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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哥哥!”
傅朵朵顿时端出了撒娇的语气,“我做什么了啊,我就是给你报个平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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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知道那就当我没说。”
“你这是报平安?”
“这说明我诚实好不好,好了,其实脚没事,我故意让医生包的夸张一点的,这叫苦肉计,你懂不懂啊。”
傅靳言气的说不出话来,唐宁便出现在了他的镜头里,和傅朵朵打招呼:“朵朵,让我看看你的脚,真没事吗?”
“真没事,大嫂,你们就放心吧,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唐宁温婉笑道:“什么大恩大德,我们是一家人啊,你都不知道你走后爸妈——”“停!”
傅朵朵阶段了她的话,“大嫂,我现在不想听到他们的消息,你们也别我的事情告诉他们,好了,我挂了啊。”
“哎,朵朵——”“恩?”
唐宁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捋了捋自己的发:“朵朵啊,你现在和许教授单独住一起?”
“对啊。”
“那就你们两个人?”
“……”傅朵朵听出了她大嫂的弦外之音,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的十分开心,“没错,所以我现在可以为所欲为。”
傅靳言被她气的都要头顶冒烟了:“傅朵朵,你能不能有点羞耻心。”
“羞耻心是什么,可以当饭吃吗?”
“不知羞耻!”
傅朵朵就在手机镜头面前对傅靳言做鬼脸:“我不和你说了,我挂了!”
她直接按了挂断键,傅靳言恨不得钻到手机里面立刻跳到她面前把她抓起来打一顿。
唐宁见状,便拉住了他的手:“好了,朵朵都挂了,你哪儿那么多火气呢。”
“你听听刚才她都说什么了,现在还孤男寡女跑去人家家里,像什么话。”
唐宁笑道:“我觉得朵朵说的没错啊,地址还是你给的呢,真要算啊,你就是帮凶。”
“你还帮她说话!”
“我不是帮她说话啊,我是实事求是,这是最快的法子,培养感情的法子嘛,再说了,朵朵一个人孤身一人在外,现在又是过年期间,她想找房子哪有那么容易,现在她脚又受伤了,能有人贴身照顾她,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傅靳言哑口无言,半晌才道:“要是许绍岩敢欺负朵朵,看我怎么收拾他!”
想不到傅朵朵有这么多缠缠绕绕的心思的许绍岩,此时正在附近的菜场选购。
一不没注意,打了两个喷嚏。
天是真冷,但他选菜的速度还是一丝不苟。
傅朵朵说随便,可是买菜的时候,他却很有目的性。
吃饭的时候,傅朵朵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便咬着筷子有些眼热:“许绍岩,我喜欢吃的菜,你都记得啊。”
“……”许绍岩坐下来的身形一顿,有吗?
他买菜的时候,确实速度挺快的,目的性很强,是因为这些菜,都是她喜欢吃的……“随便买的,吃饭吧。”
“呵呵。”
好一个随便。
傅朵朵也没有再说什么,便拿起筷子吃饭。
“你不是说要吃猪脚,怎么光吃饭。”
许绍岩夹了个猪脚到她的碗里,“快吃。”
“哦。”
这顿饭,傅朵朵吃的很高兴,只要那么一点点隐秘的喜悦,她就能快乐许久。
吃过晚饭,许绍岩便让她去休息。
“吃饱了睡,你真当我猪啊。”
“那你去看会儿电视,我洗碗。”
“哦。”
傅朵朵移驾客厅,许绍岩收拾碗筷,看着他进进出出的忙碌,傅朵朵便安静的看着他,他身上有一种沉静的气质,像是沙漠戈壁滩的一株胡杨树,也像雪山上的守卫,亘古的坚守着,只要看到他,傅朵朵便会觉得安心。
她又找了一个综艺节目看,节目很搞笑,是不是可以听到她的笑声。
但是许多家,许绍岩接了个电话,又将厨房门给拉上了。
不用想傅朵朵也知道到底是哪个小妖精打来的了,顿时,再好看的电视节目对她也失去了吸引力。
她拿起遥控器将电视一关,便回了房。
躺在床上,她就翻来覆去的想他们会在电话里说什么,越想越生气,感觉都要把自己给逼疯了!她将头埋在了枕头底下,很久,也没听到许绍岩来敲门,关心她一句,混蛋——带着这种莫名抗拒与愤怒的情绪,傅朵朵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她就被疼醒了。
夜深人静时,脚上的疼痛像是被无限放大了,那钝钝的刺痛就像是一把电钻不停的在钻着她的脚踝,令她疼的满头大汗。
她强忍着,不让痛楚从自己的口中溢出来,但后来,她疼的在床上打滚,一不小心,就滚到了床下——发出咚的巨大声响。
没多久,房门就被推开了,电灯也跟着亮起,许绍岩站在门口,看着滚在地上的傅朵朵,还有那满头的汗,苍白的两靥,立刻上前,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怎么了,做恶梦了?”
傅朵朵摇头,泪眼婆娑:“疼。”
她抓着许绍岩的胳膊那么用力,仿佛这样就可以转移疼痛似得。
许绍岩也察觉到了,她的睡衣都汗湿了,冷汗还一层一层往外冒,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我知道,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药。”
止疼药,医生说了,不能多吃,能不吃就尽量不吃,但如果真的忍不住,可以吃两片,压制一下。
她的骨裂其实并不算严重,白天的时候,因为有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所以疼痛感不会太明显,但是到了晚上,这种酸胀的疼痛感便会蔓延开来,越是想着,就越疼。
看着傅朵朵吃了药,许绍岩对她说:“不要想着你的脚,想想其他的事情,转一下注意力,过两天就会好了。”
“其他的事情?
想你吗?”
傅朵朵那双幽幽湿润的眼,定定望着许绍岩,“可是想你,我心疼。”
多少次午夜梦回,她也心疼的惊醒,面对满室寂寥,一个人独坐至天明。
而今,他就在自己面前,心疼脚也疼,傅朵朵脆弱的就像一支一折就断的小花儿:“许绍岩,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许绍岩站在床边,却浑身僵硬如石雕。
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满脸泪痕,身体孱弱,那双眼睛,却幽的深不见底,近乎哀求的望着他。
“好。”
许绍岩弯下腰,真的抱了她,却是蜻蜓点水的,抱了一下,拍了一下她的背,在她耳边说:“吃了药了,闭上眼睛睡一觉,马上就不疼了。”
那轻柔的口吻,分明是在哄孩子。
而且只抱了一下,便松开了她。
那是长辈对晚辈的姿态。
傅朵朵的心都被拧成了麻花,更疼了,在许绍岩抽身离去之时,她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后背,整个人也被她带离了床面,可她就是不松手。
紧紧的,用尽全身力气拥抱着他。
每一次的午夜梦回,她都想,就这样抱着他,紧紧的,不留缝隙。
她将布满泪痕的小脸埋在他的颈项间,很快,便有湿漉漉的凉意打湿了他的脖颈:“许绍岩,你知道我过去做过多少次梦,就想醒来的时候你就在我身边,然后能这样紧紧的抱着我吗?”
“许绍岩,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就这么不把我的真心当回事呢,都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认为是年少轻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