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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眉头紧锁,也跑去看了一眼,只见五六百人,皆是手中持枪,将超市已经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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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稍安勿躁,没事的,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对付我们的,让我去跟他们交涉,你们待在这里别动!”
“这叫没事吗?你没看他们一个个拿着枪对着我们,这还没事什么叫做有事?”阿铭大吼一声,情绪显然已经快崩溃了,脸色潮红,极为的激动。
“给老子安静一点!”刘叔直接冲上去,一脚将其踹到了,在这里呆久了,他怎么可能一直会那么和善,真正和善的人,在这里根本吃不开。
阿铭一脚被踹倒,胸口生疼,但却不敢还手,看着刘叔的动作,似乎像是练家子,他唯有脸上露出愤怒之色,“那你去交涉啊,你将我们带到这里,一点都不安全!”
“闭嘴!老子以前是华夏军人,就算现在退伍了,但骨子里军魂还在,就算是死,老子也会死在你们前面!”刘叔怒吼一声,然后看着所有人,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们都待在这里等,不要出去!”
刘叔转过头,眉头紧锁,眼眸深深一闭,然后睁开化作了坚定,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又将门锁好,他站在超市外,前方是五六百叛军与雇佣兵,手持冲锋枪对着他。
刘叔举起了双手,然后脸上露出了谦卑的微笑,弯腰笑道:“各位大人好,请问有什么事能够帮助到您的,我一定尽力,我这里有吃的有喝的!”
“呵呵!”叛军领头人不屑的一笑,“我们缺那一点吃的喝的吗?”
“那各位大人需要什么?”刘叔笑着奉承道。
在超市中躲着的所有人,都看着刘叔,看见了刘叔前辈,甚至孙子的样子,但并没有人看不起刘叔,反而是很多人的眼眸的有些微湿起来。
“需要里面的人!”叛军首领道。
“里面都是华夏人,不是政府势力的军队,不信各位大人可以看一下,绝对没有一个政府势力的军人,我们不参与这些战争,只躲在这里。”刘叔说道。
“我们要的就是华夏人。”叛军首领说完,然后对着身旁的人使了一个眼色。
一名叛军走过来,一手提着刘叔的脖子,便将其提了过来,仍在首领的面前。
“大人,您要我们华夏人干什么?他们都是无辜的游客,来这里旅游的!”刘叔哭丧着脸道。
“因为,你们华夏人之中有一个人惹怒了我们圣军,杀了我们圣军两千多人,你说,我们该不该找你们华夏人的麻烦?”叛军首领怒声说道。
“什么?”刘叔一惊,然后立刻摇头,“不可能,我们华夏人在这里根本没有任何势力,也没有任何能力去反抗圣军的,大人,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什么?”首领一脚便踢在了刘叔的脸上,将其踢倒在地。
刘叔干咳了起来,鼻子顿时便往外冒血,一脸灰尘,但脸上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敬,依旧是赔笑道:“大人,我们华夏真的没有人有那个能力啊,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圣军两千多人!”
“那个华夏人不是普通人,他……我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们华夏人都该死,要不是活捉你们当人质,我早就将超市铲平了!”首领不屑道。
说着,首领再次一脚踹在了刘叔的脸上,刘叔根本不敢反抗,生怕惹怒了这些叛军,将他,将身后的那些同胞杀了。
“这里有这么多华夏人,做人质而已,一半都不需要,想杀就杀,害怕什么?华夏这个国家最贱了,不管你杀多少人,只要手中还有人质在,他们就不敢动手,甚至会完全听从你们的,当年我们国家在他们那里抢夺了多少宝物,很多现在都还在博物馆中。”欧洲雇佣兵的首领,眼中流出喋血之色。
刘叔闻言,咬着牙,虽然鼻中依旧流血,但依旧是说道,“我们华夏,为了本国人民的安危,什么委屈都可以承受,但这不是软弱,在我看来,这就是我一辈子最大的骄傲,身为华夏人的骄傲,我为生而华夏人自豪,骄傲!”
“是吗?那你就去见上帝吧!”雇佣军首领咧嘴一笑,然后枪口瞬间放在了刘叔的额头之上。
冰冷的枪口,抵在刘叔的额头之上,刘叔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他站了起来,然后露出了笑容,任由鼻血染满了衣襟,中气十足的大喝一声,“我们华夏人,没有跪着死的!”
这一声,让超市中的所有人,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出,汹涌而出。
便是那阿铭,都露出了震惊之色,呆滞的看着刘叔,在死亡的威胁下,刘叔竟然笔直了身子,而他却觉得腿脚发软,无法站起来,他身旁的两个女孩,不由自主的看了刘叔一眼,然后再看了阿铭一眼,眼中露出了浓浓的失望之色。
“是吗?”欧洲雇佣兵首领,冷笑一声,放下了枪,来到了刘叔的身侧,然后忽然举起长枪,狠狠的朝着刘叔的右腿砸了下去,这一击他用尽了全力,粗壮如普通华夏人小腿一般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砰!”
刘叔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极为痛苦之色,额头青筋一根根显露,死死的咬住牙关,整个身躯猛地摇晃了几下,特别是右腿,几乎弯曲,丝毫不着力,唯有左腿在支撑着他的身躯,才没有倒下。
雇佣兵首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震惊之色,旋即又笑了起来,“很好,有些韧性,我喜欢!”
“砰!”
忽然,他再次抬起了长枪,狠狠的朝着刘叔的左腿之上砸落下去。
“唔!”
刘叔的脸色,瞬间憋红,额头之上汗水大把的落了下来,紧咬着牙关,身躯微微颤抖,眼眸之中充满了血丝,他的双腿之上,传来一阵阵刺骨的剧痛,身子在原地猛地摇晃了起来,但无论多痛,那么已经骨折,他的身躯都没有倒下去。
但他却笑了,惨烈的笑了,紧咬的牙关已经出血,他用华夏语大声的吼道:“我草你妈,你个龟孙子,你再来啊,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