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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唐三后,林泽每日除了补益体内真气,打磨真气外,做的最多的便是北望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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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天命”给他的预感一日比一日强烈,仿佛下一刻就要天下崩的感觉,可又如便秘一般,迟迟未来。
每一日,长安都会传回来一些消息,甚至黄伴伴都开始冒着风险往蜀地传消息,只是大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唯有太医院离奇死了三个太医,更加坚定了林泽原来的猜想。
林泽没有等来长安大变的消息,而是等到了胡亥归来的消息。
听到胡亥带着卫队即将归来,林泽立刻松了口气,心安了不少。
无论如何,一旦长安真的有大事发生,胡亥就是一面旗帜,唯有他才有资格去争夺那一切。
如果胡亥在外不能及时赶回来的话,纵然天崩了,林泽都只能眼睁睁看着错失良机。
至于动刀兵,那更是个笑话,没有胡亥以帝国公子的身份出面,别说六万军队在手,就算十六万,林泽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
单单长安城内的二十万禁军,都能轻易灭了他,更别说,长安还有两位宗师镇守呢。
这也是林泽为何一定要胡亥赶回来的原因。
若真的错失了这次良机,林泽会陷入十分被动的局面。
不管外人如何认为扶苏纯良贤淑,林泽是断断不可能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别人手中,任由拿捏的。
……
两日后,林泽亲自带领总督府一众属官,在城门口,迎接胡亥。
远远的就看到胡亥一马当先,恣意狂奔,带着一百多护卫,呼啸而来,直到离城门不到百米处,才勒马减速,堪堪停留在林泽面前。
只听胡亥高声叫道:“林泽,本公子回来了。”
林泽率先行礼道:“恭迎总督大人回府。”其他官员纷纷跟着附和。
胡亥哈哈一笑,跳下马说道:“大家不必多礼,请起吧。”
林泽在胡亥跳下马的那一刻,就发现了,胡亥的武道修为已然突破了武道六品,不由暗自想道:原以为胡亥说的磨炼武道是推辞,如今一看,应该是真的了。
胡亥突破六品,对于林泽来说,可是好事啊,须知大秦以武立国,十分注重武道,胡亥若有六品修为,又如此年轻,更容易被百官们接受,登上大位的可能性又多了几分,可不是好事吗?
胡亥下马后,走到林泽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林泽,辛苦你替本公子治理这千里之地了。”
林泽脸上浮现微笑,淡然道:“此事非我一人之功,乃是诸位大人共同的功劳。”
胡亥哈哈大笑道:“林泽你说的没错,诸位都有功劳,本公子自然是知道的,既然本公子回来了,当然要好好感谢诸位一番,晚上,本公子在总督府设宴,大家不醉不归可好?”
不知谁领头喝了一声“好”,其他官员纷纷附和道:“那就多谢公子了。”
胡亥脸上露出欢乐的笑容,特意看了林泽一眼,才对着众人说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本公子,突破武道六品了。”
果然消息一出,包括陈平在内,脸上都露出惊喜之色,开口说道:“恭喜公子,武道有成。”
更有擅长溜须拍马的官员说道:“据下官所知,公子不过弱冠之年吧,如此年轻的武道六品,真是难得啊。”
只有林泽脸上保持淡然的笑容道:“恭喜公子,公子车马劳顿,还是先回总督府休息吧。”
胡亥愣了,林泽这反应不对啊,自己突破了武道六品,他怎么表现的这么平淡?他难道不应该惊讶一下,然后为自己不能突破而懊恼吗?
莫不是他觉得不好意思,才故作平淡,想回避此事?这可不行,他的武道修为都压本公子十多年了,也该让本公子压一压他了。
胡亥静静的看着林泽,认真说道:“林泽,我武道六品了。”
林泽同样认真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胡亥……
眼珠子转了转,胡亥故作严肃说道:“林泽,其实突破武道六品也不难,你不必太过担心,回头本公子将心得传授给你,你一定也可突破武道六品的,别灰心。”
陈平见状,连忙在一旁小声提醒道:“公子,军师六品巅峰了。”
六品巅峰?哈,你莫不是搞笑?
胡亥朝林泽感应而去,只觉雄厚的气息,铺面而来,让他感到窒息。
胡亥只觉脑袋发懵,真的是六品巅峰,自己不过离开蜀都三个多月,五品巅峰的林泽,都已经六品巅峰了?
那自己到底是离开了三个月,还是三年?
随着胡亥沉默不语,现场的气氛一度沉寂。
半响后,胡亥方才尴尬的笑道:“哈哈,林泽,你武道进境真快。”紧接着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了,林泽,你急急忙忙让本公子赶回蜀都,所谓何事啊?”
林泽轻咳一声道:“兹事体大,公子还是先回府再说吧。”
胡亥立刻借机下台:“走,随本公子回府。”
说完急忙向前走去,胡亥这会只想尽快离开那个尴尬之地,林泽这妖孽,他怎么能,怎么就六品巅峰了呢?
等胡亥回府后,林泽遣散其他人,又让几个护卫把守门口,独独与胡亥两人会面。
胡亥这时意识到了,林泽叫他回来,恐怕真的有重要的事要做,不免问道:“林泽,到底是何事,让你如此郑重其事?”
林泽一脸认真的说道:“我最近卜算了一卦,天下将有大事要发生,且与公子密切相关,故才让人唤公子回来。”
面对胡亥,林泽肯定不会直接说,我有预感,长安那位出问题了,你要做好某某准备。
万一胡亥一时激动,跑回长安怎么办?
虽然胡亥跑回长安,大概率是没有问题的,甚至很有可能近水楼台,可万一秦皇猜忌心过重,反而不给他机会怎么办?
林泽所能想到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在蜀地静观其变。
斗不过秦皇,难道还斗不过扶苏?凭啥非得冒险,反正林泽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能让胡亥淘汰扶苏,就不冒这个险了。
说来还是信息不足,林泽无法判断,胡亥这时候回长安,到底会有什么结果。
至于“知天命”,很抱歉,知的是自己的,想要知道别人的,林泽得学会“逆天命”才行,只是林泽一直都没打算要学,因为这秘术是要命的。
没错,“知天命”消耗的是林泽的气血,顶多元气大伤,也就差不多了,“逆天命”消耗的可是寿元。
正常情况下,林泽可不想拿自己的命,替别人博一个未来。
胡亥想了想,脸色严肃道:“那本公子应该如何做?”
林泽回道:“公子所要做的,无非两件事,一,这段时间,待在蜀都,千万不要再外出。”
“二,公子既然突破了武道六品,也该给你的老师,中书令赵大人写封信,问候一下,顺便报报喜了。”
大秦官方,如今只剩两位宗师,胡亥如果能利用与赵高之间的这份师徒关系,获得他的支持的话,基本上已经十拿九稳了。
别的不说,林泽可是知道,赵高管辖咸阳宫戍卫,禁军至少有一半在他的掌控之下。
这一点,仅仅掌握一部分黑衣卫的李斯,还远远不是他的对手。
胡亥虽不知林泽为何如此谋划,但多年累计的习惯,让他很自然的照做了,在他眼中,林泽至少不会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