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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甄香自述:
“我们是来面试的。
www.biquge001.com”宁双双捏着一口标准空姐水准普通话向前台小姐开口。
“请进吧。”
人力资源助理小姐接人待物是一流,首先让宁双双到经理室面试,尔后再随到我。
我独坐在清代老黄花梨式椅子上候着,八仙桌上放着明朝铜马摆件,铜佛坐像随意摆放着,旁小房间用苏乡屏风阻拦,朦朦胧胧间发着弱光,大概里面是一间展示厅吧。闲时无聊,桌上恰好放着一本类似小札的册子。
小札白纸如雪,绢染明黄,面绣祥云银龙,上面用篆凯小体写着:月落国.无霜札记,还有一个印签,皇帝的玉玺。
我好奇揣摩这看上去与圣旨相仿物,a货高仿品吧?竖起大拇指点赞。
月落国?我用我考古研究生学霸做保证,在浩荡的历史长里,至今从未出现过月落国之三个字眼,除非像楼兰国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怀着浓重的好奇心,更受是受了盅惑,凝神往那本书里面看去,翻开那本小札,纸页在指间飞舞,幽幽麝香,书页纯黄:德嘉三十四年,月落大陆,无霜国,颜妃薨于......
我正用最强大脑搜集的数据要推翻这儿戏之作时,耳边却飘来男子的声音。
“帮我一下。”小房间横扫过一个声音,充满着性感的低哑。
明明一秒前此地独我一人,也没有听到助理小姐的脚步声,难道屋里有人?
欧耶!我感觉自已吓得灵魂出窍。
我僵硬着身子转过去,嘘眯起双眼,防止见到不可描述的东西:“那个,我是路过的。”
“过来——”声音低缓而深沉,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和权威,我脑海中第一念头是想到此胜似吴秀波扮演的司马昭。
我像受了蛊惑,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小房间发光源居然是信仙桌上一盏烛台,我用专业知识速判断此物是清朝康熙爷夜里审批折子里所用双龙戏珠六角宫灯!这是摆显呢?还是节约用电?
我咽了口唾沫,打量了一下房间,不大,微派建筑格局和繁复花雕无疑,处透露了了泼天富贵和顶级奢华:一排排架子林立在阴暗里,架上摆的是元青花缠枝牡丹纹梅瓶,大明宣德年间大碗,架上的随随便便一个瓶子直接可以砸得你清家荡产,做牛做马赔上一辈子都只够个零头。暗想,盗墓贼可以不用去盗墓了,此地真真的才是开矿的呀。
在我糊思乱想间,架子里突然传来沙沙的声音。
古董有异变,这是我从学古以来最直接的反映。
思考几秒,我本能迅速转过身,拉开逃跑姿式,门却倏地合上。
我的心惊胆战,险些被吓得魂飞魄散,在这个诡异的晚上。
“你两个是来面试的吗?”声音从后面传来,低沉阴冷,却又说不出的好听。
我一瞬,回过头来,只见最靠边的架子里,站着一个人。
烛水虽微弱,却把他的轮廓照了出来,嘴角噙了丝笑,但那笑细看却寒凛冷冽。
白皙,雕刻五官,薄唇两片,185cm,说不出的侵略式危险,类似小说文里霸道总裁一枚,鉴定完毕。
但,此时,我现在比较关心是他的脚下有没有影子和是否尾掉有毛绒绒的尾巴。
男子淡淡一笑,眼里闪过一抹促狭:“找到了吗?你大概需要我转过身来也许能观察更清楚,是否有......”
我皮笑肉不笑:“找到什么?”
“我的影子和尾巴嘛。”
我按住嘴,强行按下我即将发出尖叫声,零乱地说:“我走了,江湖高山路远,没有相逢时。再见,再也不见。”
我飞快地走到另一扇门口,这是那种老式的门,门上有两个朱雀铜环,正露齿衔环,斜斜串在两个环的锁没有锁上,我猛力一推,却误开另一个房间。
“里面是一个......你确定你有这个兴趣?”背后的声音懒散。
一副朱红色的棺木横放在房间中央!我的心怦怦乱作一团,那声尖叫终于破喉而出。
我掩面,喃喃道:“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没看见。耶稣、三清、如来佛、真主、观音,降龙伏虎、关圣大帝、齐天大圣,五百阿罗、土地公公、茅厕婆婆,保佑,保佑!”
“为什么不尝试呼唤一下阿拉丁神灯,他会为你承诺下三个愿望。”他那拖着长腔的声音在我听来分明是放肆的讥笑。
我瞪着眼问,笨得想抽自己耳光,“有用吗?”
他特无辜望着我。
天生煞气十足我应怕不所世间牛鬼蛇神之类,遇钢则钢,我咬牙切齿,转过身,摸出背包里随身携带菜刀,吼道:“你敢在这里装神弄鬼,我剁你丫的!”半眯着眼,微垂着头,也仅能装作作样子。
男子眼睛里又闪起惯有嘲笑:“就这点能能耐也敢来面试。”男人的声音如同一瓶奢侈香奈儿五号,有毒,我猛地睁开眼睛。
视线所及,是地板上一双王爪龙纹绣靴,缎面明黄,普天之下,谁还用失传多年绣饰和绵颜,脑海仿佛掠过北京故宫橱窗上帝王服。
我愣住了,好久才抬头望着那个男人。
他的身形很高大,昏暗的烛光下,他的轮廓棱角是那么的分明,有种撼动心魄的味道。他看人的神情很专注,深望了我几眼,他的眉间忽然微微蹙了起来,目光中有说不明的深邃。
我迎上他的目光,只觉得他狭长的眉眼间竟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那种熟悉心惊肉跳,我听见自己的心“怦怦”乱了节奏,有点难受。眼前倒有些迷蒙,如层层叠叠,如拢起的漩涡。
等等,有什么不对地方,虽说是著名的古董商行,但不至于穿着如此浮夸好吧。
这名男子,一袭瑞云明黄的龙袍,负身站在我前面,眉目清冷,竟隐隐是倾城之色,那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全然裹上一片清冷,无一处不是阴沉。
我愣怔,好久,疑虑重重:“你是谁?我要说声‘恭迎皇上’吗?我进的是古董店,不是娱乐圈。”
男子眉心轻拧,答非所问,轻笑:“时间已然不够,也许是天意,今天晚上我必须得走。”
一股寒就从心底腾起:“好走不送。”
冷冷的,是被眼前穿着皇袍的男人的声音,“然而,你,要跟我一起走。”
“我没打算进入你们公司,不是说好双向选择的么?”
“你现在能走么?”
我环顾一下四周,望着眼前一身道骨仙风的男子,艰难地说: “似貌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