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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赌注,不算很大,但也不算小!
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嗯,还有一个女人的贞操呢!
林昊怎么想,没有人知道,但林石天却丝毫不敢怠慢,柳思思等人趾高气昂的一走,他就赶紧的掏出自己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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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昊问道:“石天哥,你给谁打电话?”
林石天急声道:“还能给谁,当然是给你嫂子,让她赶紧请假回来帮忙。”
林昊摇摇头道:“不,不用麻烦嫂子的!”
林石天见他竟然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急得更是跳脚,“林昊,不是哥看不起你,刚刚柳思思的话说得没错,你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怎么祭祖呢?你知不知道祭礼需要多少东西的,家禽生畜,香纸油烛,找人帮忙……这样那样,多得数都数不过来,他们严范吴三姓都是昨儿连夜开始准备的,现在才却只剩下三个小时,你怎么赢啊?”
林昊淡淡的道:“石天哥,这些事我会办,你不用操心,你只要办一件事就可以了!”
林石天忙问道:“什么事?”
林昊道:“你去找林叔公,和他一起把能叫来的林氏宗亲通通都叫来,能来多少就多少。办得到吗?”
林石天道:“这个当然办得到,可是……”
林昊打断他道:“那就行了,你去找林叔公吧,我先去祠堂那边!”
看见林昊头也不回的走了,林石天仍有些迟疑与担忧,他真的一点也不愿意看到林昊给柳思思那个女人下跪磕头,所以尽管十分不确定,但他还是赶紧去了林国平家。
林国平虽然依旧坐着轮椅,但头脑已经完全清醒了,听说林昊要祭祖,而且还跟柳思思打了那样的赌,事关整个林氏家族的颜面,哪里敢怠慢,赶紧的让儿媳春婶打电话给儿子林三春回来,同时自己也哆哆嗦嗦的拿着手机按号码,一个一个的通知在羊城与及羊城附近城市的林氏宗亲,让他们务必抽空回来参加祭祖。
为了能让他们更有动力赶回石坑村,林石天舍了血本,让他们全部打计程车,来回车费不但报销,而且安排食宿,甚至每人回去的时候还可以领一个二千大洋的红包。
电话正在紧张的拨打着,那头突然响起了鞭炮声,林石天与林国平等人起初都没有理会,以为那是别的三姓在扫墓祭祖时放的鞭炮,可奇怪的是,那鞭炮声一响起来便没完没了。
是的,足足半个小时,没有丝毫停滞的意思。同时还夹杂着锣鼓的声音。
众人走出去察看,发现林氏祠堂的上空正升起漫天的烟雾,而且还在不停的上升着。
林石天心中疑惑,见能打的电话都打了,能通知的人都通知了,于是就赶紧的去了林氏祠堂。
远远的还没到祠堂,他就被眼前的景况给惊呆了。
祠堂侧边的池塘空地上,稀稀的拉着长长的鞭炮,有人正在依次的上前点燃,有人正从一辆小货车上不停的搬下鞭炮,折开,排在更远的地方。
震耳欲袭的声响中,硝烟弥漫着整个林氏祠堂,但仍能隐约看到里面好像有很多人的样子。走得近了,林石天才看清楚,林氏祠堂周围停了二三十辆大大小小的车子,而祠堂内外,正有无数穿着一水黑恤,牛仔裤的汉子在忙活着,粗略估计得有上百人之多。
一部分人正在祠堂里面紧张的整理与清扫,将原来破旧得不成样子供桌撤掉,换成全新的供桌,摆上香炉。墙壁上也挂上了喜庆的灯笼,对联也换成了新的……
一部分人在祠堂外面忙碌的搭建着办喜事的棚架,棚架下面,正有人不停的从货车上将新的桌椅抬下来,摆在上面,以供宴席之用。
一部分人在祠堂侧边的一角宰杀着生禽,三头牛,五头猪,七只羊,还有近十几笼鸡鸭鹅,放在那儿排着队的宰杀。
一部分人在祠堂的另一边架着大锅大灶,旁边几个中年妇女正在清洗与准备一应食材。
一部份人在祠堂大门边敲着锣,打着鼓……
看着眼前盛况空前的热闹场面,林石天真的是懵了,完全搞不懂林昊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人,又去哪里弄来这么多东西?
从林昊来找他,到他去找林国平,最后到他赶来祠堂,这前前后后总共也就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可是他就整出了这么大的场面。
妈妈咪呀,这小子哪来的那么大能量?
其实,林昊确实如柳思思所说的那样,除了给人看病之外,真没有什么特别的能耐。但只要会这一手,那就已经足够了。
在他治好的患者之中,有一个女人叫夏允儿!
夏允儿是谁?相信不用再介绍了吧!
她不但有钱,有人,还有着横行羊城的能事。
林昊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打了个电话给她,说自己要办一个祭礼,让她帮忙!
夏允儿原本是不想帮的,因为林昊在电话里的语气不是请求她,而是命令她,弄得她心里十分不爽,可是电话挂了之后,她想起林昊在电话中多少有些急的语气,又神差鬼使的让自己的助理赶紧去办这事,而且务必得办好。
紧接着,夏氏集团旗下的公司便纷纷派出了人马,先是保安公司一百二十号人赶到石坑村,然后是连锁酒楼派出了办喜宴的队伍与设施,再接着农贸养殖场那边送来了生禽家畜,家政公司也派来了一些职业女佣……
人多好种田,人少好过年,有这么多人办事,别说是一个祭礼,十个祭礼都能在一天之内办出来。
因此,只是一个小时多点,一个无比像样无比隆重无比热闹的祭礼会场便已经完全布置好了。
这个时候,柳思思已经跟着范统他们去蓝田村那边扫墓回来了,看见林氏祠堂那边锣鼓宣天,鞭炮长鸣不止,而且人多得不得了,外面还站了无数人围观,一派热闹喧嚣的景像,心中骤然涌起一股不好的感觉,赶忙也凑上前去问旁边的人,“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林家在祭祖啊!”
“对啊,听说牵头的就是诊所的那个小林医生!”
“是他牵头,不是他一个人出的钱吧?这么大的场面,请这么多人来帮忙,少说也得好几十万吧!”
“不知道,反正刚才我看到就他一个人在指挥布置呢!”
“我看就是小林医生一个办的,哎哎,他刚刚出来说了什么,烧什么香?”
“他说不管是本地的还是外地的,只要是住在石坑村与蓝田村的村民,通通都可以去吃酒席。”
“要钱吗?要钱我可不去!”
“人家刚刚说了,不要钱,只要进去给他们的老祖宗林亲公烧一柱香,肉随便吃,酒随便喝,都管够!”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进去上香啊!”
“对啊对啊,我刚刚看到那些人搬一箱箱洋酒,还有一篮篮的鲍鱼下来呢!”
“……”
柳思思刚看到林氏祠堂这样的情景时,已经多少有点不好的预感,现在听到众人这样议论,脑袋顿时一阵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到,唯一能听到的只有一个声音,而且是带回声的:跪舔,跪舔,跪舔……
听着听着,她突然感觉一阵心神恍惚,眼前开始发黑,人便天旋地转起来。
“媳妇,媳妇!”范统见她摇摇欲坠的,赶紧一把扶住她道:“你怎么了?”
柳思思挣扎着站稳,欲哭无泪的道:“我……有点晕……”
别的也凑上来围观的范姓族人看看前面的林氏祠堂,又看看柳思思,脸上纷纷都浮起复杂古怪的神色。
照眼前的情况来看,林昊办的祭礼无疑是盛况空前的,不但超过了吴姓,甚至超过了严姓,而且是远远的超过。
换而言之,柳思思与林昊的那场打赌,她已经彻底的输了!
想到她输了的下场,众人无不把目光投向范统,眼中充满了同情,因为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一顶无形的绿帽,已经牢牢的罩在他的头顶。
在柳思思被范统扶着晃晃悠悠的回家去的时候,林昊已经在林石天的要求下,回去换了一身肃然庄重的黑色西装,此刻正站在祠堂正厅一角迎接林姓宗亲的到来。
约摸中午十二点钟左右,林国平及一部分从石坑村迁出的林氏宗亲来到了祠堂,当他们看到眼前的场面后,除了高兴,更多的还是激动,因为这是几十年来,林氏宗族办的最大一场盛宴。
在司仪的唱声中,祭礼也正式开始。
外面一串长长的鞭炮响过,林氏宗亲便按照长幼顺序上前磕拜,上香。
通知得虽然仓促,但林氏宗亲来的人却不少,或许是大家都认为花几个小时挣二千块红包是值得吧!不过来的全部都是羊城与羊城周边城市的人,别的有些太远了,有些却没了联系方式。
在林昊上完香后,林国平便拉着一班林氏长辈,示意他到祠堂的偏殿叙话。
看着老人们关切的眼神,林昊知道林国平已经将自己的事情跟他们说过了,而这些老人,有一部分还亲自接过他的电话!
一一见过礼,确认了这个叔公,那个阿伯之后,林昊就将脖子上戴的玉佩解下来给他们查看。
结果,无疑是让林昊失望的,在场的老人无一认得这枚玉佩。
他之所以要把祭礼搞得那么隆重盛大,除了因为跟柳思思打赌之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想把林姓宗亲请来,希望他们看到自己或看到这枚玉佩,能想起些什么又或提供什么线索。
不过,不知道是看在林昊办的这场盛宴份上,还是看在林昊是林家一员的份上,在场的老人无不表态,他们会尽全力协助他找到亲人。
十二点半,宴席终于正式开始,而酝酿已经的暴雨也早已经下了起来,豆大的雨点打得万物啪啪啪的不停作响,像是旷妇遇到猛男似的不要命发泄着。
棚架搭得结实,上面严密的帆布也防水,所以宴席并没有受什么影响。
林昊见大家都落座了,连梁大牛,何心欣一等都在席位上了,这就敬了一轮酒,然后坐到吴若蓝的身旁,端起一碗饭准备奋战。
早餐都没吃的他,忙碌了一整个上午,早就饿得不行不行了!只是没等他的筷子伸到那装着大虾的海碗上,棚架外面就传来严素焦急的声音,“黑面神,黑面神,快,快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