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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万川所言不错,斗药不同于平时为患者配制中药,而是要通过特殊的配制方法激发药材中的隐藏药性,种类多看起来复杂,但有的时候远不如种类少对配制精确的要求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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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一般的配制中药,这可以说是更高档次的配药,而一般江湖上的比拼,也正是这一种,斗药。
对于林子辰来说,索要耗费的时间会更加长一些,毕竟他不是真正的配药,而是炼蛊,这百花天毒蛊按常理说需要几种带有毒性的药材混合,将毒性激发出来以后炼化凝聚,最后附在百花草的毒性之上,而这个过程需要至少一个月。
但林子辰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所以他别无选择,只能用真气催化,而他在巫村和玉蛇门的时候,恰好也学了一些蛊的知识,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林子辰推出双掌,只见几种药材慢慢漂浮而起,旋即开始急速旋转起来,看起来神秘而玄妙,连对面的闫松都不由得一怔,这是……纳元境武者?
他本是武者,自然了解对真气的催动,能够凭空意念控物,这至少也是纳元境才有的本事,可是……他看起来不过十几岁,怎么可能踏入纳元境?
哼,想必是什么旁门左道,此人即便是武者,也绝不可能踏入纳元境!
时间分秒而过,林子辰面前的药材慢慢变得干枯起来,原本枝叶中的水分被真气所抽离,在空间里慢慢地凝结了起来。
而百花草位于所有药材的中心,正在一点一滴地吸收着其余药材中的毒性,原本翠绿的颜色已经开始深沉,直至慢慢发黑。
林子辰微微扬起嘴角,真气果然可以提升炼蛊速度,若是这样下去,两小时刚好!
不到两小时,闫松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对于鬼门散的配制也需要内力配合,对于真气有一定的耗损,若不是为子报仇,他也不会轻易配制这份毒药。
“爸,你配完了?”闫家勇问道。
闫松缓缓点了点头:“鬼门散,老夫三十岁学习的配制方法,今日是第三次配制,这味药太耗损真气了。”
闫家勇一脸兴奋:“哈哈,这能毒死那个家伙吧。”
闫松露出一抹阴笑:“必死无疑,这是堂主的配方,你还信不过?”
“那怎么能,哼,这家伙今天终于嚣张不起来了,”闫家勇说着,看向林子辰的方向,“您看他还没开始呢,就这点本事还敢和您比!”
闫松也看了过去,果然,林子辰依旧在催动那些药材,中心的百花草已经变为纯黑色,而周围的药材几乎变得干枯,有的甚至已经被风吹得灰飞烟灭,他不由得皱起眉,这是配药?老夫配药数十年,未曾见过这种方式啊……
“林子辰,我爸已经配好了,你连开始都没有,我看还是认输吧!”闫家勇大喊道。
不止闫家勇,闫松也看不懂,甚至包括孔万川都不太明白林子辰在做什么,配药是要把药材融合在一起,方法有碾、捣、揉等,最终以烤、烘、煎等方式配制而成,而林子辰已经用了接近两小时在用真气催动药材,还没有开始真正的融合。
但他们不知道,林子辰并非配药,而是在炼蛊,而且是以真气催化蛊的炼化,这一切的融合根本不是肉眼可见,而是精华的融合。
“闭嘴,快一步慢一步有屁用,一会儿毒死那个老王八蛋,我再把你这小杂毛的九根手指都掰断!”霍清怒道。
“你……”闫家勇指着霍清,虽然他有冲过去把霍清撕了的冲动,但终究没有,上次在天龙夜总会的一幕依旧让他心有余悸。
“哼,时间马上就到了,到时候完不成,我爸连试药都不用,走着瞧!”
闫松却没有心情听他们斗嘴,他两眼看着林子辰的动作还有药材的变化,心底突然开始不安,这难道是什么邪门的配药之法?虽然我从未见过,但那些药材却是一直在变化,这或许是另一种融合的方式?
终于,时间到了,就在最后一刻,林子辰猛地将手撤回,之间药材中心落下一片黑色的枯叶,看起来好像烧焦了一样,除了寻常便没有其他特点了。
“哈哈,时间到,林子辰你的配药呢?就剩下一堆灰了?”闫家勇大笑道,这一刻,他真的放松了,时间已到,比拼结束,父亲配出了鬼门散,而林子辰的药已经毁了。
霍清一脸焦急看着林子辰:“师父,没关系,大不了咱来个不认账,比什么比,直接干他们得了!”
林子辰并没有理会霍清,而是调整了一下呼吸,道:“试药便好。”
“什么?试药?我们试什么?”闫家勇问道。
林子辰指着手里的黑色枯叶,道:“试它。”
“啊?哈哈哈,林子辰,我看你是疯了吧?”闫家勇大笑起来,“这就是你配的药?想不到孔老门下还有这样的配制方式,真是开了眼了,不过也好,顶多就是不卫生,不会有什么毒性。”
说完,闫家勇将闫松配好的鬼门散拿了过去,而霍清一脸不解地拿着黑色枯叶走到了中间,二人交换之后,各自走回。
林子辰看了看鬼门散,凭气息便可以感觉到其中的毒性,不愧称为鬼门散,若是一般人服用了,恐怕这一趟鬼门关算是去定了。
另一边,闫家勇一脸笑容地将黑色枯叶递给了闫松:“哈哈,爸,试药吧,估计您吃完了都没必要解毒了,就是一片焦叶子……”
闫松接过黑色枯叶,不由皱起了眉,仔细看了看,丝毫看不出什么端倪。
不过依他多年的经验,林子辰刚刚用真气催动药材,定然不会在做无用功,最起码,那种催动方式,以他的实力闫松做不到。
孔万川见到鬼门散,不由一愣,道:“子辰,这药……连我都不知如何来解,不可试啊。”
巫霜儿也拉着林子辰的手,道:“不要,子辰你不要……”
这还是巫霜儿第一次叫他子辰,林子辰转头看了看她,笑了笑:“老师,霜儿,放心吧。”
说罢,他一口吞下了鬼门散,只觉那些粉末凭空消失在了口腔中似的,不愧是剧毒,连吐出的机会都没有,不过可惜了,服药的是我林子辰!
林子辰暗暗一笑,旋即运转真气,罡气顿时在体内形成了一层保护,任这鬼门散的力量再强,又怎能破了纳元境中期的罡气?
看着林子辰已经试药,闫家勇又看了看闫松一脸的为难,道:“爸,还等什么,试啊,那个林子辰已经试药了,他死定了,咱也试吧,这焦叶子有什么可怕的?”
闫松看了看林子辰,果然已经服下了鬼门散,方才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总有些不安,不过事已至此,他没得选择,只能看看这黑色枯叶是否真的具有毒性,若是有,他必须马上判断出解毒的方法。
闫松慢慢拿起黑色枯叶,放入了口中,而林子辰却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闫松,中蛊!
孔万川道:“子辰,你能感觉的出这鬼门散如何解吗?”
现在试药已经完成,最关键的就是解药了,也就是斗药的终极比拼,试药是胆量,配药和解药才是本事。
林子辰笑道:“呵呵,毫无毒性,何许解药?”
“嗯?”孔万川一愣,这鬼门散毫无毒性?这怎么可能,这可是江湖上几乎无人可解的毒药啊,“子辰你再感觉一下,此时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林子辰摇头而笑:“无需!”
另一边,闫家勇也问着父亲的情况,闫松深吸一口气:“好像……也是毫无毒性。”
闫家勇笑道:“那是肯定,那破叶子能有什么毒性,不过那小子说鬼门散没毒性,真是笑死了。”
闫松始终心中难安,点点头便没再说什么。
林子辰道:“既然试药都没结果,那这件事就这么结束吧,若鬼门散发作,我也认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哼,我等着你死的消息,爸,我们走吧!”
闫松恍如失神一般点点头,走向了一旁的黑色轿车,临走他不忘回头看了一眼林子辰,林子辰脸上的那一抹笑容,让他觉得神秘而恐怖。
车子启动离开,孔万川一脸担忧道:“子辰,你……确定还没有感觉?如果真有什么,我们第一时间去医院。”
林子辰摆了摆手:“无需,老师您放心吧。”
孔万川哪里放得下心,不仅他,巫霜儿和霍清也都是一脸的担心,但反观林子辰却依旧淡然微笑,不见一丝的不适。
……
离开别墅的那辆黑色轿车里,闫家勇的笑几乎一直没有停下来过啊,这个仇时隔这么久终于是报了。
“爸,你说林子辰这会儿会不会已经死了?”
闫松摇了摇头:“不会,鬼门散会将人慢慢折磨死的,这才是鬼门散的妙处。”
“呵呵,真是痛快,可惜没有亲眼看到那一幕!”闫家勇眯起眼睛,心里说不出的恨。
就在这时,闫松眉头微皱:“怎么这么痒?”
说罢,他开始耸肩晃脑,似乎身上很多地方都开始痒,很快便到了奇痒难忍。
“爸……”闫家勇睁大双眼,“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