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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说起来这还是马尔切诺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到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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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怀义和他做出介绍后,马尔切诺说:“查理,你应该带她去美国给我妈妈看看,她一定会喜欢她的。”
“不要在外边天天把妈妈挂在嘴上,你给婶婶的礼物呢?”
马尔切诺很聪明,借着气氛这就道:“我送给鱼儿纽约大世界百分五的股份怎么样?如果你想增加持股的话,那就必须花钱了,我只要一千美金,我可以给你百分之十。”
韩怀义心领神会,立刻说:“二千美金百分之十吧,包括了鱼儿的百分之五。”
然后他举起杯子,对纽约家族的那些朋友们道:“我是不会和黑手党赖账的。”
笑声中,马尔切诺知道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其实还是在帮他。
他以这样的方式为他开出了价码并定下了格调,另外还帮助维克多家族提前占据了百分之十的股份,这是不经意间的一个精妙落子。
那些人却无话可说。
韩怀义随即和鱼儿道:“把英文再练的好一些,这次你就随我去美国,我们新年前回来,然后结婚后再去。”
“好呀好呀。”
“你都不害羞?”
鱼儿……
韩怀义逗完她又和苏无垢说:“大嫂,这次你们也随我们去,除了大哥,让孩子在美国出生。”
“我……”韩怀忠有些舍不得。
“大哥,相信我,这对孩子有好处,反正以后往返越来越方便了。另外马尔切诺,你必须要做我侄子或者侄女的教父,列位兄弟也应该做到长辈该有的样子,拜托你们和我们一起照顾后代健康成长,我们从此和和气气的做生意,一致对外,你们看如何?”
其他家族的成员都轰然响应,有个家伙说:“查理阁下,我刚刚有个孩子。”
“不是我干的!”韩怀义立刻解释道,对方和鱼儿都差点气尿了,韩怀义才坏笑起来:“这次回去带给我看看,我会感觉一下和他的缘分,最起码给他介绍一位合格的教父,比如杰森先生或者寇蒂斯先生那样的人选你觉得怎么样?”
对方顿时喜出望外。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其实也是种交易,他们甚至感觉到了维克多家族对他们的拉拢。
但是如果有足够的好处,且不和原先的家族利益有什么冲突的话,为什么要拒绝和这样强大的查理走的更近呢?
不得不说上千名白俄效忠的场面,摧毁了他们最后一些犹疑和警惕。
大家都不是傻子,因为他们知道那上千的白俄本身就是军队。
在新罗马财团的财力和政治庇护之下,这上千名白俄发挥的力量绝对不是他们可以抗衡的。
查理将剿灭安东尼的黑帮刺杀打成了一场千里奔袭的斩首战。
那次他却只动用了十几个人而已。
而查理在处置新罗马内部事宜时为什么同意他们的旁观呢,其中的意义不言自明。
说到底,查理毕竟是维克多家族的强援,其次才是他们的朋友。
另外打动他们的还有外扩的蛋糕版图。
有了足够的外来利益,他们自然就接受了韩查理灌输给他们的理念。
那就是,大家的思维方式应该从干掉你我才能活的更好,变成我们合作对外大家都会更好。
因为世界是那么的大。
这个晚上大家消费了数不尽的美酒和佳肴,可能还有白七的药……
次日法租界和公共租界之间的铁桥上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惨剧。
一群西方人将六名绑匪捆在桥上,进行了惨无人道的虐待而后砍下了他们的头颅,放在了桥的中央堆积起来。
死去的绑匪带血的头颅上的眼睛无声的看着公共租界。
但滑稽的是,在他们办事期间正好是法军换防期,对岸的英军则在维特少校的带领下明智的没有“跨界执法”。
因此这群西方人的暴行得以没被打断。
当然了,文明世界对此还是有所谴责的。
比如法租界的巴黎晚报就说:绑架新罗马财务官韩怀忠先生的六名绑匪,被不知名的凶手在铁桥上杀死,我们怀疑这是查理先生对侵犯他家人的绑匪的报复,对此我们深表遗憾,并谴责这种不通过合法手段惩罚凶徒的私刑行为。
擅离职守的李德立中校也被罚款100,因为假如有法军在,这事就不会这样了嘛。
韩怀义在当版做出回应:胡扯,他们应该是绑匪的上家,为了灭口也为了向我谢罪才这么做的,但我对此表示愤怒。
“你特么见过这种事吗?法租界的报纸居然用这种方式为韩查理洗刷,简直是当所有人都是蠢货。”德维门对此相当愤怒的道。
死人的十二只眼睛看着他,他感觉得到。
更让他不安是一个流言,查理要对他正式宣战了。
所以这货跑来了三井成这里想摸摸底。
三井成厌恶的接待了他,忍受着他的抱怨,很敷衍的道:“只要我们问心无愧就好。”
“这件事确实和我无关,是乐博安的私人行为,而他是你的员工。”德维门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简直是死性不改。
这个人的情商太差,或者是他对非白人之外族裔的自负是刻在骨子里的。
三井成顿时反感到了极点。
他冷下脸来回敬对方到:“我不需要你提醒,我已经在美国领事馆的克莱门蒂先生的要求下,对乐平波进行了追捕!我倒是要提醒一下德维门先生你,我希望你不要再用蹩脚的手段去挑衅对方了。你敢说那些报社记者不是受你指使的吗?”
德维门嘴硬道:“那又怎样?”
三井成真是受够了,那又怎样?那你来我这里干什么呢。
他干脆起身,直接向外走去。
他连最后一点奉陪他的性质都没了。
三井成在口中道:“如果阁下再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划清界限吧,反正太古洋行都已经向他屈服。”
他说完就走,头都没回。
山口明宏也立刻跟着他走了出去。
留下德维门懵逼的坐在那里,屡受打击的货此刻心中生出的第一个念头,居然还是“他们怎么敢对我这个英国人有这样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