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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宋阀的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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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阀的人看到悬挂着伊嗣埃标志的海船的同时,站在船头的苏信自然也发现了二十里之外的宋阀海船。
伊嗣埃就在苏信的身旁,他听到苏信的话之后尴尬的笑了笑。
以他的目力,在这个距离上,是看不到的。
“公子,等会我能不能到船舱里躲一下,你知道的,我是生意人,这门生意我以后还想继续做,宋阀的人我可惹不起……”伊嗣埃悄悄的瞄了苏信一眼之后,低声说了一句。
“呵呵。”
苏信听到这话,他深深的看了伊嗣埃一眼,问道:“你是觉得我不是宋阀的对手,你又怕被宋阀的人当成叛徒?”
这话说的伊嗣埃哑口无言。
虽然他真是这么想的。
“行吧,你就去船舱里躲着吧,我之前说了不会出卖你我定然不会出卖你。”苏信见伊嗣埃不说话,便摆了摆手让他快滚。
伊嗣埃也不犹豫,见到苏信让他离开的手势,他几乎是想都不想的就窜到了船舱当中。
“阿贞。”
苏信突然扭头,看向一直静静的站在自己身后,一言不发的阿贞。
“公子。”
阿贞听到苏信喊她,她连忙应了一声。
“你去给我泡一壶茶,等一会我要待客。”苏信说完,阿贞点了点头,便走向了船舱,就在阿贞进入船舱前扭头向着远处的海面上望了一眼。
她看到了远处出现了两条张满了帆的大船,大船上升起的旗帜上,隐隐的还能看到一个大大的宋字。
“来了!”
站在船头张望着的解文龙见到远处隐隐约约的那艘跟大隋海船外貌迥异的软帆海船之后,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他这一次去宋阀提亲自然是备好了礼物。
但宋阀富可敌国。
他送的礼物再珍贵,在宋阀的眼里实际上也算不上什么。
那宋玉华国色天香,又是天刀宋缺的长女,什么珍宝没见识过,他只能在宋阀的人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手段,才不会让宋阀的人小觑了他们独尊堡,小觑了他解文龙。
让天下人知道,他解文龙是有真本事的,不只是靠着他爹解晖的名声。
“你们都准备好了?”
想到此处。
解文龙看了看四周自己的几十名手下,这些都是他们独尊堡自小从收养的孤儿里精心培养出来的精锐弟子,不但实力不凡,而且对自己更是忠心耿耿。
“少主人就放心吧!”众人点头,目光坚定,异口同声。
“好。”
解文龙的神情也有些紧张。
毕竟宋阀的人在侧。
这一次本来是宋阀的事,他原本是用凑热闹的借口跟来的,来了后他又仗着自己是宋缺还没过门的女婿强行把这事抢过来。
要是他把这件事圆圆满满的解决了,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宋阀的人也乐的看到自家的女婿出这个风头。
但要是他把这事给办砸了。
那他可真就是抬不起头见人了,不但要丢了他父亲以及独尊堡的名声,他在宋阀里,恐怕都很难抬起头说话了。
“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解文龙暗暗的下定了决心,他环视着自己身旁的死士,厉声说道:“等一会一靠近那波斯人的船,你们就扔钩锁上去,上了船不用顾忌那波斯人是不是宋阀的手下,凡是在甲板上的,一律杀了!”
“是!”
那些独尊堡的弟子自然是没有一丝迟疑的点头称是,杀人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多难的一件事。
“宋老,这有些过分了吧?”
宋阀的人听到解文龙的命令,马上就有人皱起了眉头,这人不满的对宋鲁低声说道:“那伊嗣埃无论如何都是咱们宋阀的人,他每年送来的波斯珠宝两位小姐都喜欢的很,这姓解的……”
“不许对他无理。”
这位宋阀之人的话还不等说完,宋鲁便开口将其打断,宋鲁淡淡的说道:“解公子跟大小姐的婚事是阀主亲自定下的。”
“是,宋老。”那位宋阀之人虽然对解文龙仍是不满,但听到宋鲁提起天刀宋缺来,他也只能是恭恭敬敬的点头称是。
“不过……”
同样在向着远处张望的宋鲁的眼神突然变了变,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低声吩咐道:“……那伊嗣埃的手下我见过,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能从数十名高手里劫持了那波斯人,可以想见,劫持者的实力定然极为不凡,这位解公子,未必解决的了。”
听到宋鲁的这番话。
他身旁的那位宋阀男子眼中一亮,他马上就明白了宋鲁话中潜藏的意思:“宋老放心,我会让咱们的人做好准备的,绝不会丢了咱们宋阀的脸面。”
“那就好。”
听到这话,宋鲁点了点头,他看向那艘正越来越近的波斯软帆大船,看到在那艘软帆大船的甲板上竟然一个水手都没有,只有一个身穿白袍的年轻人站在船头,他的心脏没来由的跳动了一下,他的脑海里突然生出了一个极为不好的预感。
他刚想要喝止解文龙,但他还不等喊出声来。
一旁的解文龙便迫不及待的一声大喝,那些独尊堡的弟子们便投掷出了带着铁爪的铁索,一下子勾住了那艘波斯软帆大船,然后施展开轻功,向着那艘波斯大船飞了过去。
“没人?”
踏上了波斯软帆大船的解文龙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按照他的预计。
这艘被人挟持了的船上,定然满是挟持的贼人,但现在这甲板上除了一个白衣年轻人之外,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难道都在船舱里?”
解文龙向着船舱的入口处看了一眼,那些劫持了这艘波斯海船的贼人难道这么蠢?他们不知道在船舱里跟瓮中之鳖是鳖没有任何区别的?
“啊!啊!”
这时。
突然两声惨叫传入到了解文龙的耳内。
两名独尊堡的弟子遵从解文龙上船前下达的凡是甲板上的人皆格杀勿论的命令,向着苏信挥刀斩去。
但这两人还不等靠近苏信三丈之内,他们向苏信砍去的长刀便以一种极为诡异的方向突然掉转,把他们自己的脑袋给削去了。
这诡异而又恐怖的一幕,登时就让其余的那些独尊堡的弟子不敢妄动。
这些人用极为恐惧的目光看着正负手而立,对着他们微笑着的苏信,要不是他们被独尊堡从小培养灌输洗脑,恐怕他们早就扔下兵器倒头遍跑了。
“这他么是什么邪门武功?”
解文龙作为武林判官解晖的自然不是没什么见识的愣头青,但即便他家学渊源,也没听过世上存在如此邪异的武功。
这时解文龙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看着苏信,眼睛转了转,然后他抱了一拳,不卑不亢的说道:“在下乃蜀中独尊堡解文龙,不知阁下什么来历,为何会在这艘波斯海船上?”
“解文龙?”
听到这年轻人自报家门,苏信皱了皱眉头。
这个回答让他有些意外。
他原本以为这些人是宋阀的人,所以在这些人上船的时候他没有立刻就把这些人全都抹杀,只是杀了两个敢对他出手的。
结果对方竟然不是宋阀的人,是什么独尊堡……难道那伊嗣埃骗自己?
这个念头只是出现了一瞬便被苏信否定。
按照伊嗣埃那贪心的性格,他找宋阀做国内的靠山还说得过去,毕竟宋阀是地头蛇,那独尊堡虽然势力也大,但他们的势力只是局限在蜀地,影响不到外面,伊嗣埃怎么可能找他们做靠山。
不过既然不是宋阀的人,他也就不需要手下留情了,毕竟独尊堡还没人配做他的朋友。
“独尊堡主,武林判官解晖是你什么人?”苏信看了看解文龙问了一句。
“正是家父。”
解文龙听苏信的语气淡然,没有什么敌意,他有些松了口气。
眼前的年轻人深浅未知。
他虽然不怕,但也不想贸然跟对方动手。
“你可以上路了,我将来会送你父亲来赔你的。”苏信语气淡然的说完,手上凌空一按,刚上得船来的数十名独尊堡的弟子顿时便感到一股窒息敢。
他们感到四周的空气似乎在飞快的减少,无论他们如何的拼命的呼吸,都无法呼吸进哪怕是一丝空气。
他们手里的兵刃掉落到地上。
无法呼吸到一丝空气的恐惧让他们的面孔扭曲变形,他们发疯似的向外逃跑,但是在他们的身边,仿佛有一堵无形物质的墙一样。
他们看不到墙的样子,但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他们都不能踏出那堵无形之墙半步。
过了片刻。
包括解文龙在内,这些人都面色铁青的倒在了地上。
他们身上没有丝毫的伤痕。
他尽皆窒息而死。
淡淡的看了一眼这些人的尸体,苏信随手一挥,掀起一股疾风,将这些尸体全都扫到了大海当中。
“公子,您要的茶来了。”
这时。
阿贞从船舱里出来,她手里的木盘上端着一个紫砂茶壶两个紫砂茶杯。
苏信接过茶壶,在两个茶杯里倒满了茶水。
然后他手指一弹。
其中一杯茶便向着一艘宋阀的海船飞了过去,目标正是从解文龙登船后,便沉默不语的宋鲁。
宋鲁伸手接过茶杯,他的身子颤了颤。
“请吧。”
苏信对宋鲁举了举茶杯,然后仰头将手中的清茶一饮而尽。
“你很聪明。”
苏信微笑着说着:“虽然我想跟你家阀主交个朋友,但如果你们敢对我出手的话,我也不会对你们留情的……”
说着,苏信指了指刚才被他扔到海水里的那些尸体,又继续说道:“……你要是刚才出手了的话,那这些人的下场,也是你们的下场。”
宋鲁默默的将手里的那杯茶水喝下。
他恭敬的对苏信抱拳。
“阁下是之前名震天下,海东剑圣奕剑大师傅采林都败在您手里的苏信苏公子吧?”宋鲁的语气谦恭无比,他甚至都没敢在言语提苏信魔门弟子祝玉妍之徒的身份。
在之前他看清苏信的样貌的时候,他马上就想到了现在武林上最炙手可热的一位年轻高手。
毕竟击败并且杀死了傅采林这样的事。
想不在武林上引起轰动都不可能。
他们宋阀的耳目遍布天下,而苏信也从不隐瞒自己的样貌,所以宋鲁自然见过他们宋阀的耳目画下的苏信的样貌,是以他在见到苏信的第一眼就将其认了出来。
在意识到劫持了伊嗣埃的人是苏信之后,他就知道这件事是他们解决不了的了。
毕竟苏信是一位大宗师级的高手。
在宋阀之内,只有他们阀主天刀宋缺,才能与其匹敌。
他当时刚想叫住解文龙,但他还不等喊出口,那解文龙就出手了。
他当时马上就闭了嘴。
更不敢做出丝毫冒犯对方的举动。
他虽然担忧解文龙的性命,毕竟这解文龙是宋缺定下的乘龙快婿,关系着他们宋阀联姻独尊堡的大事,但惹怒一位大宗师级的高手,是他不敢的。
惹怒了一位大宗师,不但解文龙救不下来,他们这些宋阀的人,恐怕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在下正是苏信。”
对于宋鲁认出自己来,苏信并不感到意外,他之前做了那么多大事,而且从来没有隐瞒过身份,要是这样他都不被宋鲁这样的四大门阀的核心人物认出来,那这些四大门阀的情报系统也未免太差了些。
苏信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他随手向着宋鲁扔出了一个信封。
这信封慢悠悠的向着宋鲁飞了过去,还不等宋鲁伸手去接,这信封便在宋鲁的身前飘飘然的落了下来。
信封很简单,普通的黄色,也没有丝毫的修饰,只是在信封上写着宋缺亲启四个字。
“这封信你带给你们家阀主,告诉他,就说我苏信,想要跟他交个朋友。”
苏信说完之后,衣袖一挥,他在的那艘波斯海船便向着远处驶去,波斯海船越行越远,逐渐消失在了海天之间,只余下了一个淡淡的声音随着海风传入到了船上宋阀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给你们一个忠告,这个信封,你们千万千万不要自己拆开,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