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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架战列舰就停在一起,并排,愣是将不大的空间站都挤满,别的飞船一架都停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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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染将沙凋带上另一架战列舰,穿过层层防护门后,这才抵达了医疗区。
沙凋清晰的记得上一回来的时候,没有这么多防护门。
姬染进入之前还先消毒,穿上另一套防护衣,也给沙凋递过来一套。
沙凋有学有样,跟着走进去。
噌——
电动门打开,闭合。
几层消毒喷雾过后,这才开启第二道门。
进去之后,才是真正的医疗区,相当的严格。
沙凋被这一系列严谨的设备惊到:“怎么,还有传染性?”
姬染摇头:“没有,我是怕外面的细菌被带进来,虫感染而死。”
沙凋:“……”
原来是为了虫的生命担忧。
祁乌儿给他的项链已经被简飞尘拿去共享了,当然是用上了复杂的加密手段,反正沙凋是不会弄。
刚七连的几名高层全部都拿到了资料,所以姬染这里也知晓了全部信息。
对于虫族的这一情况,她唯一想不通的是为何右宇宙对自己人,也要植入这种东西?
没错,步寸头脑子里的不是什么芯片,而是采萤虫!
医疗区眼下确切的说已经变成了姬染的实验室,步寸头被安置在室内一角,浑身插着各种管子,沉睡中。
姬染点了一下角落,道:“他被我强制沉睡了,正好你来,把人带走,在我这躺着浪费我药剂。”
沙凋能说什么?他能拒绝吗?
姬染这么无情,压根没给他反驳的机会。
紧接着,姬染就异常慎重,甚至带上了点兴奋,带着沙凋来到一个大培养皿旁。
这是个圆柱体,里面灌满了绿色的液体,液体的最上方,用各种软管连着一个小虫子,特别小,只有一根手指头大。
但是很好看,五彩斑斓,散发着微光。
沙凋仔细看着,这就是采萤虫?
姬染深吸一口气,眼中迸发着兴奋的光彩:“取出来的时候,采萤虫一度陷入假死状态,直到我用这个大型培养皿模拟了人体生存环境,才将其激活。”
沙凋看了眼培养皿外的标注,其内液体的重量总共是160斤,与步寸头的体重分毫不差。
这么细节的吗?
“活着的采萤虫,误以为这里还是步寸头的大脑,我试想,或许能够拦截下一次的命令信息。”
姬染说着,嘴角勾起。
沙凋惊叹:“你好叼。”
一点不带虚伪,他是真的佩服。
这都能被姬染想出来,这女人的技术相当牛啊!
姬染笑了下:“不过也是得力于这个采萤虫还小,如果再进一步腐蚀大脑,我就取不出来了,这个技术我们左宇宙还未获得,要是能渗透右宇宙去看下他们的手法,就好了。”
沙凋:“你在想屁吃,右宇宙这么大费周章的搞出来这个,就是为了弄死我们,怎么可能还给你看?你怎么不说连个麦,交流一下心得呢!”
姬染翻了个白眼:“一切皆有可能。”
沙凋不想再跟姬染继续这个话题,科学怪人一心扑在研究上,压根不考虑现实问题。
姬染也不生气,伸出手操控着什么。
那培养皿内的采萤虫仿佛受到刺-激,动了动,一拱一拱的。
“真可爱。”
姬染笑眯眯的,就像在看自己的孩子。
沙凋脸黑了下,一点不可爱。
恶心!变态!
“对了。”沙凋想起来什么,问道:“太空中的星兽会趴在我们战舰上睡觉吗?”
“嗯?”姬染回过神,停下玩虫的操作,想了想:“陌生的星兽,不会,战舰都有自我防备系统,星兽靠近会有警报,持续靠近会受到攻击。”
沙凋:“那就奇了怪了,我看到一只大鸟趴在简飞尘的战列舰上睡觉。”
姬染无所谓的开口:“哦,你看到的是朱雀,认识的。”
沙凋愣住:“认识的星兽?什么意思?简飞尘的星兽?”
姬染面无表情:“简单来说是简飞尘战宠的战宠。”
沙凋;“???”
你再说一遍!
战宠还能有战宠?!
看到沙凋震惊的眼神,姬染干脆多解释几句:“简飞尘的战宠是个精灵,那精灵比较特殊,是朱雀小时候栖息过的一株桃树,可能有恋母情节吧,精灵走到哪,朱雀就跟到哪,到了后来,朱雀自愿成为精灵的战宠。”
沙凋:“所以,简飞尘相当于有两个战宠跟着?一个是精灵大佬,一个踏马的是朱雀神兽?!”
姬染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沙凋:“嫉妒使我面目可憎!”
姬染解释完后就开始赶人:“好了,没什么事的话就走吧,把那个人带上。”
沙凋不说话,走到角落里一把拔了步寸头身上的各种管子,拖起来就走。
步寸头缓缓苏醒,从开颅手术到现在,他就一直昏迷中,这还是他手术后第一次睁眼。
刚睁眼,就看到自己双脚高高抬起,被人拎着,脑袋在地上一阵阵的摩擦和颠簸,一路的拖行。
步寸头:右宇宙来的奸细不配有人权?
他脑袋上还缠着绷带呢!
开颅手术很成功,一点后遗症都没有。
这不,刚醒过来的步寸头就知道反抗了。
“喂,不要倒着拖我,不舒服!”
沙凋嘭的一下将他扔在地上:“那你自己走。”
步寸头躺在那,眨了下眼睛:“别,我起不来,动不了。”
被强制昏迷了好几天,还做了开颅手术,一时半会儿身体机能还未恢复正常,能开口说话并且保持意识清醒已经相当不错了。
沙凋被简飞尘的刺-激到,眼下非常不高兴,口气不友善:“那就别哔哔赖赖的,你现在是俘虏知道不?俘虏!”
步寸头缓了下神,终于明白过来眼下自己的处境,欲哭无泪道:“知道了,那你会杀掉我吗?不要杀我好吗,我虽然来自右宇宙,但其实我是个好人啊!”
沙凋回头威胁道:“杀?你知道你手术费是多少吗?开颅手术,取出采萤虫,还保证你不死,知道这手术难度有多大吗?你死之前也要把费用交清才行!”
话落,就将步寸头的双脚拎起来,更加粗暴的拖行。
步寸头都不敢反抗,任由其拖着,脑袋磕磕碰碰,疼也不敢吱声。
俘虏就是这么卑微。
欠着手术费的俘虏更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