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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水有愈和作用,希望这些鱼还能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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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福寿提着桶跑回来,发现地上只剩了五条死鱼。
还没等他发问,容韫和便自动解释道:“鱼太多了,吃不完,容易臭。所以我把那些还活着的扔回湖里了。这些也要烤干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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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福禄怕赵掌柜又急得跳脚,早早做了饭吃,便提着菜和鱼粉去了酒楼。
酒楼果然开了门,两个新来的小二正在打扫卫生,见他进来,很恭敬地叫了他一声“禄哥”。
“阿禄你来了?”赵掌柜听到声音,急急地从厨房里跑出来。看到他竹篮里的菜和那个小瓷瓶,眼睛一亮,伸手便接过篮子,道:“老孙正等着它呢。”
话声刚落,大门外就响起了车马声,不一会儿,小孩那一家人便进来了。这回不但一家人都来了,还有四五个陌生的面孔。
赵掌柜大喜,把菜篮往福禄手上一放,道:“赶紧拿去给老孙。”便亲自上前去迎接客人。
福禄点点头,拿着竹篮进了厨房。
待他再进到大厅时,却看见厅里竟然又多了四五个人。
因赵掌柜接受了他的建议,有客人来了先安排他们坐在楼下大厅,这样显得人气旺,能吸引外面的人进来。故而这些人一来,楼下大厅顿时显得热闹起来。
这些人全都是来吃粥的,阿根赶紧跑回后厨告诉老孙。福禄正忙着给他们上茶,门外却进来了三个人,大家一瞥之下。喧闹的大厅忽然静了下来,只余了那小孩儿清脆的说话声。
什么人啊这么震撼?
福禄疑惑地回过头去,却看到一个穿着宝蓝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此人鼻若悬梁,肤如凝脂,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一双星眸如黑晶石一般深邃而明亮。相貌俊美得如同妖孽。
他似乎习惯了自己给人带来的震撼。扫视了一眼寂静的大厅,便径自往楼上走去。而他身后跟着的一个书僮打扮的少年,转过头来对着赵掌柜吩咐道:“三碗仙味粥。”——仙味粥。是赵掌柜给那粥打出的名号。
“听到没有,三碗仙味粥。”那书僮看到赵掌柜置若罔闻,皱起眉头提高了声音。
“啊?”赵掌柜这才从呆滞中清醒过来,赶紧躬身陪笑道:“是是是。三碗仙味粥,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福禄看得好笑。
他家的少爷和小姐妖孽程度跟这人有得一比,所以看到这人,并不觉如何震撼。无非就是一身皮囊,五官比例好一点儿罢了。实在没什么了不起。用得着这般大惊小怪么?
看到赵掌柜一溜烟往厨房跑,胖胖的身子比任何时候都灵活,福禄摇了摇头。
他替楼下的人刚倒上茶。赵掌柜就端着三碗粥回来了,满脸兴奋地上了楼。
福禄看了愕然:楼下的人先来。这粥应该先给那孩子好吧?那位妖孽就算长得好看些又如何?赵掌柜这么老了,怎么色心还这么重?
其实他倒是冤枉了赵掌柜。
赵掌柜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男子长得好,如仙人一般的人物总是多得别人优待的。
而更重要的原因,则是那位公子衣着讲究,身上的袍子,那面料绣工可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这人呀,非富即贵像这样的人,能屈驾这酒楼,那是酒楼的荣幸。
如果把他伺候好,让他吃得满意了,这酒楼的名声不响都难。而且这种人吃得满意就会出手打赏,那赏钱可比楼下众人所付的粥钱还要多呢。你说说,赵掌柜能不激动兴奋么?
好在阿根和小五紧跟着也端了粥进来,没引起楼下的众怒。福禄帮着把粥一一分给众人,忙了好一阵这才喘了一口气。
“阿禄。”赵掌柜从楼上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把福禄扯到后院,小声地问:“这粥一会儿就能卖完啊,可二十文钱赚不了几个钱。要不,咱们把粥价提高,你看行不?”
“这是您的店,您想怎么样都行,不必问我的。”福禄一听他这话,便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道理他已跟他说过了,他要是贪图眼前这点小利,他也没办法。看赵掌柜这样子,也不是做大事的,双方的合作估计也长不了。看来,小姐弄出来的鱼粉得尽早另找人合作才好。酒楼的事,也没精力去管了。
果真,福禄这气刚叹完,赵掌柜便期期艾艾地道:“那个……阿禄啊,你既然其他的菜还种不出来,那这白菘你能不能多种点啊?这一点点量,实在不够卖啊。”
福禄望了望天,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这才耐心地道:“赵掌柜,这菜很难种的,出产很少,而且成本很高,否则也不会现在才面世,而且量还这么少。你的要求,我实在无法满足。”
“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出一些钱,就当合股,你种菜,我包销;人手不够,我也帮找些人给你使唤,工钱全由我来付。你看如何?”
福禄终于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刚刚才讲人家赵掌柜眼界不高,贪图小利。现在才明白,原来人家是大智若愚,大套子在后面呢。
如果自己真是一个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小伙子,非得被他套进去不可。
他要真是靠技术种菜,赵掌柜这触角一伸过来,他的技术不但有被人偷学的危险,往后这菜种多种少,价钱卖高卖低,可就不由他说了算了。在赵掌柜的人没把种菜技术学会前,他就整一个赵家的高级技术人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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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吃饭的人数多,冬瓜一刨就是十几个。
穷苦人家的女孩子,做家务都是一把好手。三个女孩子动作迅速,很快就各刨好了一个。李厨子做饭。赵厨子拿起她们刨好的瓜用水一冲,就放到砧板上切成两半,将瓤挖出来,然后“哚哚哚”地切起来。
运刀如电,快得看不清那刀是如何动的,只看到刀过之处,两厘米正方的冬瓜丝便从刀的那头出来。一根根大小一样。标准得跟机器制造出来的一样。
这厨子,看来是专业出身啊!
绿竹看得两眼直冒光。
到了这古代,她最遗憾的就是上一世没有去学烹饪。
虽然她做吃的很用心。但毕竟不是专业出来的,底气不足,总感觉如果再专业一点,做出来的味道一定会更好。
她不由开口问道:“赵大哥、李大哥。这几天我们吃的菜都是你们做出来吧?味道真好!而且赵大哥这冬瓜切的,也太有水平了。你们这厨艺是从哪儿学来的?”
被人赞扬崇拜。俩厨子自然高兴。赵虎笑道:“我们做的菜你们喜欢就好。至于这厨艺,就在这山庄学的。”
“真的?”绿竹手里的冬瓜差点滚到柳儿脚下。她也顾不得拣回来,连忙问:“我们可以学吗?”
赵虎停下手里的刀,看了绿竹一眼。摇摇头:“你们学完识字和规矩,就可以学各种本事了。不过,厨艺班向来不招女孩儿。”
绿竹听到前半截。心里大喜;待再听到最后一句,却心里又一凉。赶紧问:“为什么?”
赵虎低下头去继续切瓜:“不知道。反正我们当时是十五个人学厨艺,就没有一个是女的。”
“那女孩子向来学些什么本事?”
赵虎又摇摇头:“不清楚。”
绿竹想起到了这里,除了第一天傅衡召集时她见了男孩子们一眼,其余时间都没机会照面,便知道赵虎所说不假。
因为没有接触,就像她们不知道男孩儿们现在在学些什么一样,他们自然也不知道女孩儿们学什么。
想了想,她又问:“那你们学完识字和规矩之后,是管事们指定你去学厨艺的呢,还是自愿报名?”
“我是自愿的。他……”赵虎指了指李维柱,“他是管事们要他去的。”
“李大哥,你当时为什么不愿学厨艺?”绿竹转向正在忙着做饭的李维柱,问道。
“这种事都是娘们儿做的。我男子汉大丈夫,做这个,憋气得很!”李维柱头也不抬,嗡声嗡气地道。
“李维柱,你又瞎说什么?”一个严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绿竹抬头一看,却是管厨房的郑管事。
他睁大眼睛瞪着李维柱,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余光里见绿竹看他,他寒光一扫过来:“冬瓜刨好了吗?赶紧干活!”
绿竹赶紧低下头,从柳儿脚下将那刨了一半的冬瓜拣回来,继续干活。
郑管事板着脸走了进来,将手里抱着的一个簸箕递给李维柱,和缓了声音道:“呐,这是公子从外面买来的新鲜玩意!你研究研究看看,怎么做才好吃。”
郑管事刚才吼的那嗓子,让厨房里的气压极低,柳儿几人大气都不敢出。
绿竹饶是胆子再大,好奇心再强,也不敢顶风作案,站起来伸头去看那簸箕里装的是什么“新鲜玩意”。
“这是什么?”赵虎倒像是不怕板着脸的郑管事,停下手里的刀,跑过去看了看簸箕里的东西,还用手指捻了一个举起来对着光仔细端详。
绿竹赶紧抬起头看了一下。她眼神好,饶是隔得远,也看清了赵虎的手里拿着的那小小的“玩意”。
原来是花生。这也值得大惊小怪?想起郑管事所说的话,绿竹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公子说,这叫花生,从海外传过来的。”郑管事伸手把一颗花生剥开,让赵虎和李维柱一人尝了一粒花生米。脸上虽然还是板着,眼神却慢慢温和起来。
绿竹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什么时代呀?她记得,中国有些地方也原产花生,不过大量种植的花生,却是明末清初从南美洲传进来的。莫非,她现在呆的时代果真是清朝?
郑管事又道:“听说,这东西可以生吃。至于如何烹制才更好吃,却是不知。你俩试试看。”说完,转过身朝门口走,“我去给公子做饭了。这东西先放着,等做好大家的饭再试吧。”
瞥见正在发愣的绿竹,他的脸色顿时又难看起来,停下脚步盯着她,直到绿竹回过神来,手里飞快地刨着冬瓜,他这才抬脚出了门。
“呼”,绿竹吐了一口气。这郑管事,也不知受了什么挫折,脾气如此古怪。
“放着吧。这东西既是海外传进来的,金贵得很。还是一次试几粒吧。”赵虎叮嘱李维柱一句,转过身去,拿起刀又切起冬瓜来。
李维柱拿着簸箕发了一回愣,这才朝厨房角落的柜子走去,将上面的抽屉拉开,把花生倒了进去,推上关好。
然后开始刷锅做菜。看样子,他才是两人中厨艺最好的那个。否则,也不会由他掌勺。
将锅烧热,放油;把赵虎切好的一竹筐冬瓜倒进去,翻炒几下,放盐,放醋;旺火急炒,起锅装入盆中。李维柱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厨房里顿时弥漫着冬瓜酸甜清爽的香气。
待他再将一部分空心菜炒好,再煎了一盆鸡蛋,门外进来个婆子,笑道:“晚饭好了没有?”
“好了王婆,您拿去吧。”赵虎早已停下手里的刀,帮着李维柱将饭菜装好了。见王婆进来,两人将装着饭菜的木桶一手一只地提了出去。
待王婆推着车走后,赵虎瞅着门口没人,变魔术似的从案台下端出一盘冬瓜来,对绿竹几个笑道:“来,尝尝你们李大哥的手艺。”
李维柱很不赞成地瞪了他一眼:“你疯了?这要是被郑管事知道了,非骂死你不可。”
“不就是几口菜吗?咱们学厨艺的时候,不也是这么馋过来的。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谁也没吃过什么好吃的。”赵虎不在意地道。
刚才李维柱炒菜的时候,他就看到这几个女孩儿都悄悄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