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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籍也告别青年,坐着牛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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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雨,不过小了许多!”虽雨大时,在城中也不好找到空车,但现在雨明显小了时,就连城外也有了租借牛车——总得讨生活,不能一直避雨。
不得不说,天气对百姓的影响甚大,关乎生计与生存,哪怕冒着受了古代一旦恶化就很难救治的风寒。
秋雨凉风隔了大半,车中暖洋洋,一起一落而行,只听牛蹄踏在泥水中扑喳扑喳,苏子籍这才暗松了口气,松懈下来,目光垂下,就看见半片紫檀木钿虚影在视野中漂浮。
“紫清自在赋3级,625/3000!”
一场搏杀,多了600点经验,虽增加的数值不算太多,但在锻炼了实战同时,还有着收获,不管是多少,都是意外之喜,都不嫌弃。
回了城,苏子籍路过点心铺子,犹豫一下,进去买了一些叶不悔爱吃的点心。
等敲了门被叶不悔让进去,苏子籍发现叶不悔正在揉面,问了才知道,她要做面。
“对了夫君,你的生辰也快到了吧?”叶不悔突然之间问。
苏子籍怔了下,才起现在这世的生日,叹着:“是的,在下个月。”
“到时,可要请同窗同年来家里聚聚?”叶不悔停下手看去,如果是,这就是大工程了,来者不是举人,就是秀才。
苏子籍想了想,摇摇头:“这事还是不要张扬的好,到时你我二人在家里吃顿长寿面即可。”
请同窗来?
身世的事到底该怎么解决还未可知,这时过生日,以后没准会成个麻烦,倒不如低调行事。
更何况,这雨若一直这么下着,也不是个事,这雨是不是妖族所为,是的话,又和齐王有多少关系?
到了下月,自己是什么情况,还不好说。
但这些,不好与叶不悔讲,免得让她徒增烦恼,于是很快就岔开话题:“来,我帮你择菜。”
“夫君还会择菜?”
“别小看我,母亲去世后,父亲一直没有再娶,我们父子都是自己作饭。”而且,前世自己也是独立生活很长一段时间。
而且,他的刀功的确非常好,只听着菜刀和案板发出清脆声,手中的菜变成了一根根均匀的细丝。
苏子籍很快切完菜,在盆里泡着,笑看着她开始处理,并不一定要帮忙。
房间内很安心,淅淅沥沥的雨声增加了这点,苏子籍突然之间想起了前世的女友,她哭着说:“你什么都会,大家都尊重你,现在你连家务都会,想连我这点骄傲也要剥夺么?”
前世恍惚如梦啊,苏子籍的眼神专注起来,看着叶不悔。
同样城中,一处奢华院落内,几个人正在屋檐下站着,望着不断下着的雨,面色很不好看。
其中一人,正是在省城赶到了双华府的钦差罗裴。
罗裴此时穿着便服,没穿着官服,可身材高大,气质出众,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威严。与之相对的是疲惫的神色,以及略带的病容,在这连绵雨季里,还不断咳嗽。
在身旁站着一个道人,哪怕是被斜风吹拂也不动,身上笼罩着一层光晕,让道袍沾不上一点半点的雨,正是刘谌。
刘谌身后站着个儒生,是郑应慈。
这三人凑在一起,是为了治水一事。
郑应慈自被刘谌所救,拜了师,这段时间除了读书,剩下时间都用来修炼,他天资不错,真有了一些成果。
虽然与真正有手段的炼丹士相比还过于稚嫩,可看上去与昔日有很大变化。
一双眸子沉沉,初看时会觉得眼神清亮,可与其对视略久,只会心中生出畏惧来。
罗裴都忍不住多看两眼,觉得自己之前看走了眼。
谁能想到,这本来该是继承郑家政治资源和立场的年轻人,会拜刘谌为师,站在这里?
罗裴微微摇头,说:“……事情就是这样,本官没有继续前行,而是停留在此,就是因为沿海是水妖重区,我直接带官兵前往,也奈何不得它们,反倒受到辖制,进退不得。”
罗裴身治水名臣,出身世家,并不是毫无根基之人,自然也有着自己的消息渠道。
这水患来得突然而凶险,就是这连绵的雨也透着一股阴谋,来前,又怎会不派人调查一番?
朝廷上下,但凡有些人脉跟根基的官员,有谁不知道,这天下并不是只有人类?
妖族不但存在,还桀骜不逊,更与人类有仇恨,这对人类朝廷来说,是十足隐患。
罗裴以前治水时,也曾遇到水妖为祸的情况,自然与一些炼丹士有着交情,眼下就是得知了这场水患乃是水妖为祸,且参与者众多,又涉及齐王夺嫡的事,这才托人请高人过来。
没想到这次来是刘谌。
对刘谌,罗裴自然是信服他的本事,但又有些警惕,哪怕刘谌的立场同样是蜀王。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是妖族肆虐,所以才由得这些道人占居庙堂。
这些想法快速闪过,罗裴看向了刘谌,说:“洪水泛滥,百姓可就要受罪了。”
“这些水妖,实是可恶!”刘谌看上去仙风道骨,一派悠闲,实际上最是喜欢“不服就是干”,按着武侠来划分,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嫉恶如仇的剑客,此刻面现怒容,声音冷冽中透着杀气。
“连绵大雨,洪水频繁,还有官员勾结妖族为害,实是可恨,一旦发觉,必抓来直接掷入河中,让他真切感受一番洪水之害!”
刘谌身后的郑应慈嘴角抽了下,不得不出声:“罗大人,我师父素来嫉恶如仇,对妖族痛恨,言语若有不当,还请钦差大人不要见怪。”
罗裴以拳抵口咳嗽了几声,面现病容,叹:“真人痛心此事,本官怎会见怪?本官又何尝不是为此忧心忡忡?”
刘谌哼一声:“罗大人既知此事,就该是有着一些证据,为何不直接禀告今上,以免齐王犯下大错?”
罗裴苦笑一声:“唉,真人,齐王再如何,也是圣上儿子……”
后面的话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