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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间谍们也没有想到,不仅他们过年不休息,国安也在加班加点,而且由赵官仁主导了整个任务,还跟他的保镖进行了混编,让熟悉国安套路的间谍都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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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明佳!你早就知道你父亲杀了人,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搭进去……”
赵官仁和许宁坐在办公室中,张队长也痛心疾首的盯着卢明佳,而专案组的领导们都出去了,两名国安探员站在门外负责看押,好让他们聊一些不会轻易吐露的话。
“如果你父亲含冤受苦,你会袖手旁观吗……”
卢明佳在椅子上抬起了头,说道:“你们也应该查到了吧,疯牛案当晚我爸为张平河出头,打了郑萍萍两个耳光,但喝了酒的张平河一时激动,竟然把她踹下了水库,等我爸把她捞上来的时候,她已经没气了!”
张队长皱眉道:“这是你爸跟你说的,还是你自己查到的?”
“我爸就跟孙玉麟一样,已经解释不清了……”
卢明佳恨声说道:“张平河拿这件事问他要钱,要了足足十七年,我是意外听到要挟的电话,还有我爸给他转账的记录,我才开始追查这件事,但我就算是警察也没用,我无法证明我爸的清白!”
“我理解你的心态,可张平河死了,你爸却屁事没有……”
赵官仁说道:“张平河临死前告诉我们,他从头到尾都没动过手,他一个注定要被枪毙的杀人犯,根本没有必要欺骗我们,而且他一直叫你爸老板,还说我得罪了你父亲!”
卢明佳怒声道:“他胡扯!人是他杀的,我爸是无辜的!”
“卢明佳!我当时也在场,他都已经承认杀害郑维龙等人了,还有必要隐瞒这件事吗……”
张队长严肃的说道:“李副组长亲自带人去查证了,张平河早些年一直在跑船,就在你家的船队上,水手和船长都认识他,他在船队工作了十多年,专门帮你爸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不可能!你们胡说……”
卢明佳又激动的喊了起来,赵官仁立刻拿出手机播放视频,面无表情的递到她面前,视频上正是暗访船员的记录,老资格的水手都认识张平河,只是他在船上姓刘而已。
赵官仁忽然问道:“佳佳!你爸是什么国籍,移民了吗?”
“没有啊!”
卢明佳下意识摇了摇头,赵官仁又划拉了一下手机,屏幕中立刻出现一本外国护照,护照的主人正是她的父亲,而卢明佳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惊愕万分的瞪大了双眼。
“佳佳!不管你是不是虚情假意,咱俩都算好过一场,我真不忍心看你被卢六海欺骗……”
赵官仁说道:“你爸几年前就悄悄更换了国籍,他在国外有三名私生子,两男一女,大儿子已经在做生意了,还有你警校的女同学黄淑玲,她成天在朋友圈里晒海滩,晒豪宅,晒孕肚,孩子是你爸的!”
“不可能!她、她结婚了……”
卢明佳面无人色的颤抖了起来,许宁也给吓了一跳,吃惊道:“黄淑玲也是我的前同事啊,前年我还参加了她的婚礼,她老公长得帅又有钱,怎么、怎么会怀上卢六海的孩子呢?”
“我有必要撒这种谎吗?”
赵官仁又划出一张照片,两女的眼珠子一下就瞪圆了,照片上正是卢六海搂着个年轻的姑娘,但照片是翻拍自一副相框,后面还有几张照片,显示照片来自一栋海滨别墅。
“那男的是个基佬,黄淑玲嫁他是为了入籍,再给父母一个交代……”
赵官仁收起手机说道:“这是李南希帮我弄到的照片,也是卢六海该死,他给黄淑玲买的海滨别墅,正好跟李南希在同一个社区,我让李南希调查卢六海集团的时候,她突然想起见过卢六海!”
“你们一定弄错了,我爸不会骗我,他不会骗我,呜……”
卢明佳很神经质的摇了摇头之后,忽然弯下腰来嚎啕大哭,许宁感同身受一般坐了过去,搂住她轻声的安慰。
“佳佳!我知道你很崇拜你爸,他对你母亲也不错……”
赵官仁正色说道:“可你既然是个警察,就应该有大义灭亲的觉悟,种种迹象都表明,你爸的第一桶金来路不正,资金源于国外,他很可能是个间谍,还是大间谍!”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卢明佳泪流满面的摇着头,但许宁却好奇的问道:“岩哥!你怎么知道他们今晚会行动,你不是昨天才拿到的资料吗?”
“孙玉麟的女人中也有间谍,我昨天就把消息散出去了……”
赵官仁笑着说道:“这就是我养她们的原因,她们的嘴比广播还厉害,而且或多或少都知道些内幕,整合一下就会有惊喜,但我没想到会引出白楠,心理医生还是很有心机的!”
“金总!”
一名国安领导忽然跑了进来,气喘嘘嘘的说道:“上线被抓住了,去你家盗窃的人是其中之一,拘捕坠楼之后送了医院,还有一人被活捉,就是卢六海的副总经理,但卢六海已经跑了!”
“我爸跑了?”
卢明佳猛然抬起了脑袋,赵官仁起身惊疑道:“怎么收到风的,他不是在家吃年夜饭吗?”
“我们大意了,差点让他的副总跑了……”
对方懊恼的摇头道:“那帮人非常狡猾,拿到资料就在车上验证,我们围捕的时候险些没堵住,还让那个副总报了信,但我们已经全城设卡,码头也通知警方去查了,一定跑不了他的!”
卢明佳急忙问道:“我妈有没有受到惊吓,我奶奶没事吧?”
“你母亲和几个亲戚被我们带走了,你奶奶还不知情……”
领导皱眉说道:“卢明佳!如果你想戴罪立功的话,最好说出你父亲可能的藏身地,你母亲和奶奶的身体不太好,你最好早立功、早出狱,可别让她们都没人养老啊!”
“你们不要为难我母亲,她跟我一样不知情……”
卢明佳痛哭流涕的摇着头,赵官仁立即说道:“卢六海是船王,他大概率会选择从水路逃离,还有他小三黄淑玲的父母,他不是单纯玩女人这么简单,黄淑玲的父母很可能是知情人!”
赵官仁说完便跟对方一起离开,出门之后两人又交谈了一番,就看充气房里的间谍都被带了出来,白楠被单独塞进了一台警车,等赵官仁走过去之后,探员默不作声的走到了一边。
“白楠!”
赵官仁趴在车窗上看着白楠,说道:“警方找到了你的老邻居,他们说你出国留学了好几年,三年前把养父母接到了国外,但是并没有出入境记录,你的妹妹也是冒充的,他们都是间谍!”
“……”
白楠扭头看向了车外,轻声说道:“既然你知道了,还有什么好问的,我妹妹和养父母都在国外,如果我出卖了我的上线,他们全都会死的,所以不要再逼我了好吗?”
“你们的上线已经被抓了,高邦俊、李敬业和卢六海,人赃并获……”
赵官仁摇头说道:“现在你是嫌疑最大的叛徒,养父母很可能会被杀,如果不想你养父母有事的话,那就老老实实的坦白,我会尽快让人把他们接回来,并给他们一笔钱养老!”
“没用的!他们不会让我妹活着回国,是我害了他们……”
白楠垂下头泣声道:“我是为了替父母报仇,在国外加入了间谍组织,但我把他们想的太好了,他们会想方设法的要挟我,无所不用其极,我还把我弟弟拉下水了,我真的对不起他们!”
“不要把话说死,一切皆有可能……”
赵官仁说道:“我会尽力营救你妹妹他们,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谁给你们提供了这里的情报,他们为什么要设计谭四狗?”
“我不知道卢六海是上线,我只认识一个高邦俊……”
白楠流着泪说道:“他们设计谭四狗是为了钱,而我只要他们死,但谭四狗发现我有异常了,所以绑架了我弟弟和假妹妹,提供情报的女人是张筱雨,在警局被灭口的王光辉也是我们的人!”
“我去!”
赵官仁吃惊道:“王光辉怎么会是你们的人,他是刚加入没多久吗,吴承光的前妻,也就是他女朋友蒋涵,不会也是你们的人吧?”
“王光辉加入的比我早,张筱雨就是他的表妹……”
白楠擦了擦眼泪说道:“王光辉加入是为了报断腿之仇,蒋涵肯定不是我们的人,但有件事你是不是忘了,杀郑维龙他们的人是个组织,全是豆腐渣工程案的死者家属,秘密发起人……是你!”
赵官仁故作震惊的问道:“有这种事吗,你怎么知道?”
“你研究的技术泄密之后,我们的人找上了你,拿出了孙玉麟跟你女儿亲热的照片,还有杀你儿子的真凶,用五千万和真相作为交换……”
白楠说道:“可你并没有答应他们,而是自己进行了调查,最后成立了一个复仇组织,但第一次杀人就失败了,于是你请间谍组织出手,提出只要杀光孙玉麟他们那些人,你就把技术资料交出来!”
“人都是你们杀的吗,为什么没再联系我……”
“人不是我们杀的,但我们派出了教官,协助复仇组织动手,你也同意了我们的安排……”
白楠目光炯炯的说道:“教官是谁我不清楚,但黄锐是你招募的队长,当你亲手抓住他的时候,我们确认你是真的失忆了,因为你的接头人是我,我早就跟你说了枪杀案的真相,可你实在太难对付了,所以只能偷或抢了!”
“我了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