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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贵人受到了天子的敕封,留在了宫中,陶商以国舅之尊,凯旋返回了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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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日起,丹阳陶氏一跃而成为汉室外戚,有了可以和四世三公的袁门在政治局台上掰手腕的特殊身份。
天子纳了一贵人,三美人,随即布告天下,广施恩德。
这个重大的消息,自然是传到了刘备的耳朵中。
刘备帮助公孙瓒劝服了张燕出兵之后,就没有回幽州,只是率众南下中原,游荡世间,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流浪军。
自己的归宿到底应该在哪里呢?这是刘备这一阵子一直在思考的事情。
他心中无限迷茫,直到听说了曹操和陶商都成了天子的外戚,身份比之原先更加尊崇,刘备方才幡然醒悟到了自己的出路。
自己终归还是姓刘啊,虽然参与了谋害刘虞的事情,但毕竟是逼不得已,能帮自己翻身的人,也只有姓刘的。
对,天子!
打定了主意之后,刘备决定率众继续南下,前往范都,想办法面见天子,请求天子的庇护。
至于天子若是因为刘虞的事而怪罪自己……那刘备心中也做好了准备!
怪罪就怪罪吧,自己以真诚和忠诚相待,再差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走投无路。
……
回到了彭城之后,正巧面临貂蝉临盆。
临产的当日,陶商焦急的等待在屋外,犹如老虎圈笼子似的一圈一圈的来回打着转。
糜氏目下已经进入了陶府,成了陶商的夫人,她亦是陪着陶商静候佳音。
看见陶商颇是心燥,糜贞走到他身边,温柔的握住他的手,笑道:“勿急,姐姐和孩子一定会没事的,有我陪你。”
得到了糜贞的安慰,陶商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了一些。
他长长的出了口气,感慨道:“眼瞅着要当父亲了,这心终归是有些忐忑,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比上战场都费心力。”
糜贞轻轻的笑道:“对啦,有一件事我得问问你,听姐姐说,你要给孩子起名叫陶宝?姐姐因为这事好几宿都睡不着觉,真耶假耶?”
陶商微微一笑,道:“貂蝉这人心事重,我调笑的事她还当真,不过就是叫陶宝亦无不可,有什么不行吗?多好听!”
糜贞掩嘴轻笑道:“你的孩子,将来势必也是这天下数得上的人物,胡乱起名,易致天下笑柄。”
陶商摸了摸糜贞的脸蛋,道:“放心吧,孩子的名字我早就想好了,必然不能让他成为天下笑柄……从来都只有我姓陶的笑话别人,谁能笑我?”
就在二人说话的时候,房内的接生婆子匆忙的跑了出来,对陶商一个劲的鞠躬作揖。
“恭喜太傅,贺喜太傅!夫人生了!是个男丁。”
陶商伸手一指婆子,吩咐府中仆役道:“赏!”
接生婆千恩万谢。
又静候了一会之后,陶商方才进入了房间之内。
旁边有侍女正抱着孩子,陶商先是来到了貂蝉的床榻前,轻声的安慰她。
“夫人辛苦了。”
貂蝉此刻刚刚经历分娩之痛,意识颇有些模糊,她低声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陶商轻轻的握着她的手,道:“是男丁。”
“夫君。”
“嗯?”
“切切不可给孩子起名叫陶宝,传出去惹人取笑。”
“夫人放心,宝儿只是乳名,大名我已经想好了,就叫陶寂,安详闲静,心志淡泊,旷然无忧患,寂然无思虑,愿他长大之后,迎来清宁盛世,寂以制动,一生太平。”
貂蝉的脸上,闪现出了幸福的笑容。
……
陶寂的出生,令整个陶府都蒙上了一片幸福洋溢的浓烈喜庆气氛,陶谦和王允这俩老头也不练气修仙了,星夜从城外的道观跑回来看大孙子。
在看到小宝儿的时候,陶谦老头的眼眸中瞬时便充盈了泪花,王允亦是有些抽噎,俩老头就差没相拥在一起,抱头痛哭了。
就在陶家添丁进口,东南各地皆是一片欢喜的时刻,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彭城,求见陶商。
这个人年方二十四岁,便是前番孔融在范都,对陶商提到过的人才祢衡。
一听这个人的人名,陶商顿时便窝心了。
这个祢衡,在陶商看来,就是一条纯纯的疯狗。
历史上的他恃才傲物,口无遮拦,对谁都瞧不起,因而到处的惹事生非,用他那张破嘴满哪的糟践别人的自尊,连续得罪了各路诸侯和名臣,最终却死在了黄祖的手中。
在历史上,通过祢衡之口可以得知,这天下只有两个人能入他的法眼。
一个是孔融,一个是杨修。
如今的这个时间段,祢衡通过一篇《鹦鹉赋》名声已经冠绝了天下,若是他对拒而不见,对陶商的君子之名多少会有些污点损害。
自己好不容易挣来的贤名,陶商可不希望因为一个心高气傲的文人而遭到抹黑。
于是乎,他亲自接见了祢衡。
见了祢衡的第一面,只是打眼一瞅,陶商就能感觉的出这个人的神经多少有点问题,至少绝对不是普通人的思维方式。
脑瓜子有毛病的人,只要通过看眼神和表情,就能猜测个**不离十。
这祢衡的年纪跟陶商差不多大,但他的一双眼眸中的凌然目光,和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自傲气息,隔着八百米,陶商都能闻出味来。
拥有这样气质和表情的人,在后世,普遍会被老百姓们称呼为大奇葩。
祢衡向着陶商简单的作揖,然后也不说话,就是那么干巴巴的看着陶商,气氛很是尴尬。
陶商一见祢衡的这幅吊样,心中就有些来气,但君子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因此陶商对祢衡亦是客气。
“祢先生,陶某在范都的时候,就听孔文举说起过你的事了,他说你是个当世奇才,治国高手,文采震古烁今,还是位世间少有的奇男子,让陶某无论如何,都要善用于你,以造福百姓……他说的是真的么?”
祢衡一点也不谦虚,回道:“孔文举对某之评价,很是中肯,一语中的。”
陶商:“……”
这脸皮厚的,是特么的拿城墙糊上人皮做的吧。
“祢先生,您既然有一身盖世的才华,更有孔文举的书信推荐,陶某必然要好好的重用于你,你看看,你适合什么职务,不妨说于我听?陶某定然无有不从。”
祢衡面色丝毫不变:“全凭太傅安排,祢某不挑。”
陶商寻思了一下,道:“金陵城那边,目下缺一个主政的别驾,先生可有意乎?”
祢衡冷笑一声道:“金陵的韩浩,不过是一个守家垦地之辈,我焉能与他为伍!”
陶商脸上的肌肉抽了抽。
这么糟践自己的属下,换谁听了也不会太舒服。
半晌,听陶商道:“司马朗现在被我调往苏州城协助鲁肃治政,眼下其地军政皆需开发,极需人才,公不妨往之?”
祢衡淡淡道:“司马朗和鲁肃在我眼中不过是卖肉杀猪之辈,某焉能往之结交?”
看着祢衡一副瑟样,陶商心中来气,道:“那祢先生究竟想往何处,不妨直说。”
“全凭太傅安排,祢某不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