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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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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莼将两只小手掌拿到与脑袋平齐的位置,然后轻轻的拍了三下,才对着话筒,道:“各位,云利集团感谢云华医院一直以来的支持,特地送上一组白土酒庄纪念版的葡萄酒,请大家品鉴。”
说话间,就见一队侍者,身着白衬衣,系黑领结,脚下踩着亮闪闪的皮鞋,手里举着托盘,托盘上放着漂亮的晶莹的,闪着晶莹的光,一看就很想漂亮的红酒杯,踩着整齐的步伐,进到了宴会厅来。
“我刚才好像听到直升飞机的声音了。”吕文斌两脚并齐,微微踮脚,再落下,落下再踮脚,以锻炼小腿的肌肉。
左慈典年老而听力衰竭,皱眉道:“那个老外不是送走了吗?又来直升飞机?”
“不止一架直升飞机。”吕文斌再扇扇自己的耳朵,表示耳朵足够好。
“健身还有健耳朵的?”跟前的张安民笑说了一句,又道:“我刚才倒是也有听到嗡嗡嗡的,可能是有直升机停楼顶了,和在八寨乡的时候有点像。”
“不是来接人的……”左慈典左右看看,再抬起下巴,道:“许是来送红酒的。”
“哈哈,什么红酒要用直升飞机送啊。”吕文斌笑的像是二头肌被人打肿了似的。
张安民摇了摇头,又摇了摇杯子里的红酒,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还怪好喝的。你别说,云利真是大气。”
“恩,如果是田柒小姐送红酒过来的话,动用直升飞机倒是真有可能。”左慈典缓缓开口,然后嗅了嗅杯子里的红酒,再小口的抿着,缓缓道:“这就是好红酒的味道?”
在镇卫生院的时候,他也有自己酿过红酒,感觉味道差不太多,可惜那时候,老婆总是不认,现在想,说不定还是买红酒更简单一些。
几名凌治疗组的医生,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不会喝红酒的,只能一个个的默默端起酒杯,用硕大的红酒杯,掩饰自己的表情。
“邵老板应该会喝红酒吧。”伏在人群中的余媛忽然来了一句,又道:“我问问他去。”
左慈典一愣,忙道:“哎呀,用不着的,就是个喝红酒的事而已,用不着喊邵老板的……”
“人已经走了。”吕文斌轻轻的给了一句。
左慈典“哦”的一声,再笑笑,端着的酒杯就给放了下来。
不一会儿,就见邵老板一边和地板说话,一边走了过来。
虽然是开烧烤店的,但邵老板这些年,倒是真的喝过不少的好酒,抽过不少的好烟。身体不好是不好,但要是一点生**会都没有,那也是枯燥的很。
对于左慈典等人,邵老板也是慢慢熟悉了的,此时就着红酒的话题,慢慢的聊了起来。
有几名医生听到了他们的聊天内容,也就端着酒杯靠近了过来。
“讲的挺好。”一名医生听的一边点头,一边喝红酒,迅速的将满满一大杯给喝了下去。
“讲的真好。”这位医生又听了几句,接着就将再一杯红酒,灌到了肚子里。
“喝的有点快哦。”左慈典看了一眼邵老板,提醒旁边的医生。
这位笑了:“快不怕,酒量在就好。”
“您酒量真好,怎么称呼?”左慈典问。
“我是产科的,刘骥。”医生举了举杯子。
“产科啊……您说的ji,不是畸形的畸吧。”左慈典试探着问。
刘骥大笑:“左医生真是有意思。当然不能是了。”
笑过,刘骥又是一大杯子的红酒,灌入了喉咙中。
左慈典担忧的看看他,只能点头:“也对,没人起名这样子起的,不过,现在人起名字是越来越怪了。”
“可不是,我上次接待的一个产妇,一定要给儿子起名叫曹独秀之子,我说孩子到学校抄自己的名字,都要抄死的,结果人家坚持,咱能怎么办呢?”刘骥说着,今天的第四杯红酒,就配下去了。
紧接着,刘骥其人就摇摇晃晃了起来。
“那个,吕文斌,给扶一下。”左慈典的脑子里绷着一根弦,眼睛盯着刘骥,主要是他业务能力太弱,否则的话,此时就想要上手诊断了。
“我没事,我换个酒喝。”刘骥说着,就要推开吕文斌。
吕文斌稍稍用力,硬若猪脚的胳膊,就将刘琪给挡住了。
“注意下。”左慈典也不说注意什么,就静静地盯着刘骥。
吕文斌不由一笑:“醉点也没事,我给他两步就架走了。”
“别,万一哪里伤到了怎么说。”左慈典拦了一下,再想说什么的时间,就听后面一阵喧闹。
“小心小心……”
“我去,要不要这么猛?”
“受伤了吧……我去。”
声音不太真切的传过来,几乎就是一个大嗓门的男人在喊叫。
几名医生端着酒杯的手,颤都不颤一下,但所有人都没再说话,而是静静的等待着。
约莫一两分钟后,就听余媛道:“一个外卖小哥跟人吵架,意外摔倒,胸口被戳了只螺丝刀。”
众医面面相觑:
“确定是胸口?”
“确定是螺丝刀?”
“确定是吵架?”
余媛一一点头应是。
左慈典吁了一口气:“胸口应该不是我们组的活。”
众人齐齐点头。
左慈典再转头看了眼邵老板,又对吕文斌道:“你把咱们这个刘变医生放下来吧,喝醉了休息一会就好了。”
“人家叫刘骥。”
“对,刘骥。我刚才说什么来着。”左慈典嘟囔了一句,又找到余媛,问:“你什么时候过去看热闹的?我看人多的很。”
“我也是挤进去的。”余媛撇撇嘴,展现出我也很累的样子。
喵呜喵呜~
救护车的声音,很快响起,而且听声音,就是云医自配的救护车。
左慈典的手机,此时也震动了起来。
“是。收到。明白。”左慈典拿起手机,一套三连对答出来,就放下了红酒杯,道:“凌医生准备回医院去了,今晚是谁值班来着?”
“我是晚上10点的班。”吕文斌回了一声。云医凌治疗组是单独排班的,因为要给主治医生的凌晨手术,腾出足够的人手。
左慈典点点头:“那跟我回去。”
吕文斌没眼神的整了整衣服,出了门,才问左慈典:“胸口被戳了,跟我们有啥关系?”
“那个梅奥的医生福克纳,估计是喝了酒,当着一群人的面说,他来做紧急手术。现在一群人往医院去了,凌医生也跟着去了。”左慈典简单的描述了场景。
吕文斌听着就发晕:“胸外手术,凌医生跟着去做什么?”
左慈典无所谓的道:“总之就是做助手,什么手术的助手,不是助手?”
“好吧,只要不用我当材料就行。”吕文斌很容易就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