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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的话让鲍韬茅塞顿开,心中对郭嘉和陶商的本领更是多佩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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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里应外合,一向都是心照不宣的两个人,彼此同期,环环坐扣,一个装相一个配合,用以作为掩盖真相的手段。
但陶商和郭嘉这一主一臣的打法,很显然和正常人不是一个路子。
陶商设下的伏兵之计,事先没有告诉郭嘉,但郭嘉凭借着自己的本领和多年来对陶商的了解,居然给他破解了?
这得是有多大的胆子才能做出来的事情?
这也得是有多大的脸皮才能做出来的事情?他就不怕事后陶商往死里拾掇他。
当然,这也得是多么亲密的关系,才能办出来的事情?
私底下踹自己家主公的场子,从古至今,也真是没谁了。
不过鲍韬和鲍忠对陶商还不是很了解,陶商平时拾掇不拾掇郭嘉,并不取决于郭嘉的行为,而是完全取决于陶丞相的心情是否还好。
毕竟,那支尤驴子用来射穿了姓郭的发髻的短弩,如今还在校事府的厅堂正中高高悬挂着。
……
经过了整整一日的鏖战,曹军的攻势退去了,陶商清点兵马,重新整理营寨,并开始整合听取各方的战报。
主营方面,黄忠和赵云成功的击退了庞德和阎行,敌军虽然骁勇善战,但在这两名猛将的指挥与坚守下,依旧是不能越雷池半步,最终也算是铩羽而归。
但胜利的还是稍稍要付出一些代价的,黄忠在和庞德的交手中,受了一些轻伤,但却不妨碍大事。
至于其他几路的情况,负责防御濮阳路线与许昌路线的兵马都是大胜而归,特别是吕布和李傕、郭汜的争斗,可以说是他重新挽回名誉的里程碑之战,李郭二人的兵马被吕布杀的大败,西凉军旧部根本就无人可挡吕布。
此一战不但是挽回了吕布的声望,让吕温侯重新竖起了名头,同时也让他大大的出了一口当年的恶气。
不过张郃和高览带回来的消息,却让人有些错愕,同时也令众人对陈留守将曹仁的本事,重新有了认识。
发生这么大的事,这家伙居然连一兵一卒都没有派出来,就是死守在陈留城中不动弹。
曹仁还真是能憋啊。
陶商听了众人带回来的战报之后,让诸将下去休息,然后自己则是在帐篷内转来转去。
曹操的兵马携愤怒而来,曹仁的兵马龟缩在城池内不出来,两方的主帅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时之间陶商还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可以处理此事。
“郭奉孝那边现在没有什么消息么?”看着颇有些为难的陶商,田丰在旁边询问他道。
陶商摇了摇头,道:“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暂时是没消息。”
田丰长叹口气,道:“曹操携盛气而来,丞相也不要太着急了,按照这个情况,咱们这次得做好跟他打持久战的准备。”
陶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原地来回转悠,脑海中静静的捋顺着最近的事情和情况。
田丰看着陶商,奇道:“丞相在想什么?”
陶商一边思索,一边笑着道:“我在想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能够让我们利用一下。我总感觉最近我忙于整兵布阵,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来回的在帐篷中度着步子,一边走一边疑惑的自言自语:“是什么事情呢?让我给忽略了。”
田丰看着他的样子,不由的摇了摇头,低声道:“这孩子魔怔了。”
说完,老头还拿起桌案上的觞,准备喝一口水润润嗓子。
正巧陶商溜达到他的面前,猛然间回忆起了什么,他重重的一拍手,胡道:“对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我竟然险些忘记了!笨死的!”
这一惊呼不要紧,把在旁边的田丰吓的浑身一个激灵,喝到口水的水一下子呛到了肺管子里。
“咳咳咳咳咳咳!”田丰使劲的咳嗽着,一个劲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
陶商走到田丰的面前,身后抚着他的背部,安慰道:“元皓先生这是年纪大了,抵抗力不佳,今后还需注意多多保养才是……你看你喝点水洒一身,老年痴呆也不过如此了吧。”
田丰恼羞成怒的转头看着陶商,一边喘息一边道:“老夫身子骨硬朗着呢!就是让你给吓的!”
田丰用手使劲的擦了擦身上的水渍,道:“你适才说你想起什么来了?那么激动?”
陶商认真的道:“我想起来了,我要是没记错,当时丁夫人和卞夫人被带回许昌城的时候,我曾经听丁夫人说过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好像是什么,即使是我这个外人,也比某些自家人要强……而且当时卞夫听了这话,脸色不是非常的好。”
田丰听的一头雾水:“谁是丁夫人?谁是卞夫人?”
“就是曹操老婆啊。”陶商无所谓的说道:“看来回头我得把丁夫人从许昌接到这里来了。”
田丰听到这顿时一愣,接着脸上露出了恼怒的神色。
“堂堂朝廷重臣,居然惦记旁人之妻!还要特意把人接到大营里来……简直,简直有伤风化!老夫真是看错你了!”
陶商看着田丰憋成猪肝色的脸颊,心中很是无语。
这老头,思想怎么那么肮脏?我把人家曹操的媳妇叫道军营,就是为了要干那种事吗?
文化人的想法都是这么生性的吗?
……
好不容易才跟田丰解释清楚,陶商又派人把侯成叫来,向他询问他当时是如何抓住丁夫人和卞夫人等一众的。
侯成将事情向陶商叙述了一遍,然后道:“末将当时猜度,丁夫人和卞夫人,应该是让曹丕给抛弃了,末将当时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了,卞夫人还当场哭了……”
陶商走到侯成的面前,盯着他道:“这么重要的环节,你一开始为什么不跟我说明一下?”
侯成张口结舌的道:“我、我当时一回营,就被丞相下令打棍子,这屁股才刚刚缓过来,哪里还能记得这事。”
陶商一扬眉:“那你觉的,我打你是打错了呗?”
侯成哭丧着脸道:“那丞相觉得是打对了呗?”
陶商沉默了一下,道:“嗯,上一次的事,确实是惩罚的有些过了,曹植死也不是你的问题,下一次再有这种事,还是不要体罚了,不健康。”
侯成闻言大喜过望:“丞相英明啊!”
“下一次,咱们直接罚款,当场兑现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