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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不厲害,你還是找別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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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白淡定拒絕,就低頭,一只手悠悠端起茶碗。
這時一根樹枝壓在了他的碗口。
那西裝男搖了搖頭,說道︰“我覺得你厲害。”
西裝男不知從哪里听到了江小白的名聲,說不定還見過,不然怎麼會找上他,就這麼來了一句。
他的眼楮很亮,看起來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周圍的人都眼神奇怪,在腦子里努力思索,好像沒這個年輕人的名聲。
江小白眉頭微微一挑。
眾人還以為他要發飆了,被這個劍瘋子這麼挑釁,不打一場怎麼說的過去。
又有熱鬧看了,他們眉眼發亮,心里起哄。
結果他們又絕倒了。
只見江小白眉眼揚了西裝男一眼,頗為氣定神閑地說了一句︰
“能不能把樹枝拿開。”
“那你跟我打一場。”
“不打。”
江小白輕輕搖頭。
他的養氣功夫,落在周圍人眼里就成了慫。
噓聲一片。
“小兄弟,不能慫啊,干他。”
“劍瘋子這麼挑你,這都不打一場,以後怎麼在這里立足。”
“對啊,打一場,江湖男兒不能慫。”
“……….”
周圍人在旁邊煽風點火。
一是想看不下去了,挑下熱鬧,二是想看看劍瘋子說他厲害厲害在哪兒。
結果他們慫恿了半天,江小白坐那里不為所動,絲毫不覺得尷尬。
他這樣,倒讓周圍人尷尬了,沒勁。
“得,熱血方剛的年紀就這麼沒膽,瞧不起。”
“哪家的,慫!”
“…..”
現在的雪山修行圈掀起了修煉浪潮,江湖味漸重,像這種沒膽的人,是被瞧不起的,在外面如此,到這里更甚,于是說話里不免夾槍帶刺。
一旁雙臂環抱看熱鬧的衛靈,見了這樣。
“這人看來是真沒勁。”
她輕撇了撇嘴,走了過來。
“喂,人家都這樣欺負到你頭上來了,你也不迎戰,太慫了點吧。”
她語氣有些散漫,並無譏諷之意,只是說話直。
靈姑娘的性格就是這樣,潑辣直接。
“我沒欺負人。”
江小白沒說什麼,倒是西裝男很穩地接了這麼一句。
語氣有點無辜,加上這幅扮相配上,還有那麼點搞笑的樣子。
衛靈大眼楮笑了起來。
“哎,劍瘋子,听說你把這破樹枝當寶貝,給本小姐玩玩唄。”
她說著,就去拿對方壓在碗上的樹枝。
“別動。”
“啊”
兩聲響起。
靈姑娘白皙的手心上多了一條細長的紅印。
西裝男下意識地抽了拿樹枝她一下,看起來真的寶貝他的這根樹枝。
“說了叫你別動。”
西裝男臉上有些尷尬,嘴上囁囁。
但靈姑娘已經處于火山爆發邊緣了。
“劍瘋子,你敢打老娘。”
她大喝一聲,大眼楮里爬上了火氣,一掌就朝著對方轟了過去。
西裝男應招也極快,手上的樹枝如耍出了花一樣,看起來一折就斷的細樹枝攔住了對方的一掌。
但衛靈馬上連綿不絕的掌印印了上來。
掌法奇快,招式又刁鑽凌厲,這靈姑娘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西裝男眼楮驟然盛亮了起來,手上的樹枝點、拉、橫、劃,一一解招。
兩人就這麼斗著斗著,去了茅棚外,上了望月崖。
靈姑娘拳腳身法奇快,招招凌厲,那晃蕩的身影如模糊幻影一般,看的人眼花繚亂。
而被人稱為劍瘋子的西裝男,手中的樹枝如閃電般飛速劃破空氣,響起氣爆聲,一一解招,腳下腳踩玄步,快速而精妙。
茅棚下的各路修行者見了,嘴巴微張。
“我去,這…..靈妹子原來深藏不露啊。”
“我的天,她竟然能跟劍瘋子平分秋色。”
“身影好快,不對,劍瘋子好像是被她壓著打。”
有人驚呼,而望月崖上確實如此,劍瘋子面對里衛靈連綿不斷的凌厲攻擊,只能被動防守。
茅棚下的眾人,雖談不上多震驚,但震動是不小的,這個大大咧咧,被他們時常調侃來調侃去小姑娘,竟然是個隱藏的修行高手。
一時,大家震動之余,心里有些復雜啊,這姑娘咋這厲害,他們這一群大老爺們臉好像沒處擱,有些汗顏。
要說,茅棚下的人,唯有兩人最冷靜。
一是那個衛老頭,似乎對自己的孫女與別人比斗一點都不關心,只是埋頭拿著他那把柴刀,不知疲倦地干活。
二是江小白,盡管事情好像因他而起,但他穩坐如頭上蒼松,面色微異地看著望月崖上的一切。
劍瘋子,此人內氣修為並不高,內氣後期,但此人施展的劍技高超,施展的身法步子也頗為玄妙。
至于那位靈妹子,內氣渾厚程度比劍瘋子高一點,主要是出手如春雨綿綿般,身法也是奇快。
兩方修為其實半斤八兩,武道技巧也相似,只是表現強弱不同罷了。
江小白詫異的是,兩人的比斗中有一股勢,這是他之前在別人打斗身上沒發現的。
很淡,很微妙,但江小白能感覺到那種細微的存在。
這種東西給人的感覺很奇怪,像是一種淡淡的道韻。
江小白突然腦子里閃過一個問題,如果這些修武的修行者進入了先天境界,施展的手段會有一種什麼變化?
道家有玄門道法,佛家有高深佛法,武技這種東西到了後面會如何?
這個論題倒一時讓他起了琢磨的興趣,他想到了武當,少林等道統,一種將武技與道佛心法合修的方式。
他想到了一個詞,技近乎道。
武技應該就跟道法佛法類似,只是表現方式不同,運作原理不同,但都是大道蘊含的一種彰顯。
江小白覺得這種想法很合理。
他慢慢喝了一口茶,眼楮落在了那個一直默默無聞,沒有存在感的衛老頭身上。
江小白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閃了閃,隨後眼神又轉移到了望月崖上。
茅棚後,衛老頭抬頭,往茅棚下的眾人打量了一下,那雙平淡滄桑的眸子下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疑。
這已經是第七次了。
但他還是沒發現有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