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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我建议何院士起码写一篇论文,要不然,军科大在一些地方头都抬不起来,毕竟,看一看华科大出去的学生,现在一连在自然杂志上两篇...”
郭征显然早就已经打好了腹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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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昱听着郭征的话,倒是诧异的看了一眼。
这话其中代表的意思,其实很明显。
前面还好,后半句却一直强调着华科大的学生,又强调了自然,意思就是他要发布的论文,起码不能低于自然那个程度。
要不然,比一个华科大的学生都比不过。
何昱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郭征,文化人动刀子,可不是简单的手拿一把刀就冲上去,而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
“你不操心一下?”勒可也是坐在何昱的另外一侧,捅了捅何昱。
“没什么好操心的,他说任他说。”何昱摇摇头,对于郭征的话,根本不以为意。
勒可倒是诧异的看了一眼何昱,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而钱源天显然听到了勒可与何昱的一个交谈
如果他在意所谓的名声,或许自已真的要紧张了,可是他根本不在意所谓的学术发表,因为这对于他来说没有意义。
此时,看着郭征侃侃而谈,何昱也只是感慨着学识越多,越应该保持心中的那根弦。
他自已好像与郭征第一次见面,他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到底在哪里得罪了郭征。
“军科大在各个项目都不弱于华科大,所以我们应该也可以,而且我们同样有着与曹元年纪相近的年轻教授,甚至比曹元更加的天才,我相信何院士绝对可以在这一块,让我们军科大不弱于人,争这一口气。”
郭征铺垫了这么久,也是慢慢的露出了獠牙。
最终看向了何昱,有些皱纹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仿佛在说着这对于何昱而言,根本不算什么难事。
郭征看着何昱的年轻脸庞,他相信以何昱的年轻气盛,何昱根本不可以不应下来。
一旦应下来,曹元研究出来的划时代的石墨烯双层结构,这几乎是划时代的产物,又岂是那么容易超越。
不过,他显然还是低估了何昱。
“我印象中郭教授你也是研究材料的吧,曹元也是搞研究的,你从事着材料研究时间这么长了,你一出马,哪有曹元什么事情。”
何昱可不会惯着郭征这种人,作为引导杨浩走上人生‘巅峰’的老师,虽然没有喝酒,火力没有全开,平时温文尔雅的形象,看似人畜无害,但是这是没有惹到他的前提下。
郭征显然不算没惹何昱的范畴。
而何昱不像郭征那种没有掩饰的开口,瞬间让全会场的人,目光均是看向了何昱。
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何昱一点掩饰都不带。
一个慢慢悠悠的戴着何昱的高帽,可是何昱直接反问一句,看着郭征慢慢脸色铁青的脸,钱源天脸上倒是没有意外。
何昱本身就不是那种绕绕弯弯的,对于人欣赏就是欣赏,亲近就是亲近,永远没有那么的复杂的心思。
钱源天与何昱相处起来,真的极为的舒服。
看着一脸懵圈,显然没有想到何昱直接这么回应的郭征,也是不由的摇摇头。
与何昱在畅天发射中心合作了半年,他自然清楚何昱,行为与心思都很简单,可是简单却不代表好惹。
郭征面对着何昱完全没有按常理出牌,他一时也是不知道说啥。
“如果就是这事,我相信郭教授肯定能处理的好的,也绝对能让军科大的地位不容动摇。”何昱看了一眼会议议程,其实早就已经结束了,他的汇报早就已经做过了。
只是因为郭征这么一出拖延了一些时间。
何昱说完也是开始收拾着东西,看向了主席台的雷林,眼神带着询问着是否可以离开散会。
“散会。”
雷林看了一眼郭征,没说什么,收拾了一下文件,说了一句起身离开。
钱源天看了看懵在原地的郭征,淡淡一笑,站了起来。
跟着何昱朝着外面走去,走在何昱的身边,“你这是真正的得罪他了。”
“我已经不知哪里得罪他了,得罪彻底一点也好。”
何昱淡淡一笑,这一次与郭征,算是真正的结下了梁子,何昱自已很清楚,可是他无所谓。
他又不在乎得罪这个郭征,再说了,既然看样子自已不知何时已经得罪了郭征,那就得罪彻底一点,起码知道敌人在哪里。
钱源天对于何昱的回应倒是没有什么意外。
“对了,你准备去燕京?”钱源天像是顺口一问。
“又想给我搞突然袭击,在院士会安排一波巧遇?”何昱显然不吃钱源天这一套,没好气的开口说道。
这一次去燕京,除了太久没见温沫橙之外,还是有一些工作的事情。
比如之前聂强军说的,华国研究院的会议,作为一名院士,他当然也要去参加一下。
钱源天他可是很清楚的知道,也是院士之一。
而且还是副院长之一。
“你现在是越来越滑了,燕京见。”
“燕京见。”
钱源天带着笑容,被猜测到了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与何昱聊着走出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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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省,新民村,曹伟看着越发壮大的学校,这里近乎已经成为了他统筹整个甘省金乌希望工程的总部。
曹伟看着一个个孩子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他的脸上不自觉的挂着一个微笑。
可是推着曹伟驻足在操场边的边霞,肚子已经微微的突起,曹伟看着学生,她却看着曹伟,仿佛眼中只有曹伟一样,看着曹伟脸上的笑容,她沉默着。
孩子,她也很喜欢,可是她更在意自已孩子的父亲。
而被推行的曹伟,仿佛心有所感,突然间的转头看向了自已的妻子。
曹伟伸手轻轻的拍了拍边霞的手,转头脸上的灿烂笑容从来没有停过。
边霞没有说话,只是另外一只手盖在了曹伟的手中。
‘他平安的活过这一生...’
边霞看着曹伟撑过了手术,越发消瘦的脸,沉默了,心中产生了强烈的期望。
“一生遇见了你,遇见了他,现在能撑到孩子的降生,我已经很知足了,别动了胎气,不好。”曹伟看着沉默中的边霞,脸上的笑容不变。
反而开始宽慰了起来。
“我没事,我只是想到了孩子要是降生,一定会幸福的成长。”边霞流露出一丝笑容。
虽然曹伟撑过了手术,但是想着曹伟那随时可能会来的大限,她真的笑不出来。
努力让自已保持着开朗的心态,按医生的指示,利用着肚子里的孩子,刺激着曹伟的求生欲望。
可是曹伟的笑容不变依然灿烂,没有接话,而是转头看向了正在操场中的孩子。
他哪能不知道边霞的意思,他比任何人都想活着。
比任何人更想活在世间,为了成为阳光祈祷活在人间,是为那些贫困山区的孩子,亦是为了自已的孩子。
可是他不敢说任何的保票,因为死神就在他的头顶,一直没有散去。
他怕,怕自已给出了希望之后,会造成关心自已的人,更大的落差。
所以,他哪怕比任何人都想活着,可却不敢边霞任何的保证,因为前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