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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牧抬头看了好一阵子,悄悄退去天香楼内,取了一壶酒来,打算上屋和卓青青共饮几杯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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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取了酒出来,他神色就变了。
濮翔那一眼可辨的肥胖身影在他之前飞掠上屋,也是拎了一壶酒,笑眯眯道:“卓师姐如此只影形单,小弟看了都心疼,不如小弟陪你说说话?”
薛牧眯起了眼睛。他很信任卓青青,倒是想看看这胖子会是什么表现。
屋顶上的卓青青也是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濮翔一阵,懒洋洋道:“我自饮酒赏月,闲适潇洒,不知多自在。你心疼个什么鬼?”
声音自带熟女的慵懒与柔媚,听着就能酥进人心里。
濮翔听得心痒痒的,又不敢靠她太近,在她对面数尺盘膝坐下,笑道:“心疼卓师姐如此花容月貌,却无人怜惜。若我没记错,师姐今年二十九了?也不知风华还有几年,真打算一辈子孤零零下去?”
卓青青顿了一下,仰首喝了口酒,懒懒道:“本宗不是合欢宗,找不到合意的,就单着又何妨?多少长辈孤老一生,轮到我有什么矫情的?倒是你濮翔,如今本宗蒸蒸日上大有可为,总管又重你商才,正是好男儿大展宏图之时。你也该收收心,图一番事业,将来星月祖祠里或也有你一席,别满脑子不是女人就是钱。”
这话说得薛牧颔首,濮翔也沉默下去,好久才道:“薛总管亦好美色,在小弟看来半斤八两,一丘之貉。师姐何故独批评于我?”
卓青青失笑道:“公子胸有大志,也知轻重,能自制,与你不同。若是他真跟你一个德性,怕是真如外界传言的,浑身长满那玩意都不够他玩,我又如何会独自……唔……”
濮翔也笑了起来:“师姐终是流露出寂寞之意了吧?”
“你啊,说了这么多你就看准了这个?”卓青青也不辩失言,斜睨着他,笑吟吟道:“所以你是来趁虚而入的?不怕公子砍了你?”
濮翔忙道:“师姐贴身追随薛总管,他依然未曾染指,显然无意。师姐身无所属,小弟有好逑之心,岂不是天经地义?端看师姐愿不愿意给小弟这个机会……”
“说得越发有道理了啊……”
“那是……”濮翔赔笑道:“自从灵州重见卓师姐,师姐风姿便时时在小弟心中盘旋不去……”
卓青青打断道:“那时候我也说过什么来着……换了是你濮翔啊,便是要舔青青的脚……”
濮翔也打断道:“我舔啊!”
卓青青又好气又好笑,男人能猥琐成这样也是不容易,正没好气地想要一脚踹他下去,却忽然心中一动。
她听到了有细微的喘息声从院里柱子后面传来……这气息感觉……是薛牧?是听了这话开始恼火,所以藏不住气息了吗?
卓青青眨巴眨巴眼睛,想要踹人的脚生生收了力,反而变成了向前伸出秀足,故意媚声道:“那就来舔舔看,我才信你。”
濮翔修为差多了,哪里知道有人?看了卓青青这态度大喜过望,以为有戏,真的扑了下去想要去捧她的脚。
一个酒瓶在万般毒气与怒火的包裹之中从下而上,“砰”地砸在濮翔胸膛,碎成粉末,酒水洒了一地。濮翔连个鞋尖都没碰到,猝不及防被轰飞老远,在半空中就见到薛牧跳上了屋顶,他顿时知道自己想岔了点什么,哪里敢停留,一落地就立刻连滚带爬地跑了。
薛牧也没心情追他,怒视卓青青:“真把脚递过去是什么意思?”
卓青青神色不变,悠然道:“人家说得又没错,青青身无所属,有人愿意舔我的脚还不开心吗?怎么,公子自己不要,还不许别人要?”
“你!”薛牧心知理亏,但也没有讲理的心情,大怒道:“谁说我不要!”
说完拉着她的手,愤愤然跳下屋顶,一路直奔卧室。
卓青青一副跌跌撞撞的样子被他拉进去,眼睁睁看他“砰”地关上了门,继而感到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他拦腰抱起,然后一起栽倒在床上,死死压在上面。
气氛安静了一会儿,只有薛牧压着恼怒的喘息,和卓青青略带紧张的气息。
她的身躯成熟柔软,幽香阵阵,此时又带了少许的酒香,夹杂在一起,沁人心脾。彼此依靠,就能让人心猿意马,薛牧也慢慢平复下来,眼神里带上了别样的意味。
卓青青如何看不懂这样的意味?心中微跳,却故意再度刺激了一句:“要不要?不要我给别人了。”
薛牧平缓了的气息再度粗重,“撕啦”一声,丝衣被撕成了两半,鲜红的肚兜和如雪的颜色刺激着薛牧的眼球,略带粗暴地埋首。
卓青青伸手摸着他的脑袋,低头看着他的模样,眼里掠过一丝温柔,又很快自己也闭目扬首。
兵临城下的一刹那,薛牧吻着她的唇,低声道:“你只能是我的,从上到下,连脚趾也是。”
卓青青没来得及回答,很快发出一声闷哼,纤指重重掐住了薛牧的肩膀。
…………
星月双修功的气息弥散在屋内,榻上的和合持续了很久很久。卓青青伏在薛牧身上喘息,浑身散发着熟透了的风情与媚意,仿佛一朵盛放的玫瑰,惊人的妖艳。
“公子……我是故意的。”
薛牧轻抚她的背脊:“故意什么?”
“我知道你在那,故意把脚伸过去,就是想看看你到底在乎不在乎。”卓青青低声道:“你要不露面,我就一脚踹他下去了,不会真让他碰到的。”
这会儿薛牧也早醒过味来了,低声道:“我一时被刺激,有点粗暴了……”
“再粗暴我也高兴,公子的心意终于不再遮掩。”卓青青吻着他的面颊,媚声道:“看你还装不装君子了。”
薛牧抿了抿嘴:“青青,你知道的,我这人是很好色。正因如此,我更要控制,真要是看中哪个就拉到榻上,不用多久整个星月宗就得毁在我手里。这委实非我所愿,何况真要那样,你们也不会如此爱戴于我了。”
“青青明白,这是公子的优点。”卓青青低声道:“但是公子,一定要等有人来抢了,你才会觉得不甘么?千雪晓瑞她们又如何?”
薛牧沉默,半晌才道:“别人我暂时不知道……可你显然是不同的,邪煞窥测的记忆……”
卓青青怔了怔:“是什么?”
“你口称公子,心中喊的是相公啊……”
以卓青青的慵懒无谓的姿态,这会儿都禁不住满脸发烧,通红着脸吃吃地道:“怎、怎么这样的……”
“所以啊,我能受得了你和别人眉来眼去么?”
卓青青哭笑不得,想了想,又道:“公子倒也别怪濮翔,他说的也没错。既然你无意,别人追求是天经地义,你若用这个惩罚他,可会寒了人心。”
薛牧的眼神冷了下去:“不,这你就错了。”
卓青青愕然:“怎么?”
“你是谁?你是我身边最亲信的亲卫统领,我的大管家。他居然敢把手往你这儿伸,焉知不是别有想法?”
“这……他没这么大胆子吧?也许只是色心蒙蔽了理智?他那人就这德性。”
“就算我是诛心之论吧,也许只是色心。即使如此,他这不知死活到处沾惹的德性早晚也得把宗门搞得乌烟瘴气,我都控制自己不敢做的事,他倒来毁我苦心?”
卓青青颔首道:“这倒是的,公子打算怎么处理?”
“如你所言,不能用这事惩罚他,面上说不过去,容易寒了炎阳宗别人的心。”薛牧沉吟片刻,冷冷道:“我再试他一次,若是自作孽,也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