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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林依依一行人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四暗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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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这一趟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林依依不爽道:“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他是去补充但要……可要是回不来,就别说自己能回来啊。你说咱们这是等他还是不等啊?”
“先进去搜一遍吧。”
西酞普兰低声提议道:“迟则生变。既然四暗刻那边没有呼叫我们过去支援,就说明他就算遇到了什么麻烦,问题也不大……或者就是问题太大,慌也没用。总之就是不用帮。
“咱们还是先进去搜一圈为妙。要是再等一段时间,里面的人得知他们老大嗝屁了……说不定就会带着东西跑路了。”
——到了那时,可能就会有什么重要的情报、或是珍贵的材料,也被他们一并偷走或是烧掉了。
“有道理呀,文文姐!”
酒儿瞪大了眼睛,右手拳击左掌、高声怪叫着:“机智啊!”
“你别跑,你过来……”
看到酒儿夸张的举动,西酞普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气鼓鼓的抓住酒儿的耳朵,用力左右摇晃着她的脑袋——仿佛要从里面晃出点水来才罢休。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酒儿被晃得有点晕,脑袋像是散了黄一般,呜呜咿咿的发出悲鸣。
一旁的林依依倒是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
西酞普兰没好气的拍了拍她脑袋,发出西瓜没熟的声音:“那一会罚你进去打头阵。”
“没问题!”
酒儿信心满满的提起斧头:“现在嘛?”
“就现在吧……”
西酞普兰甚至没有释放自己的灵体。
她只是向前一指:“酒儿,给我立即使用大爆炸!”
“——至少喊个逆鳞什么的好不好!”
酒儿大声抱怨着,却很老实的提起斧头、向着前方的农场后门发起了冲锋。
她深吸一口气。
如同灌入燃料一般——在衣物的遮蔽之下,酒儿的腹部猛然间燃起了猩红色的火光。
诅咒之力自咒纹迸出,导向全身。
她腿部肌肉异常的蠕动着、流出了淡红色的汗水,迸发出了人类所不应有的神速——
这是在她进阶食血徒之后,得到的改良技能。
“狂化”是狂战士的独有技能,由满级的技能转化而来。
根据狂战士的体质与意志中较低的一个属性为基准,狂战士每次休息前、可以得到一定的次数。来将任意动作的力量加成获得额外100%的增幅。
与技能“全力一击”只有30%的额外伤害加成相比,狂化攻击的增幅高达100%。
而且“全力一击”这个动作本身就是一次“重击”,只能应用于剑术中的重击动作——比如说下劈、跳劈或是顺势斩。
但“狂化”并非是下一次攻击伤害增加100%……而是下一个动作判定时的力量判定视为两倍。这意味着它可以应用于几乎一切需求力量动作。包括扼喉、绞杀、擒抱、挣脱擒抱甚至搬运或投掷重物。
拥有狂化技能的狂战士,才是真正的狂战士。
酒儿就是在诺亚王都的时候,才终于得到了这个技能。
那个时候的酒儿面对凡人和青铜阶超凡者时,具有碾压级别的优势——开启狂化之后简直堪比诺克萨斯之手,是真正意义上的挡也没用。
她提起斧头一招回旋劈,能把盾牌武器、带上后面的人一起劈成两段。竖着劈的话,甚至不是劈成两半的问题……而是直接把敌人的脑袋砸进胸腔里。
她这把精钢战斧已经用了好一段日子。
现在斧头的状态,已经不能用“锋锐与否”来形容了。它上面满是豁口……但姑且还能算是个斧头,而不是大铁棒。
虽然对没有经过军用武器训练的酒儿来说,或许拿一把精钢狼牙棒会更顺手……但那样既不好看也不帅气。
——有句话说得好,强度是一时的,但帅是永久的。
尽管这是安南从冻水港拿的军备武器,质量极为优良。虽然不是咒物,但也能算是精良级别的军用武器。
可它实在是被用来砍了太多人。
酒儿可能是所有玩家中,杀人数最多的。她光是杀人拿到的经验,就能给自己提升两个等级。
这是她在灰天鹅安保公司就职“特别技术顾问”的兼职时的收获。
大约每天,酒儿都会被派出去砍死五六个人。有时候她会被单独派出去solo掉一个帮派……因为那个时候她身边带了牧师,而报酬扣除掉用来治疗的银币后依然是血赚的,所以她完全不顾忌受伤——哪怕是死掉也无所谓。
但狂战士的锁血能力不是盖的。她越是不怕死,反而越死不掉。
酒儿对战斧的使用技术,就是用这些帮派成员的人头慢慢磨练出来的。
可以说是彻彻底底的“实用技术”了。
而她对于这种攻坚战,也算是极有心得——
如同一道暗红色的流星一般。
酒儿飞驰而去。
她抱着斧头、重重劈在了大约五十米外的木墙上。
是的,墙——而不是门。
与其说是冲锋,不如说是直接整个人撞了上去——她的两脚甚至都已经离地,像是猫咪般四肢都按在墙上。
如果用慢镜头看,甚至会有些可爱。
但里面的人,却并不会这样觉得——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地面甚至都摇晃了一下。
那是看上去像是仓库一样的木质三层楼建筑簌簌的掉落者灰尘……与其说是被人发起了冲锋,不如说是被载满货的大卡车直接撞了进来。
那厚木墙,直接被酒儿撞裂了一条竖着的缝隙。
那可不是木板,而是如同野外木屋一般、由处理过的原木与强力胶黏合的厚墙,其防御力足以挡下实心的铁炮弹。
但在酒儿带着斧头的舍命冲锋之下,只一击——墙壁便断开了一条半人宽的裂缝。
那凌乱断开的木刺,将酒儿也划得血淋淋的。
而酒儿对此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反正她早就已经将痛觉关上了,而这些木刺也只是皮肉伤而已,掉不了多少健康值,甚至连她的被动都没法触发。
于是酒儿直接挣扎着、完全无视那些木刺,全力从里面爬了出来。
房中有的人已经躺下、有的人还在工作。
但他们看到听到巨声响起的时候,还是都吓了一个哆嗦。
慌慌张张跑了过来,便看到一个全身都是血的人,挣扎着、从木墙的缝隙中钻了进来。高举着斧头、对着自己腹部便切了下去。
“……这、这是何物?”
有人脱口而出。
他们顿时被酒儿的恐怖形象所震慑,脑中懵了一瞬间、迟迟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