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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F波ys……你老彭还Tm要不要脸,人家那是小鲜肉,你呢?连老腊肉都算不上,僵尸肉还差不多,还TF波ys,滚滚,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一听彭川的话庄建业还怎么样,林光华却先急了。
同样盯着科学院院士的头衔,林光华属于典型的保守派,而彭川却属于那种彻底放飞自我的那种。
这还不算,还经常的搞些隐形的装逼体验。
比如在直播中无意中被自己的学生认出来啦;再比如直播中无意间就挂在橱窗里的奖杯露出来啦……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令其粉丝亲切称彭川为川神,因为彭川无可争议,那是真正的大神。
然而这种开放的态度,与林光华那种安安静静做个老美男的传统想法实在搭不上边儿,所以两人遇到了,同样是鼻子不对鼻子,眼儿对不上眼儿。
“TF波ys怎么了?那叫腾飞男孩儿的缩写,老林,你再清高也得承认,中国腾飞是咱一手搞起来吧?”
彭川捋了捋花重金植出来的浓密秀发,看向庄建业:“对不对,老庄?想当年不是你把老哥几个带出来,能有中国腾飞今天?”
说着又看向林光华:“不然,你老林还是永宏厂万年不变的背锅侠,我彭川还是个谁都不待见的临时工,到是老庄能好点儿,有个老丈人儿照着,不过也顶多是个处长退休,哪有现在风光!”
听了这话,林光华不说话了,他一辈子都清高且骄傲,但也知道,如果没有庄建业当年把他拉到二十三分厂一起干,他也不可能在此时此地跟几个老哥们儿扯什么闲篇儿。
“我说老彭,你别高看老庄,当年呀,他可比你焦头烂额!”
就在这时,浣江上飘来一支游船,宁晓东从船上跳到岸上,旋即笑着调侃道:“你是不知道当年,我连累了多少人,其中就包括老庄,哪怕当年我家老爷子提前退休也没起多大作用,如果不是二十三分厂,就得安排到那个车间做工艺员,你们也知道永宏厂那时的情况,就这么熬下去,别说处长了,能混个科长退休就不错了……不对,可能连科长都混不上,因为九十年代永宏厂就完了!”
宁晓东这话还真不假,当年包括庄建业在内,这帮老哥们儿堪称永宏厂当中倒霉蛋儿中的倒霉蛋儿。
林光华为人清高,结果却处处受排挤,最后成为车间和分厂领导的出气筒和背锅侠;彭川能力方面没问题,但却没有正式编制,为了这个彭川啥招都想出来了,哪怕是当个渣男也在所不惜,但越是努力越不招人待见,越不招人待见就越拿不到编制。
宁晓东相比两人就更苦逼了,叫个女朋友结果转眼就给了他一顶绿帽,这也就罢了,关键还把他给告了,诬陷他XX妇女。
这罪名在啥时候都是大罪,哪怕宁晓东的老爷子是有头有脸的厂领导,那也罩不住,不但丢了工作,还差点儿去坐牢。
好在最后查清的真相,可失去的工作再也回不来,丢出去的人同样无法挽回,以至于成为宁晓东一辈子的污点。
相比之下,庄建业要好得多,进厂之后一心一意吃软饭,准备靠着老丈人无忧无虑过一辈子,哪成想树倒猢狲散,老丈人因为被不孝子牵连下台,可惜老爷子在为的时候交下的朋友没几个,闹别扭的对手却搞了不少,以至于庄建业就跟没了娘的娃,各种的不受人待见。
几个人回忆了下过往,不仅是一阵的唏嘘,然后庄建业想起了什么,看向宁晓东:“那事儿,解决了吗?”
宁晓东点点头:“恩,搞完了!”
“没搞得太大吧?”林光华问。
“还行,反正没出人命!”宁晓东笑着说道:“把我搞得差点儿家破人亡,老子怎么也得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旋即拿起手机,找到一篇来自纽约时报的新闻,拿给老哥几个看:“都瞧瞧吧,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都等了四十年了,这下那婆娘的一大家子都被我给套进去了!”
老哥几个一听赶紧凑过去一看,好嘛,没想到这事儿在大洋彼岸影响这么大。
当年绿了宁晓东那婆娘居然利用私募基金搞庞氏骗局,不仅如此他的女儿和儿子在硅谷弄了个虚假的血液检测系统,同样骗了投资人上百亿美元。
再加上骗保、非法移民以及类似007特务的猛料,这一家人算是在大洋彼岸成为人人喊打的存在,不但被法院罚了个倾家荡产,几个人更是被送进了监狱,这辈子除非牢底坐穿,否则休想再出来。
“不错,够狠,够爷们儿!”看完之后,彭川冲着宁晓东竖起了大拇指。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林光华感慨。
“也算是能告慰老爷子了,等明年清明,去他那儿好好说说……”庄建业笑着拍了拍宁晓东的肩膀,旋即问道:“大洋彼岸的业务都撤了吧?”
“听你的,都撤了,那边的环境越来越糟糕,尤其是这批新生代政客上台,一点儿远见都没有,成天就知道搞身份认同,哪怕是李斯特都觉得他们国家看不到未来,当然,最让这位生气的是,他们国家要停止阿富汗和伊拉克的军事行动,这让李斯特这位老兄肉疼不已,在国会跟那帮子议员差点儿没动手,快八十的老头子了,脾气还那么爆!”
宁晓东边说边笑。
庄建业同样是摇头苦笑:“20块人民币的保温杯,转手在阿富汗就能卖到400美元,上哪儿找这么好的生意去?要是我,我也要拼命的……”
说着,又是叹了口气:“可惜,在拼命也抵不过滚滚而来的大势,还在李斯特已经老了,不然不被肉疼疼死,也得被活活气死!”
话音即落,庄建业便抬眼看向宁晓东:“对了,交代你的那件事,怎么样?”
宁晓东这回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伸手向船上一指,只见游船的甲板上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满含泪花的看着岸上的几位老哥们儿,然后朗声笑道:“我叫石军,永宏厂技术科的石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