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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少白就在止雲兮身後服帖而立,止雲兮身體本能的反應清晰的滲透到彼此之間,他下意識緊緊抓住她的肩膀,幾乎是請求道“不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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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雲兮置若罔聞,只是靜靜的望著夏沉暄,又一次開口問道“我若過去,你會放了他嗎?”
“會。”夏沉暄緩緩開口,一個字,有著一字千金的分量。
安少白急道“不要相信他!”
“可我信了。”止雲兮原本肅殺的臉上綻放出如釋重負又自嘲的笑容,她轉去握住安少白的手,懇切道“走吧,我送你出去。”
安少白怔怔的看著顯然已經不會再跟他走的止雲兮,這一刻,他只覺呼吸有些疼痛,仿佛每次呼吸都會讓心口牽扯出一道傷痕,無論出發點是否是要救他,都無法阻止他心口的痛不斷裂開,可他又說不出他為何這麼傷心難過。
“你是為了救我對嗎?”猶如自欺欺人的囈語,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卻妄圖希望她能說服他。
止雲兮目光閃躲,不敢去凝望安少白的眼楮,更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她只是拉著他的手一刻也不留的往暄暖別院走去,經過偌大的院子,一步步靠近獨立通向外面的大門。
這一路的沉默終于走到了盡頭,止雲兮將大門打開,她從未打開過這扇門,這一次,門在她手中緩緩開啟,她卻再沒有一點好奇門外是怎樣的世界的想法。
安少白站在門口,不肯再踏出一步,像執念一般的又問她,“你是為了救我對嗎?”
止雲兮也只能停下腳步,不容自己再逃避的抬起雙眸,“有一部分原因是。”
“另一部分原因是什麼?”安少白較勁的問道。
止雲兮平息自己內心彷徨,隨即深深呼吸,要怎麼回答?世界很大,我想跟他出去看看?她父皇母後還有可能在夏衡國皇宮里,她需要確定這件事?
這些都不是另一部分原因!想看世界,跟誰不是看?想確定父母安在,以安少白能力要再潛入夏衡國皇宮與明瀾踫頭,何其容易?
所以這些都不是!那是什麼……
止雲兮緩緩的像把自己的心給生生剖出來那般,慢而慎重道“我想找回自己迷失的心。”
一直在兩米開外沉默凝視止雲兮背影的夏沉暄忽然像福至心靈一般不自覺顫了顫眼睫,她的心迷失在了他身上?
高允不明所以,這話什麼意思?
蕭鶴微微一笑,姑娘真敢說啊。
安少白露出頹敗的蒼白,他忽然笑了出來,笑得好生破碎,連帶聲音里都滲出一種濃濃的苦澀和哽咽。
“所以,你是喜歡上他了?”他仿若控訴的質問道。
被提到的夏沉暄不由得不動聲色豎起耳朵,這是一個拷問靈魂的問題,值得他全神貫注的傾听答案。
止雲兮咬唇,“我不知道。”她說完隨即拉起安少白再次往外走,“總之,你不必再為我涉險,答應我這是最後一次,至于你我之間的約定,待我想到我想得到什麼時再告知于你,而我是走是留,我會自己決定的。”
她說到最後,聲音已經弱了下去,她不看安少白,只顧著將安少白往鬧市帶去。
鬧市人多,絕對能脫身離開,就算四周有埋伏夏沉暄的人,但應該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