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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直升机缓缓的落在了联训营地内,何志军从飞机上下来,看着只有两个人驻守的营地,问:“人呢?”
老a的留守队员装死不语,狼牙的这名留守队员没办法,只能老实说:“在后面的营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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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开始了?”何志军目光立即变得锋利无比,狼牙的留守队员感觉脑袋胀了三圈,可却不敢隐瞒,只能小声说:“嗯。”
“胡闹!”
何志军怒目圆睁:“他高大壮长本事了啊!走!带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高大壮怎么就敢私自改变训练计划!”
两个留守队员瑟瑟发抖,狼牙的留守队员给战友打眼色,想让对方陪着一起过去,但老a的留守队员一点也不讲义气,假装没看见战友的眼色。
这一幕看在何志军眼里,他不由骂道:“你个臭小子怂什么怂?我会吃了你啊!走!他高大壮敢这么干,害怕我追究?”
狼牙留守队员无奈,只能在心里咒骂友军不够义气,然后硬着头皮带路。
兄弟,自求多福吧……我还得面对我们大队长的怒火,不是我不够义气啊!老a的留守队员看着远去的一众身影,在心里嘀咕起来。
怒火自然是肯定的,谁叫他们的队长不等评估组的到来就动手呢?
何志军往后面的刑讯营地走,越走心中的怒火越盛。
对菜鸟的抗刑讯训练,性质类似先斩后奏,在展开训练以后才汇报给了大队,生米煮成熟饭,虽然大队恼火,但今年训练计划中本就有抗刑讯训练的打算,便没有深究——对菜鸟的抗刑讯训练可是打了擦边球,之前上交的剧本可不是这样子的!
但毕竟生米成熟饭了,再加上老高是自己的爱将,何志军就咬牙放了老高一马,估计铁路也是类似的想法,没想到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大队的命令打擦边球!
对老鸟的抗刑讯训练,何志军和铁路的意思一致,展开没问题,他们支持,但必须要过来坐镇,负责到底,也是为爱将减轻压力,没想到这两家伙,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偏生生做对,赶在他们抵达前,动手了!
怎么着?觉得他何志军会扯他们后腿吗?
何志军越想越怒,老子钻猫耳洞打猴子的时候,你们两王八羔子连奶腥味都没褪呢,看不起老子?
怒气勃勃的大队长气汹汹的走过了五里的山路,一票人出现在了刑讯营地,入目所见,仿若进了敌人的刑讯地。
跟随着何志军的几名警卫和参谋,下意识的将手按在了配墙上——kb份子打扮的刑讯者,给他们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些人是敌人。
直到戒备的狼牙战士一脸惊骇的过来,警卫和参谋才慢慢将手从配枪上放下,但刑讯现场的画面却狠狠的冲击着他们的心灵,令他们心里却满是震惊。
好狠!
真狠!
“大队长!”
直到警戒的狼牙战士敬礼,才将他们从震撼中拉了回来,何志军毕竟是战场摸爬打滚的老兵,并没有因此震惊,而是问这名战士:“你们队长呢?”
战士呐呐,不知道该怎么说。
何志军却是误会了,以为老高在这种时候去做别的事了,当即大怒说:“把高大壮那个王八蛋给老子喊过来!”
“大队长……”战士忙说:“我们队长在那。”
何志军顺着战士手指的方向,却没有看到老高的身影,下意识问:“在哪?给我喊过来!”
战士为难的说:“大队长,喊不过来啊……我们队长在受刑……”
“什么?”何志军大惊,跟随他而来的战士和参谋也被惊的连嘴巴都合不拢了。
何志军仔细看被捆在柱子上正接受窒息刑法的身影,半晌才认出那真是自己的爱将,随即恍然起来,难怪他们会提前展开抗刑讯训练。
半晌,何志军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
“胡闹!”
纵然是咬牙切齿的骂着,但心里的气却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时他也明白了老高的想法,心里忍不住说:
这犟小子!
是感慨,也是爱惜,更是满意……
参谋看着自家大队长在这杵着,小心翼翼的说:“大队长,我去让他们把高中队放开,您……”
不等参谋说完,何志军就一眼瞪了过去,气汹汹的说:“过去添什么乱子?不去了!去联训营地等铁大队!”
参谋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家大队长怎么就突然变卦了、怎么就突然凶自己了。
……
作为一名梦想着成为最优秀特种兵且还有外挂傍身的菜鸟,陈国涛的追求当然要和别人不同——比方说,想办法从牢房区逃脱出去。
但,他跟前有一条咸鱼却和他有截然不同的想法。
“我说,逃什么逃?”鸵鸟噙着一块巧克力,浑身都散发着懒洋洋的气息:“友军兄弟对我们这么好,逃出去干嘛?这可是我从未享受过的幸福时光!”
史大凡震惊的看着鸵鸟:“你以前的日子怎么过的?坐牢都能生出幸福的感觉?”
鸵鸟哼哼的说:“以前的日子忘了,光记得这段时间遭的罪了,卫生员,我腿又疼了,来我给揉揉。”
史大凡咬牙切齿的上前,检查没问题后就下黑手,鸵鸟狼狈的打滚才躲开了来自卫生员的报复。
“你们两别闹了,咱们得想办法逃出去。”陈国涛制止了两人的嬉闹,朝这间牢房里关押的“狱友们”说:“老鸟们让咱们72个小时内逃出去,现在都快30个小时了,大家也都缓过气来了吧?”
“真逃啊?”鸵鸟一脸失望的说。
高城正好能够到鸵鸟,毫不犹豫的一脚就踹到鸵鸟身上,“当然要逃,别忘了咱们的训练科目!”
马小帅先瞧瞧摸到牢门前侦查了一眼,确定没人后跑到高城身边,低声说:“连座,我觉得吧咱们要逃应该很简单,我待会装病,你们把外面看守的兄弟喊进来,他们绝对不会有防备的开门的。”
马小帅现在也跟着其他人喊“连座”了。
“我说,这是不是太不地道了?”庄焱反驳的说:“这可是利用我们连对咱们的关心!太不地道!”
秦锋反驳:“大导演,地道值几毛钱?先给我切十斤,让我看看能不能充饥!”
“泥鳅,你别杠,”高城笑指着秦锋:“你吃人鸡腿的时候可是满嘴的感谢,恨不得和人拜把子,现在打算翻脸不认人?”
“那咱们怎么逃脱?”秦锋发愁的说。
高城想了想说:“先跟外边的战友打个招呼,告诉他们悠着点,别在犯规往牢房里钻了。”
秦锋吃惊的看着高城:“连座,咱们可是要越狱的,还跟他们打招呼?你这样太不把人家放眼里了吧?”
“人这会还把我们当伤员呢,不跟人说清楚,哪怕是越狱成了,我也觉得丢人——演习就是战争,假如我们真的被俘了,能有这待遇?”伍六一听了半天,面对秦锋的吃惊,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行吧,少数服从多数,我听你们的。”秦锋聪明的选择了闭嘴,和这种一根筋的人犟下去,自己就成卑鄙小人了!
虽然秦锋知道,自己的价值观、处事方式,和这群人,是真的不一样。
鸵鸟努力争取,终于争取到了喊话的机会,他扒在牢门上大喊:“夜老虎的兄弟,夜老虎的兄弟,快过来,跟你说个天大的事!”
喊了半天,一名战士才跑了过来,看到鸵鸟后问:“兄弟,怎么了?有事说,我给你去办!”
这热情的态度,瞬间让鸵鸟都不好意思化友为敌了,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庄焱一把将鸵鸟推开,跟门外的战友说:
“别再把我们当客人了,我们还得想办法从这逃出去,你们这样搞,整的我们都不好意思朝你们下手了。你自己看看,关押着一群特战的地方,喊半天居然才来了一个人。”
“你们伤好利索了没?这就想跑?”对方的关注点让庄焱差点晕了,他哭笑不得的说:
“肯定好了,你们也提高点警惕啊,我们跑的时候可不会想你们对我们的好,到时候别把我们当做白眼狼啊!”
“知道了,我去把人喊过来,按正常的守卫方式进行,我也是服你们了,这么大的空子不钻,非要讲究一下。”这名战士摇头叹息的离开,惹得牢里的一帮“伤号”哭笑不得,合着你们还故意留出的空子啊!
……
在菜鸟们合计着如何越狱的时候,外边的抗刑讯训练还在进行。
袁朗的意识已经模糊了,但任凭郑英奇怎么问“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回答只有两个:
真的,
假的,
真的……假的……
不断的重复。
各种刑罚挨个上到身体上,袁朗的回答始终不变。
三个军医已经震撼的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他们在这群之前认为是“坏人”的身上,看到了让他们崇敬的东西,因为相比菜鸟们休息间隔式的受刑方式,这些老鸟,是在不间断的接受折磨。
纵然他们上去阻拦,这些神经仿若是钢铁铸造的战士,还在用模糊的意识说:
“再来!我还没有到极限!我还能扛住!”
“别停!让我看看我的极限在哪!”
郑英奇看了看时间,已经过去了15个小时了,他真的想将袁朗放下来,告诉自己的队长:
队长,你的神经是铁打的,你的意志是钢铸的,这样的折磨,对你没用的!
可他却不得不强忍着这份冲动,因为他明白袁朗和老高的苦心,他们在制造一个标杆,一个让后来者无法反对的标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郑英奇一遍遍的巡视着全场,注意着每一个受刑的战友,终于,在第20个小时快要到达的时候,有人扛不下接连不断的摧残,抵达了极限陷入了昏迷。
军医带着医疗组飞快的冲了上来,展开检查打上吊瓶。
“他什么都没说!”
施刑的战士骄傲的昂着头,替这名昏迷的战友骄傲的说:“他从开始到现在,受到了这么多的折磨,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的。”郑英奇拍了这名骄傲的战友的肩膀,“你累了,你去休息吧。”
“他什么都没说,他什么都没说,他……”战士还在激动的说着,说着却突然直挺挺的前倒,郑英奇眼明手快的扶住了他,忙呼唤军医。
军医急匆匆的赶来,飞快的检查着昏过去的战士的状态,检查完才松了口气:“神经崩的太紧了,也是太累了,休息一阵就好了。”
然后军医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忙对郑英奇说:“我真是混蛋,忘注意这些施刑的兄弟了,他们的压力也不小,你让人轮休,我给他们做个检查——这次完了以后必须要进行心理干扰,明白吗?”
郑英奇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他带回来的资料中有说明的,施刑者因为不断的施刑,心理会发生扭曲,必须时刻注意,避免悲剧的发生。
从抗刑讯训练的第20个小时开始,陆陆续续就有战士扛不住昏厥了过去,只有十来个人坚持到了第24小时的到来。
而这时候,这该死的抗刑讯训练,是终于结束了!
郑英奇带着敬佩的心情,解开了束缚袁朗的绳子,袁朗像是没了骨头一样直接倒在了郑英奇的怀里,他轻声的说:
“完事了?”
声音是郑英奇从未听过的虚弱。
郑英奇狠狠的点头,说:“结束了,队长,你……”
“我没招,是吧?”袁朗笑着:“好歹是你们的队长,我能招吗?”
倔强到极限的固执啊。
郑英奇默默的看着袁朗,认真的说:“队长,能在你手下当兵,是我的荣幸!”
“废话啊,”袁朗笑着,伸手去拍郑英奇的肩膀,手却不听使唤的擦着郑英奇的胳膊滑了下去,他掩饰着自己的虚弱,试图做出补救却徒劳的只能任动作落空。
看着袁朗这般的虚弱还要硬挺,他忍不住说:“别强撑着了,该昏过去的。”
袁朗得意的说“怎么可能昏过去?扶我一把,不用背,扶着就行,扶我去帐篷睡一觉,30多个小时了,有些累……”
说着,说着他就摇摇欲坠的要倒,郑英奇苦笑着摇头,还是将袁朗背了起来——周围很多的人看着袁朗,那目光中,只有敬畏!
此时,一群菜鸟成功的越狱成功,在夜老虎侦察连战士们的追击下从牢房区奔来出来。
“兄弟们,往老鸟那冲!让那群老鸟看看我们菜鸟的威风!”鸵鸟跑在最前面,得意的叫嚣着,尽管别的菜鸟没有附和,但却抱着同样的心思,紧跟着鸵鸟冲。
结果才翻过一个山坳,就看到依旧热闹的行刑区。
看着忙碌的医疗组和教官们,对这一幕无比熟悉的菜鸟们,哪还不知道这里又在招呼人!
“卧槽,怎么回事?那怎么还在用?难道还有菜鸟在那受虐?”鸵鸟不由停下奔跑的脚步,震惊的说。
菜鸟们陆续停了下来,带着心有余悸看着那里,为同样遭遇的“菜鸟”们默哀。
“不是菜鸟,”苗连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他神色复杂的看着百米开外的行刑区,轻声说:“老高他们刚结束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