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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病历给我!”乔未央从医生手中夺过病历,“告诉我是什么情况!另外,准备三份心脏类药物,输液,以及肾上腺素!”
她说完,直接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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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跟了进来:“乔小姐,乔小姐……”
乔未央冲进去,会看到白布蒙上了老人的头部,她不肯信,上前去掀开白布:“我来!爷爷还有得救!”
“他是车祸,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没呼吸了。”医生提醒道。
乔未央不过是掀开了白布,双手上就沾满了鲜血,是车祸?
她顿时被打击,眼泪掉落下来,怎么可能会是车祸?
“不是心脏发生问题吗?不是他的病情有情况吗?这些都可以治疗的!”她大声喊道。
乔栋梁抱住了她:“姐,是车祸。爷爷送来的时候,他们就说,非常不好了……”
他是怕乔未央刚才开车会过激出事,所以才只说爷爷是生病了。
“伤者直接伤到了心脏,车子的框架直接插入了他身体各个部分,当时就血流不止,这样的情况……”
医生的解释在乔未央的耳边,恍恍惚惚,她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她的鼻尖上布满了鲜血的味道,难受得想要吐出来,却又完全吐不出来。
“姐,姐。”乔栋梁强行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乔未央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半天都平复不下来,她低声说道:“栋梁,爷爷还说,还说,要和我们一起下棋呢……”
乔栋梁听到这话,也忍不住地哭出声来。
乔老夫人也因为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被送去输氧输液。
宋晗之进来了,劝慰着姐弟二人:“未央,栋梁,你们这个样子,乔爷爷走也不可能走得安心的。”
乔未央打起了精神,走到爷爷面前,亲手重新将白布蒙上了他的头部,遮住了他还有血污的脸庞。
她的手指攥得变形,最后一点死活都盖不上。
宋晗之替她盖好最后的白布:“我已经联系了人帮来乔爷爷清洗整理遗体。未央,你要稳住。”
“我会的。爷爷的丧礼,我亲自来安排。”
乔未央低低地说道。
“老爷子的丧礼,不需要你来安排!”黄淑敏走了过来,“老夫人说了,这件事情,交给洁柔和林恒来办就好了。”
乔未央充耳不闻。
乔老夫人拄着拐杖走了过来,即便是刚刚输液输氧,她的脸色也依然发黄,头发零散。
“乔未央,都怪你这个扫把星!栋梁的升学宴,本来没你什么事情,就是因为你要过来,才让爷爷出事!”乔老夫人开口就是痛骂。
“奶奶!你怎么能够这样说姐姐!这跟姐姐有什么关系?”乔栋梁听不过去了,马上反驳。
“怎么就跟她没有关系了?我们的升学宴,根本就没有请她!谁让她来的!跟她有什么关系!”乔老夫人与其说是在指责,不如说是在无能地发泄自己的情绪,“就是因为她来,你爷爷才会出车祸!你忘记了乔未央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出生的时候就克死了自己的母亲,后来又引发了家里的火灾,将我的脸烧伤!”
乔老夫人刻薄的脸上一直都有一道丑陋的疤痕,年轻的时候十分明显,现在老了皱纹多了才没有那么显眼,但是更添几分刻薄,她指着自己的脸:“就是她将我的脸烧伤!她给我们整个家里,带来多少麻烦和灾难!她从小就是一个灾星!她来怂恿你害你还不够,现在还害死了爷爷!”
“奶奶,我不许你这样说姐姐!”乔栋梁将乔未央护在身后。
宋晗之也冷淡说道:“老夫人你伤心归伤心,把事情归结为乔未央就太过了,什么年代了还有你这种说法!”
乔其杰也听不下去了:“妈,好了,别说了。”
“我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不是吗?她不是走到哪儿就灾星到哪儿吗?和她订婚的未婚夫,年纪轻轻就搞得要死不活的,她自己的事业也是靠着踩洁柔上位的,林家乔家的事业也因为她一蹶不振,我哪里说错了?”乔老夫人挥着拐杖就要去打乔未央。
“够了!”乔栋梁抓住了她的拐杖。
“你!你!你这个逆子!”看到乔栋梁竟然为了乔未央反抗自己,乔老夫人更是怒火飙升,“你看看她都把你们变成什么样子了!还敢说她不是灾星!”
乔栋梁冷漠地盯着她:“奶奶,我再说一次,你若是再敢这样评价议论姐姐,我不介意……”
他其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威胁的话。
他还太年轻,还不足以知道用什么去威胁老夫人。
但是他本身的存在,就是老夫人的支撑,她的支柱,眼看着乔栋梁的神情认真严肃到可怕,乔老夫人确实是害怕了,动摇了。
感受到拐杖上的力道缓缓地松开,乔栋梁也慢慢地松开了拐杖。
他扶着乔未央,到了宋晗之的办公室。
宋晗之剪开了两袋葡萄套,直接递给他们:“喝了缓缓,你们现在这样的情况,很糟糕。”
乔栋梁低声说道:“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爷爷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要是就乖乖地呆在国外,不回来,就不会有升学宴,就不会有爷爷出事的事情……”
“乔少爷,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这件事情跟乔未央跟你都没有什么关系,何必强行揽在自己的身上?”宋晗之无语,“你呆在国外那所野鸡大学,就对得起你爷爷了?就对得起你自己了?”
乔栋梁低垂着脑袋。
乔未央始终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眼泪,眼神却空洞而迷惘。
“小祖宗,来,把这袋糖水给喝了吧。”宋晗之劝道。
乔未央茫然地喝完,低声说道:“我要亲自准备爷爷的丧礼。”
“我跟你一起!”乔栋梁马上站起身来说道。
乔未央没有反对。
她问宋晗之:“车祸的时候,是什么情况?报警了吗?肇事车辆是什么情况?”
“报警了。”有人推门进来。
乔未央认出了这是梁兴扬,很早就认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