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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便到了正月十五,大唐百姓最注重的上元节,这段时间老皇帝彻底躺平,他发现自己不管政务之后,效率反而高了一大截,干脆在宫里专心整治他的儿子跟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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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安康!”
天河大道上花团锦簇,游人如织,数不尽的花灯遍布全城,而象征着大唐衰败的“花萼相辉楼”,让老皇帝亲手砸了匾额,改成了仁德慈孝楼,有偿对外租用开放,所得款项全部用于做慈善。
“驸马爷!上元安康啊……”
各路官吏络绎不绝的走进了皇家园林,赵官仁作为第一位慈善客户,花了五千两包下园子大摆宴席,让许多一辈子都没机会进来的人,可以一睹皇家园林的气派,只不过服务员都换成了民间男女。
“来来来!随便坐,今晚不分尊卑大小……”
赵官仁站在宫墙的步道口迎宾,宴席顺着宫墙摆了一长溜,暖炉和遮风的棚子都设好了,男女分开入座,但能来的人都不是傻子,只有高官才能进入花萼楼吃席,小官们很自觉的坐在外面。
“哎呀!韩夫人,您来了呀……”
赵家的媳妇们也在楼内迎宾,九月公主明显是怀孕了,穿着大貂皮还抱着暖手炉,而前任太子妃赵碧莲早就怀上了,逢人就挺起肚皮不停显摆,同时还炫耀她妹也怀上了。
“呕~”
李射月忽然扭头蹲到一边吐去了,结果小杨贵妃也捂嘴干呕,然后就像连锁反应一样,前太子侧妃也跟着一块吐,还有刚嫁进来的皇太后妹子,以及几个陪嫁的姑娘,一起稀里哗啦的吐清水。
“我的天呐!李驸马也太厉害了吧,连陪嫁丫头都有喜了呀……”
几个妇人连忙走到了一边,议论道:“没想到传言是真的,两位太子妃又共侍一夫了,二手驸马变成了二手太子,但福王妃、祁王妃、襄王妃、玉江王妃,她们一群寡妇为何也在门前迎客呀?”
“哈~没听过王家寡妇团呀,一块改嫁了呗……”
一个胖娘们笑道:“玉江王家差点满门抄斩,姐妹俩为了儿子和家产,据说在院里就脱个精光,跪在地上给李驸马磕头,李驸马担心她俩出去闹,捏着鼻子收了两个寡妇,结果剩下一群寡妇也有样学样!”
“你们知道官造办欠她们多少银子吗,每家最少也是八十万两……”
一个少妇低声道:“她们家男人都死了,李驸马要是大笔一勾,这笔钱就一文没有了,一群寡妇还要什么脸啊,亵裤脱的比谁都快,据说李驸马也好哄,居然答应不让她们做妾!”
“娘呀!还有这种好事啊,怪不得一个个喜笑颜开的……”
“可不!竟碰上个生冷不忌的爷们,生的又俊朗健壮,可把这群骚寡妇给乐坏了,往后能叫他二手王了……”
“呵呵呵……”
一群小娘们咯咯直笑,不过门外又陆续进来几位公主,首当其冲的便是万福公主,挺着个圆溜溜的小肚皮,还有个十六七岁的万亭小公主,一听到人家的干呕声,她也一把捂住了嘴。
“你为何也要吐,你几时出宫玩来了……”
万福公主惊疑的打量她妹,小公主连忙摆着手跑去吐了,一屋子娘们立马议论纷纷,连人家正常孕妇的脸色都变了,眼下只要是个大肚婆进来,皆被怀疑肚里的是野种。
“呕~”
突然!
一声干呕震惊了全场的人,只看皇太后一把捂住了嘴,扭头冲到痰盂边吐起了清水,公主们惊骇欲绝的对视了一眼,不过宫女却连忙喊道:“娘娘!您定是昨夜着了凉,快喝碗热烫暖暖身子吧!”
“太后娘娘吉祥……”
一屋子女人连忙上前行礼,男人们都在外面吹牛看花灯,而皇太后也赶忙擦了擦嘴,虚假的敷衍了几句便上了楼,迅速坐进了二楼的厢房内,忍不住喝汤又吃点心。
“你们都出去,把门关上……”
万福公主匆匆的跟了进来,皇太后望着她隆起的肚皮,笑道:“你这肚皮几个月了呀,为何也不来跟为娘报个喜啊,十多年了,你总算是怀上了,是不是用了何种秘方呀?”
“这不给您报喜来了嘛,快三个月了,御医说我这是双生子……”
万福公主坐到她老娘身边,小声道:“母后!您就别装了,谁不知我这是尹家的种啊,人家都说他找送子观音走了后门,连我的不孕之症都给治好了,但您肚里这个……也姓尹吧?”
“少胡说!撕了你的嘴……”
皇太后连忙看了房门一眼,捂住小腹耳语道:“那死鬼碰谁谁怀孕,但这娃儿得算在皇上名下,否则死鬼不见兔子不撒鹰,你弟的日子可不好过,你爹天天变着花样来整他!”
“母后啊!您怎么早不来跟我商量呀,这根本不是生娃的事啊……”
万福公主正色道:“死鬼再过俩月就要出征了,他可是上战场拼命啊,必须得保证后方的安稳,军械粮饷一样都不能断,所以他不会让皇上坐大,互相制衡才能安心打仗呀!”
“唉呀~”
皇太后懊恼道:“这我可真没想到啊,怪不得他骂我就盯着床上那点事,我这眼界还是太短浅了!”
“您不是眼界短浅,而是太小瞧他了,他的心气比天都高……”
万福公主说道:“他说这仗要是赢了,他能打出一个千年的大唐,保咱李家再富贵五百年,若败了他亡,若赢了他走,这叫尘世间走一遭,入世再出世,只为修仙证道!”
“原来如此!你算是替为娘解惑了,咱们把云轩想俗了,太俗了……”
“呵呵~他入世历练就是要俗,否则如何看破红尘啊……”
母女俩笑盈盈的携手出了厢房,此时新老皇帝也都来了,有这么大面子的也就赵官仁了,但父子俩一来就震惊了全场,居然联手发了一道圣旨。
“加封洛宁公李志平为,一等赵亲王,食邑一万户,镇魔大将军……”
张总管站在大堂中央高声宣旨,皇帝父子坐在楼梯的上方,里里外外的人全部跪下听旨,总算明白赵官仁为啥请客了,搞半天是被封为亲王了,也算彻底坐实他的“二手王”名号了。
“啊?我被封为孺人啦……”
吃惊的赵碧莲显然不知情,孺人就是亲王妃的官方叫法,亲王可以有两名正妻,她跟九月公主正好一左一右,其她小老婆也顺势递增,李射月当场就激动的哭了,终于从妾转正成了小妻了。
“赵王爷!恭喜恭喜啊……”
宾客们纷纷涌进楼里高声祝贺,赵官仁这下能被称为赵王云轩了,谁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亲王还可以有十八位品级不等的小妻,正儿八经的妻子,不算妾室。
“至此良辰佳节,本王再宣布一件喜事,这些都是我的小妻……”
赵官仁忽然大手一挥,猛地指向八位小寡妇,四个离异少妇,还有三个身份不明的大姑娘和小妹子,加上原本的三个小媳妇,十八个小老婆的位置,他竟然一个都没浪费。
“噗~”
老皇帝一口茶水喷到小皇帝脸上,小皇帝擦了一把脸也惊呆了,满场众人更是鸦雀无声,纳寡妇为妾的见过不少,寡妇再嫁的也不在少数,但一口气娶八个小寡妇回家,故事会都不敢这么编。
“妾身见过各位大人……”
十五个小娘们齐齐上前屈膝行礼,估计她们也激动的不行,没想到赵官仁忽然做了亲王,但她们有八个正经未亡人,男人的头七刚过没几天,还是清一色的王妃或太子侧妃,这就非常吊诡了。
“啊!恭喜恭喜,真是好事成双啊……”
众宾客硬着头皮上前恭喜,总不能大过年的问人家,为啥要娶寡妇吧,但小皇帝却猛地扭头,问道:“父皇!这又是什么路数啊,孩儿真心不懂了,娶这么多寡妇就不嫌晦气吗?”
“晦气?你觉得他怕晦气吗,他睡过的寡妇比你见过的都多……”
老皇帝怪异的望着下方,说道:“照理说不应该啊,这些小寡妇全都是你的嫂嫂,各个身家不菲,男人尸骨未寒,不会为了点银子糟蹋名节,你去问问那几个官女子是何人?”
“父皇!您也看不懂了吗……”
“屁话!朕若是看得懂他的套路,还会瘫在这吗……”
老皇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小皇帝立马派人下去打听,很快就递上来一份新娘子的名录,连出身哪家都给写上了,而老皇帝接过来上下一扫,一下就惊的合不拢嘴。
“怎么还有这么多妾,三十六个……”
老皇帝吃惊的低呼道:“联姻!原来是联姻,十三太保占了十一家,你母后都把妹子嫁过去了,这些妾也是各大氏族的姑娘,主要集中在福州附近,他这是兵马未动,亲家先行啊!”
“太上皇!皇上!十一家可不止哦……”
张总管俯身过来,低声道:“许氏乃江南百里家的嫡女,为了掩人耳目才写了河源许氏,还有杨家的二房大小姐,五日前才离的婚,所以还挂着刘氏之名,那个穿紫衣的便是了!”
“杨家的?反贼杨平川的堂妹吗……”
小皇帝差点没蹦起来,可张总管却轻笑道:“这就是赵王的高明之处了,他已策反了杨家二房,连百里家也给拉拢了,知情者皆说赵王这是……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
“尼玛!肚脐眼子放屁——咋想(响)的……”
老皇帝忽然学了一次赵官仁,小皇帝则望着下方的一群小寡妇,沉思了一会才突然说道:“父皇!我也要娶寡妇,娶十三个,直接十三太保横练金钟罩,他行我也行!”
“他娘的!你守着后宫逛窑子——死没出息的东西……”
老皇帝一巴掌扇在他后脑勺上,骂道:“你他娘是皇上,娶的是皇后,大把的清白女子等着做妃做嫔,你见过哪朝皇上把寡妇娶回宫了,就一个武媚娘,你还想搞出第二个武则天吗?”
“父皇!孩儿就问您一句,您的金钟罩练成了吗……”
小皇帝不服气的揉着脑袋,老皇帝顿时没了脾气,摆手说道:“那你也不能学云轩啊,他是跛脚的娶瘸腿的——专搞歪门邪道,横练金钟罩这门功夫啊,你得循序渐进才行!”
“哼~朕不跟你说了,你就会裤裆里拉二胡——扯蛋……”
“小王八羔子,你跟谁说话呢……”
老皇帝气的怒骂了一声,小皇帝一溜烟的跑了下去,结果老皇帝扭头就对张总管低声道:“朕近日疗养的不错,想尝试一下以毒攻毒,你去找下那个椰子灯的小寡妇!”
“何为椰子灯?蓝衣那个么……”
“唉呀~跟你个太监说了也白说,徐国公家那个……”
“哦!明白,椰子一般大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