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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令善笑了起来,手捻胡须压低声音说道:
“夫人最不爱喝苦药,我们医馆的周大夫也是我的师尊,研制了几十种药剂,全是丸剂,这个如若还觉得苦,那就将它搓成小球,用温水吞服即可,如此服药比喝汤药效果更佳,药力也更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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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夫人一听,瞬间眼前一亮,拿起瓶子端详了一下,似乎想看出个所以然来。
马令善将瓶子上的塞子拔下来,里面倒出十颗滚圆的白色蜡丸,上面印着乌鸡白凤丸五个黑字,侧面还有一个小小的印章,上面是回春堂三个字。
“这样的药丸,不怕受潮,也不受时间限制,想要什么时间吃都成,吃的时候用力一掰就开了。”
随着马令善的讲解,他手上用力蜡丸被掰开,里面油纸包裹的一颗深棕色药丸显露出来。
看着油光光的,张夫人举起来嗅了嗅,浓烈的药香,比那汤药好闻不止百倍。
随即未等马令善说其他,张口就咬了一口药丸,仔细咀嚼,浓重的药香里面,似乎掺杂了一丝蜜汁的甘甜,微微顿了顿看向马令善。
“这药,我需要如何服用?”
“这乌鸡白凤丸每日两颗,早晚餐后各一颗,温水吞服,那个朱砂安神丸,在睡前半个时辰服用一颗,这个最好用黄酒送服,效果倍增。”
张夫人不断点头,“成日被药汤折磨,没想到你们竟然制出这样的药丸,给我各包上五瓶。”
听张夫人如此一说,马令善怔住了,开口就要五瓶,这要多少银子啊,竟然连眼都不眨一下。
“夫人,此药比之汤药要贵上一些,各拿五瓶需要不少银钱。”
张夫人摆摆手,“马大夫你不知道,每次我喝汤药的痛苦,这药丸甚得我心。”
周恒就站在诊室外,听得一清二楚,这马令善别说真有几分妇女之友的架势,卖药都看着如此诚恳。
他赶紧朝着柜台走去,拍拍铭宇的肩膀,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铭宇快步走向诊室。
朝着马令善和张夫人拱手说道:“马大夫,老板说了,丸剂制作繁琐工艺复杂,因此每种药品不可多售,按照疗程开方即可,并且每人一次限购五瓶。”
张夫人一听着急了,赶紧看向马令善。
“马大夫,我的身子可是一直找你调理的,这丸剂怎么还不能照顾一下给我多来两瓶?”
马令善朝铭宇点点头,“转告师尊,令善知晓了。”
“张夫人莫急,这乌鸡白凤丸是调理您的气血,进行气血双补,一瓶十颗可以服用五天,三瓶是半月之量,正合适。那朱砂安神丸是调理睡眠,每日一颗睡前服用,如若开两瓶是二十天的药量,正好服用完毕过来复诊,这也是对您的身体考虑,如若之后需要调整,我们也好换方子。”
如此一说,张夫人也没有那么激动了,似乎马令善全都是从自己的角度考虑的,这样的大夫让人信服。
“那好吧,请马大夫开方。”
马令善点点头,提笔写了药方和计量,递给张夫人身侧的妇人,这才解释道。
“这是药方,至于价格需要到柜上去划价支付。”
张夫人起身谢过马令善,这才被妇人扶着朝柜台走去,铭宇在一个本子上登记了姓名和开具药名用量,打了一遍算盘,这才在药方上写下价格。
“夫人,您这五瓶药丸共计三两银子。”
张夫人顿时笑了,“我还以为有多贵,这个价格值了,荣妈赶紧付银子。”
屈子平已经将药打包好,上面放了一张纸,递给张夫人。
“夫人,这是您的药,服用方法和禁忌都写在上面了,服药期间要忌口,这样事半功倍。”
张夫人点点头,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
“别说,这医馆真的让人耳目一新,我记下了,如若吃得好,会带着旁人过来的。”
走了两步,还没出门,就看到柜台旁的墙壁上那四幅画。
顺着墙壁逐一看过去,瞬间明了画中的内容,张夫人有些激动地指着女子手中的药瓶说道:
“这舒痕膏可以祛疤?”
铭宇赶紧作答,“是,这舒痕膏对烫伤和普通的割伤效果更佳,不过越早使用效果越好,如若是陈年的疤痕,效果要差很多。”
张夫人瞧了一眼铭宇,有些不放心,打发荣妈去请马令善,片刻马令善从诊室走了过来,有些不解地看向张夫人。
“夫人有何疑惑?”
“这舒痕膏你们可曾用过,效果真的这么好?”
铭宇抿紧嘴唇,“当然用过,我们这里有个患者曾”
未等铭宇说完,马令善就挡在铭宇身前,拦住了他剩下的话,朝他一眨眼。
“去叫薛泰过来。”
铭宇一怔,刚想起来周恒曾经吩咐过,不要透露刘小姐在这里医治的信息,自己怎么差点儿吐露出去。
感激地看看马令善,快步去搜索兄长的身影。
片刻,薛老大被带来了,身上那套紧身衣已经换了下去,一脸的不解,还是跟着铭宇来到柜台前。
“咋了?”
“薛泰,将你手臂上的伤痕展现一下。”
薛老大哦了一声,将袖子撸起来。
如此突然地看到那伤疤,张夫人和荣妈朝后退了两步,一个半月形状的巨大疤痕,疤痕深紫和惨白相交,看着分外吓人。
见人被吓到,薛老大有些尴尬,想要去拽袖子遮挡,马令善却阻止了薛老大的动作。
“这正面的伤痕并未涂抹舒痕膏,夫人请看这里。”
说着将薛老大的手臂上举,背侧的疤痕裸露出来,虽然也是一个半月形伤疤,不过这个看着就没有那么狰狞,颜色也只是发粉,表面也平滑许多。
张夫人瞪大眼睛,凑近看了看。
“这舒痕膏如此神奇?那样严重的疤痕,竟然能愈合成这个样子。”
马令善笑着说道:“薛泰的手臂是被捕猎的夹子夹伤的,反反复复愈合了很久才好,所以疤痕有些大,为了做对比,这十天就让薛泰在背侧涂抹舒痕膏,如若用的时间上些,再配上按摩,会愈合的更好些。”
荣妈拽住张夫人的手臂,在其耳边急切地说了句什么,张夫人点点头。
“这舒痕膏价值几何?”
铭宇举起一个朱红色的瓶子,“这舒痕膏一瓶五两银子,像这个疤痕大小可以用半个月。”
张夫人一怔,瞪大了眼睛看向那疤痕,伸手就要摸。
薛老大一惊,赶紧收回手臂。
“你干啥,咋还要摸?”
张夫人收回手,掩着嘴笑了起来。
“是我唐突了,不过这药效如此好?”
薛老大脸上略显尴尬,将袖子放下,这才接着说道。
“大夫说了,如若早几年医治会恢复得更好,只是我这个年头长了,再涂抹也无法恢复如初。”
马令善在一旁点头,“这个舒痕膏不仅治疗烫伤和瘢痕,对皮肤的粗糙和色斑也有效。”
听到马令善如此说,那张夫人一把夺过荣妈手中的荷包,从里面摸出一锭银子,放在马令善面前,霸气地说道:
“给我来两瓶。”
屈子平赶紧去拿药,铭宇找来一个纸袋子,将这些瓶瓶罐罐装起来,递给荣妈,朝张夫人施礼又找给她剩余的银两,张夫人带着仆人走了。
走出回春堂,不少人都凑过来看。
见荣妈手中捧着一个纸袋,里面的药瓶甚为夺目,看着就显得精致。
“张夫人,这都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