切的一切都如过眼云烟。
“少校,您怎么了?”瘌痢注意到马克泪眼惺忪,侧头问道。
“瘌痢,喝酒。”阿四大喝,将瘌痢打断。
“哈~”酒烈灼喉,瘌痢吐舌摇头。
“小鬼,慢点喝。”望着瘌痢,马克笑意盈盈。
“少校,阿四敬您。”将杯子斟满后,阿四高举酒杯。
两人引颈而干。
“少校,您觉得堪萨斯如何?”借着酒劲阿四问道。
“前景不佳,与我们国度并无异样。”马克回答。
“那堪萨斯的出路在哪里?”火光如红色粉黛,将阿四的脸庞印染得通红。
“不好说。”想不到这低级士官居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马克不得不另眼相看。
“班长,我们不是活得好好的嘛?”瘌痢忽闪着眼睛,不明白班长的用意。
“堪萨斯固步自封,领导层风崩离析,强敌当前还能拧成一团。若是外敌稍缓,恐怕难得安宁。”马克冷冷而道。
阿四低头独酌,泪光隐隐:“少校,这些事我们小老百姓难以掌握,我只希望大家能过上好日子,再也不要战争。”
“班长……”见阿四说道动情处,难免黯然神伤,瘌痢劝道。
“你们两个都是好兵。来,不要想这些烦人琐事,今晚不醉不休。”马克敬酒。
三人秉烛夜谈,酣畅至天亮。
天色微明,阿四雇了一辆车将马克送回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