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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沫沫!”查秀波很欢喜的接过礼物,有些激动的拥抱了一下周沫,阅人无数的查秀波自然看出了周沫是真心祝福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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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外面的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很急很沉,明显是来了很多人。
周沫不由诧异,包房外面有很多查秀波的保镖,谁敢这样大胆粗鲁的接近查秀波的包房啊,莫非是仇家!!!
她慌乱的抬头看向查秀波,见查秀波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并且很少女的对她眨眨眼睛,“你看看,那个小孽障是不是来了!”
周沫心中瞬间恍然,一转头,正看见段鸿飞忽的一下推门而入,脸上的神色是急怒交加。
段鸿飞目光最先落在周沫身上,上下打量了周沫几眼,很明显的松了口气,然后声音不悦的叫了一声,“姑姑,你真是太过分了!”
查秀波放下手里的餐巾,轻轻笑了一下,说:“我怎么过分了,怪我先找周沫来吃饭,没有先叫你吗!”
段鸿飞潋滟的凤眼很不屑的扫了眼陈少伟,嗤笑了一声,“先叫我?谁稀罕跟你们一起吃饭啊!”
查秀波极力显出的轻松表情有些僵硬了,不悦的看了段鸿飞一眼,“飞飞,别闹了,差不多就行了,坐下吃饭吧!”
陈少伟自然看出查秀波的为难,他心疼查秀波,主动站起了身,对段鸿飞和颜悦色的笑着,“鸿飞啊,坐下吃饭吧”
段鸿飞如同没有听见陈少伟的话,看都不看陈少伟一眼,径直来到周沫身边,一手抓起周沫的包包,一手来拎周沫的人,“你傻坐在这里干什么呢,跟我走!”
周沫看见了陈少伟脸上的窘迫尴尬,看到了查秀波眼中若隐若现的祈求,她抬手打了段鸿飞一下,轻笑着说:“我哪里是傻坐着啊,我是来吃饭的!”
段鸿飞满头黑线,“你这个智障,她给你打电话你就来啊?谁的饭你都敢吃啊?你也不怕饭里有毒啊?”
周沫嗔怪的瞪了段鸿飞一眼,“你这么说我就不开心了,姑姑请我吃饭,我怎么会不敢吃呢,而且还是这么丰盛的菜肴!”
她想加上句姑父请我吃饭了,想想可能会把段鸿飞刺激疯了,还是暂做保留吧!
段鸿飞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简直被气出内伤了,气咻咻的数落周沫,“张驴儿他爹死了,投胎到你身上了,你早晚得被嘴馋害了!”
如果是以往,段鸿飞敢这样在周沫面前大呼小叫,周沫早就翻脸了,但今天为了查秀波和陈少伟的爱情,她决定忍,不但忍,而且还要哄着段鸿飞。
“我就是嘴馋,怎么了!”周沫仰起脸对着段鸿飞笑了一下,语气娇憨的说:“这里的茄汁大虾很好吃的,你也坐下一起吃吧!”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赶紧起来,跟我走!”段鸿飞被周沫气得肝疼。
他已经预想到自己未来的死法了,他一定是被周沫气死的!
这个没心没肺的臭丫头,在宣传现场说的那番话比砒霜还毒,差点没让他七窍流血,暴毙身亡!
段鸿飞发誓了,他再不理睬周沫了,这个不识好歹的玩意,随便她生死去吧!
他气哼哼的跟朋友出去喝酒,中途接到了周沫一个电话,段鸿飞意外极了,他和周沫吵架,从来没有周沫先向他低头的时候啊!
周沫怎么了?后悔了?要向自己道歉!
不能,一定是自己想的太美了!
周沫被他惯坏了,哪里会跟他道歉,这点逼数段鸿飞心里还是有的!
那周沫要干什么呢?又想奴役自己?
还是她遇见了什么麻烦了啊?
段鸿飞犯贱的伸手接听电话,结果,铃声停止了。
小死崽子,铃声才响了一半就挂断,这点耐心都没有,还是不想找他!
段鸿飞觉得周沫是在戏耍他玩呢,越发生气了。
没过多久,段鸿飞收到了查秀波的短信,说她们请周沫吃饭,周沫已经到了酒店了!
段鸿飞立即冒出一股骂人的冲动。
他知道查秀波带着那个男人来了g市,查秀波一直找机会同他一起吃饭,他知道,查秀波就是想借机把那个“小白脸”推到他面前,他才不会配合呢,死活不肯见查秀波。
此时听说查秀波把周沫弄去吃饭了,段鸿飞就知道是查秀波在耍手段。
明知道查秀波是故意给他下套,段鸿飞还是什么都不顾了,扔下一大堆朋友,心急火燎的往这边赶,其实查秀波是不能将周沫怎么样,但段鸿飞就是担心,哪怕周沫受一点儿委屈都不行。
周沫见段鸿飞又来抓她,索性攀住段鸿飞的胳膊,轻轻摇晃着,“我饿了,我想吃东西,你也坐下来吃吧,帮我剥虾好不好啊!”
大病之后的周沫又瘦了,尖尖的小脸上好像只剩下一双澄若秋水的大眼睛,此时这样仰头看着段鸿飞,格外楚楚可怜。
段鸿飞心里一动,周沫脸上的神色灼痛了他的心,他一把推开周沫的手,转身就走。
周沫急了,忽的站起来,“段鸿飞,你干什么去啊?”她都不惜使用美人计了,这个坏小子还走啊!
段鸿飞哼了一声,“我去洗手,给你剥虾!”
周沫一颗心落到肚子里,坐回椅子里,笑了一下。
查秀波开心又感激的握住周沫的手,悄声喜悦的说:“沫沫,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的,就你能降服得了他!”
段鸿飞很快洗手回来,坐到周沫身边,一言不发,闷头剥虾,好像他真是专职来剥虾的。
查秀波见段鸿飞肯坐下了,就很开心,她好多日子没有见过段鸿飞了,很是想念了。
她主动换了位子,挪到段鸿飞身边坐下,面带慈爱的上下打量着段鸿飞,忙不迭打给段鸿飞夹菜。
“飞飞啊,你最近瘦了,在外面晃荡,没有按时吃饭吧!”
段鸿飞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继续认真剥虾。
查秀波看了陈少伟一眼,抿了抿唇,说:“飞飞啊,我和你陈叔叔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一直装作耳聋的段鸿飞不期然地笑了,“姑姑,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糊涂了?我姓段,他姓陈,怎么能算一家人呢?你自己嫁了姓陈的,还要把我也当赠品送过去,恩,买一送一,你的想法倒是不错,只是,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查秀波脸色哗然一变,只觉得血都涌上了头,一下扬起手来,厉声咒骂,“你闭嘴,我今天打死你这个孽障!”
坐在查秀波身边的陈少伟连忙扶住查秀波的胳膊,劝慰着说:“秀波,你冷静点,鸿飞他在跟你开玩笑呢!”
段鸿飞对查秀波的盛怒毫不畏惧,挑了挑眉,依然吊儿郎当地笑着,“是啊,打死我吧,反正我永远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孽障!
你现在是陈夫人了,可以光明正大的生孩子了,陈先生还年轻,你们可以生出很多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呢。”
刚强狠辣的查秀波,被段鸿飞呛的眼中隐现泪光了,这个孩子真是完全继承了她身上的阴暗面,笑眯眯地往人心里最软的地方捅刀子,疼死你,偏偏还让你喊不出声来。
查秀波终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深呼了几口气,就平复了心绪,静静的问段鸿飞,“我和陈少伟结婚,让你觉得丢人了吗?让你觉得没有安全感了吗?”
段鸿飞轻哼一声,“你觉得这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啊?”他心中数日来积累的怨愤郁闷犹如火山爆发出来,“你想要嫁人你早嫁啊,你想要生孩子你早生啊,把我弄到你身边做什么啊?让我这么不尴不尬的吊在这,我算什么啊!”
查秀波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她垂下眼睫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对着段鸿飞笑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回去就跟陈少伟分开,我不嫁人了。”
陈少伟一直淡定儒雅的脸上出现了一条痛苦的裂痕,不置信地惊惶地看着查秀波,痛叫着,“秀波,你在说什么啊?你你不要胡说了!”
查秀波对着陈少伟凄然一笑,长睫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对不起,我已经这样决定了。”
陈少伟如同被人突然打了一闷棍,震得魂飞魄散,他脸色青白,呼吸声急促得像是在喘息,“不,秀波,你不能这样残忍”心里的痛苦如烈火烹油一般。
周沫瞠目结舌的坐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甜蜜恩爱的一对夫妻,就这样被段鸿飞几句如剑般的毒舌话语给搅合散了。
富丽堂皇的大包房里,不复之前融洽甜蜜的气息,查秀波面如死灰,目光凄苦,陈少伟失魂落魄,悲痛欲绝。
而始作俑者段鸿飞,还若无其事的低头剥着虾,好像身边一对肝肠寸断,生无可恋的人跟他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