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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辉煌无奈地摇了摇头。
“是吗?”曹正轩一双大眼睛瞪向皮子和死狗。
“是,真是这样!”皮子和死狗赶忙应答,生怕反应慢了遭罪。
“什么?那他妈你为什么要咬我儿子?!”张诚崩溃,“我,我还动手打了我儿子巴掌,我从来都不会打我儿子巴掌。儿子,”张诚冲张文盛招手,“你过来,爸冤枉你了。”
张文盛怯怯地走到父亲身边。
张诚猛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接着一把搂住儿子,“爸还给你了,爸还给你了!”
在场的又一次懵逼。很多人是被张诚的行为震撼了。
“爸你何必这样?”张文盛道。
“只要你原谅你爸。好了,”张诚把张文盛推开,怜惜地看了看儿子被扇红了的脸,“现在到了我们算账的时候了。”
说着,张诚锐利的眼光射向赵江东。
“张诚,你想要怎样?”赵辉煌立即有了戒备心。
“我要怎样,我刚才已经做了示范。这就是我的原则!”
“你敢?”赵辉煌横跨一步挡在张诚面前。
“要不,你做父亲的替代?”张诚抬头盯着赵辉煌。
“张诚,你他妈太放肆了!”赵辉煌的一个兄弟吼叫道。
赵辉煌紧锁浓眉,“你听见我兄弟怎么说了吗?”
“乱了,这样就乱了。”曹正轩适时插话道,“好像没有人把我放在眼里,我一向觉得自己蛮大个的。”
躲得远远的钟悟秋听出了曹正轩的幽默,咧了咧嘴,却又不敢笑出声来。
“我总不能看着他打我儿子。”赵辉煌道。
“张总打你儿子当然不行,但张文盛把挨的巴掌还回去也说得过去,”曹正轩漫不经心的样子,“我提醒一下赵总,张文盛还被你儿子摁进了便坑。”
“不是我摁的,是皮子和死狗摁的。”赵江东连忙叫起来,只是声音极为虚弱。
“东哥。”皮子和死狗失望地看向赵江东。
“皮子,死狗,你还没有看清赵江东吗?”张文盛哂笑道。
赵江东冲皮子和死狗使眼神。
“他妈明明就是你吩咐的!”皮子并不买账。
“赵总,你应该听清楚了,”曹正轩朗声道,“不过呢,我来做个中间人,我相信张总会给我这个面子。”
“曹老师你说。”张诚道。
赵辉煌上牙齿咬住下嘴唇,凝视着曹正轩,心里说不出有多愤怒和矛盾。
“我的意思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曹正轩道。
赵辉煌眼里露出欣喜的目光。张诚面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所以,”曹正轩接着道,“两项选一项!张总,你就给个面子?”
“我就给曹老师这个面子。妈的按我性格,我全都要整回去!”
“赵总你呢?”
“老爸,我两项都不选!”赵江东道,“是他先把我推到便坑里,害我手上沾了屎。”
“现在能由得你吗?”赵辉煌似乎挺能看清形势,“你自己选吧。”
“老爸——”赵江东绝望。
而赵辉煌带来的所有人则不解地全看向赵辉煌。
“你愿意让对方选吗?”赵辉煌冷冷地道。
“我选——巴掌。”赵江东眼里充满了恨意和委屈。
“好了,协议达成。文盛,你出手吧,他怎么扇你你就怎么扇回去。”
张文盛抿着嘴迈步上前,一口气扇了赵江东五六个巴掌。张文盛把所受的委屈全都融于这五六个巴掌之中。诺大的体育馆里巴掌声听起来极为清脆。
赵江东原本就虚弱无力,挨了几个巴掌,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赵辉煌赶忙扶起儿子。
“算你们父子俩识相。”曹正轩以极快的速度又在赵江东的肋下点了一下。
“我的妈耶!”赵江东立马鬼哭狼嚎。
“你——”赵辉煌怒怼曹正轩。
“让你儿子试一下他的手脚。”曹正轩道。
“哦。谢谢,谢谢!江东,你赶快试一下手脚。”赵辉煌领会了曹正轩的用意。
赵江东试了试手脚,“咦?”
“怎么样,儿子?”赵辉煌关心道。
“我感觉又完全恢复了。”
“谢谢曹老师,谢谢!”赵辉煌冲曹正轩道。
“接下去的事情,包括派出所那边,该怎么解决你去安排好就是。”曹正轩吩咐道。
“我会解决好的。”赵辉煌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承诺。
……
下午两点,邬济生家里。
邬泽生冲那个六十岁的婆婆吼叫:“你再说一遍要什么我哥哥的遗嘱?我都说了我哥死的太突然,来不及定遗嘱。我他妈就是当然的继承人。把车钥匙给我,以及所有的我哥哥的存折之类的东西都交给我。”
“你冲我吼也没有用。我是遵照济生的吩咐去做的。”老婆婆非常淡定,简直有点视死如归的样子,“哪个人能拿出济生定的遗嘱,我就会交给这个人一切。”
“我艹你妈的!”邬泽生猛地推了老婆婆一把。
老婆婆似乎防备了邬泽生会这么动粗,她往后退了一大步,致使邬泽生推在她身上的力道大大的减小了。
婆婆竟然大笑:“我告诉你,邬泽生,我余金玉是有高血压的,你推我一把,让我再也不能说话,也是很好的一件事情。”
“我艹!”邬泽生扬起手来。
那四十岁出头的妇女也就是邬泽生的老婆朱英赶忙拉住邬泽生的手,“泽生,你这是干什么?”
“我靠!”邬泽生在四方桌上用力捶了一拳,而后盯着老婆婆,“其他东西你暂时可以不给,但车子总可以给我开吧。”
“都不可以!”老婆婆不容商量地道。
“他妈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邬泽生声嘶力竭,伸手就掐住了老婆婆的颈脖子。
“你这么想也有道理。”老婆婆压根就不辩解,因为颈脖子被掐住了,费力地挤出几个字来。
“我靠!”邬泽生放开老婆婆,再次在四方桌上捶了一拳。
“你干嘛那么激动?”朱英抓住邬泽生的臂膀,“你冷静一下,跟我去三楼。”
“我去!”邬泽生对着桌腿踢出去一脚,因为恰好踢中了,脚指头处传来断裂的痛感,致使他缩回脚来,单脚拐了几下,疼得眼泪水溢满了眼眶。
老婆婆见状想笑又不好笑,却又实在忍不住,就撇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