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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沙一直以为,自己是个聪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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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的智商已经两次被爆破了。
上次是被进取喵一只猫在黑板上写了s和B两个字母嘲讽,这次是被小姑娘完爆。
他瞪了眼进取喵:“你笑屁啦,你不也没想到?”
进取喵“喵”了一声,仿佛在说:“关我X事,我只是一只猫。”
小姑娘来回看着马沙和进取喵:“你们在干嘛?眼神交流?不要把我排除在外啦。”
“好好,不把你排除在外。总之,现在你先回到现实,找准机会就去把需要的东西装进云储存。”
因为不再需要马沙指挥进取喵一个一个的把东西运过来,只要最后把装了东西的手机运过来就好了,所以马沙也不需要在小姑娘偷东西的时候全程关注了。
小姑娘像个军人一样立正,对马沙敬礼:“了解!马小美军士这就返回现实执行作战任务!”
“一路顺风,军士。”马沙也配合着小姑娘。
片刻之后,小姑娘回到了现实,潜艇上又剩下马沙一个人了。
他伸了个懒腰,然后给自己弄了杯茶,这才开始思考下一步该干嘛。
然后他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植入物没往身上怼呢。
记得是牛顿-伽利略学派的。
之前他怼了达尔文学派的植入物之后,就测试新能力去了,这会儿植入物应该还放在原来的位置没动。
马沙迅速找到了这最后的植入物。
——话说,牛顿伽利略学派,和量子力学这个学派,有冲突吧?
马沙想起之前尼尔霍德召集的那个会议上,玛丽居里拿到他给的小纸条之后,那位牛顿-伽利略学派的查林杰教授貌似有个学生爆了。
而且马沙记得,查林杰教授自己好像也差点中招,估计是通过什么手段偷窥了到了纸条上的内容。
——可是,宇称不守恒和牛顿-伽利略学派有什么巨大冲突吗?
——还是说,是我在便签上随便画的其他算式对他产生了冲击?
——我当时为了把便签伪装成从演算纸上随便撕了一页下来,都乱写了什么公式上去来着?想不起来了。
虽然想不起来了,但自己“本命”学派和牛顿伽利略学派有冲突是肯定的。
那这个植入物还插不插啊?万一插进去之后爆了怎么办?就算不爆,我突然昏死过去,然后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什么的饿死了……
马沙在地球的时候,就很担心自己会不会突然失去行动能力然后活活饿死。
恐怕现代空巢青年有不少也担心过这种事。
据说有些城市白领租房要合租真不是因为钱,就是怕自己有个什么事,连打120的人都没有。
马沙把玩着植入物,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突然,他回想起自己之前得知四叔被干掉之后大彻大悟时的想法。
那时候马沙深刻反思了自己为了求稳而不积极行动的做法。
——对啊,我那时候就决定要冒进了啊。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而且,我连达尔文学派那种那么诡异的刺身切片都吃了,这时候怂个卵啊。
——再往前,我对着自己太阳穴扣扳机的时候,也是抱着二选一“赌国运”的想法在赌啊,现在怕个屁。
——去你妹的稳健,老子就是要浪。
马沙横下一条心,高举植入物——
——等等,这玩意该怎么植入来着?
他再次放下高举的手,把植入物凑到眼前仔细观察。
玻璃试管的硬度,感觉是真玻璃。
玻璃里面是小车,对,就是马沙在高中物理实验课上实际看到过的那种实验用的小车。
马沙他们高中的物理实验室,基本上就是用来给领导视察用的,只有大领导来视察了,或者搞什么公开课的时候才会用到,平时都是封存的。
毕竟考试又不考做实验是吧,顶多也就填空题问问实验操作准则,死记硬背就好了。
所以马沙整个高中时代也就进过物理实验室三四次,进去了都是看老师做实验,自己还不能亲自动手。
听说大城市为了素质教育会让学生实操,但是马沙上大学才去的大城市,并没有这样的福利。
不过,这个小车,马沙还是认得的,毕竟初中开始,物理考试平均每次会出现一点七个“实验小车”,印象肯定深刻。
这车这形状,化成灰马沙都认得。
——难不成我要把这个车吃下去?
——这可有点难度啊,众所周知有个顺口溜,大意是广东人地上跑的不是汽车,天上飞的不吃飞机,水里游的不吃轮船和潜艇……
小车它也是车啊,老师这题超纲了啊。
将来等达尔文学派的学位晋升高了,可能可以突变出能吃汽车的形态来——干,那时候我还是人吗?
马沙对着这试管里的实验小车胡思乱想了半天,没琢磨出来它该怎么用。
——算了,先放起来,打听到了怎么用在往身体里插好了。
马沙把这个事情记在脑袋里的待办事项里,站起身来拿着这东西就往库房那边去。
经过指挥中心的时候,他看了眼控制台——贝蒂小姐说不定已经可以接入了。
然而并没有,控制台上还是那几个房间亮着灯,显然皮埃尔·阿龙纳斯并没有急着让自己的学生做极大可能诱发虚爆的危险实验。
马沙耸了耸肩,继续往库房去了。
**
同一时间,郑泉泉隔着层层防辐射魔法,意志坚定的看着玛丽居里。
“我要成为玛丽居里学派的科学怪人。”她说。
玛丽居里闭上眼睛,一脸苦涩。
“孩子,我的学派,非常擅长破坏。所以我不会允许一个明显带着复仇欲望的女孩加入我的学派。”
玛丽居里的女儿立刻接口道:“之前曾经发生过我们学派的怪人肆意破坏的事情,直接导致了我们学派成为过街老鼠。所以请你理解。”
“那我怎么办?”郑泉泉反问,“你是要我不去恨安承弼吗?这怎么可能呢?而且,我说了很多次了,我并没有把复仇当作我今后的生活重心,我想成为玛丽居里学派的一员,是因为……那纯净的蓝色,实在太过震撼人心。”
“我们并不是弗洛伊德学派,我们无法识别你的话是不是谎言。”玛丽居里轻轻摇头。
“那就去找一个弗洛伊德学派的人来啊!玛丽居里夫人,您应该认识不少人吧?找一个来啊!”
“我是认识,但是……”居里夫人抬头看了眼天花板,“老天,我绝不会找他第二次。我在我的余生不想再见到第二个弗洛伊德学派的导师阶,绝不!他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要把他炸成碎片。”
郑泉泉被居里夫人突然爆发的情感吓一跳,缩了下脖子。
她看了眼居里夫人的女儿,后者连连摇头,用嘴型要她“不要问”。
——弗洛伊德学派……怎么感觉他们好罪大恶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