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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又结束了呢……”
伊芙趴在阳台的边缘,落日的余晖映红了她的脸,有仆人看到她的样子窃窃私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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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说菲尼克斯家的公主终于长大了,那眼瞳里带着哀愁,就像个正值青春期为爱烦恼的少女,期待着与美好的少年们发生一段绝美的恋情……个屁啊!
伊芙用力的砸了一下阳台的栏杆,然后生气的走回了卧室,她可不想在听楼底下那些仆人对自己的八卦了。
自己的人生一定有哪里不对劲!哪来的的美少年,唯一遇到的一个雄性还是洛伦佐那个神经病。
她愁的明明是在体内涌动的秘血,用洛伦佐的话讲菲尼克斯家一定与妖魔有所联系,所谓的秘血需要炼金术的提纯,这项技术按理说除了猎魔教团不会有别人知道,谜团飘荡在菲尼克斯家之上。
伊芙也想找她的父亲谈一谈,但听管家说菲尼克斯公爵在照看完伊芙后便动身去了铂金宫,从离去后一直没有回来。
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看着头顶的吊灯,那温暖的光占据了伊芙的全部视野。
距离那疯狂的一夜已经过了一周多,伊芙已经有些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家,虽然想隐瞒一下,但因为过于疲惫自己居然昏倒在了家门口。
当伊芙醒来时就经躺在了熟悉的卧室里,伤口都被处理好,门口站着守卫,从窗户看去,空无一人的庄园里多出了许多荷枪实弹的士兵。
听管家的话说,菲尼克斯公爵很生气,简直是可以用暴怒来形容,在他离去后整个庄园的守卫等级便上升了好几级,而且伊芙还被限制自由,在菲尼克斯公爵回家前她哪里也不许去。
看来这一次父亲真的生气了。
啊……很烦。
伊芙已经能想象的到他回来时的对话了,无外乎是把自己嫁到某个见鬼的岛上,只不过这次他的态度会强硬了许多。
抱紧被子伊芙翻了个身,她还不想就这么结束,她希望自己能代表菲尼克斯家荣登那尊显之厅,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想查清自己的这秘血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好像久违的朋友重逢,那几乎被她遗忘的噩梦自从那疯狂的一夜再度归来了。
伊芙总会不自觉的想到那噩梦里的景色,女人哀嚎着挣扎着,她是如此的痛苦,伴随着那苦痛她的生命被从那躯体里抽出,直到最后那怪物撕开她的躯体。
这段噩梦的记忆是如此的突兀,就连伊芙也无法确定真与实,这么看来人类的记忆还真是不可靠,就像写在沙滩上的字迹注定会被某个上涌的海潮吞没,可时隔多年之后跟恶作剧一样,将当年的事物冲上海岸。
房间里的灯光一阵闪动,伊芙转过身看着那头顶的吊灯,似乎是电路出现了什么问题,在闪烁了几次后它彻底陷入了黑暗。
电灯出现问题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现在伊芙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她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凝视着黑暗。
那些东西就是这样,每次当它们来临时所有的光都会退却。
于是有脚步声在四周响起。
伊芙一把伸向了柜台上,那里放着一把银白的左轮枪,那正是伯劳的武器,只是在那一夜后洛伦佐忘记拿回了它,被伊芙保存了下来。
里面填满了弹药,就在伊芙还准备做什么时,漆黑的影子已经笼罩了她。
没有力气了……
什么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一瞬间伊芙的呼吸都停滞了下来,她很清楚那个东西就在她身后,她想逃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像身体在一瞬间冻僵了。
它缓缓的走过伊芙的身边,每一次脚步声起都如重锤般敲击着伊芙的心脏,借着窗外的月光伊芙只能看到模糊的狰狞,随后数不清的眼眸出现在了伊芙的眼前。
那是一张长满了眼睛的脸,那猩红的眼瞳里不断溢出那名为不详的东西,它似乎看不到伊芙一般,眼球胡乱的转动着,试图找到什么,可紧接着下一秒突然全部朝向了伊芙。
它看到了她,发出了令人彻寒的笑声。
“我看到你了……”
那声音直接在耳边响起,如此清晰,如此真切。
被冻僵的身体终于动了起来,银白的丧钟直指那妖魔的脸,可就在伊芙准备扣下扳机时,光明重临。
一切都消失了。
伊芙举着丧钟,指着空白的前方,那里是自己熟悉的房间,仿佛刚刚的一切仅仅是个幻觉。
诡异可憎的黑暗消失了。
伊芙脱力的跪在地上,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鼻尖滑落,肺部用力的鼓动着,喘息着新鲜的空气。
用力的揉了揉眼睛,到处都是那诡异的陌生感,似乎是幻觉,又似乎是其他的东西。
灵视。
那熟悉且陌生的词汇在脑海里升起,洛伦佐在分别时对自己说过的,随着与黑暗联系的加深,伊芙会看到一些诡异的东西,而那些诡异的东西也会看到她。
“究竟是……怎么了。”
缓缓的站了起来,伊芙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摇晃,她扶着额头,最后无力的倒在床上。这次精神的压力远超之前经历的所有,感觉自己就像海潮里漂泊的小船,似乎下一秒就会被掀起的海潮打翻。
莫名的恐惧从心中发酵,伊芙很清楚菲尼克斯庄园安全性确实很高,但对于那些妖魔而言根本毫无抵抗力,那些怪物已经看到她了,而她不知所措。
于是她坐了起来,思考的良久之后视线落在了那柜台之上。
一张名片此刻正静静的躺在那里,上面的文字仿佛有魔力般。
……
“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卫兵看着穿着一身睡衣的伊芙,纯白的衣裙下是镂空的花纹,光滑的脖颈如天鹅般挺立,长发被她放了下来,披洒下来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似乎是月光中走出的精灵。
两位守门的卫兵都有些慌,这样的伊芙可不常见,通常伊芙都是一身英姿,即使穿着裙子也有种生人勿进的感觉,可现在这冰冷的老虎就像小猫一样,闻着那近在咫尺的清香任谁都会心神微颤。
“我想出去走走。”
伊芙难得温柔的说道。
“公爵大人有令,在他回来前你都不能离开。”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女孩睁大了双眼看着守卫们,那晶莹的眼瞳如宝石一般,任谁都难以拒绝这样的女孩,拒绝她你甚至会感到奇怪的愧疚,就像做错了事般。
这么久以来伊芙一直隐藏着自己的魅力,明明有着如此完美的躯体,但她一直用钢铁与警服将其保护,以此来打发走那些图谋不轨的相亲大队。
作为菲尼克斯家的公主,旧敦灵的年轻贵族都想面见这位未来的女公爵,可每次见面都是以悲剧收场,为了保证自己的梦想与自由,每次会面都会被伊芙搞成一次事故,自从她上次带着一位伯爵的儿子在街头飙马车,导致那个倒霉孩子摔断了腿后,就在也没有人敢对伊芙有兴趣了。
那是一头无法驯服的不死鸟,贸然前往只会成为她脚下灰烬的一部分。
“这都不可以吗……”
说着伊芙微微掀起自己的衣裙,守卫们不由的楞在了原地,思路完全被打断,似乎期待什么一般,两个人呆滞了下来。
可下一秒微风骤起,只听沉闷的一声,其中一名守卫只感到一阵眩晕,视野倒随即倒在了地上,他想说什么,可意识止不住的陷入黑暗,最后的画面里是伊芙正操着一个椅子腿,砸向另一名守卫。
伪装!全是伪装!
此刻另一名守卫的心理几乎崩溃,这个死丫头从头到尾都藏着鬼胎,谁也不清楚她是怎把椅子腿拆了藏在裙子下面的。
眼瞳里那椅子腿不断的放大,他只来得及架起枪挡住攻击,可伊芙直接放弃了挥击,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腹部,生理性的干呕着,随后女孩再次挥起椅子腿狠狠的砸下。
“怎么……了?”
长廊的另一角又一名守卫走了过来,那敲闷棍的声音也引起了他的注意,于是两个人尴尬的在长廊的两端对视着。
年轻美好的少女赤足站在光芒之下,红色的长发如火燃起,多么美好……如果她手上没有拿着那个椅子腿,还有两个已经在她脚下昏迷的同僚。
几乎没有用给他思考的时间,女孩双手握紧了椅子腿,吸气屏息,身体完全弓起,随后用力的将其掷出。
只能听到又一声闷响,那名守卫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手里还拿着未来得及吹响的铁哨。
看着三个已经失去意识的守卫,伊芙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长呼一口气,从伪装到进攻,行云流水一般。
对付妖魔可能费点劲,但打到几名守卫这可太简单了。刚才娇弱的女孩不见,猛虎归来。
将这几个倒霉蛋扒光绑死塞进了壁橱,伊芙整理了一下衣服,将帽子用力的压下尽可能遮住那燃烧般的红色长发,随后又在衣服里塞了几条毛巾,将自己那有些瘦弱的身体填充起来,如果距离不够近没有人会发现她的不同。
最后将那银白的左轮插进腰后的枪袋,一切就绪。
大步的走了出去,这时伊芙才意识到自己想到有些简单,即使入夜,庄园外也都是守卫,就像拱卫女王一般,他们带着圆顶的铁盔,笔直的长枪带着刺刀指着夜空。
突然有悠扬的汽笛声响起,列车缓缓进站,无尽的水蒸气升腾着。
看守无比严密,伊芙很难抵达列车之上,而如果今夜不离开,就连她也不清楚下一班列车会是什么时候来。
那些妖魔已经能看到自己了,她必须找到那个见鬼的侦探。
就在伊芙这一筹莫展之际,她看到了一个东西,用洛伦佐的话说,他管那个东西叫做“人生的通行证”。
于是在数十把长枪的环绕之下,伊芙扛着梯子大摇大摆的走向了那月台上的列车,因为重心不稳的原因,她走起来摇摇晃晃,就像一只臃肿的企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