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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被铜盘砸中的羸盈爵,怒视着夏拓,彻底的恼羞成怒,双手握住了手中巫刀,骤然间虚无中迸发出了万千道刀芒,化为刀芒界域,朝着夏拓笼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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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夏拓握着图腾铜盘,再次连连拍出,将漫天袭来的刀影拍碎,接着迎身而上。
啪!啪!啪!
图腾铜盘结结实实的印在羸盈绝的身上,他是专门朝着其脑袋招呼的,任凭羸盈绝手中巫刀如何抵挡,夏拓就是紧贴着其身体之外,用铜盘死劲的砸,每一下都打的结结实实。
嗯,硬邦邦的。
~~头骨盖。(你们想啥呢。)
锵!
风灵刀锋芒毕露,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锋芒被击碎,羸盈绝身子躲闪,夏拓却是如影随形,紧随而至,紧紧贴着拍砖。
这种情况下,想要展开大的杀伐之术,根本腾不出手来。
出身古老氏族的羸盈绝,哪里见过这样的招式,直接被不断拍落的图腾铜盘给打的嗷嗷乱叫怒吼。
堂堂羸盈氏年轻一代不要面子啊。
被人这样不断的砸脸,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住手!”
被连续砸脸的羸盈绝,实在是忍受不住这样暴风骤雨般攻击,漫天虚空都是图腾铜盘坠落下来的幻影,整个脑袋、两边肩膀被砸的肿胀不堪,鼻青脸肿不说,还破了相。
轰!
对于羸盈绝的怒吼,夏拓根本不在意,继续砸。
这是哪里来的极品玩意。
“住手,我让你住手。”
“沙老怪,出手!”
吃痛的羸盈绝大吼着,狼狈的在半空中左躲右闪,身上血气涌动轰鸣,这种样子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氏族古蕴。
远方紧贴着大地不过数丈的沙老怪,缩了缩脑袋,他一点出手的意思都没有,古氏族羸盈氏的嫡血都被胖揍成这个样子,他境界还不如羸盈绝,出手不是找揍的么。
还以为是多厉害个人物,没想到竟然是草包枕头。
难怪羸盈氏越来越不行了,就只会整点背后阴人的事情,一旦放到明面上,就成怂货了,尿泡一个。
一念至此,沙老怪身子撞到了大地上,紧接着化为黄沙,消失不见。
十四字真言大术!
玩个屁,走吧还是。(俺山东人说话都不倒装一般时候。)
“是你逼我的!”
胖揍之下,羸盈绝暴发了,他身上轰然席卷起如烘炉一般的血气,血气激荡的瞬息间,夏拓直接被挤开了数里之远。
鼻青脸肿、满身胖包的羸盈绝看着夏拓,眼中充满着杀机,狠狠地喊道:“卑贱的东西,我要把你剥皮抽筋。”
隔着虚空,夏拓看着被自己打成气鼓鼓河豚的家伙,他算是看出来,这是一个境界水货。
按境界来说,对面这家伙还要比自己高一线,手中的巫刀至少是六阶中品层次,这还不算破烂的袍子里面,还有一件泛着无数巫纹的内甲。
好东西啊。
但是,这玩意的战斗力实在是脆的可以。
综上所述,这应该是一个古二代。
“死吧。”
这一刻,羸盈绝露出了一抹狞笑,头顶泛起了一道血色长虹,直入天际,内有无数的巫纹滚动,衍生出了一道血色刀芒。
看着血红长刀,夏拓微微眯起了眼睛,一股浓烈的危机感降临,这应该是一道大能印记,专门遗留在面前这家伙身上的护身所用。
手掌摊开,图腾铜盘上紫气缭绕一瞬间,紫气西来,气运之气如巨瀑一般倾泻而下,融入图腾铜盘之中。
紧随着夏拓握着铜盘迎着羸盈绝而去,所过之处虚空紧随,掀动起了空间碎片大浪。
铜盘横击,击碎血色刀影,狠狠地印在了羸盈绝胸膛上。
咔嚓!
拥有着强大防御力量的宝甲崩裂,数以万计的符文碎裂,裂纹遍布甲体,更惨的是羸盈绝自己,被图腾铜盘印上,如同受到了一锤重击,
轰!
伴随着一声轰鸣,羸盈绝大口吐着鲜血横飞出去,前胸后背不断爆开血花,不断有生命精气逸散而出。
在横飞出去的数十里的长空中,他的身上如同绽放出了血花,一个接一个连贯不绝,老血狂飙。
“不可能!”
坠落到地的羸盈绝,眼中充满了惊恐,连祖父留在身上的一道攻击印记都被如此轻易的破除,这是他最大的攻击依仗。
逃!
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顾不得狼狈的样子,羸盈绝拔腿就跑。
想跑?
然而下一刻,羸盈绝感觉自己被一股澎湃的力量席卷,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前倾斜,紧随着就被一个大手给抓住,拽着他朝着下方落了下去。
砰!
砰!
噗通~
两道来自膝盖的刺痛让羸盈绝大叫,身子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你敢~”
砰!
顿时,图腾铜盘抽下,落到其左边脸颊上,整个脑袋被打的头昏脑胀。
然而这还不算完,腹部肚子上的刺痛随之而来,夏拓挥动着图腾铜盘死劲的朝着其肚子上招呼起来,恐怖的力量洞穿肌体,直接涌入五藏六腑将之搅碎,顺带着又有几座小世界爆开。
不过辟地境强者的生命力就是强悍,哪怕都这样了,羸盈绝依旧活蹦乱跳的嚎叫着,没有一点要挂了的样子。
不仅如此,夏拓还察觉到这家伙体内的生机,在逐渐的修复着被他击碎的五脏六腑。
哦,对了,都把人揍成了猪头,还不知道叫啥。
也怪这家伙嘴臭,找揍。
他没有直接下杀手,是想要知道其身份来历,看其样子并不像是虎贲卫的人,反而跑的那个倒像是。
浑身的剧痛,让本来模样还算是英俊年轻的羸盈绝,此刻五官扭曲,鼻梁也塌了下来。
“你~”
这一刻,夏拓看着跪倒在地的家伙眉眼间露出狞光,没有丝毫的犹豫,挥手间图腾铜盘落下,有着紫气加持的气运巫宝,重若山岳,每一次砸下去,羸盈绝身上都会爆开血雾。
“别打了,不要打了。”
“不要打了。”
……
砰砰砰!
刚刚恢复了一点的五脏六腑,再次被夏拓给击的七零八碎,双臂双腿上的战骨布满了裂纹,整个身子几乎要彻底崩溃。
都这个样子了,还是没有散架。
“阿拓,这家伙这么抗揍。”
“你看流出来的血,都让荒草通了灵,好浓郁的药灵生机。”
“这就是个人形药罐子啊。”
这点夏拓早就发现,凡是这家伙洒落鲜血的地方,草木要么枯萎,要么泛起了灵光,短短时间里吞吐出了新芽,蒙上了青蒙蒙的灵光。
这说明这家伙的体内,充斥了太多的药灵之气,这些药灵之气浓郁到了都化不开的程度,这家伙到底吞服了多少灵药。
难怪被揍成了这样,还能恢复的这么快,感情就是一株移动的宝药。
这样的人若是被一些修炼邪法的武者看到,一定会掳走,然后放入鼎中,炖成一锅十全大补汤,不仅如此除了泉水外,其他什么大药都不用放。
当然,这家伙也不是不死的,只是因为体内积蓄了太多的药灵之力,伤势修补也是需要消耗生机的,生机哪里来,就是靠着消耗药灵之气,这样的情况下多打几次,就能被活活被打死。
匍匐在地上挣扎了片刻,羸盈绝恢复了一息神态,他哆哆嗦嗦的起身,谨慎的看向了夏拓,看到似笑非笑的样子后,身子不由得一颤。
这种前后变幻的样子,显然就是没有受到过生活的毒打,像这样打一顿就老实多了。
夏拓阴戚戚的看着这家伙,开口说道:“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
“我是羸盈氏当代传人,你你敢……”话语还没有说完,羸盈绝身子不由得一哆嗦,忙的开口,说道:“我是虎贲卫统领,奉命来边荒查探。”
轰!
紧接着,夏拓掌心紫光一闪而逝,一巴掌将面前的家伙拍飞百丈远,重重的砸在大地上。
噗~
一口老血吐出,羸盈绝看着距离夏拓已经有些远了,眸子瞬息间狰狞起来,斜看了夏拓一眼,充满了恨意,接着身上一件巫宝亮起,盈光撕裂长空击碎了空间壁障,就要逃跑。
还是晚了!
夏拓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其近前,手中图腾铜盘砸落下来,其左边肩头爆开血花,血肉炸开,鲜血狂喷,羸盈绝被这一击打的嘶声惨叫。
夏拓掐着其脖子朝着西方飞去,横跨大夏城而不入,径直朝着蛮荒古地而去,这家伙来历不明,要是杀了的话反倒价值大大降低,而且还会和一个强大的族群结仇。
既然用这么多灵药浇灌,证明这家伙的地位很高,扣着他才能发挥出最大的作用,也能让背后之人投鼠忌器。
没得办法,大夏如今这么厉害,就算是他某人造出娃来,也不可能有这个条件,完全拿灵药浇灌。
先不说拿不拿得出这么多的灵药,单单是让这些灵药消化,将武道进阶提升上来,又能有多少族群有这样的底蕴。
这家伙杀不得。
至少在摸清楚其背后族群之前,是不能杀的。
至于跑的那个老头,只要还在边荒,就跑不远。
……
蛮荒古地深处三十万里。
这里四面瘴气弥漫,并不靠着大夏某一座矿脉,夏拓特意选的这样的地方。
随意的在山中开辟出了一座山洞,羸盈绝被丢在地上,此刻他总算是知道这家伙的身份了,羸盈氏。
羸盈氏的嫡血族人,为何回来边荒,很简单是为了大启亡族。
在夏拓的招呼下,羸盈绝不敢再有隐瞒,连放了几个屁都招了出来。
原来羸盈氏是当年暗中覆灭大启氏族之一。
数百年前鹊灵万法前来边荒,名义上是奉了九日王的诏令,暗地里却是因为羸盈氏等几大古老氏族暗中的推动。
这种现象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当年覆灭大启的古族势力,如今依旧很庞大,可以影响到大殷执政王的想法。
羸盈绝到来,根子在鹊灵氏身上,这是鹊灵万法对大夏的报复,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鼓动了羸盈绝前来边荒。
夏拓甚至觉得,此刻羸盈绝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也是在鹊灵万法的算计中,人都揍成了这副熊样,以羸盈绝这种装不了大拿就要找事的性格,这仇是结下了。
这个时候就算是放了羸盈绝,跪地磕头赔罪,都晚了。
……
山洞中,胖哥的虚影在通灵骷髅上浮现,声音响起,说道:“羸盈氏是荒土上的很古老的族群了,和洞天圣地的传承差不多。
这样的古族都算是隐世氏族,很少过问外面的事情,大都生活在自己独有的洞天之内,或者自己族地中。
那么问题来了,这家伙,怎么来的。”
接着,夏拓将审问到的消息给胖哥说了说。
闻声,胖哥蹙了蹙眉头,说道:“这下羸盈氏得罪大发了,就算是放回去也晚了,你想怎么办?”
夏拓蹙眉,心中思索着破局之法,接下血灵罪族的时候,他就想过和虎贲卫碰撞,但没想到局他打开了,但开局之后大家可都有各自的算计。
轻轻摇头,夏拓说道:“不能这么算了!
有一就有二,鹊灵氏这里要给他点教训看看。”
一来,这些年来受了鹊灵氏不少气,二来一味地势弱,只能让鹊灵氏变本加厉的欺压上门来。
“羸盈氏的家伙怎么办。”
“压下。”
夏拓眼中闪过一抹狞光,说道:“羸盈氏是古族,咱们也是古族。”
“传承多年的古氏族,可不是边荒这些溃败的洞天圣地,手段诡谲,想要羁押这家伙可不容易。”
胖哥的话再次响起,让夏拓眼中寒芒隐匿,眉头蹙起,这有点难办啊。
……
胥阳山。
这是一座巍峨雄奇的山脉,高愈十万丈,耸如云霄,灵气环绕在四周,不断有霞光交织缔结,偶尔有异种飞禽环绕飞过。
十万丈的高峰四周,环绕着三颗足有千丈大小的石胎,每一颗都如同一颗独立的星辰一般,偶尔有星光从石胎上隐现,经过折射后落到胥阳山巅。
三万年前,环绕在胥阳山外的石胎星辰有十一颗之数,龙汉时代末期的时候,胥阳山高愈三十万丈,环绕三重星辰一十八颗。
而今,只剩下三颗星辰,星势不存,星光萎靡,胥阳山已失先天神秘之势。
山脉之中,可以看到一座座天坑隐现,四周是茂密的老林,天坑中有碎裂的石胎,四周草木不存,流淌着古老沧桑的气息。
对于荒土很多大部落来说,都知道胥阳山羸盈氏的大名。
这些年来,羸盈氏在逐渐的没落,特别是这万年来,溃败的速度远超以往,但是在没落,羸盈氏也是一头老神狮子。
胥阳山中,古木老林之间,除却一些真禽异兽之外,看不到有人的身影出现,山脉深处一座镶嵌着神玉、晶石的洞府内,有老者身穿褐衣,盘坐于刻画满了巫纹的阵盘之上。
嗡!
老者摊开的手掌中,一点乌光如针滚动,四周浮盈出细小的巫纹,密密麻麻如同星光电一样。
随着乌光遮掩了手掌,在掌心上浮现出了一片尺许大小的缩小星空,寸许大小的星辰一共九颗,按照某种诡异的规则,收尾相连缓缓转动。
“天地八极,阵衍踪迹。”
老者开口,掌心星空九颗星辰亮起,蓦然转动,排列成了一种诡异的阵盘形状,最后连成了一线。
羸盈氏的先天八极星卦,是偷师于先天八卦这一无上秘术,经历代代族人不断的衍变而来。
不过随着定星天阵的坠毁,先天八极星挂已经败落下来,历代族人无法修复三重十八星,只能在败落中懊悔。
虽说星阵被毁,但推衍自己族人的踪迹还是可以的。
噗~
伴随着一声倾向,九星一线的局面溃散,星光迸发,巫符散乱。
看到这一幕老者露出了疑惑,他不信邪,重新运转起星阵,接连三次都衍化不出方位在哪里。
出现这种情况,不外乎所推演之地处于神秘宝物镇压之下,要么就是处于虚无之外不断运动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无法留下准确的点位。
很快,老者收敛了神异手段,嘴角微动,声音横穿了山野,数里之外的一座洞府内盘坐的一位中年人从沉寂中醒来,同样微微蹙眉,紧接着消失在了洞府中。
……
边荒,古地,群山万壑之间的一座不知名、不知何方位的小山上空,虚空壁障碎裂,阴九烛的身影从洞虚世界中踏出,然后没过几息时间,身影又窜进了洞虚世界内。
咔嚓!
十万里外,虚空碎裂,阴九烛从洞虚世界蹦了出来,随手摘了几颗黑不溜秋表面有毒气缭绕的果子塞进嘴里,然后又进入了洞虚世界。
族主吩咐师尊,师尊吩咐他,带着几个洞天巫宝在蛮荒古地和边荒西部交界地带,胡乱出溜就行,需要不定时进入洞虚世界,然后再跑出来再跑进去。
虽然不知道为啥要这样,但师尊之之命不可违。(螺:族长之命不可违。)
阴九烛身上的洞天巫宝中,有被弄昏头过去的羸盈绝,剩下的就是血灵罪族的族人,反正一个是藏,一群也是藏。
既然是古氏族,哪怕是在没落,夏拓觉得自己也不能掉以轻心,谁知道有没有什么血脉之力加持,什么秘术传承。
所以羸盈绝的身上接了四条命运线,三条虫子的一条毒蝎的,然后让阴九烛带着不断的在洞虚和现实荒土世界乱窜,一刻也不停,要是这样还能被找到,算羸盈氏厉害。
大夏没有秘术,只能用来点运动战法。
对于敌人,夏某人向来从不轻视,毕竟小命就这么一条,苟一苟,活的久,这是至理名言。
比如此刻,他正准备想办法报复鹊灵氏。
不给鹊灵氏一点颜色看看,这家伙不知道什么叫做荒土险恶。
天炉山上,夏拓面前有两件东西,一块是陆吾牢牌,一块是奴隶殿运送奴隶的奴隶界,先前他从狐灵手中接过虎贲牢牌的时候,发现牢牌的形状相同。
这是巧合,还是其他?
呜呜趴在肩头,小眼睛深处隐藏着黠笑,静静的看着夏拓。
夏拓将陆吾牢牌抓了起来,在手中打量着,他想要破解这块牌子的秘密,为护牢一族的说法增加点说服力和依仗。
可惜这块牢牌他费尽了力气,火烧、油炸、血祭、雷劈、元神烙印等等,却是一无所获。
到底怎么破解。
一时间,从沉思中转醒的夏拓,伸出手将呜呜从肩头拎了起来,放在眼前一尺,说道:“说吧,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我有。”呜呜点了点头,眼中的黠笑彻底的绽放,傲娇的说道:“本呜就是不说,气死你丫的,本呜是句芒,不是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图腾,本呜也是有面子的图腾。”
“我知道了,用气运对不对。”
闻声,呜呜顿时绷住了嘴,猛摇头。
“不是!”
夏拓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沉吟道:“原来是是用气运之力,也对这么多方法都试了,唯独忘了试试气运紫气。”
接着他随手朝着上空一抓,一缕紫气被抓到了手中没入陆吾牢牌中,然而紫气没入牢牌后,却没有丝毫的波动产生,宛若石沉大海一般。
“本呜在这。”呜呜在一边飘着,挤着眼,一边喊着道:“在这。”
夏拓不信邪的又抓了一缕紫气送入了陆吾牢牌中,还是如石沉大海一般得不到回应。
“这是怎么回事?”将呜呜临到眼前,夏拓出声问道:“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叫我呜呜大人。”
“呜呜大人。”
闻声,呜呜的小眼睛瞪得滚圆,看着夏拓,沮丧道:“我忘了,你是最不要脸的那个了,天可怜见,伟大的呜呜竟然跟一个不要脸的人缔结了永恒契约。”
说了两句之后,呜呜小眼睛提溜转了转,贱兮兮的说道:“来,给呜大爷再叫一声听听。”
“呜大爷,呜祖宗。”
“敷衍。”呜呜哼了哼,接着说道:“一点都不真诚,你果然一点脸皮都没有。”
“我要脸做什么,快说。”拎着呜呜晃了两下,夏拓将陆吾牢牌放在了呜呜的面前。
“人族第一座神牢是德明帝皋陶所建,那个时候人族还没有形成完整的族运紫气,那个时候人族的修行,除了为武道、巫道之外,还会修气运金身,显化气运神花气象。”
“人族先贤筚路蓝缕,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中,掌教化传道受业,自然被万民所敬仰和感激,有气运加身。
而人族先贤便用这种气运来修行金身,让气运从虚幻蜕变到真实,修炼到了极高层次,百害不侵、伤之便会受到诅咒和厄运。”
“这不就是功德吗?”闻声,夏拓一怔,有些回味过来。
“阿拓你想想人族为何会出现牢狱,该关进牢狱的家伙都是什么样的。
在人族最开始的时代,被关进囚牢中的都是人族的敌人,和人族内部自身犯下滔天杀戮的罪人。
关押这样的人自然会得到人族气运的反馈,降下气运,对,也就是你口中的功德之力,还别说你这个词用在这里还挺合适。”
这一刻,夏拓看着呜呜,开口说道:“你说这么多,是不是就是想要告诉我,如今气运之力和人族初始时代不一样了,所以激发不了这块牢令。”
“非也。”
呜呜摇头,表现出了小傲娇神色,说道:“你不看看本呜是谁,也要认清楚自己,气运虽说在变化,但万变不离其宗。
只不过人族内斗兴起,少有人在为了人族披荆斩棘浴血而战、传道受业,所以这种修行气运的法门就逐渐的遗失。
毕竟不为人族为战,就汇聚不了气运,自然无法修行气运金身。
你虽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灭族、杀人、抢劫、敲闷棍等等,但这些年救活的人族血裔更多,功大于过,身上是有气运加身的,只不过没有显化而已。
据本呜推衍,只要你能够初步凝聚气运金身,就能够掌控这面令牌。”
说着,呜呜一下子靠近夏拓的面前,神秘兮兮的说道:“按照我记忆中的传承,一旦凝聚气运金身,好处多多的哟。
人族当年的那些‘先圣’、‘帝’等大贤,任何一位都衍聚了气运金身。
气运金身虽说很多时候只能用来护体,但你想想你这么怕死,这么金灿灿的护身符,你不心动吗?”
没错,夏拓心动了。
这玩意不是给他量身打造的么。
“快说我身上有多少气运。”
“怎样才能凝聚气运金身。”
“这样的好事,你怎么不早点说。”
“你也没早点问啊,再说了你就算是早点问也白搭,以前没想起来。”呜呜哼道,接着说道:“我看看你身上的气运之力。”
“这怎么看?”夏拓露出疑惑。
紧随着夏拓精神世界中泛起了涟漪,呜呜的声音传了进来,他接着闭上了双眼,心神沉寂下来。
精神世界中央,元神盘坐,四周一片虚无,一道紫气从元神中升腾起来,一举冲过头顶数丈高,氤氲蔓延间大概有三亩大小。
紫气化云、云蒸霞蔚,在紫云翻滚间有一团虚幻的云朵幻化而出,点点金光如星芒若隐若现。
在紫气下方蒙着一重黑气,翻滚的黑气间不时有一抹殷红耀眼夺目,不过相比于翻滚的紫云花朵,黑气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和侯部族运不同,侯部族运是气柱模样,而人的气运宛若云团,缥缈如惊龙。
“乖乖这么多的气运之力。”呜呜幻化出一道虚影出现在夏拓的精神世界中,看着环绕在夏拓元神周围的紫气,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紧接着,呜呜又开口说道:“这些气运之力,应该足够你初步凝聚出一朵气运神花护体了。
气运金身护体,修炼到大成境界百害不侵、无惧外邪,但古往今来,哪怕是你们人族的人皇都没有真正大成过。”
说到这里,呜呜突然晃了晃脑袋,悄兮兮的说道:“对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现在谁都不能说。
当年你们人族的人皇,是和天地真灵同等地位的存在,不存在位格差距,就算是真龙、神凰在人皇当面,也不敢放肆。
人皇坐镇,万灵却步,不敢有丝毫的冒犯。
天地真灵从降生在荒土开始,位格就定了,生在巅峰,止步巅峰,超脱机会缥缈,唯有你们人族是一点点从微末修炼上去的,起于微末,却有走上绝巅,有超脱的……
人族是有大气运的……可惜最近这两个时代有些走背运……”
……
“气运金身怎么修炼。”
“我想想。”呜呜轻吟,想了片刻,接着张开嘴巴吐出了一个紫色的气泡,朝着夏拓的元神撞去。
刹那间,夏拓感觉自己元神中霞光万丈,有晦涩低沉的声音响起,这道声音越来越大,是一篇古老的秘法,讲述了有关气运金身的衍聚方法。
感受到夏拓气息沉寂下来,呜呜从其精神世界中飞出,环绕着夏拓盘坐的身影转了两圈,小小的眼睛中露出了一抹欣慰如老母亲一般的神色。
感慨了片刻后,他开口说道:“本呜终于不是泥台上的神龛了,前路大有可为哟,嗷呜……”
一时间,天炉山上空的紫气中响起了阵阵鬼哭狼嚎一般的声音,语气充满着快活和兴奋。
“哦呜~~”
……
这一刻,夏拓彻底沉寂在呜呜传过来的气运金身秘法上,秘法玄妙无比,直指一种纯粹意境。
原来,气运还能这么玩。
气运的来源很简单,便是人族族群,亿万生灵的聚衍,强者传道受业、救民水火,甚至是吊民伐罪、除暴安良,这些都是对族群发展有功劳的。
在人族气运还没有完全成型的时候,人族都可以衍聚气运金身,到了如今人族气运一统,更应该如此才是。
然而结果却截然相反,占据了荒土大地的人族有了内斗,失去了先贤们的初心,不在救民于水火,自然无法有气运加身,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部落之间的,类似小集体的族运。
倒不是说这样不好,实际上部落族运和自身气运并不冲突。
没想到这些年来他误打误撞,反而顺应了气运功德,推广灵田、建立学宫、巫院、驱逐妖族、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教化民生之举,相比于这些,他杀的人灭的族所产生的影响,反倒是小了很多。
当然也不是说就一点事情没有,想要消除这些影响,需要花费数倍等同的代价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