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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塔奶奶还是个音乐家?”石泉诧异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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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怎么可能!”
艾琳娜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不过她一直都是孤儿院的音乐老师,各种老歌她都会,而且还会演奏钢琴和手风琴。”
说道这里,艾琳娜掏出手机开始给文件夹里的不锈钢乐谱拍照,“我把这些乐谱的照片发到孤儿院,她肯定能从这份乐谱里发现些什么!”
“既然这样就麻烦阿加塔奶奶了。”
石泉等艾琳娜拍完照片,指着人发挂毯说道,“这条恶心玩意儿就暂时留在这儿吧,等有机会让大伊万和娜莎过来看看,说不定他们能从上面发现些什么。”
“那我们去列支敦士登?”艾琳娜饶有兴致的问道。
“不用,我们先在瑞士玩几天。”
石泉拿着那本相册和文件夹,一边往通往地上的洞口走一边补充道,“列支敦士登那边让大伊万他们去就行。”
“都听你的安排。”艾琳娜赶紧起身,她可不想独自和那条挂毯共处一室。
接下来的几天,俩人将安德马特小镇抛诸脑后开始专心度假。在瑞士这个山地国家,除了冬季各种雪上运动之外,最好的游玩方式就是乘坐火车。
很难想象,这个只有四万平方公里的小国,铁路线超过了5000公里,分布了800多做火车站。同时还有包括黄金列车、冰川列车等等的旅游观光专线。
而在石泉和艾琳娜坐着火车徜徉于瑞士各个冬季景点的同时,大伊万两口子带着阿萨克也按照地址在列支敦士登找到了那位枪械工程师的曾经住过的房子。
这是一套位于瓦杜兹某条商业街核心区的老房子,虽然那位工程师早在90年代就已经隐姓埋名的搬到了安德马特,甚至在六年前一家人全都死在了雪崩事故里,但这房子却一直都保存完好。
大伊万旁敲侧击的了解到,这套老房子一直由一家房屋租赁公司代为管理,一楼临街的店铺出租给了一家经营瑞士军刀的店铺,二楼则一直都空着等待原主人的回归。
这倒是让他们三人省了不少的事情,再加上有石泉和艾琳娜在明面上吸引视线,大伊万等人的在列支敦士登的活动并没有引起任何有心人的注意。
在费了一些手段之后,他们总算打开了尘封二十多年的防盗门。迈步进入这栋布满灰尘的老式公寓,三人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挂满了墙壁的相框以及相框里的不锈钢乐谱!
早已从石泉那里得到线索的大伊万却并没有急着动手,反而和娜莎像是参加画展一样仔细欣赏着相框里的乐谱。
“这些乐谱雕刻的都是赖因贝格尔的一些作品”娜莎肯定的说道,“他的管风琴奏鸣曲非常有特色。”
“阿萨克,把这些相框都摘下来装箱,先装我们看过的这些。”大伊万说完,陪着娜莎继续欣赏挂在墙上的不锈钢乐谱模板和偶尔出现的一些油画。
只不过可惜的是,这些油画明显都是一些业余涂鸦之作,根本不是他们希望的失落艺术品。
大伊万两口子可不止是单纯的欣赏和鉴定,同时还要把每一张都拍下来发给正在观光火车上度假的艾琳娜,然后再由艾琳娜发回给孤儿院,让那位院长老太太帮忙解谜。
三人一番忙碌,除了装满了六个塑料整理箱的相框之外,他们唯一的发现便是一支极为少见的斯太尔m1912半自动手枪。
大伊万熟练的将其拆解开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之后,又从藏枪的抽屉里找出几个弹夹,将子弹从手枪的顶部压进弹舱,随后直接揣进了自己的挎包里。
“走吧,我们去安德马特,把尤里说的那条毯子也带走!”大伊万心满意足的说道。
除了一明一暗的两方人马之外,剩下的何天雷等人在结束了加里宁格勒的度假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回雷达站。只不过当他们看到那五位挂在钢架上的俘虏之后,全都神色古怪的看向了咸鱼。
这货刚刚加入俱乐部之初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升级雷达站的防御,当时谁都认为这完全就是多此一举的事情。但如今看来,这五位倒霉蛋显然已经用自己的遭遇证明了咸鱼的先见之明。
这五位几乎被束缚衣折磨疯了的蚕宝宝最早是挂在隧道里吹风的,但那里毕竟温度低风又大,而且再加上隧道的结构会放大俘虏们的叫喊。
所以在抓到他们的第二天就被全部转移到了最早建造的那个小型玻璃温室里,自从后山那座大了好几倍的温室建起来之后,这里也就闲置了下来。
“你们每天就给他们喝葡萄糖溶液?”何天雷好奇的朝放羊娃思勤问道,这小家伙正好回来过周末,拥有多年放牧经验的小伙支当仁不让的担任了俘虏饲养员的工作。
思勤将葡萄糖溶液的输液管塞进最后一名俘虏的嘴里,这才理所当然的说道,“每人每天500毫升葡萄糖溶液和500毫升的淡水已经足够让他们活下来了,再多了他们不但有力气乱喊乱叫,甚至动不动还会尿裤子。”
“老板说后天一早就会有人过来接走他们,这样是不是有点儿不太好?”咸鱼担忧的问道。
“他们情况怎么样?”何天雷扭头朝刘小野问道。
“看气色死不了,最多有点脱水。”刘小野浑不在意的说道。
“死不了就行。”何天雷毫无怜悯之心的扭头就走,“就这么继续挂着吧!俘虏就该有俘虏的样子。”
转眼第三天一早,伊尔库茨克机场,红发犹太人米莉安等咸鱼带着人验收了带着铅封的枪盒之后,这才跟着何天雷钻进了开来的卡车后车厢。
在这辆4轮卡玛斯的帆布篷子里,那五位萎靡不振的俘虏仍旧被掉在篷布顶上,不过好在这次他们总算能脚尖触地了。
“就是这五个,有点儿脱水,但短时间应该死不了。”何天雷打开后车厢板,拉开梯子邀请道,“要不要上去看看?”
“把车钥匙给我就行。”
何天雷闻言,直接指了指驾驶室,“都在里面了,如果没事我们先撤了。”
说完,这兄弟俩干脆的告别了米莉安,驾驶着阿萨克的太脱拉货柜车离开了机场。
同一时间苏黎世的机场,石泉和艾琳娜已经登上了前往白俄的航班。
而在加里宁格勒的一间废弃工厂,伤痕累累的猎犬奥格拉和他的壮汉男朋友分别被倒吊在一座龙门吊的承重梁上。
而在这两人中间的空地上,依旧西装革履的以萨迦松开领带,然后疲惫的从水桶里拎出一根用传动皮带改装的鞭子。
“啪!”
这根足有大拇指粗的鞭子狠狠的抽在猎犬奥格拉的身上,早就已经破烂不堪的粉色休闲装顿时撕裂开一道新的伤口。
可即便如此,猎犬奥格拉却好似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任由身体在鞭子的抽打下微微晃动。
“哐当”一声,以萨迦将手里的鞭子丢进水桶,随后从身边的医疗包里抽出一针马飞扎在了对方的身上。
等针管里的药液全部注入奥格拉的体内,以萨迦连针管都懒得拔,直接将捆绑着对方的绳子解开让对方头部浸入正下方的水桶里,等对方被呛后,这才一边重新固定绳索一边问道,“是谁委托给你的跟踪任务?”
“邮件,真的是邮件。”
几近崩溃的奥格拉涕泪横流的哭喊道,他们两个人已经被这个不知道来历的人折磨了好几天,这几天这个同样的问题已经被他问了不下百遍。
但让人绝望的是,不管他们两个人怎么回答,对方都不为所动,只是机械的重复着抽鞭子、问话、抽鞭子、问话,偶尔他们两个谁晕了,都会被推上一针马飞。
“啪!”
以萨迦控制着力道又抽了一鞭子,在按下计数器的同时再次问道,“是谁委托给你的跟踪任务?”
“邮件...”奥格拉还没说完,第二鞭子便再一次抽到他的身上,随后,以萨迦手里的计数器也从299变成了300。
丢下鞭子,一无所获的奥格拉拎起他的公文包略带失望的离开废弃工厂,钻进了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随后脱下包裹了全身的防尘服和脸上的面具扬长而去。
经过几个小时的漫长旅途,石泉和艾琳娜总算赶到了位于白俄巴拉诺维奇市的孤儿院。
得知艾琳娜将要带着男朋友回来,孤儿院的众人早早的就开始了准备,长条桌上摆满了丰盛的晚餐,而院长阿加塔奶奶则抱着个看起来颇有年头的铁皮盒子一直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等到石泉两人从出租车里下来,大大小小的孩子们冲向了艾琳娜,院长老太太则温和的朝石泉招招手。
“又见面了,孩子。”阿加塔慈祥的拉住石泉。
“好久不见,阿加塔太太。”石泉恭敬的打着招呼,故地重游,这次他却颇有种女婿登门见丈母娘的紧张感。
阿加塔转头看了眼正在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分发礼物的艾琳娜,随后指着办公室的方向,“跟我来,我有些东西要交给你。”