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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力量是遥远外星文明自救的希望,但此刻拥有命运力量的陈问今,考虑的却是食欲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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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家店味道竟然很有特色,以前没走过这边,真是错过了。’陈问今考虑片刻,果然还是发动了彩光,就见周围食客拿着筷子,把米粉从嘴里夹出来,大碗中的米粉越来越多。
陈问今突然停止力量的发动,旁人在物质逆运动状态,吃进去的物质能从散碎状态重组,但他自己的却不同。他是吃进去的米粉凭空不见了似得,突然就没有了饱足感,至于消失的粉去了哪里,他真不知道,反正没看见从嘴里出来,也没见回到碗里。
他看着店老板端着他桌上的空碗,放回里面。
特殊力量停止发动了后,老板娘的记忆退到了准备给陈问今做米粉,但还没开始做的状态。
老板娘从一堆堆分好了份量的米粉里挑了团装进大漏勺里,那个瞬间,她产生了一丝疑惑,因为她发现米粉少了一份,于是冲丈夫喊了声:“还有几碗?”
老板看了眼食客,只有两位面前是空的,很确定的说:“两碗。”
老板娘暗自纳闷,也觉得她做的数量没错,但为什么少了一份没煮过的米粉呢?
‘这不是花了一碗的钱吃了他们两份米粉吗?’陈问今意识到状况,就多加了盘生菜。‘以后还是别把力量用在吃的方面了。’
陈问今吃完了米粉,去菜市场门口等了会,才看到母亲出来,连忙上前帮忙拎菜。他是想搭计程车的,然而这话肯定不会说,他母亲来这里,就是因为菜便宜,搭车的话就没有了来的意义了。
等公交车的时候,陈问今看到来了个乞丐,神情呆滞的举着碗,也不会说话,就只会咧嘴傻笑,一个人神情厌恶的说着没有没有。
那乞丐就走向下一个,这人觉得乞丐可怜,翻出两毛钱丢碗里,又嫌恶臭味那般,迅速走开了一步,离那乞丐远些。
第三个男的自顾抽烟,只当乞丐透明似乎的;第四个女的看起来神色焦虑,看乞丐过来,骂道:“滚开滚开!我都快要饭了!”
眼看乞丐要过来了,陈母就说:“从我钱包里拿五毛钱给他。有手有脚的乞丐不能给,有毛病的给点可以,他们想找工作挣钱也没人会要。”
“好。”陈问今懒得打开母亲的钱包,拉链一道又一道,就从裤兜里摸出一枚硬币,放进那乞丐碗里,那乞丐笑了笑,然后又走向下一个。
陈母责备说:“给五毛钱就行了。”
“你五毛我五毛嘛。”陈问今当然不会说,他是懒得为五毛钱再掏一次裤兜。
“别学你爸,有点钱了就不是自己了。”陈母正说着,却见陈问今没听见似得,盯着乞丐离开车站的背影。
是的,陈问今在那乞丐离开车站的时候,突然又感觉到有种让他不适的东西飞快的远去。
‘那天晚上爆散开的神秘东西,难道专门挑乞丐?难道外星文明真的利用乞丐,残障人士监视我们人类?’陈问今暗暗吃惊,又听见母亲喊说:“车来了!快点。”
陈问今回过神,提起菜上了公交车。
并非高峰期,车上人不多,坐下时,陈问今随口问了句:“你跟爸打算买车吗?”
“买什么车啊!穷的都吃不上饭了!还买车!梦里买!”陈母黑着脸,满怀戒备的、故作不经意的扫了遍车里的人。
一路上陈母都没说话,下了公交车后,她才突然开口说:“长点心眼!财不露白,车上万一有坏人,还以为我们有多少钱呢,把我们绑架了怎么办?跟着我们回家抢劫怎么办?在车上偷我们东西怎么办?你没看我出来买菜项链都不戴?”
“我记住了。”陈问今暗暗好笑,这些话陈母以前也教过他,只是——未来的年代,全城到处是摄像头,公交车也是摄像头,公交上盗窃的怕是都在牢里蹲,以至于他都忘记了,眼前生活的年代还没那么富裕,公车盗窃的很多。
“就说你不学好,得了点钱就想着怎么花!跟你爸一个德性!存不住财,钱在手里存着就烫手似得!他上下班有公司的车,买车干什么?”陈母恨铁不成钢的斥责,陈问今倒是认可的,只是他知道真实情况是不需要在意这笔钱的时间价值,就说:“早晚要买嘛,我觉得还会再中奖,以后也不差买台车的钱。”
“还会中奖也不行!”陈母否定了,静了片刻,大约觉得这话不太讲道理,而且心里话也需要倾诉,不能对着丈夫说,也就只能对着孩子说了。“你爸什么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买了车,他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本来就是个软耳朵根子,听人捧几句,哄几句就往外送钱,有了车人家觉得他有钱,不是更多女的想骗他钱?你爸要是商量这事,你也得劝他。”
“那简单,买辆最便宜的面包车,家里出行方便,买菜装的也多,使用成本也低,他开出去也不怕招麻烦。”陈问今知道陈母是实用派,果然这提议让他母亲动心,想了想又说:“那你爸就不会买了。还是不买最好。说是方便,其实买车的钱拿来买菜,就不用坐公交车来这么远了,靠买菜省钱,多少年才够车钱啊!”
陈问今就不说话了,他娘亲就是他娘亲,用面包车都没忽悠成功,一针见血的粉碎了他的企图,看来他要用车,还是得考虑套牌水路车,这年代确实好用,再过些年就不好上路了,但那时他也用不上了。
不过,陈问今寻思着母亲的担忧也有道理,他也认为,他父亲会那样。
然而,真能挡得住吗?
陈问今心知这事担心也没用,万一不行,再活一次就好了。
他陪母亲买菜回家,在呼机台收到阿豹的留言,就出门了。
考完试的时候,陈问今就让阿豹找门路买车,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到了地方,陈问今看见人在等着了,竟然是阿方。
“闹了半天,竟然是黄金要买车?突然发财了啊?”阿方很意外,显然之前阿豹没有说,陈问今也很意外,阿豹找的门路竟然是跟火姐认识的阿方。
“我发什么财?家里想买,非常规来路的车便宜那么多,我当然得替家里省钱。”陈问今这回答合情合理,阿方笑着说:“是啊!不过你家里用干嘛不买旧港过来的水路车?二手好成色的大奔正好有一辆,二十万搞定!”
“别吓人,我家买不起,就算有人送、我爸也不敢开。”陈问今说的实话,这年代的氛围加上他父亲的单位,开那种车,高调的必成众矢之的,等于无视领导的权威。
“二十万开大奔?”阿豹十分震惊,没想到价差这么夸张。
“成色差的十几万都有!右舵还能花点钱改左舵,爽不爽?”阿方狠狠吸了口烟,只恨自己没有二十万。
阿方带他们去了间私人修车店,里面一个双手黑油的年轻人随便擦了擦手,接了烟吸着领他们穿街走巷,最后去了间仓库。
仓库里,有一辆车。
但是,跟电话里说的不一样。
电话里说的是落地才三个月的抵债车捷达王,而陈问今他们看见的,是一辆充满时间沉淀感的老捷达,看着车漆色差大的像是随便涂抹,数量之多像是沾了几十处创可贴,可见这车年代老的已经不被爱惜了。
对这车年代的疑问,在看到排气管外的锈迹斑斑的情况时,大约有了解答。
简而言之,破旧的大约快,或者说该报废了。
陈问今也不知道,这车在龙国出售应该也没多少年头,眼前这辆为何能如此破旧。
“这车?落地三个月的新车?”阿豹简直要笑喷了,阿方也很慌,落差这么大他的面子都挂不住了,于是问带路的修理工说:“不是这辆吧?”
那修理工自顾抽烟,没做声,眼睛却看着陈问今背着的双肩包。
“新的那辆车被人买走了,现在呢就只剩这辆!”
仓库里有一群人,不多不少,九个,看着都挺年轻。
说话的那个年轻男人约莫二十出头,头上顶着一层草,嗯,绿色的短发,看起来实在很像一团草,头顶一片绿油油,这品味陈问今是真的看不懂。
不过,货不对版陈问今是看懂了,所以他直接拽了阿豹一把,掉头就走。
不料门外的走道的铁栅栏门已经被关上了,一个人在门外面抽着烟,笑容里透着意味深长。
阿方也跟着出来,这状况也不用猜测了。但他仍然看向手上沾满油污的修车工,怀揣着希望的问了句:“门怎么关了?能喊那人打开吗?”
“没你事,别管那么多。”修车工看来是个不喜欢多说话的人。
阿方却已经明白了,但他是中间人,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即使没底气,也要鼓起勇气说:“这不合道义吧!他们信我,我信你,结果这样?”
头顶一团绿的年轻男人走出来,手里夹着烟,看傻子似的打量着阿方说:“结果怎样?你朋友买车,我们有车,他给钱,把车开走,买卖成,皆大欢喜。”
“那车怎么买啊?”阿豹很是恼怒,却还是压着声音,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会动起手来,只能吃亏。
“这车多少钱?”陈问今其实也知道答案,这群人就不是卖车的。
“价钱不是早说过了?八万开走。”绿头发的男人似笑非笑的神色,然而,这只是阿方电话里传达的所谓抵债新车的初次报价,连谈价的过程都没有,谈何早已确定?
“一万块,这车我开走。”陈问今寻思着能买了给阿豹和陈茜学车练手用,撞坏了不心疼,也不必修,他先开着用用也不是不可以。
“八万,不还价。”那男人看似还挂着笑容,只是眸子里,透着不善。
“接受不了,不买了。”陈问今话刚说完,一个男的就恶狠狠的挥动铁棍砸落地上,恐吓道:“说不买就不买,玩我们啊!”
那绿头发的耸耸肩,不冷不热的笑说:“不买也可以,这么多人被你浪费了时间,赔个八万就行了。”
陈问今早防备会有状况,毕竟他还记得,这年代的八万块能顶点事,因为他隐约记得早两年的话,一万多可以在家乡村里盖起来两层的房子,即使价格有变化,最多也就涨到两三万。
毫无疑问,这么一笔钱,放在最低工资几百的时代,足够让一些人犯罪。
陈问今打开背上的双肩包,取出三块塑料袋包着的红砖,是真正的红色砖头,放在地上。
“钱不在身上,计划看好了车,是我父亲付款。”陈问今来之前就防备有意外,阿方家在本市,最多赚个介绍买卖的小钱,犯罪的事情肯定不会干,但难保阿方联系的人是否可靠。
然而,身上没钱,这个年代也没移动支付,理当安全。
“你——去叫他父亲送钱赎人。记住了,别多管闲事,钱是他家的,他的命重要还是钱重要,不需要你操心,只管把话带到就行了!”头顶一片绿的男人指着阿豹,说话间,四个男的拿着砍刀和铁棍包围了陈问今,防止他逃跑。
‘我还是低估了这笔钱在这年代的吸引力,只考虑到他们会犯罪,没想到连绑架都毫不犹豫的做!’陈问今暗暗叹气,他只是记得这年代的一些事情,却对生活状况缺少足够深刻的体会,于是就冲阿豹说:“你去吧,我爸在我们平时呆的老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