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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书院大会客厅内,白凡带着一众先生,同吐蕃众人相对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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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某见识浅薄,不知道吐蕃何时有了一个高山书院,但是既然是依礼前来交流,那我们终南书院自然不会拒之门外。
不知高山书院诸位大贤此来有何见教?”
开门见山的,白凡没有什么客套话,毕竟双方可没什么好交情。
禄东赞大笑道:“白院长谦虚了,在下久居山中,也是前不久听人说大唐有座终南书院横空出世,所以见猎心喜,带着我们一众精英弟子前来拜访。
至于见教谈不上,听说终南书院包揽百家,院长白凡得到了百家传承精髓,书院有一座图书馆,内有藏书万千,我们想去借阅一二,感受一下先贤的气息,不知白院长能否给予方便?”
众人听完,齐齐吸了一口凉气,对方什么来头?竟然对终南书院如此了如指掌?书院图书馆包揽万象,乃是整个华夏一族的瑰宝,岂能容异族窥视?
为此白凡还请来了武艺前任天下第一的紫阳真人常年坐镇。
这个番邦蛮夷怎么会知道这事?就是大唐很多贵族都只知道终南书院教育效果好,不知道内在有秘密呢。
白凡念头一转,已经有了猜测,想来是吐蕃手上有了什么情报或者重要人物给的消息吧。
“图书馆是终南书院精华所在,内有藏书万卷,除了书院众人之外,概不外借,无论本族或者异族都是如此,见谅。”
禄东赞早知如此,开口道:“不借出,入内翻阅一二,感受下前辈的渊博即可!”
“终南书院是异族的禁地,图书馆是异族的死地!”白凡沉声道,面目表情已经开始变冷了。
禄东赞假装诧异,惊呼道:“为何如此?此举哪里是交流真意?我们只是去看看书罢了,难道终南书院都是没胆之人?怕我们看两眼书超过你们不成?”
“蛮子放肆!竟敢侮辱书院?
你们蛮夷国家不修礼法,圣贤之书让你们读了都是糟蹋,还想入我书院图书馆,做梦!”老头孔颖达大骂道。
白凡不屑笑道:“我们坐拥图书馆尚且感觉自身的渺小不足,因此才学而时习之,不敢有所怠慢,若是尔等看上两眼就能够超过我们,那我们这群人可以挥剑自杀了。
我不想跟你做口舌之辩,既然是来交流学术的,换个条件吧。”
“不,条件不换,你们觉得自己吃亏的话,我们这里有自带的一些吐蕃先贤孤本,我们看你几本书,就让你们看我们几本书,作为交换如何?”禄东赞示意身后之人取出了一个布包,坚持道。
白凡没有在意禄东赞这个怪异行为,心中越发肯定,这货肯定受到指使了,准备好了想去看书,难道那背后之人对于图书馆很熟悉?
想来吐蕃人看书是假,找书学艺才是真吧!
想通了这些,白凡冷笑道:“不换,终南书院有着当世最全典籍,连你们偏僻小国的孤本,我们都有记载,所以没什么好换的。”
“白院长怎会如此笃定?我说了,那是传世孤本,你们怎么可能有?莫不是在蒙骗我,这是假意交流吧,丝毫诚意没有。”禄东赞开口劝道。
白凡大笑:“白某从不虚言,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试一试。”
“好,在下偏偏不信这个邪,就斗胆一试。
若是证实你们没有,那么作为补偿,你们需要答应我们进去看书,吐蕃虽是小国,也不容欺辱。”禄东赞大喊道,这句话终于露出了自己的狐狸尾巴。
“若是你们输了呢?”白凡笑着问道,那笑容中的自信,让禄东赞有那么一丝的动摇,心中暗骂,我们怎么可能输?
“若是输了,愿意将此次带来的全部孤本送于终南书院。”
白凡哈哈大笑,“好一个奸猾的主意,你们既然输了,就说明我们书院本就有这些藏书,再要你们一堆重复废品作甚?
拿不出相应的赌注,那就是窥伺我终南书院图书馆绝学,若是你们输了就要被打断双腿,丢出去警示后来者。”
禄东赞没有想到,对方这么狠,心中想到那些传世孤本,还有传说中那神秘的图书馆,一咬牙大喊道:“好!跟你赌了!”
没有立下文书,都是有身份的人,这么多人证,也不怕谁会反悔。
禄东赞示意身后一人,取出来一卷竹简,看上去颇为陈旧古朴,那穿竹简的线绳几乎动下都有可能散断。
那泛黑的竹简外观很多地方都有破损,证明传承过程中肯定没有少经历磨难。
“这是吐蕃高山书院收录的一卷残卷,乃是传说中三易之一的《归藏易》残篇,此书早在中原晋朝时期就已经绝迹失传,我吐蕃也是机缘之下留存了一卷焚烧未尽的残卷,绝对是一等一的传世孤本。”
听到禄东赞的说法,众人齐齐吸了口凉气,这货太狠了,晋朝就已经绝迹的东西,终南书院怎么会有?书院图书馆的藏书大家都去读过,那可是一等一的完好新册子,肯定不是古董。
在场的只有少数几人稳如泰山,比如白凡、李纲、颜之推。
“看着你自信的表现,我只能感叹你的浅薄短视。
众所周知,《易经》有三,分别是周文王的的《周易》,还有神农的《连山易》,黄帝的《归藏易》。
到得如今世间仅见《周易》,其他两本早就绝迹失传。
但是事无绝对,我终南书院就有收录,不仅仅《归藏易》,就是《连山易》都有。
小冲,去图书馆一层取编号一二三的书卷来,让吐蕃同道看看,免得说我们蒙骗人家。”
终南书院图书馆众人熟的不能再熟了,知道编号取书最为容易,一炷香时间不到,长孙冲就抱着一个大箱子进来了。
白凡亲自上前打开道:“这就是《易经》三书。你手中的残卷应该是《归藏易》里面第三卷第七篇的残卷,就是这个,你可以对比下。”
取出一卷竹简,递给了禄东赞,一炷香之后,禄东赞额头冒汗了,一模一样,不仅仅里面的内容一模一样,而且终南书院的比之自己手中被烧过的更为齐全,什么情况?自己被人坑了吗?
“的确是《归藏易》正本,是在下浅薄了,此事乃是误会。
不过除了这个,我吐蕃还有其他孤本,就不信你这里全都收录的有,请看这卷。”
禄东赞说着,又取出来一卷兽皮,看那做工和式样花纹,众人就知道,这东西不像是中原之物,这样的东西书院怎么会有?百家之学好像不包含异域他国之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