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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圆圆的身形十分窈窕,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腰肢也很纤细,走在前面犹如随风摆柳,让人忍不住就心驰摇曳、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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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还好,因为我的心里只有程依依,别的女人在我眼里和枯骨也没区别。莫鱼倒是眼睛发直,看着陈圆圆的背影有些呆了,我忍不住轻轻碰了他一下,莫鱼不是个会为美『sè』着『迷』的人,冲着陈圆圆这是咋了,走不出来了还?
被我一碰,莫鱼清醒过来,微微摇头、叹息。
我知道莫鱼在想什么:这么好的姑娘,唯独人品不是太好。或者说,两人相识的时机不是太对。
陈圆圆领着我们穿桥过河,一路寂静无声,我和莫鱼都没说话,其实有很多话想问,就是问不出来。走着走着,陈圆圆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着莫鱼,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坏女人?”
莫鱼愣了一下,赶紧摇头,说没有。
“你骗不了我。”陈圆圆说:“因为我有未婚夫,还和你勾勾搭搭,所以你觉得我是个坏女人,对吧?”
莫鱼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我以为陈圆圆接下来要辩解了,说她其实不喜欢许东升,一切都是她爸强迫等等,但她没有,她只是哼了一声,冷笑着说:“对,我就是个坏女人!”接着,又转身往前走去。
陈圆圆这没头没尾的话,让我和莫鱼都挺奇怪,但也不好意思问她,只能继续跟着。
不多时,又来到一栋木屋前面,这栋木屋前后都有流水,鲜花围绕、树木成群,像是人间仙境,难以想象这是人造出的,只能说有钱人太多了点。陈圆圆在这停下脚步,说道:“我未婚夫就在这里,你们有事去找他吧!”
说完以后,陈圆圆便转头走了。
其实我们挺奇怪陈圆圆怎么不进去呢,这俩都订婚了,关系应该很亲密吧,不说老夫老妻一样,到门口了总该进去说句话吧?但是陈圆圆已经走了,我们也没处知道答案,只好跨过小桥,来到木屋门口,“咚咚咚”敲起门来。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声音:“谁?”
“是许先生吗?”莫鱼说道:“我们找你有点事情。”
门开了,一位俊朗帅气的青年出现在我们面前,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果然和传闻中一样,一看就是人中英杰,必然就是许东升了。
许东升不认识我们,疑『惑』地问:“你们是谁?”
我和莫鱼立刻自我介绍,说我们是龙虎商会的,我叫张龙,他叫莫鱼。
许东升显然听过龙虎商会,“哦——”了一声,又问:“找我有什么事?”嘴上虽然谦逊,但仍挡着门口,并没有让我们进去的意思。
“我们俩都是荣海人。”无奈之下,我只能发了大招:“可以进去说么?”
“荣海”这两个字还是有些用的,许东升一听,脸上有些惊喜,上下看看我们,立刻打开了门,说:“请进来吧!”
我和莫鱼松了口气,这才迈步走了进去,发现屋子里面并不只有许东升一个人,还有一个身穿燕尾服的侍应生,正在低头收拾桌上的碗筷,显然许东升刚才正在吃饭。
许东升冲侍应生说:“你先出去吧,一会儿再来收拾。”
侍应生低着头走出去了。
许东升让我和莫鱼坐下,又给我俩泡茶,笑着说道:“真没想到在这还能碰到老乡,你们怎么知道我是荣海的人?”
莫鱼便说,刚才和人在外面聊,无意中听说了的,便先进来拜访一下。
虽然陈不易一直有意隐瞒许东升的存在,但是大家或多或少也知道点,许东升也并没觉得奇怪。
果不其然,有了老乡这层身份,大家迅速变得热络起来。许东升问我们怎么会来金陵的,我们就说在家乡赚不到钱,所以来这试试运气。许东升笑道:“那你们挺不错的,之前我就听说过龙虎商会,听说生意横跨三个城区,很厉害了!”
我们又问许东升怎么来的,他说也是一样,在家乡赚不到钱,所以就来南方打工。
我们当然也是一番吹捧,说他可比我们混得好多了,做了陈不易的女婿,如同站在金陵城的金字塔尖,还说让他以后多多照顾我们。
许东升微笑着说:“大家都是老乡,以后互相照应。”
接着,我们又聊了许多荣海的事,包括荣海的街道、建筑,还有名人轶事,这些事情一说,感情又拉近了不少。我们都是白丁出身,家里一穷二白,凭着个人努力,才一步步走到今天,所以不免惺惺相惜,共同话题还挺多的。
在和许东升聊天的过程中,我和莫鱼都感觉到这人确实不同凡响,无论说话还是做事都很细致,情商十分的高,堪称滴水不漏。总之就一句话,他能混到今天这个位置,并被陈不易相中做了女婿,绝非偶然。
而且他长得也非常帅。
无论长相还是能力,确实无可挑剔。
所以我又忍不住觉得奇怪,陈圆圆放着这么好的未婚夫,还要和莫鱼勾勾搭搭,到底想什么呢……
聊了一会儿,我们感觉差不多了,莫鱼便主动说:“许先生,我们这次过来,其实有事找你。”
许东升立刻严肃起来:“别叫许先生了,显得生分,我比你们大点,叫我升哥吧。什么事情,你们尽管说吧,咱们是老乡呢,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许东升的这一番话让我和莫鱼十分感动,觉得这事应该成了,闫玉山和他是朋友又怎么样,我们是老乡呢,看谁更近?我便说了一下我们龙虎商会目前的处境,从我得罪王海生开始讲起,一直说到闫玉山追杀我,以及今天晚上王仁被抓。
“升哥,现在只有陈主任能力挽狂澜,帮我们一把了,但是陈主任明确说了,他不会掺和这种事情,所以还请你能帮忙说说……”我很诚恳地看着许东升,我们所有的希望确实在他身上了。
许东升听完以后,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升哥,我知道这事挺难办的,但你看在咱们老乡的份上,拜托你一定要出手啊,不然我们就死定了!”我继续求着许东升。
许东升长长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说:“恐怕不行啊,我很了解我这位未来的岳父大人,他是很不愿意掺和这种江湖纷争,更何况‘鼓楼王家’已经介入,他就更不可能『插』手了!”
我着急地说:“对啊,就是因为难办,所以才来找你帮忙……”
许东升还是摇头:“找我也没有用,老爷子决定的事,别人改变不了,即便我是他的女婿,也变不了!所以,真的抱歉,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我和莫鱼只能沉默下来。
许东升其实挺义气的,也很照顾我们两个老乡,但他确实办不到。
即便他是陈不易的女婿,也办不到。
许东升自己也觉得很愧疚,又说:“这件事我确实没法帮忙,但我会想办法保住你俩的命。这样,一会儿宴会开始,我找人护送你们出去,再用老爷子的车送你们出城,保证一路上没人敢拦!金陵,你们就放弃吧,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了!”
凭良心说,许东升能这么帮我们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心有不甘,可也没有办法。
我们无话可说,也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点了点头,起身就往外走。
走出门去,之前收拾碗筷的侍应生站在门口,我俩继续往前面走,侍应生则返回屋内。许东升送了出来,看着我们踏上小桥,才叹息着返回去。我和莫鱼垂头丧气,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好在命能保住,先逃出去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么。
走着走着,我俩突然想起,刚才走得匆忙,还没和许东升说一声谢谢,而且也没说清什么时候逃走。
这个必须说清,人命关天的事。
于是我俩又返回去,重新踏过石桥,来到木屋门前。正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调笑声,还有让人脸红心跳的喘气声。我和莫鱼都很震惊,这屋子里应该只有许东升和那个侍应生啊,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来的,难道那个侍应生是女扮男装,方便许东升在这偷吃?
但是听那调笑声和喘气声,又实在不像是个女的……
实话实说,我和莫鱼不是那种喜欢偷窥别人的人,这次实在是忍不住了,实在太好奇了。
我俩悄悄绕到窗边,扒着窗户往里看去。
窗户是关着的,但还是有条小缝,这种仿古建筑一般都不怎么严谨。
我们可以看到,许东升确实和那个侍应生抱在一起,两人亲着、吻着,做着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我和莫鱼的眉渐渐皱了起来。
我们看得清清楚楚,那个侍应生确实是个男的。
就在这时,我们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声音很轻,像是幻觉。
“现在,你们明白我为什么有未婚夫,还要喜欢上别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